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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街棺材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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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神色、这么狠狠地瞪着她。离掌柜有些受不了白岩这样的目光了,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

白岩伸出手探在离掌柜肩头伤口处,掌心缓缓涌出一丝一丝的凉意染在她的伤口伤,渐渐化去白白爪上的毒气。白岩是至纯的水灵,是唯一的应龙,他的能力究竟有多少离掌柜其实知之甚少。他这疗伤的法子是遭受神灭极刑之后,躲在大雪山里自己为了保命慢慢摸索出来的,用他自身的灵力化作水汽能加速愈合外伤,而他本身的纯净之气不仅能解毒更能净化一切,用来疗伤倒也是正正好好。

离掌柜肩头的伤慢慢收了口,直到连伤痕都渐渐淡去不复存在,白岩才收回了手,叹了口气解开了离掌柜的定身咒。

终于能动弹能说话了,可离掌柜早已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若在平时,她是否该要破口大骂了呢?反了天了,白岩居然对她施咒?可白岩的神色忽然黯然下来,不再狠狠地瞪着她,而是满目皆是怜惜又悲哀,更叫离掌柜心虚又心慌了。

第四十二章 只是爱着你

为离掌柜疗伤白岩耗费了不少灵力,解开了定身咒,他重重喘息着颓然坐下,最终也没开口说一句话。

离掌柜愣了半刻连自己的衣服都忘了要理理好,只呆呆看着白岩,想了又想才缓缓道了一声:“谢谢。”

三百年了,从相遇到如今,离掌柜说谢谢的次数屈指可数,从前无论白岩为她做什么她都以为理所当然,时常理直气壮地多处苛刻要求白岩做这个做那个,平白又爱挑剔他,可这一次她是真不知道要怎么说怎么做了。

似乎自从白岩让她看了自己的神识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了,变得怪怪的了,她以为她可以如从前一般对待他,时不时与他吵吵嘴斗斗气,以为白岩也会像从前一样对她,可现在……这是怎么了?她不由去想,若换做以前,白岩会不会这样紧张她的伤?不想则已,一旦去细想了,离掌柜心里便是一沉一顿,上一次她自作主张以身作饵击杀女魃也受了很重的伤,她将白岩骗去了鹿驼峰诱他用女魃精元给她疗伤,那一次白岩也对她发火了,她还记得那时白岩气得发抖的模样,生气责问她的模样,可最后他还是解开了她身上的第七道封印,将她搂在怀里小心翼翼地轻轻安抚她,不在乎她用火羽箭伤了他、不在乎她拿他出气狠狠咬了他。其实白岩一直很宠她一直很在乎她,离掌柜心里是知道,所以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他,因为她知道他会包容她的。

离掌柜看着白岩恍然出神,好像定身咒还未解开一般,一动不动地痴痴看着白岩,心中思绪翻腾犹如狂风卷起层层海涛再无法平静。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无法将他视作仇敌,将欺负他作为一件有趣的乐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无法忍受他守着另一个女子轮回,随意向他发脾气不断拿话冷嘲热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在意他的所有神色,一悲一喜都在她心头徘徊纠葛?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白岩对她纵容至此、对她紧张至此了?

最初时,离掌柜、白岩和杜泉不是因为相互牵制才能和平共处的吗?离掌柜控制着杜泉的灵源、白岩在离掌柜元神上施加的封印、以及依靠杜泉水灵疗伤才能活下来的白岩。当杜泉应劫之后,将灵源完全化入元神之后,离掌柜曾有一刻极为害怕他们再不能如过往那般生活了,那一刻的感觉就好似整个人跌入千尺寒潭之中,冰冷刺骨恐惧得让人要窒息。

五百年前,得知莫竹雪死讯时,白岩是不是也有这样害怕的感觉?若有一日,她离开了、消失了或者魂飞魄散了,白岩是不是也会感觉这样害怕呢?

白岩坐在那里也好像入定成了一尊佛像了,离掌柜的那一声谢谢他似乎没有听见,慢慢移开了看着离掌柜的眼神,目光中的恨与痛都渐渐消失了,只剩下眼底无限落寞无限苦楚,丝毫没有注意到离掌柜千回百转的胡思乱想。

直到离掌柜再次开口。

“白岩,你还爱着莫竹雪吗?”

