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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田仁医傻包子-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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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凶手,很有可能就是敌国的奸细,还是大将军封炎。抓住他,比什么事情都要重要。

这边这些姑娘既然被救出来了,想来也没有大碍,还是派人先把她们送到衙门去,然后让这些姑娘的家属来领他们回去。

来到捕快们发现血迹的草丛,顺着血迹的方向,来到一条小路。

“邢捕头,詹大人,血迹的方向是向着尧州的方向去的,那个凶手肯定是往尧州的方向去了,我们追吧——”

邢洋没有答腔,而是看了看身旁的詹扬。

那个捕快也在看着他,知道在这里,恐怕还是得听他的意思,由他来拿主意。

虽说县衙门与钦差卫队互不隶属,平时也是各司其职。但面前的这人可是钦差鲍大人跟前的卫队长,还是当今皇上亲封的四品带刀护卫,现留在鲍大人身边听用。

而且关于詹扬的大名,他们早已有所耳闻了。

他不仅是朝内第一高手,更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汉。在入仕之前,也是江湖上烁烁威名的血衣侠。

这些捕快们知道这一次要和詹扬一起出来办案,缉拿奸细,也是兴奋了好一阵呢。

每个朝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偶像,在这里也不例外。而血衣侠詹扬,无疑是他们练武之人的偶像。

詹扬在细细检查过凶手所留下的血迹后,摇了摇头。

“那个凶手绝不是从这条路离开的。”

“詹大人何以见得?”问这话的是邢洋。他方才也检查过,这地上的血迹和脚印并没有什么问题。如果说。那人是故意留下这行血迹,那么在这条路上会见到一来一回两行脚印。他刚才看过,这条小路上就只有一道脚印。

看它血迹低落下来的形状,还有血迹被拖走时留下的痕迹,他确定那个人是从这条路上离开的。

“你们想一想,若你是那个凶手,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让我们追踪吗?”詹扬接着:“先不说那个人是不是仓狄的大将军封炎,就说一般的凶手,从他杀那客栈的老板和老板娘出手来看,他一定深谙此道。一筷子毙命。这是何等的凶残和可怕?杀完人之后,他跳窗逃走。从他杀完人到我们的人赶到这儿,这之间还有一段不少的时间。他完全可以抹掉自己留下的痕迹,就算抹不掉,也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

“那会不会是因为他受了伤,根本就没有多余的能力抹掉自己的痕迹?”邢洋假想着当时可能会有的情况问。

“这不可能。”

“……”

“第一,从客栈老板和老板娘被杀的情况来看。那个凶手可能受了伤,却还是保持着战斗力。第二,若我是那凶手,在明知自己受了重伤,且无力逃避衙门追踪的情况下,我更不会给自己留下这等致命的痕迹。因为这样。即使我奋力去跑,也跑不了多远。有可能不用衙门的人赶到,我就会自己倒下来。”

“詹大人的意思是说。那个凶手在故意诱导我们,让我们往错误的方向追,这样他就可以逃过我们的追踪了?”

邢洋并不是一个笨蛋,很快的就意识到詹扬说的是什么意思。

詹扬点点头,“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

“还有,若这个人就是仓狄国的大将军封炎。那他就更不可能走这条路了——”

“这又是为何?”邢洋想不通了,“若真是那封炎,他应该明白这胥州城已是龙潭虎穴之地,只要他一日留在这儿,就随时都会有被我们抓获的危险。他如果去了尧州,很有可能会逃过我们的追捕,他应该不会放过这活命的机会——”

封炎在卞国的境内被抓住了,那他就成了战俘,到时候恐怕是求死都难。

像他那么骄傲的人,宁愿死,也不会甘愿沦为敌国的战俘。

像这种沙场悍将,许多人即使从未见过,也该了解他们是怎样的一个人。更何况,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仓狄第一号的主战派。

他毕生的志愿,便是让仓狄的铁骑踏遍卞国的每一个角落,在卞国的城墙上方奏响仓狄胜利的凯歌。

仓狄国的权力制度与卞国的不同,仓狄的王不像是卞国的王,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在仓狄,真正的实权都是掌握在大将军封氏家族的手中,有的时候,大将军的决定,甚至能左右王位的继承。

像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轻易地认输,沦为敌国掣肘本国的棋子呢?

