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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4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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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孔老夫子那个时代,百家争鸣,诸侯迭兴,周朝流传下来的那些礼法,被各路诸侯作贱的乱七八糟,面目全非。父娶子媳者有之,兄乱其妹者有之。臣杀其君,子杀其父,妻杀其夫,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孔老夫子这个正人君子见世道混乱,礼崩乐坏,人心不古,那叫一个心痛,于是他殚精竭虑,皓首穷经,终于创出儒家思想这个封建主义第一大精神枷锁。其时列国君主都顾着抢地盘,唯利是视,对这个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利益的什么儒家思想,自是嗤之以鼻,孔子虽周游列国,但和列国君王都是话不投机,好似对牛弹琴一般,终于一事无成,郁郁而终。而汉武帝时天下一统,而思想却乱七八糟,五花八门,大一统的思想建立便迫在眉睫,儒家思想这个初创时不容当世,毫无可取之处的思想忽地被统治者所看重,确立为世上唯一的道德标准。三国时儒家思想当然也处于主导地位,男女之防自是严谨无比,兄妹二人尚且不能同席而坐,共器而食,两个互不相识的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厮混,那更是万万不许。马超记忆未失之前,便脱略形迹,不拘小节,此时记忆丧失,这些乱七八糟礼法更是不知被抛到了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当然不觉得男女同住有何不妥。栾黡虽觉不妥,但他正要仰仗马超来对付河西村人,自不去理会这些小节,略一沉吟,便道:“行是行,可是她家又破又烂,不配大侠这样有身分的人住。”
马超道:“我连我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有什么身分?”不再理他,对栾祁道:“今晚我哪也不去,就住你那,除非你嫌我是个傻子,要赶我走。”
栾祁晕生双颊,轻声道:“那……那……就随……我……我……来吧。”声音细如蚊蚋,几乎不可听闻。
众村民没想到马超这样一个面如傅粉,唇如涂脂的小白脸居然会看上这个村中人人唾弃的丑八怪,尽皆愕然。可转念一想这家伙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肯定是个大傻瓜,傻瓜又如何能分辩样貌美丑?想明此节,众人便即恍然。有人说:“咦!”有人说:“哦!”有人说:“唉!”有人说:“哼!”咦者大出意外,哦者恍然有悟,唉者哀其不幸,哼者怒其不争。众人本来盼望马超能到自己家小住几日,便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有了这张护身符,便是太岁头上也敢胡乱动土,哪知这个小白脸竟然会看上这个丑八怪,咦、哦、唉、哼一番之后,均感失望。村里几个自认为艳若西施,貌比昭君的妙龄少女见马超风流倜傥,英俊闲雅,一举手一投足都颇有男子气概,一见之下便即倾心,意乱情迷。又见他身陷重围,尚且镇定如恒,伸拳舒腿,略施手段,便将数十人打倒在地,爬不起来,更是颠倒倾慕,难以自已,纷纷站在他边上搔首弄姿,卖弄风情。怎料马超竟对她们熟视无睹,不加一瞥,却对颊边生一肉瘤的丑八怪栾祁大献殷勤。众女无不光火,群雌粥粥,纷纷怪他有眼不识金香玉,却将臭狗屎当成了宝贝,当下众女同时“呸”了一声,至于这一声“呸”的含意,自是不言自明。马超走后,众人仍不依不饶,立在村口大骂马超是绣花枕头王八蛋,直骂到月上树梢,天寒地冻,肚子乱叫,方各自散去。
