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殿下骑着竹马来-第3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着眼,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又怕寒气从他背后的伤口侵入,搂起他的脖颈,好把他身子搁起一些,再把薄毯垫在他身下。
  玦儿置好了薄毯,正准备将季涟放下,季涟却伸出双手将她圈住,玦儿一惊,忙伸手撑住凉椅,低声惊叫道:“小心,你的伤还没好呢。”一面轻轻挣脱他的双臂,转身在凉椅一侧躺下,替他拉好薄毯。
  季涟稍稍侧身搂了她,把薄毯分她一半,轻声道:“今天……你不欢喜么?”
 
  玦儿愣了一下,问道:“欢喜什么?”
  季涟绸缪甚久,让她在后宫可以和江淑瑶分庭抗礼,却见她似乎不当一回事,有些丧气又有些愧疚,面色稍有些尴尬,温言道:“我知事情一时半刻急不来,现下只能做到这一步,你不怪我吧?”
 
  玦儿会意过来,轻抚着他背上的伤口,埋怨道:“你都这样了,还想着这些做什么,好好养伤才是眼下最紧要的事,伤在你身上,你都不知疼的么?”
  季涟轻轻拔下她的白玉簪子,捋过一缕秀发绕在指上,轻声道:“我知道你心疼就够了。你——真的一点都不欢喜么?”玦儿看着他充满希冀的眼眸笑道:“欢喜自然是欢喜的,可是你今日这样,我……到底是有些僭越的。你待我怎样,我心里知道就好,何必做给这些人看呢。”
 
  季涟轻吻着她的脖颈低声叹道:“就要做给这些人看,看谁敢不把你放在眼里”,说着又抚着她的小腹道:“可就差这一步了呢,过了这一步可就不算僭越了——你说是咱们还不够努力么?”
 
  玦儿抑住自己的低喘将季涟推开,嗔道:“身子还没好就这样瞎折腾,再这样可不理你了。”季涟长吐几口气,无奈的拉着她的手磨蹭起来。
  玦儿两手握着他一只手,感觉甚是凉寒,想到今日才算是把遇刺的事情给处理完了,不禁又叹了口气,“又什么事发愁呢?”季涟在耳边低低的问道。
  “我想起你那日中了箭还要强撑着……就有些后怕,太医说,你要是再多用点劲,只怕就有生命之虞呢。”
  季涟看她眼中晶莹,连忙哄道:“你放心,我舍不得你呢,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死了?”
  
  玦儿咬着下唇,从袖中取出两样东西来,季涟一看,正是那日射中他的那支箭,太医拔出时为了方便将之折成了两半,自从取下之后,一直被玦儿收在袖中。
  季涟摸着一支断箭上暗红的血迹,脸上有些发沉,玦儿歪在他肩上,低声道:“你两日没醒,可把我吓坏了,太医把这箭取出来……我当时就想着,要是你……醒不转了,我,我也只好用这断箭,随你去了。”
  季涟嗤的一笑,抚着她的眉线,舒展她的眉头,“百年之后,我是很想和你同葬——可是眼下,我还没活够呢,我知你的意思,以后万事小心就是,好不好?”
  八月十八,季涟携张太后、江淑瑶等一众人等,结束了此次鹿鸣苑秋狩,启程回兴郗宫。
 
  襄王枟和赣王析、宁太皇太妃翌日启程回封地。
  季涟下旨特赐三位尚未成年的弟弟待九月给周王漳和卫王湐行了册封礼之后再就封地。
 
  符葵心自秋围之后,专心在家操练,准备九月武科的省试和殿试。
  九月初三,季涟在太极宫为周王漳和卫王湐正式行封王礼并划定封地,两位皇弟受了亲王册封礼之后启程就藩。
  九月初十,张太后、季涟、江淑瑶和玦儿在兴郗宫参加为永宣帝长女淑提前行的笈礼,淑受封庆寿,称庆寿长公主。
  九月十五,张太后、季涟、江淑瑶等一众人在兴郗宫为玦儿授金宝,命宫内才人以上妃嫔及京内三品以上命妇入宫观礼。原本只有皇后有金宝的,乃用金制龟纽,另有宝箧二副,木质饰以浑金蟠龙。此番内宫受命为贵妃制金宝,还颇为难了一番,做得和皇后尺寸一般吧,怕有违礼制;做小了吧,又怕惹恼陛下……最后也不知是谁想出折中之策,将宝箧上的三重蟠龙纹改为蟠凤纹,如此既显得和皇后的不一样,又不至违背陛下心意。
  九月十八,三年一选的武科省试开始,为期一旬。
  季涟在长生殿,吃着烟儿削好的梨,向玦儿道:“我看过这次秋试的册子了,不少将门之后呢。”
  玦儿奇道:“怎么往年很少将门之后么?参加秋试的,一般还是家传的吧。”
 