詹扬望着路上那一行血迹,缓缓开口道:“传闻仓狄大将军封炎狡猾多端、智谋过人,行事小心谨慎、思虑周详。又曾闻他幼年时只身闯过猛虎林,骠勇强悍,意志刚强。也曾带几百孤兵与敌人周旋三个日夜,最后还能反戈一击,于千军万马之中割下敌方将领的脑袋,立威阵前。像这样一个厉害又小心谨慎的人物,即使真的前有虎狼、后有追兵,也不会做一个逃兵,更不会留下这一行破绽百出的血迹——”

而且,封炎既然敢在这个时候冒险来到胥州城,一定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办。他的事情还没办完,是不可能离开的。就算他的事情已经办完,若想出城回到仓狄军营,就必须走这胥州城。那尧州,只不过让他离己方的军营越来越远罢了——

詹扬说着蹲下身,指着小路上那一行血迹。

“你看,这一行血迹,到了这个地方,就断了。血迹在这个地方还很清晰,等到了这儿,就突然断了,这说不通。还有,我刚才看过附近,四周的草地没有被脚踏过的痕迹,树枝也没有最近被折断过,这说明那个人并没有从别的地方离开。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人……”

“那个人怎么了?”邢洋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他说下去,不由追问道。

“还在这儿!——”

“儿”字一出,詹扬宝剑凌空一抖,刷地就抽出了宝剑朝左前方的一个大树下刺过去。

邢洋下了一跳,纳闷詹扬好好的往那颗大树上刺什么。那颗大树古木森天,两人环抱都抱不过来,叶子早已经掉光了,光秃秃的不可能藏人的。

但下一刻,令邢洋惊愕的事情发生了。

那颗毫无动静的大树忽然就跟煮沸了的开水似的,树皮之上冒起了一颗颗的小泡,紧接着,就在詹扬的剑快刺到那颗树上的时候,蓦然从里面跳出一个人来!

他刚一跳出,也并不恋战,随手抛出几个烟雾弹,趁这边闪避的时候,几个起落离开了这片草地。

也是这家黑店位置偏僻,又靠近城西,所以在客栈的这一边有着一块空旷的草地,和几颗或大或小的树木。

平时在这里打尖的人,吃完饭后会想着到这里来静一静、歇歇脚,还有一些乡村的感觉。

若是知道这里的树内,会突然冒出一个杀气腾腾的人来,恐怕谁也不敢在这呆上片刻了。

县衙门的那一干捕快早就被这突然的变故给吓傻了,他们就想不明白了,这好好的人怎么就会长到树里面去了呢?这么大的人,就是藏在树里也藏不住啊~~

但他们更想不明白的是,詹大人又是怎么看出来人藏在树里面的,一剑刺过去,就把人给逼出来了。

烟雾弹散尽后,邢洋扫了扫前面,恢复视线的清明。

詹扬已经不见了,就在刚才那烟雾弹抛出后的一瞬间,他看到一道极快的身影朝那个凶手追了过去。

“你们在这候着,我去追詹大人——”

詹大人一个人去,他可不放心。若是他出点什么事,他们衙门也不好跟鲍大人交代。

邢洋提刀快步追了上去,刚追出没多远,就听见前方树林里有打斗声。

詹扬正在和三个蒙面黑衣人交手,那三个黑衣人,全身都蒙在黑衫黑布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们出招狠戾残酷,招招致命,三人各自武功都很高,又配合无间,一时间,詹扬竟不能将三人给逼退。