白岩微微抬头看向离掌柜,眉间一团纠结,她怎么这么问?

“白岩,你爱我吗?”

千年道行,直到八百年前她才懂了情这一字,可正是因为懂了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她几乎失去了所有,因为有了爱才有了恨有了痛有了悔。那么重那么深的伤,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不想再失去一次,总以为不会有第二次了,只要不动情,她以后便能活得很潇洒很自在。白岩也该是一样的吧,为了爱一回毁了自己千年道行、受了神灭极刑、坏了龙族的声誉名望,结果是什么都没有得到,伤得这样体无完肤,哪里还敢再试第二次?

可正如她初识情爱的时候一样,情动全是不由自主。或许是三百年太久了吧,她竟已不大记得自己是何时对白岩动了心。白岩平日里那副老道士的扮相哪里能让她喜欢的起来呢?是他偶尔临月吹箫宽袖轻扬的时候吗?是那一次他揽着她偷上九重天戏弄月老吗?是他时常装神弄鬼四处骗些小玩意回来逗她玩吗?又或是那一次他静静陪着她在玉门关上枯坐了七天吗?

爱情是一种毒,一种没有解药的毒,它会随着血脉流遍全身而你却无知无觉,当它深入骨髓深入灵魂你亦无可奈何。它会在你的身体里蔓延,在心里发芽开花,吸取你的血泪做养料让它开得灿烂炫目。直到某一日,忽然毒发,血脉崩坏、心碎满地,你或者只能流着泪还是甘之如饴。

离掌柜的声音微微颤抖,简单的两个问题却好像是天地三界上下数万年最难回答的问题,也是最难问出口的问题。

时间好像忽然间凝结了,离掌柜无措地避开白岩的目光,左手无意地捏成了拳搁在心口。她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一个肯定的答案还是希望由白岩来掐断她的妄念。

白岩怔了怔好半天没缓过来,离掌柜方才是问他,他爱不爱她?不是他听错了吧?不是他虚耗太多幻觉了吧?

半响没听讲白岩出半点声响更别提回应她,离掌柜又羞又窘生出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来,一转头就想逃出这房间去,却忘了白岩早已设下了结界,她连门框都摸不到。

离掌柜一气一急,自行掐了个决要破了白岩的结界,这才把白岩从一片糊涂混乱的深思里惊醒过来。

白岩豁然起身一个箭步走到离掌柜身侧拉住她掐着法决的手腕。

“你刚刚问我什么?”白岩问道。

“问什么问,放手,放我出去!”离掌柜羞得耳根都烧红了,白岩却还要她在问一遍,这是存心了要拿她开玩笑嘛?!

“不放,不放手,更不会放你出去。”白岩手上稍一用力将离掌柜整个人拉到身前,逼着她面对着他,重重地问道,“你方才,你方才问我是否爱你?是不是?你方才问了?”

怎么能放了她!他不会放手,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会了。五百年前他错得这么离谱,以为错过了这一世可以等下一世去弥补。莫竹雪或者还有下一世下下一世生生世世,但离掌柜没有,若他这一次错过了,那便是永远错过了她,他怎么能忍受得了!?

离掌柜扭了扭被白岩死死抓着的手腕,完全挣不开他的钳制,只能狠狠应了:“是啊是啊,我问了!你若不想答,我也没逼你啊。现在可以放……”

白岩温热的手掌轻轻贴到了离掌柜的脸颊,托起她低得很低的头,逼她与他对视,一触及白岩的目光,离掌柜脑子里便是一团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岩看着她的目光很复杂,有几分温存有几分激动有几分紧张还有几分慌乱。

离掌柜心慌了,她受不了被他这么死死盯着看,今日他的每一种眼神她都受不了,不自觉地想退出房门,不自觉地想躲开白岩的眼神,不自觉地想避开白岩掌心的温度,不自觉地强行甩开他的手。