  季涟摇头道:“你有所不知,前几次秋试都还是皇爷爷在的时候,当年随着皇爷爷渡江的那些将军们,在永昌初年就解甲归了金陵,皇爷爷一直顾忌这些人,所以他们的子孙在永昌年间也都不敢来参加秋试,盼今年的机会估计也盼了好久了。先前咱们在金陵的时候,就有不少永昌年间的将门出身的子弟来投效呢,只是当时不好给他们封赏,现下正是时机——所以今年这样的人显得格外多。”
  
  玦儿哦了一声,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季涟笑道:“又在想什么鬼主意呢?”
 
  玦儿嬉笑道:“先前你说符二公子要参加秋试的,可比的怎样了?”
  季涟脸上抽动一下,酸道:“才见了几面呢,你倒惦记上了。”玦儿撇嘴道:“我不过是看你惦记,这才问的,谁稀罕呢。”
  季涟听了这话,方才笑道:“照葵心的功夫,前面这些兵部的省试算什么呢,待到了殿试的时候,我再带你去瞧瞧。”
  说完突然想起一件事,神情有些古怪:“想起一件事情,倒挺奇怪的——符靖明明就可以保举葵心来参加省试的,不知道为何上次葵心还要我特许给他一个名额,这符家父子,真是忒奇怪了一些。”
  九月二十八,览竹殿。
  季涟看着呈上来的参加武殿试的人员名单,七分欢喜,三分忧愁。
  永昌十六年,因永昌帝自己就是马上得天下,登基后虽对武将封赏甚多,却渐渐的都将这些人送往金陵养老,朝中武将渐稀,乃至北方边境有事时永昌帝被迫亲征,当年季涟也亲历其事,由是感触甚深。又因着阿史那摄图的夺位,季涟不得不正视朝中武将匮乏的局面,是以此次科举他极为重视,几次三番的下诏要各州府拿起十二分的精神来经办此事。
  喜的是今年依策论定的人有六七十余名,是本朝自高祖以来最多的一次了;忧的是这六七十人倒有一大半出自金陵——因为武举三场都是用策论定去留,普通人家的孩子,平时哪里会去研习什么兵书大义,在这一点上自是落了下风,金陵那些旧将的子弟,在这一点上是占足上风的。
  
  当年永昌帝执意要将功臣送回金陵,便是怕这军队中盘根错节的裙带关系。永昌帝常常教导季涟,说本朝的文官虽然结党,但这些人来自各地书院,因科举而结起的门生关系,相对松散,且文人好名,为着自己千秋后的名声,做事也有分寸些;而这些将门常代代传袭,利大而弊也大。
  