詹扬心急追那个凶手,没想到半路却杀出了这三个黑衣人,拦住了他的去路。他知道,这三个人是存心想要拖延他的时间,好让那个人顺利抽身。

这么会儿的工夫,那个人恐怕已经跑远了。詹扬想到这儿,更是连连使出绝招,想要逼退那三个人。

他们就像是看出了他的目的,不要命地阻挡在他的前面,誓死也要护那人离开。

邢洋见状,忙提着刀加入了战圈。

“詹大人,这边交给我,你去追那凶手——”

“邢捕头?”不是詹扬不放心,邢洋的武功是很高强,但这三个人功夫诡异,出手又奇快,他只怕邢洋一时招架不住,着了他们的道。

“詹大人,你放心去追凶手,这边我还挡得住——”

“好!邢捕头万事小心,这边就交给你了——”

258 惨被挟持,淡然应对

258 惨被挟持,淡然应对

李半夏刚从柳老爷子那儿回来,自从见识过李半夏针灸的本事后,柳老爷子有空就会让李半夏过去给他扎几针。

若不是这针灸不能时时扎,每天都得有个合理的次数,那柳老爷子巴不得这李姑娘能将他以后数年的针灸都在这几天中扎过来。

李半夏也不是一个藏私的人,未防她离开之后柳老爷子的身体没人接手,便把自己的针灸法子交给了柳府里的专职大夫钱大夫。

只是这针灸之法,不是想教别人就能学得会的,更别说就在这几天的工夫里了。就算是学会了,不同的人,针灸的手法也不尽相同。用柳老爷子的话说,他还是喜欢李丫头给他扎针,他安心!

李半夏给老爷子走过针,又陪他说了会儿话,直到有客来访,李半夏才请辞回到了房中。

刚一回到房中,只觉得脖子一亮,一把弯刀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李半夏骇然抽了一口气,慢慢转动脖子,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别动!”声音仿佛是从千年的冰潭里浸泡过的,伴随着声音,李半夏的脖子一痛,弯刀已经割破了脖子的表皮,留下一丝淡淡的血痕。

若不是李半夏此刻小命垂危,她真想呵呵大笑几声。

没想到,像电视上那种常见的情节,居然也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不过当这种事真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那可是一点都笑不出来的。

“不想死的话,就照我的话去做!”

李半夏极力让自己冷静,这个人此刻肯定在被人追踪,巧合之下躲到了她的房里。又正巧这个时候她回来了,不想她暴露他的行踪,这才选择出手。挟持她帮助他逃脱。

只要自己不乱动,不随便出声,他还不会就这样杀了自己。

他要是杀了她,自己的行踪恐怕也暴露了。因为她所料不差,那些搜捕的人马上就会上门来。

他们在外面叫门,若是没人应声,那定会冲进来。如此,他的行踪就泄漏了,他要是个聪明人,就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

于是。李半夏定了定心神,低声道:“要我照你的话做可以,麻烦你把剑稍稍拿开一点。它割得我的脖子很痛。我脖子太痛,一不小心要是喊了出来,对你也没有好处。”

封炎的眼里露出一抹诧异,看了一眼被他挟持的女人。虽然她此刻在他的弯刀之下不能动弹,他随时都能一刀抹了她的脖子。她却没有一丝惧意。她本以为,像这种朱门大户里的千金小姐,都是娇滴滴的主儿。别说拿把刀架在她们的脖子上了,就是在房间里看到一个陌生男人,都会吓得她们尖叫不止。而这个女人,不但没有害怕的意思。还敢跟他谈条件。

封炎手中的弯刀不仅没有松开,反而还紧了紧,李半夏脖子上的那条血痕更深了。

“若是我不松开。你又能怎样,还敢真给我叫出来?”

只要她一叫,他就一刀抹了她的脖子。现在这时候,占据主导的是他,还轮不到她在这儿说话。

封炎是个自傲自大的人。有他在的地方,即使是仓狄的国王。都没有别人做主的余地!

