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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街棺材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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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素听了白岩一席话,心里直打鼓,若天溪是如此可怕的妖魔,白岩和离掌柜为何不也躲得远远的,反而要先利用他循着零零落落的线索找来蜀地,又忽然出现救了他还要去往酆都?若天溪真有数千年道行,法力深不可测,那么单凭白岩、离掌柜和从素三人的微薄力量即使去到了酆都又能拿天溪怎么样呢?要说从素心里一点都不害怕那是假的,他毕竟是个人,还是个二十几岁的少年人,即便他四处游走降妖伏魔已有数年时间,可酆都乃是妖都、妖魔鬼怪聚集之地,恐怕他前半辈子降服的妖怪加起来都不及酆都一条街上的妖魔多,何况酆都里还有个白岩和离掌柜都极为忌讳的天溪在。

从素微微撇了一眼离掌柜,她似乎心思并不在这儿,神态平静甚至有些慌神,而白岩倒似乎是情真意切、句句属实,可这真话停在从素耳朵里却仍旧让他难以尽信,于是从素开口问出了一个他疑惑很久的问题:“以道长之意,酆都是非去不可的了,道长说了这么多,无非是要告诉我此去凶险万分,那么在去酆都之前,还请道长和离掌柜坦白告诉小僧,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人?道长方才所言的私心又是指什么?”

从素一语问到了重点上,离掌柜看了白岩一眼,似乎是想看他笑话,他谎话说了这么多,这一次又要用什么样的谎言来诓骗这个小和尚?

仔细想来,跟白岩在一起两三百年,他们的生活本身就是一个又一个的谎言,他们在一个又一个城镇州府之间迁移,伪造一个又一个身份背景,唯一不变的大概只有那间棺材铺子和离掌柜的容貌。白岩一直对她青春永驻的容颜颇有微词,可她依旧我行我素,时间久了,白岩渐渐发现她的这张脸几乎是她唯一的坚持,那份明艳那份娇美那份灵秀都是永不褪色的,似乎是在等什么人见到她便能认出她来,或者她只是不想被时间遗忘。

白岩迎着离掌柜的眼神与她对视了数秒,忽而收回了眼光微垂眼帘,道:“小师傅以为我们是什么人呢?”

从素一愣,白岩又把问题扔还给他,他以为?他以为白岩和离掌柜都不是一般人,古古怪怪,说不清正邪善恶。

白岩低眉一笑,道:“要说清我与离掌柜的来历实在不大容易,说了小师傅也未必会相信,况且我二人亦不想被人知晓太多,每个人都会有些不想为人知的秘密,这一点还请小师傅谅解,”白岩站起身来背过手,踱了两步,继续说道,“这样说吧,我与离掌柜二人都早已不是凡人,却也不是什么妖魔之类小师傅尽可放心,隐身于市不过是为了躲避一些人一些事。就拿那条龙须来说,若给有心人发现必将引来一场劫难。”

白岩简简单单平平静静一句“早已不是凡人”说得很是轻巧,从素只是略皱了眉头,心里倒是没有太大的惊讶,若他们只是凡人那才是匪夷所思吧。青雨则是愣愣地瞧着离掌柜,心想这么美的女子该是神仙姐姐才对吧。真正让从素不明白的是,白岩说这番话的用意是什么,他们究竟要躲避什么人什么事,那条龙须又是什么意思?

离掌柜接口解释道:“龙为四神兽之首,其中以应龙最强,用来串你持珠的龙须便是应龙的龙须。不过约莫五百年前,不知为何应龙获罪被玉帝下令处死,并由东海龙王亲自掌刑,从此应龙便从三界中消失了,即便如此,应龙神力仍然存在于世,一根龙须、一片龙鳞、一寸龙骨都能炼成极强大的法器,若能善加利用,上天入地、开山填海、甚至杀神弑魔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从素看着手中持珠,道:“如离掌柜所言,我手中握着的岂不是天下众生的性命?”