才挣脱了白岩的手,还不急往后退一步,白岩一伸手揽着离掌柜的腰又把她拉了回来,这一次与她拉的更近了,近到不再有距离。

白岩紧紧搂着她,捧起她的脸,在她微启的樱唇上落下一个吻,轻轻覆上她的唇慢慢碾压,就让她的呼吸混入他的呼吸里,就像让她的生命溶进他的生命里,他不会放开她,绝不。

这个时候哪里还用得着语言,哪里还需要白岩回答什么,离掌柜已经完全愣住了、无措了。贴着他的胸膛,他的心跳、呼吸、体温都这么真实,他的吻这么深情这么温存这么依依不舍,就算这都只是梦都足够让她迷恋,何况是真的。心里有一点酸酸的感觉冒出来,慢慢的变得甜甜的,越来越稠越来越腻,直到将整颗心填满再容不下其他东西。

离开她的唇一两寸,白岩轻声说道:“你问我是否爱你,我爱。”

是在多少年之前,曾有人对离掌柜说过同样的话“我爱你”,那时候她笑了,笑得没心没肺,那时候她不懂这句话有多严重多深刻,被爱着的幸福她感觉到了,却不懂珍惜不懂享受,最后悲剧收场、后悔莫及。

这一刻,离掌柜心跳乱了节奏声声如鼓,怔怔地瞧着白岩,他的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靠的这么近,离掌柜看得很清楚,不光是嘴角,连眼角都弯弯的很好看,偏是太好看了叫她又羞红了脸。

白岩笑得更厉害了,轻轻地又落下一个吻,说道:“你问我是否还爱着雪儿,不爱了,很久很久之前就想通了,不爱了。”

“那你为何要一直守着她?”离掌柜脱口问道,这是她心里的结,若不能解开她便不会信他当真是爱她的。

“呵呵,”白岩轻笑起来,“我以为你如此聪明早该想明白的。”

“明白什么?”

“我守护雪儿转世,不是因为还爱着她,而是因为她身上的无色石。”白岩叹息一声,说道,“或许刚开始,我对她仍有不舍、仍有眷恋,有自责也有执念,可如今已经完全没有了,守着她转世只是为了无色石而已,如此而已。”

第四十三章 七星天雷阵

白岩紧紧搂着离掌柜半刻不肯松手,说两句话都几乎是贴着她脸颊说的,弄得她脑子里一团浆糊完全没办法好好想事情。

“你先放开我啊。”离掌柜想推开白岩,试了两次都是无用功。

“不放。”白岩又在离掌柜嘴角边上轻轻啄了一口。

离掌柜素来知道白岩无赖,却没想到他是如此无赖,今次叫他占尽了便宜。

“说正经的,你先放开我。”

白岩摇了摇头:“有什么正经的非要现在说?”

离掌柜白了他一眼,问道:“无色石还在莫竹雪身上?你为何不早早取回来?”

“我若取回来,她便不能活了……”

“那你不还是对她有情!?”离掌柜怒道。

白岩轻笑一笑,看着她醋意浓浓喜欢极了,笑了好一会儿才解释道:“无色石一旦取出来天庭会感受到无色石的灵气,必然是会派人来下界取回的,到时候你说我该往哪里躲?你舍得我被抓回去再受一次刑?”

离掌柜脸噌得一红,嗔道:“那还不是你咎由自取?现在是要来怪责我吗?!”

“我哪里敢呐。”白岩笑问道,“你的正经事可是问完了?”

“什么?”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白岩笑得邪魅,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住,低头便吻住了离掌柜的唇,长长的一个吻,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松开一些。

离掌柜窘迫地说道:“额……那个,白白把西岭雪山的事情告诉我了……”

白岩的吻又一次成功封住了离掌柜的嘴巴、打断了她的话,好不容易给了离掌柜个机会喘口气,他却笑道:“在不正经的时候就不适合说正经的事情,你说是不是?”