  他想要重用符葵心,未尝没有这样的原因在里面,符葵心虽也算出自将门,却没有这么复杂的背景。
 
  季涟盯着览竹殿的殿顶,再一次感叹每天这么个操心法,皇爷爷还活了五十多岁,可真算高寿了。
  卜元深在一个一个的向他汇报这六十多个通过省试的武举子的履历,符葵心的表现让他在策论和弓马中双双夺魁,已是今年秋试的大热,卜元深随口说了一句:“京中的赌坊历来都喜欢拿这些开赌局的,只有这符二公子,有几个赌坊甚至都不开他此次排位的盘了。”
  季涟愣了一下:“大家都这么确定符二公子今年能独占鳌头么?”
  卜元深笑道:“岂止如此,但凡观战过省试的兵部官员,没有不惊叹于符二公子的技艺的。仅就策论而言,符二公子只能说比其他人略胜一筹,兵书这个东西么,不真正上场打几张大仗是很难分出高下的;可就弓马刀剑而言,大家都说,符二公子可真是不世出的奇才,将来是要建立如秦时武安君和王翦将军那般功业的。”
  季涟想起在鹿鸣苑遇刺的事,他醒来后才知道当时庶人栎在他身后三箭齐发,符葵心在匆促之间截断了两只箭;之后玦儿想着符葵心在岭南和滇藏都曾带兵,让他协理辛泗水捉拿庶人栎的残部,据辛泗水后来回报,符葵心的事情也是办的极妥帖的。
  “如此……真是一个栋梁之材,上天待朕不薄呢”,季涟笑道。
  卜元深接口笑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微臣今年四十有六,去年同袍们还说微臣是少壮派呢,谁知这一眨眼的功夫,一个还未弱冠的小孩就把微臣比到地下去了。”
  季涟笑道:“卜卿何必如此自谦——这符二公子当初,还是卜卿向柳先生举荐的呢。就算有千里马,没有伯乐又有什么用呢。”
 插入书签    
 



第四十八章 踏马遥望黄金台

  十月初二,六十七名通过武科省试的武举人参加永昭年间第一次武科的殿试。
 
  按例先考策论,再试弓马。弓马是考弓步射、马射或弩踏;策论是考举子们对兵书墨义的见解,另要做一篇论及时势的战局文章。根据高祖定下的规矩,以策论定去留,弓马论高下,将参加殿试的武举子们分为四等:以策论、武艺俱优者为优等,策论优、武艺平者为次优,武艺优、策论平者为次等,策论武艺俱平者为末等。
  武科的举子和春闱时有很大的不同,大多都是二三十岁的青壮年,不像春闱时还有五六十岁的举子来考试,毕竟弓马这一项,总是年轻人占优的。
  策论考了三日,武举子对孙子、尉缭子等人的经典兵书要义做一些详解,试卷经由兵部和季涟亲阅,最后检定了三十二人参加第二轮的弓马试。而符葵心自然不出意外的在三十二人的名单中,另外几个策论作的较好的且先前省试成绩优异的,有金陵的颜柳、严治,颍川的李震亨等几人,季涟特意留了一下心。
  十月初八开始弓马试,三十二个武举子穿着一色的锦色雁纹骑装,意气风发的立于战马之侧。
 
  这些立志由武举入仕的才俊们,平日里自然更关注边关局势,阿史那摄图夺取突厥汗位一事,他们早已知晓,日前朝廷向平城府增兵的旨意,对他们来说更是一个激励。
  符葵心站在三十二人中间,显得格外矮小瘦弱,然而他眼神锐利而炽热,透出的勃勃野心,却不逊于任何人。
  卜元深和一众兵部官员坐在下首,校场上旌旗飞扬,战鼓齐响。三十二人分成四组,依次出列进行弓马试。季涟在正座上甚是欣慰的看着这许多即将为己所用的将才,玦儿仍是做宫女打扮立在一旁,偶尔和他交换几个眼神——从鹿鸣苑回来后,除了中朝和内朝外,玦儿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季涟,生怕他动作大了让伤口裂开或是复发什么的,季涟虽觉着她担心过甚,心里倒是暖暖的。
  