“可以这么说。”

从素忽然感觉心上压了千斤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不由看向白岩,他是如何得到这根龙须的?又为何要将这龙须给他?

白岩道:“我将龙须送予小师傅当然不是想给小师傅惹麻烦,只不过小师傅只怕还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敌人,要去的又是如何凶险的地方,有这根龙须防身总是好些,何况小师傅的佛珠本就是极罕见的法器,用龙须来串正是得天独厚,左右我留着龙须也是暴餮天物,不然赠与小师傅来得有价值。希望青雨姑娘不会将此事告诉给任何人。”

青雨默默地听了他们说了这么多,很多事情都不大明白,不过心里隐隐约约懂得他们所言之事非常紧要非常凶险,先前白岩和离掌柜突然出现不仅救了从素还救了白白,她很自然的认为他们两都是好人,于是点了点头,应道,“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向天起誓。”

白岩点了点头,道:“言归正传,我和离掌柜的真实身份虽不方便说得太明白,不过既然来了蜀地,既然坐在这里与小师傅面对面,那么有些事情我自不会隐瞒。我和离掌柜决定去酆都一趟,请小师傅为我们做先锋。”

第十八章 渤海之海神

鬼城酆都,一个介于生死之间的地域,不属于阳间、亦非阴间,阎王不管、神仙不问,凡人不可轻易进出、妖魔亦不可随意来往,酆都是一个真正龙蛇混杂的地方,神、魔、仙、妖、精、鬼、人,三界众生皆有生存其中。

若没有白岩的指点,从素就是找上一辈子恐怕连酆都的城墙都摸不到。

虽然白岩嘴里说出来的话真假难辨,从素心里隐隐约约也明白了点事情,白岩对他、对青雨都没有恶意,不过也难保他就是个好人,他自己也承认了他和离掌柜都不是凡人,可又不向其言明,如此神秘自然多半不是好事,白岩不可信。但从素仍然答应了做白岩的先锋,去酆都一探。他明知道白岩是利用他,可他还是来了,正如两个月前他听了白岩的话,一路追着天溪来到蜀地一样,无论是何方妖魔、无论凶险几分,从素是绝不会允许自己半途逃跑的。若是要说他蠢,那他就是蠢在甘心舍身取义、以命卫道。

月到中天,荒郊野外寂静阴森,从素、青雨慢慢走着,身边白白紧紧跟随。

“怎么样,找到了没有?”青雨问道。

从素道:“应该就是这里附近了。青雨你回去吧,酆都也不知是个什么鬼地方,你没必要陪我犯险。”

“我要去。”青雨坚决说道,“道长不是说了嘛,现在蜀地妖魔无数,哪里都不安全,我有白白守护着,你无须担心我。西岭如今尸横遍野,我也想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究竟是谁毁了我的家。再说了,'。 '你虽有佛珠护身可始终是个凡人,不像我听得懂鸟兽之语,去到酆都你或者还需要我的帮忙呢?走吧走吧,你就别再想赶走我了,我去定酆都了。”

从素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按白岩所说,从素和青雨在树林里等到子时,循着月光去找一株半枯的老槐树,直到从素亲眼看见了这棵老槐树,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半枯。

面前的老槐树十分粗壮,至少需要四五个人才能将它环抱起来,老槐树有一半的根系离地而出蔓延铺开竟有数丈远,树干近地处有一个半人高大洞,里头黑漆漆一片,就是这样一棵老槐树居然还枝繁叶茂。

白岩说,找到老槐树之后就等着,等到半枯的树完全枯死。

从素更是不解了,根系离地、树干有洞,这样的树还活着已是奇迹,但要一棵半枯的树一夜间完全枯死这又是什么意思?

青雨也不懂,只能陪着从素坐到一边,守着这棵树,等着。

不多久,白白忽然轻吠了几声,青雨和从素定神看着老槐树。月光洒在这棵树上,地上显出一个巨大的阴影,渐渐的,阴影开始斑驳,好像月光穿过了老槐树郁郁葱葱的枝叶,直到地上的影子只剩下枯枝,两人都惊呆了,抬头看那老槐树的枝叶明明还都好好的啊!

