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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骑着竹马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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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似彩云从天降,美似荷花静似睡莲
  唱完这几句问道:“是不是很应这个景呢?现在正好下着雨,又是在船上呢。”
  
  却见季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低声笑道:“你说的应景是说你自己吧?美似荷花静似睡莲……”,才说到一半,就见玦儿柳眉倒竖,伸手来捶他,忙拉住她笑道:“这船小,小心闹翻了。”想了一下又道:“这儿歌很好听呢,还有后面么?”
  玦儿清清嗓子,继续唱道:
  妈妈生我那一天,秋风阵阵雨绵绵
  一只空船无遮处,只有那把花纸伞
  花纸伞啊,花纸伞,你是母亲你是摇篮
  漂流中你为我遮风挡雨,苦难中你和我共度饥寒
  花纸伞,花纸伞,纵然我走到海角天边
  你总使我想起故乡的细雨,把我带到母亲的身边
  季涟斜倚船舱,听着这歌,眼神渐渐落寞起来,玦儿估摸着是他母亲早逝的缘故,只是又不曾听他说过自己的生母,也不好开口问,只好默默的坐在一旁,季涟却自己开了口:“我小的时候,母后对我——也是极好的。”
  玦儿一愣,没想到他说的竟然是张皇后。自己进宫后和他一起住,渐渐的也知道他们母子是面和心不和——比如那次出疹子的事,如果不是师傅恰好跟她讲过那种离奇的配毒法子,只怕季涟迟早就躲不过那一劫,季涟也时时防着张皇后——没想到,他听到这歌的时候,想起的竟然是张皇后。
  
  季涟继续道:“那时父皇不得皇爷爷的宠爱,什么赏赐都是先给五叔,父皇在东宫里终日都是郁郁寡欢,母后总是劝慰他,我们——父皇、母后和我,还常常在东宫的花园里赏花,父皇还常常让人把晚膳传到园子里,和母后一起逗我玩。我七岁那年,有一次感染风寒,身上烫得吓人,几日都没好,母后在我病床前守了几日,到后来我病好了,母后却病倒了。”
  原来他也有母慈子孝的时候,玦儿想。
  “其实那个时候,母后几年都未有身孕,父皇也纳了几个贵嫔良娣的,只是,没有人生下孩子来——后来想想,只怕都是母后做的手脚。只是——不知道母后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她自己……父皇那时虽是太子,东宫里背地里的心思,也丝毫不输于历代后宫,瞄在我身上的眼睛,也不知道有多少,那时还有母后护着——虽称不上是苦难中共度饥寒,也算是风雨共济了。”
  说到这里,季涟的声音越来越弱,几滴雨打在他的面上,看起来倒像泪水一般。玦儿不知拿什么言语去安慰他,自她认识他之后,最防备的人一直都是张皇后,让她一下子转不过这个弯来,见他面上有雨滴,忙用衣袖帮他拭去。
  季涟见玦儿眼神里,颇有怜惜之色,伸手圈住她的手,淡淡一笑道:“不过也没什么,现在我不是还有你么,总算是上天待我不薄。”
  玦儿心头一热,口中却嘟囔道:“那你在长安的太子妃可怎么算?”
  季涟微微一笑,玦儿见他不说话便白了他一眼,背过脸去,季涟将她搂到怀里,柔声道:
  
  “吾若为轩辕,君当为嫘祖;
  吾若为昌意,君当为昌仆;
  吾若为放勋,君当为女皇;
  吾若为虞舜——我不为虞舜……”
  说到这里季涟便顿住了,因为再说下去就该成娥皇女英了,可不正是当前的大忌,玦儿抿着嘴偷笑:“还有呢?怎么不说了?”
  季涟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好,君若为褒姒,吾愿为周幽,你可满意了?”
  