他也很想看看,这个女人,还能拿他怎么办。

若是以前,李半夏还会跟他堵上一口气,拿着自己的脖子往他的剑上凑上一凑,她就不相信他真会任由她抹脖子。

但李半夏已经不是那个非得跟人赌一口气的小女孩儿了,她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做,即使被他鄙视了她是个没胆的姑娘也无所谓。

更何况,他越是这么想,她也就越安全。

李半夏甚至开始有些后悔,自己要说出那样一句话来。若真是因此引起了他的戒备,那吃苦头的恐怕还是她自己。

这里是在柳府,她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而给柳府带来什么麻烦。人在外,还是老实一点的好。

不过,如果封炎知道,他这一举动,彻底被李半夏反感了,他或许会后悔自己曾这么做——

先不论他把刀架在一个女孩子的脖子上有没有什么苦衷或是不得已,就是他那高傲的态度和对别人性命的轻慢,也够李半夏不喜的了。

虽然他没有说过多的话,也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李半夏就是敏感地察觉到他满身的邪气和冷酷。

他似乎受了伤,动作并不是很灵便,但对付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她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李半夏的鼻子动了动,嗅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也不知是来自于他的,还是来自于别人的。

封炎等了半天,看李半夏只是乖乖在那站着,没有乱动,也没有抗议,嘴巴自始至终都没有动过一下。

他得意地“哼”了一声。

没有人是不怕死的,在性命攸关的时刻,即使是最烈的野猫也会被驯服。更何况是她,一个有些任性的小丫头罢了。

没准,这会儿,她已经被他吓得腿软了。若不是他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没准这会儿她已经软倒在地上了。

也难得,她这会儿脸上还是很平静,这个女人纵然不是胆子大的,倒也挺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喂~~我们能不能到那边坐会儿,就这样站着,你不嫌累吗?”李半夏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如果她的脖子没有架着一把弯刀,得时刻的把脖子抬着,她在这儿站上个一时半会儿的还没有意见。

偏偏这会儿,她的脖子就跟僵掉了一样,抬也不能抬,低也不能低,动也不能动。随便动上一动,就得被他手中锋利的弯刀割到脖子,这种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封炎又想对李半夏来粗的,这个人,是一个不能忍受别人对他丝毫不敬,而且谢绝讨价还价和他谈条件的人。

即使,这只是和他打个商量。

他,真的很难沟通。

还不等封炎有所动作,外面就传来一阵官兵进府的声音。

只听柳老爷对来人道:“邢捕头,不知你这是……?”

“哦,柳老爷,我们正在追一位朝廷的要犯,发现他跑到了贵府就失去了踪影。我们怀疑他此刻已经潜在了府上,为了柳老爷子府中上下的安全,还请柳老爷子允许我们查看一二。”

柳家是这一块的望族,柳老爷子又与衙门交好,为这一方百姓做过不少的事情,所以这衙门的人来了,见到柳老爷子,说话行事也是十分的客气有礼。

柳青光一听有朝廷要犯逃到了府中,神情一凝,忙道:“这是自然,邢捕头决定怎么办就怎么办,柳府上下一定全力配合。”

“多谢柳老爷。”这位柳老爷子果然通情达理,有他的支持,这事情就好办多了。

邢洋手一挥,一班衙差就分派了下去,分东西两个方向搜去。

柳老爷又看看邢洋身旁的人,看那人器宇轩昂,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个普通人。遂上前对那人拱拱手,问邢洋道:“邢捕头,但不知这位是……?”

“柳老爷,这位是钦差大人身前的卫队长,朝廷的四品带刀侍卫,詹大人!”邢洋说着,又指着柳老爷向詹扬介绍道:“詹大人,这位是柳老爷子,是胥州城内有名的大善人。”

詹扬朝柳老爷子拱拱手,点头道:“见过柳老爷,晚辈早听人说及胥州城里有一位柳大善人,布衣施药,赈济百姓,为百姓和边关将士做了不少的好事大事,一直都想拜访,今日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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