白岩说,等到半枯的树完全枯萎,就能看见通往酆都的路了。

现在老槐树的影子完全枯萎了,可去往酆都的路在哪里呢?

从素和青雨互看一眼,围着老槐树转了两圈,什么路都没看见啊。

这时候白白叫了两声,咬了咬青雨的裤脚,给他们指了个方向。老槐树树干上的大黑洞,这个时候已与方才有了些不同,黑漆漆的树洞似乎变得明亮了些,隐约可以看见一道光影。

“这就是通往酆都的路?”从素不可置信的问道。

青雨拉起从素靠近那树洞,道:“走走看不就知道了嘛。”

白白跟在两人身后进入了树洞里的小路,他们只跨出去一步,便似乎是跨越了两个世界,再回过头看,路还是那条小路,可那老槐树早已消失不见。

西岭雪山中的那个山谷里,离掌柜和白岩坐在火堆旁,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青雨……你觉得她是什么?”离掌柜问道。

白岩微微摇头,道:“说不好,总不是凡人,也不是妖灵,我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化作人形的吧。”

“你觉得她没有说谎?”离掌柜抿唇一笑,道,“也是,面对你这说谎大神,她又怎么能骗得过你。”

“你一日不拿话揶揄我,一日便不开心了是吧?”白岩无奈笑了笑。

“你让她跟着从素是想试探她?若她当真只以为自己是个懂兽语的普通人类怎么办?进了酆都,你不怕她会成了别人的盘中餐?”

“不是有白白守护着她吗?”白岩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说道,“那雪豹可不是什么善类,到时候,谁是谁的盘中餐还说不好呢。再者,你不也挺放心青雨跟从素同去吗?”

“其实想知道青雨究竟是什么来历也不是很难,查一查那只雪豹当会有所收获。”离掌柜道,“这雪豹少说也有六七百年道行,要化作人形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它偏偏要以原形守在青雨身边,想来该是为了让青雨相信她不过是个凡人而已,骗得过青雨未必骗得过其他人、其他妖灵,此处离酆都这么近总会有人知道些什么的。”

白岩看着离掌柜嘴角隐隐约约透露出笑意,问道:“你想怎么做?”

“去打听打听情况咯,总好过在这山谷里无所事事吧。”

白岩叹了口气,道:“早去早回。”

“你也别闲着了,从素他们不会这么快回来,你得空就回家瞧瞧,我总有些不大放心。”

“有小泉看着家和铺子,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总之我心里不踏实,你回去看看就是了。”

“行行,我这就回去看看。”

白岩话音刚落,这个山谷里便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只有那堆火还燃着,两个人却都已化作风消失了。

白岩并不担心棺材铺或者府宅会出什么事情,一来有杜泉照看着,二来他跟离掌柜在院落里外都设了结界,要破除他们二人的结界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他还是回来了一趟,既然离掌柜不想他留在西岭雪山碍手碍脚,他回来就是了,另外他自己还有些事情想要查证一番,而这些事情当然是他不想让离掌柜知道的。他不远千里从蜀地绕道去了一趟渤海,私下拜访了一下海神娘娘。

这日渤海天气不好阴沉沉的,过了辰时天色才慢慢放亮,似乎是要下雨的天气。

白岩立在渤海海边,抽出那支白骨做成的萧放在唇边吹出几个音调,连曲调都还没完全吹出来他找的人已出现在他身边。

“你怎么来了?”