不待离掌柜缓过神,她已感觉到白岩的唇齿,轻吻或深吻都已不能满足他了,他想要更多更多,想要她的全部她的一切。

白岩不安分的手让离掌柜心头一跳,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唔唔……嗯……”

从素还被他们独自撇在院子里呢,虽然白岩架起了结界,可这……这也太不妥当了吧。离掌柜完全无法想象,白岩竟这么心急这么忍不住。而她自己呢,虽是又羞又臊又窘的,可不还是半推半就,倘若她真不愿意一早出手教训白岩了,怎么会是此刻这般像只撒娇的猫呢。

离掌柜恍惚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向来不温不火的白岩突然之间好像转了性子,变得既霸道又无赖了,他平日里谎言颇多,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相信了他呢?!

“放,放开我,先放开我。”离掌柜这一次真是使足了力气,终于把白岩推开了小半臂的距离,可他的手依旧揽在她的腰上不肯放开。

“又有什么正经事一定要这个时候说?”白岩大约是被离掌柜调笑惯了,今次是来报复她的,偏要将她说的面红耳赤才高兴。

离掌柜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了口:“为什么爱我?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五百年前你受了这么大罪吃了这么多苦,你怎么还敢再轻易爱上一个人?万一……”

离掌柜忽然有些哽咽,她不敢去想万一,更不敢说出口。她与白岩从前都做了许多荒唐妄为的事情,万一白岩哪一日被天帝抓回九重天去,万一她魔性深重再入魔道嗜杀成狂……万一……

“万一什么?”白岩柔声言道,“再多的万一最坏不过是受神灭极刑神形俱灭罢了。”

神形俱灭罢了?!他被折磨了一百年,如今还不知道怕?!

白岩看离掌柜一脸惊恐,不由笑起来,柔声说道:“正是受过刑知道怕,才更明白即使是天神也有死的那一日,我虽苟且偷生却不想孤孤单单地渡过下一个百年千年,寂寞有时候比神灭极刑更让我害怕。有人陪着我的三百年,是我过得最惬意最满足的时日,我就想一直这么过下去。你呢?还是要将我推开吗?”

离掌柜抵着白岩胸口的双手缓慢地捏成了拳拽紧了他的衣服,她害怕独单一个人害怕什么都没有的空虚害怕醒时想醉梦时流泪,她靠近白岩的怀里,喃喃低语了一句什么话白岩没能听清楚。

“若有万一,我便与你一同受刑。”

白岩幸福的又将离掌柜抱了个满怀,嬉笑道:“你问我为何会爱上你,我方才想了想,却想不出来,这个问题我可以不作答吗?”

离掌柜将脸埋在他胸口,闷闷一笑。她想要的答案不是白岩的,而是她自己的,不论白岩是何时为何爱上她的,都已不重要了,她已习惯了有白岩在身边的日子,已无法拒绝他的拥吻他的爱他给的甜蜜,已不可能推开他离开他,唯有爱他深爱他。

屋里两人正缠绵如胶似漆,院中从素莫名其妙不知所措,等了又等直等得心焦。

夜已深,风亦冷,幸好从素买了不少御寒的物品回来,自己裹了条毛毯坐在火堆前,时不时望一眼破落的小屋一眼,连声叹息继续坐等。

静谧的夜里,天边忽然传来一身闷闷沉沉的雷鸣之声,引得从素抬头远望,紧接着又是一阵雷伴着闪电瞬间照亮了半边天空。

白岩和离掌柜都是感觉极为灵敏的人,何况是打雷呢,屋内两人同时皱了皱眉头交换了个眼色。

白岩解开结界,离掌柜刚想走出去,忽然停住了脚步,带着薄怒用命令的口气向白岩说道:“去替我找件衣服。”

白岩这才发现离掌柜身上的衣服被他从领口处划开露出整个右肩,加之上头本就有许多血迹,更是狼藉不堪。他忙点头应了一声,先跨出了屋子。

从素见白岩出来,急忙迎上去,刚想开口询问什么却被白岩抢了先。

“小师傅有没有买女子的衣服回来?”

“啊?”衣服?白岩和离掌柜进屋这么久,一出来就问他要女子的衣服,这……

白岩解释道:“离掌柜肩上受了伤,衣服上尽是血污,方才是施了障眼法没让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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