  到了傍晚,雨小了很多,才有一只大画舫靠近季涟和玦儿所在的小船,玦儿上画舫时,颇是不舍——她来了这许多日,季涟能陪她的时间实在有限,这次能陪她出来游玄武湖,已是不知费了多大的神才空出来的。因为四省边境处每日都有调兵往来,季涟生恐她出门会碰上什么流寇,又不让她出去玩,每日在苏王府竟似跟坐牢一般。
  季涟见她这副模样,笑道:“现在你不会怪我当时不接你过来了吧?你在长安还有师傅陪着,到了这里一个玩伴都没有,我今天这样大费周章的出来,回去估计要被柳先生教训好半天。”
 
  玦儿撇嘴道:“又不是我逼着你出来的,是你自己说要陪我来这里玩的。”
  
  季涟心想见你每天怏怏的不陪你出来玩玩行么,口上却还得服软道:“是是是,是我自己爱玩,那过几日再来好不好?”玦儿知他只是迁就自己,拿指甲掐着他揉捏自己的手掌心,也不接话。
  
  七月二十四,季涟通告赣皖苏浙四省,皖王栎已被解救出来,太子正式接管江南布防,统领四省兵马扫荡赣皖余匪。
  季涟皱眉看着柳心瓴递来的密报,柳心瓴见季涟神色不豫,问道:“宫里来的信……出了什么事?”
  季涟叹了一口气,心想事情怎么如此之快,只怪自己在金陵事情拖得太久,一面将密信伸至烛火上燃了,却不料想事情想出了神,密信烧完后烧着了手才惊醒过来,一旁柳心瓴忙拍了他的手,打掉灰烬,季涟这才回过神来,答道:“父皇派人送来的信,要我即刻回京。”
  柳心瓴惊道:“这边事情还未定呢,怎么就要即刻回京了?皖王殿下虽已被囚,可是赣皖两地恐怕还不平静,殿下回京可是要经过的,要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季涟低头看着一跳一跳的烛火,轻声道:“想是这边五叔的事情传了出去,有人……怕我有了四省的兵权,看不过去了吧。”一面想着刚才余公公密信上的话,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一封信,里面蕴藏着无尽的紧迫性,涩涩的说了句:“弟子当时临时变更计划,连累先生了。”
  
  柳心瓴忙道:“殿下这是哪里的话,计划变更,可是治理了钱塘和淮河的河道,对苏浙的百姓倒是大功德一件呢。这几天出门,连说书的都开始讲起殿下的仁德了。只是眼下这边好多事还没收拾完呢,殿下真的就回京了么?长安那边只怕——”,又想起这几日顾首辅的来信中似乎并未说起长安有何紧急事故,不由有些犹豫。
  季涟握紧了拳,凝眉半晌,才道:“这边的事情,左右不过重修堤坝以及处置流寇的事情,传令下去,让马威和陈观宇留在金陵,协理赣皖苏浙四省的各项事宜;卜元深和宋星明随我进京,另外修书一封给顾首辅,让他密切注意长安从朱雀大街到太极宫的军事布防;还有……从这些日子里作战的兵士里挑出表现最好的一批人,便衣随我回长安受赏——这件事,秘密一点做,不要走漏了风声。”
  
  柳心瓴一愣,马威和陈观宇留守,却带卜元深和宋星明随行,又要带兵回朝,怎么听都觉得此行不那么简单,便问道:“殿下——”,出了声又不知道该问什么,却见季涟笑了一下,一脸平和的看着他,道:“先生,对外称寡人要留在金陵处理后续事宜,那些军士分两路,一条走水路,一条走陆路,在洛阳和寡人会合。太极宫里,恐怕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要对寡人下手了。”
  
  柳心瓴听到这里,已知不好再问下去,正抬脚准备去收拾东西,季涟又叫住了他,道:“另外找几个稳妥的人候着,明日送孙小姐回杭州老家。”
  柳心瓴眼睛蓦地睁大——连孙小姐都要留下,莫非宫里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变故?却见季涟脸上殊无他色,只好应了。
  季涟交代了这边的事情,又去找玦儿,玦儿听说他要送自己回杭州,自是不依,见季涟又说得语焉不详,一时有些恼,低声道:“你是怕我跟你回京了被人知道了说闲话么?我——我偷偷的回师傅那里,不就行了么?”见季涟仍是皱着眉不肯,嗔道:“莫非,莫非你是要回去见你的如花美眷,怕我碍着你的事么?”
  季涟见她又想歪了,拉了她的手笑道:“你又瞎想些什么,我的如花美眷不就在眼前么?”想起自己此次回京,虽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但就算到了最差情况,应该也可应付,只是怕玦儿跟着自己泄了行踪,被人有机可趁,反成了自己的弱点,要她偷偷回家,也免得她跟着自己赶路颠簸。
  