渤海的海神娘娘乃是东海龙王的三公主,血统纯正神力深厚,三百年前被玉帝钦点掌管渤海一域。

除去她的神级、她的血统,此刻站在渤海海边、站在白岩身边的人只是一个样貌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一身白衣素雅而高贵,容颜绝美自是凡人不可比的,不过她面对着白岩的脸色却不大好,眉头微微皱起,眼中神采复杂难懂,不知是微有薄怒还是几分惊愕。

“太久不见,没想到你竟一点变化都没有。”白岩笑道。

“你的变化可太大了点,我差点就没认出来,”女神口气不善,话中带气又带讥,“你现在这副又老又丑的样子是要做给谁看?你以为变老变丑你就是个凡人了?也对,你从来就喜欢自欺欺人。”

白岩听着她夹枪带棍地说了他一番却一点不动气,依旧挂着笑容。似乎所有跟白岩有些关系的女子都爱讽刺他,就好像离掌柜,总是要拿话激他这日子才过得下去。

“罢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女神转念一想问道,“你来这里干嘛?这几百年你不是躲我们都来不及吗?怎么这次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情。”

“打听事情?”女神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奇怪了,你不是要做个凡人吗?我这儿能有什么事好让你操心的?”

“瀛之,”白岩打断她,道,“若能避,我绝不会回来,这一次事关紧要,你一定得帮帮我。”

瀛之,正是渤海海神娘娘、东海三公主的名讳,这个名字三界中知道的人并不很多,而会这样称呼她的人更少。

乍一听白岩这样唤她的名字,瀛之不由僵了一僵,似乎有些难以压抑的感情瞬间涌上了心头。

“哼!我就是帮你太多了,才会……”瀛之话到嘴边却硬生生噎了回去,转而问道,“有事快问,问完赶紧给我离开。”

“我想知道东海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为什么这么问?”

“你不觉得最近天气怪怪的?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当吗?”

白岩这么一说,瀛之心里才开始觉得有些不大对劲。最近一年渤海周围的天气越发难以控制,时好时坏,若她不亲自施法控制便会愈演愈烈,原本她不太将这事放在心上,毕竟她只是渤海的海神,天要下雨要刮风还得看着雨师风伯的心情。今日听白岩这么一问,她才开始觉得这天气似乎变化得太快了些。

至于东海是不是也有这样的状况,瀛之也不清楚,她离开东海已有三百年,三百年中她都没有离开过渤海没有回去过,两处平常也不大互通消息,上一次见到父兄还是在玉京参见玉帝和西王母的时候遇上的。

“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瀛之问道。

白岩摇摇头,道:“不是听说什么这么简单,而是遇见了什么。”白岩将最近的怪事向瀛之粗略的讲述了一番,省去了离掌柜的事、他们曾与天溪云崖打过交道的事,又道,“你知道我不能动用太大的法术,很多事情都不方便插手,我来是想向你打听点事情,你却不知道,那就当我是来给你示警的,你不妨遣人回东海看看吧。”

“蜀地距渤海东海甚远,或许是你太多虑了呢?”

“九州之地虽大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何况群魔骤起必有大乱,东海恐怕也难以独善其身。”白岩道。

“知道了,你走吧。”瀛之点点头道,“若能探查到什么,我会设法通知你的。”

白岩还想说什么,最后也没说出口,连一声道别的话都没有就走了。

事有凑巧,白岩从渤海回到棺材铺的时候正是麻烦上门的时候。

“这位大人,我家掌柜的真的不在城里。”白岩还未进门先听见了杜泉的声音。

“那么这里是否有位道号为白岩的道长?可否请他出来?”来客问道。

“本店确实有位白岩道长,不过白岩道长并不是店里伙计,来不来铺子全凭他自己的意思,这谁也说不准的。而且白岩道长乃是修道之人,不受凡尘俗世牵绊,咱们说话这一会儿他指不定已经走到武夷山去。”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在店里打扰了,这里有张请柬,我家大人宴请你少东家,今日戌时初刻,城外红湖山庄。”来客留下请柬便离开了。

白岩看着人走远了,才走进店铺里,向着杜泉问明了情况。

第十九章 独访红湖庄

“老道?你怎么回来了?”杜泉送走了那位麻烦的访客才松了一口气,白岩就走进了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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