栾祁将她父母睡过屋子腾了出来,收拾齐齐整整,一尘不染,请马超住下。自己则跑到自己小时候睡过的又小又破,一到下雨天就叮咚乱响,无法安眠的破屋去住。马超见她如此分派,眉头乱皱,说什么也不肯在大屋中睡,否则宁可不住她家。栾祁拗他不过,只得由着他胡来。当晚栾祁忙到很晚,方收拾齐整,躺在温暖舒适的榻上休息,眼见窗纸上树影扶疏,明月窥人,已是深夜。她难以入眠,微微侧头,从布帘上一个破了的孔洞中望将出去,月光下只见马超躺在地上铺着的一张草席上,酣然入梦,睡得十分香甜。栾祁瞧着他那俊美的面庞,心中思绪万千,时喜时愁,时忧时乐,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感觉纷至踏来。
从此马超便在栾祁家中住了下来,栾祁每日里依旧替村里人浆洗衣衫,马超闲居无事,不是抡起斧子和栾乐同去山上砍柴,便是和村中猎户上山打猎。栾乐砍倒一棵小树往往也要十余斧,却见马超不论多粗的大树都只要一斧便倒,不禁乍舌。而马超每次出猎一趟,也是收获颇丰,狐免之属,那是不在话下,时不时还能打到一两头大虫,闹得一村皆惊。马超一来,栾祁的日子当真好过不少,家里柴满院,水满缸,猎物多得根本吃不完,一些平常她根本无力做到的事情,马超都做得妥妥贴贴,旁人瞧在眼里无不暗暗羡慕,私下里纷纷议论,栾祁运气真好,捡了这么一个能干的男人到家里来,啥事都不用操心。赞叹之余,纷纷报怨自己早也求神,晚也拜佛,老天咋就不保佑自己捡到这样一个好男人来。不过天下间从没有完美的事,马超那夜连遭火厄,精神大受刺激,隔三差五,总会发一次疯。疯将起来,便又是另一番光景,平素儒雅的样子荡然无存,变得像野兽一般,又叫又跳,将触手可及之物摔个粉碎。栾祁若是躲得稍慢,便被他抓得遍体鳞伤。栾祁也不嗔怪,总是默默将碎片收拾干净,待马超清醒时偶有问起,她也总说是自己不小心打碎的,一句不开心的话也不提。村里人见马超每隔三五日就要发一次疯,又不禁暗自欣喜,心想还好没将这个疯子往家领,不然自己小家小业的,没几日就给他摔穷了。那些对马超心怡的女子眼见马超疯疯颠颠,也是暗暗吁了一口气,心中均在想,马超人长得虽然好看,但神智不清,未免美中不足,自己若是嫁给了他,还得伺候他一辈子,有什么乐趣可言?说不准什么时候便被他抓得体无完肤,那可大大划不来。倒是他们一个傻一个丑,当真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
河西村人自从那次吃了大亏之后,便不敢再来了。河东人有了马超这个大靠山,益加肆无忌惮,大摇大摆的到河边取水,河西村人见了也不敢阻止,只得打落门牙往吐里咽,暗地里打着鬼主意。
这日河西村民高二起了个大早,带着自己种的时鲜疏菜到安阳城中赶集。安阳城离他们村路程不近,高二原也不用将货物吭吭哧哧的背到那去卖。只不过那日他偶游安阳妓院,看中了院中一个小娘,从此之后,便茶不思饭不想,满脑子只有那女子的倩影。可是妓院的小娘不能白泡,那是要给钱的,白花花的银子送将上去,才能为所欲为,否则妓院的小厮就会用拳脚让他知道吃霸王餐是个什么后果。他小本小业,好不容易才又凑足了泡妞所需铜板,今日进城卖菜只不过是个名色,泡妞才是真正目的。
到了城门口,已是午牌时分,他放下扁担,取过头巾,擦了擦汗,弯下腰正要将扁担挑在肩头,忽见城门边上围了一圈人,嘴里大都念念有词,隔得远了,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好瞧热闹,见一大堆人围在一起,心下好奇,踱了过去,分开人群,挤至近前一看,只见布告牌上并排贴着两张告示,每张告示上画着一个人像,边上则写着一排排字。他西瓜大的字不识一担,自然不懂上面写着什么。不过告示上绘有人像,肯定是朝廷悬赏通辑某位江洋大盗,这一点他也是知道的,寻思像这种悬赏布告,赏银都颇为丰厚。一想到“赏银”二字,他不禁怦然心动,吞了吞口水,两只眼睛骨溜溜的在布告上转来转去,要将这两人的样子深印在脑海之中,他日若有幸碰到,赚了这笔意外横财,倒也开胃。至于江洋大盗个个好勇斗狠,非他这种小角色所能捕获,他一时激动,说什么也是想不起来了。
瞥眼间只见右首那个人像颇为熟悉,定睛一看,吃了一惊,失声叫道:“是他。”
第547章 … 密谋纵火