  想着这些,季涟手上又有些不自觉起来,玦儿拍了他的手道:“每天就只想着这些事!”季涟一边在她耳边轻挠一边道:“你也好久没回家了,还是回去看看,免得爹娘惦记,回去的路上也不是很安稳,我怕有个什么事顾不上你,你在家也安稳些,在家也别乱跑,好好给我呆着。”
  
  玦儿嘟囔道:“先前还说陪我回家见我爹娘呢,现在又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季涟又是一番连哄带骗道:“将来日子长着呢,总有机会再陪你来玩的。”
  
  玦儿撇嘴道:“才不信呢,你长这么大都还是第一次出宫,下次,下次是什么时候啊?”
  
  季涟知她心里舍不得自己,低声在她耳边道:“等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我就当个太上皇,陪你出来游山玩水,好不好?不管是玄武湖,还是钱塘潮,都陪你一一看个遍,如何?”
  
  玦儿红了脸,闷闷道:“那,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季涟在她耳边低声道:“再见到我——就是娶你的时候啊。”
  玦儿眼光一闪,眼睛里藏不住的喜意,又马上黯然下来,指甲刮着季涟手上这些日子磨出的软茧,低头道:“你又拿这些话来哄我开心。我知道你回去,必是有紧要的事情,你把事情料理完了,就赶紧派人来说一声,我在家等你来接我就是了。”
  季涟让柳心瓴连夜收拾东西,再三叮嘱玦儿回家途中一切低调,回去了也不要多出门等等,柳心瓴特地找了几个靠得住的人手,第二天一早就送玦儿回杭州。
  季涟则带着柳心瓴一行,便装简行,悄悄返程,行至洛阳时,驿馆里积了两封宫里来的信。季涟见封泥完好才拆开,看完之后照旧烧掉,只是季涟到了洛阳之后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着急赶路了,而是在洛阳驿馆静候之前派出的两队人马的到来。
  也是在洛阳驿馆,柳心瓴收到顾首辅送来的密信,上面说,陛下前几日身体微恙,顾首辅恐生变,已联络了掌握长安和太极宫布防的官员,一旦事有紧急,会立即封锁消息,等待太子殿下回宫。
  