那布告上所绘纵然是妖魔鬼怪,高二也不会如此失态,但一见那人竟然便是那日那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却打得他们爬也爬不起来的怪人,这一惊非同小可,这一喜又非比寻常。那画也不知是何方高人所绘,栩栩如生,便如将马超的脸缩小了,压扁了放入布告之中一般,丹青妙笔,实是出神入化。高二那日曾和马超照过面,自然认得真切。
众人早已看过布告,知道上面所绘的两个人是官府悬红缉拿的要犯,一个知其下落赏银五百两,如有擒获,不论生死,均赏银一千两。另一个只要知其下落就赏银一千两。寻常百姓忙忙碌碌一辈子也赚不到一千两银子,这可是一笔天大横财,怎不叫人怦然心动,两眼冒绿光?众人听得他怪叫,心中都是一凛,数百对目光不约而同的向他瞧来,有人问道:“怎么,你认得他?”
高二脸上一红,道:“不认得。”
那人道:“那你乱喊乱叫什么?”
高二道:“认……认错人了。”
高二说这番话时,众人无不虎视眈眈,只要他开口说认得,立时便涌将上去,软磨硬泡,死缠烂打,不论采用何种手段也要从他嘴里打听出那两个人的下落来,不料他竟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均大失望,一些脾气暴躁的早已在那骂骂冽冽了。
马超乃大汉五虎上将之一,所向无敌,平生少有一败,如今却落得个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若是让人知道了,还是笑掉大牙。刘备不愿彰显其丑,是以布告上只是含糊的写道如有知画中之人下落者赏银一千两。反正那人像是从龙而来的宫中御用画师所绘,惟妙惟肖,有见过马超的贪图重赏,必会申报官府。至于他的姓名身分,知不知道倒也无所谓了。哪知这段时间魏郡、广平、太原、上党、河内、洛阳等郡出了一个江洋大盗,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手上已欠下十数条人命。此人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又常在汉魏边境一带作案,给缉捕工作带来很大困难,各地官员屡次差人捕拿,都徒劳无功,只好洒下海捕文书,大海捞针,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这一阴差阳错,两张毫不相干的布告竟凑在了一起,老百姓见一张写得甚是详细,另一张却十分含糊,想当然的以为那个样貌清秀的小白脸是那个江洋大盗的同伙,说不定还是幕后黑手,要不为何两张布告为何会并排在一起,又为何一个知道下落只给五百两,另一个知道下落竟给一千。那江洋大盗作恶多端,仇家遍及河北中原一带,受害者家属看了布告之后,均将马超当成江洋大盗的幕后首脑,无不切齿痛恨,破口大骂,这样的结果却是刘备始料未及的。
高二眼见众人反应激烈,心想再呆下去,搞不好要闹出什么事来,当下不敢多问,又向马超的画像瞧了几眼,分开人群,挑起扁担,径自入城。进了街旁一个茶棚,找个空位坐下,叫来清茶一碗,咕嘟咕嘟只几口便喝了个碗底朝天,跟着和边上茶客闲聊几句,终于打听清楚,城门口布告上画的那两个人是官府通缉的江洋大盗,那个左颊边上有一道刀疤的,知道他下落赏银五百两。那个面如傅粉的,知道下落赏银一千两。
高二一听之下,欢喜的险些晕去,得了这笔钱,别说天天逛窑子,就是把妓院那个小娘赎出来都绰绰有余。他心中虽如此想,表面上却不敢露出一丝喜色,又和那茶客闲聊几句,付了茶钱,挑着扁担,径向集市走去。有道是:“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陡然间天上掉下了这么大一张馅饼,他哪有什么心思泡妞,草草卖完了菜,便挑起扁担,急匆匆的往村里赶。原本要走上三五个时辰的路,这次他竟用了不到两个时辰便走完了,钱的力量有多伟大,由此可见一斑。
高二进得村来,也不回家,径奔高虿家中,甫一进门便没头没脑的喊道:“好消息,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那日高虿胸口受了马超一脚,伤得不轻,养到现在,兀自未好,常觉心烦意乱,胸口发闷。此刻他但觉胸口堵得慌,正没好气,叫道:“瞎嚷嚷个什么。有什么好消息,至于这么大呼小叫?”