  八月初八,季涟及几个随行官员到了灞桥,该来的总要来,季涟默然看着桥下流水上卷着的落英,慢慢沉下心。



第二十四章 文景德化一朝倾

  季涟伸手,拉住一支柳枝,到这个时节,已有些黄叶,浮在灞桥底的流水中,缓缓远去。
 
  他回头向柳心瓴问道:“这个时辰,顾首辅该是在家的吧?”
  柳心瓴点点头,为他引路,在长安街上转转兜兜之后,走到一处不甚繁华的地方,在一座清凉的院落前停下来,门口一块不规则的大理石,上镌着“顾府”二字。季涟看看这府邸的规模,和在金陵看到的册子上顾家的田地数目,形成鲜明的对比,季涟想至此处,微微一笑,柳心瓴回头看了季涟的眼色,上去叩了朱红色的大门。
  顾府看门的显然认识柳心瓴,见他来了,似是期盼已久的样子,也不问后面都是些什么人,径直带着他们到了书房。那小厮进去禀报“柳侍郎来了”,听见顾安铭在里面的声音“知道了,今日闭门谢客,不管有什么人来,都说老夫歇了。”
  那小厮出来回柳心瓴道:“老爷请先生进去。”
  柳心瓴随手掏出一吊钱打赏给他,道:“今日来拜访老师的事情,不可传了出去。”那小厮见惯不怪的样子,应了一声就回去守门了。
  季涟打量了一下书房前的曲折回廊,跟着柳心瓴进了书房,随行的另外几个人跟了进去,却只在外间候着,只季涟和柳心瓴进了里间。
  顾安铭见季涟进来,闪过一瞬间的诧异,不过他到底经过风浪,脸色瞬时平静下来。因之前柳心瓴给他的信里要他注意京城布防,却并未说太子殿下要提前回京的事情,便以眼神询问柳心瓴,季涟见状忙道:“是弟子要柳先生不要在信中提及的,江浙一带尚不安稳,弟子深恐信件落入贼人之手,反而误事。”
  顾安铭见季涟执礼甚恭,忙称不敢,欲下跪见礼却被季涟止住:“父皇常教导弟子,事师如事父,怎敢让首辅大人对弟子行如此大礼。”
  等顾安铭和季涟推让半天,柳心瓴这才细细道来:“殿下在金陵刚刚处理完皖王殿下的事情,就接到陛下的密信,要殿下即刻回京。只是江浙那里尚未完全平定,怕有些人有不轨之图谋,陛下又是密旨,殿下这才悄悄回程,金陵那边的大小事宜都有温文中和马威等在料理。只是不知宫里到底是怎么个情况……陛下的意思,一直摇摆不定,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听到柳心瓴问到这个问题,顾安铭也感到甚为头痛——一直以来最难揣测的就是这位陛下的意思了,说他中意太子吧?他却追封太子生母,摆明了让天下人知道太子并非嫡出,平日里对太子也是不冷不热的;说他不喜欢太子吧,他却过早的让太子参与朝堂决断。天下人都说陛下仁孝无双——对周围人的仁慈,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至少顾安铭是这么认为的,只是这种长年累月的宽容,似乎掩盖了永宣帝所有的情绪和想法。
  这让顾安铭怎么回答呢?
  忽然顾安铭反应过来刚才柳心瓴的回话,“陛下密旨”,忙道:“陛下最近不过身体微恙,太医前些日子调理了两三日,便已经好了。只是这样的事情,陛下便令殿下回京。”
  
  季涟听了这话,脸上虽缓和许多,袖中的手却捏的更紧了,笑道:“父皇的教导,弟子是无时无刻不铭感于心的,只是弟子远离京畿已有大半年,保不准有些存着歪心思的人,在父皇面前说长道短,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弟子自是时刻也不敢放松。再者……也免不了有许多人,因着父皇的宽容,而存有侥幸之心,胡作非为……弟子在群狼环伺之下,不得不小心啊。”
  顾安铭听了这话,知道季涟担心的是宫中有人在他尚未进宫面圣之前对他不利——毕竟陛下的这道密旨,让天下人都以为太子殿下尚在金陵,此时出了什么事,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便道:“陛下知道殿下已经回京了么?”
  季涟笑道:“父皇还不知道呢,父皇一向也知道赣皖那里是不安宁的,怕下了旨意让一些歹人有所异动,才让弟子悄悄返京,弟子正想着要先抽个空在内朝前进宫见到父皇呢。”
  
  顾安铭思忖半晌,答道:“后日又是内朝的日子了,微臣明日晚上,可以有内朝的折子要与陛下商议为名进宫——宫里的守卫殿下是可以放心的。等见了陛下,自然一切都好办了,陛下对殿下一向期望甚重,此次殿下的事情办的如此圆满,陛下定是高兴的。”
  季涟点点头,又迟疑道:“首辅大人……想必也听闻了五叔这事的详情了吧?”
  
  顾安铭答道:“在京里也有所耳闻,皖王殿下这些日子想必大受惊扰,不知现在心情是否已经平复?”
  季涟道:“五叔……赣皖一带的治安也太差了一些,五叔心情已稍好一些了,不过弟子实在担心,五叔再留在皖王府,恐怕精神上会受到困扰。倒是金陵,虽然年初地震引发了一些事端,不过目前想来比赣皖要安定许多,弟子已将五叔安置在金陵,并令金陵守备好好负责五叔的安全,不让五叔再受到任何惊扰。”
  顾安铭心里暗惊——这位殿下去年还常常在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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