高二叫道:“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我今日去了趟安阳……”
高虿接口道:“没事你到安阳去做什么。”
高二脸上一红,嘿嘿一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在城门口看到官府张贴的通缉江洋大盗的布告,其中一人正是那天打伤你的怪人。”
高虿心中一凛,道:“哦,有这事?你可看仔细了?”
高二道:“我看得真真的。那家伙也曾打过我,伤口至今还隐隐作痛,这小子便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高虿挥退左右,对他原配夫人周氏说道:“你去外面看着,若有人来,就说我旧疾复发,胸口痛得厉害,已先睡下了。”
周氏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高虿问道:“布告上怎么说的?”
高二道:“布告上说只要知道那小子下落者就赏纹银一千两。”
高虿蹭地站了起来,案上茶碗被袖子带到,掉在地下,啪地一声,裂成几片,叫道:“一……一……一千两?”
高二道:“正是。”
高虿道:“只要知道他的下落,便给纹银一千两,若是将他拿到,岂不要赏一万两?”
高二道:“布告上没说,不过也差不多。布告上说这小子伙同另一江洋大盗作下了天大的案子,杀了好多人,实是罪恶滔天,民愤极大,是以官府颁下重赏要拿这两个人。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光知道这小子下落,就赏这么多,要是将他拿到,送交官府,这赏银还能少得了?”
高虿道:“我说这小子怎么这么厉害,原来是个杀人惯犯。他妈的,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一千两银子长什么样。这事可得千万保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更不能让河东那帮猪狗知道。”
高二嘿嘿一笑,道:“这节我理会的,这事我和谁也没说,就只跟你一个人说了。你看我也顶不容易的,事成之后……”
高虿笑道:“你这小子,还没成事呢,就想着分银子,放心事成之后这好处肯定是少不了你的。”
高二心道:“少不了我的?事成了你随便捡个三五十两银子便想将我打发了,当我不知道啊。哼,若没有我大老远赶来报讯,你能知道这消息?反正我就孤身一人,倘若我直接向官府出首,拿了银子,拍拍屁股一走,到外地去做富家翁,谅你也没本事找到我。我给你送来这样大的一笔横财,你就用这么一句不轻不重的话搪塞我,门也没有。”
高虿向他瞧了一眼,猜到了他的心思,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高二啊,按族谱,我是你叔叔,你爹爹不在了,我就和你爹爹一般,我还能亏待了你?这赏银虽多,但分得人一多,终究是分得薄了。嗯,这事就咱俩个人干,事成之后你三我七如何?”
高二不即前去官府出首,眼巴巴的赶回村中和高虿商量,就是为了能得到更多的赏银,听得高虿只分给他三成,心中甚是不忿,心道:“哼,你平日慷慨大方,仗义疏财,原来都是装的,一到关键时候,狐狸尾巴就露了出来。我大老远赶来给你送上一笔大财,你就分给我三成,哪有这样的事?”道:“这个……”
高虿道:“怎么,嫌少?你只是来报个讯,这主意不得我来拿?否则就你一人,能拿住那个怪人?”
高二道:“这……可是……”
高虿寻思:“你小子也忒贪了吧,我没说一九、二八已经是看在你爹爹的面上了。只不过这小子知道这个天大的秘密,若是惹恼了他,他将这事捅了出来,大伙都来争抢,这钱说不准就没我的份了。也罢,此刻我先稳住他,到时再找个机会将他除去便是,岂不知量小非君子,无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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