  符葵心被列在第二组,八个人在号角声中一齐上马时,季涟侧头得意的和玦儿交换了一个眼色,玦儿抿着唇斜了他一眼,要他正经看比试。季涟和她横传秋波良久,才回过头来,却听到底下一片惊呼声。
  纵马狂奔的八人突然只剩了七人,符葵心的那匹马上人影突然不见了,季涟忙问旁边的何教头发生了什么事,那教头低声叹道:“符葵心不知为何从马上摔了下来,现在正抱着马肚子呢,这马跑起来可难停住了,万一出了事就麻烦了。”
  季涟忙拿起瞭望镜,果然看到符葵心正在马肚子下面拽着马鞍,其他七人已射了箭,勒住马,只有符葵心的那匹马仍在向前狂冲。这时另外七人中忽有一人纵马去追赶符葵心的那匹马,一路追过去,在符葵心的马快要冲出校场的时候,那人纵起一跃,兔起鹘落之间制住符葵心正死死抱住的那匹马,才把这一人一马制了下来。
  那人制住符葵心的马之后,将符葵心从马下扶出来,符葵心脸色煞白,冠发散乱,走路都有些不稳,季涟放下瞭望镜问何教头那救了符葵心的武举子是何人,何教头答道:“金陵颜柳,先永昌年间颜将军之独子。”
  季涟远处瞧着,眉心紧蹙,颜柳扶着符葵心走到旁边,第三组人又出列了。季涟满心狐疑,不知道符葵心为何临阵出事,怎么看他也不像是那种到了关键场合会紧张的人——先前也不是没有殿前比试,连鹿鸣苑遇刺仓促生变时,符葵心都能猝然擒贼,那才是真正的生死搏斗,符葵心彼时能处之泰然,为何现在突然发挥失常,实在宁人费解。
  季涟看着符葵心被颜柳扶到一旁,犹站立不稳的样子,忙叫人置了座椅给他休息,一面等剩下的第四组的比试。玦儿也是惊异不已,疑惑的看着季涟,可惜他也无法给她答案。
  
  兵部的一众官员显然也被符葵心适才反常的表现吓到,卜元深忙遣了人去问符葵心是否身体不适,是否需要请太医过来检视,不一会那人就回来,报说符葵心适才身体稍有不适,才跌下马来,没有性命之忧已是不幸中之万幸。卜元深马上让人上来回报给季涟,季涟听了仍有些不放心,见颜柳在一旁不停的跟符葵心在说些什么,便有些奇怪,向何教头问道:“这个金陵的颜柳,和符二公子很熟么?”
  何教头摇摇头,说并不清楚二人的关系。
  弓马试的成绩出来,按优劣将三十二人分成优、次优、次、末四等,那优等中列第一的赫然正是颜柳。符葵心因未到比试便从马上摔下,只能列为末等,季涟心中甚是无奈,好在那颜柳的策论也答得甚好,弓马功夫也是一流,便赐了武举及第,着兵部找相宜的官职,又依次定了武解元、武探花,再择吉日于太极殿授官。
  待弓马试了了,季涟便吩咐随行的贾三把符葵心带去庆云堂,准备等接见了颜柳之后再去看看符葵心到底出了什么事。
  季涟在前面走,颜柳跟在后面,小王公公一路上给他介绍沿途经过的太极宫的各个宫殿的来历、用处。
  季涟偶尔插两句嘴,快到遗佩殿时,季涟忽然问道:“颜卿的父亲是永昌年间的颜将军吧?皇爷爷常向朕提起的,说颜将军当年常为先锋,有勇有谋,实在是社稷之栋梁,朕上次去金陵,不及拜会颜将军,真是惭愧得很,如今看来真是虎父无犬子呢。”
  颜柳方三十出头,一脸轩昂之色:“陛下过奖了,家父也无时无刻不铭记宁宗陛下的知遇之恩,今科武举之前,家父还一再叮嘱微臣要好好保家卫国、报效朝廷。可惜上次陛下巡幸金陵时,微臣正去了岭南滇藏一带,不然早就效仿严治弟那般从戎,为陛下效力了。”
  季涟点点头,原来如此,他正奇怪上次去金陵时没有见到颜柳,原来是去了滇藏,便笑问道:“滇藏那边战事也凶险的紧,颜卿该不会是去游赏观光的吧?”
  颜柳犹豫了一下答道:“微臣是去探亲访友的。”
  季涟愣了一下,想起刚才他第一个冲出去救符葵心,猜测道:“颜卿的这位亲友,可是符二公子么?”
  颜柳见季涟已经猜到,苦笑道:“可不是么,符葵心的娘亲,正是微臣的姐姐。”
  
  这下倒是出乎季涟的意料,颜柳继续道:“微臣还不到十岁的时候,姐姐就嫁过去了,去年去岭南看望姐姐,听说葵心在滇藏跟着姐夫戍边,所以又去了滇藏,等微臣回来的时候,陛下已经离开金陵了。”
  季涟笑道:“好在上天垂怜朕啊,又让颜卿在武举中脱颖而出了。只是颜卿的外甥,今天的表现实在出乎意料。”
  颜柳心中也是不解,皱眉道:“微臣也实在不知道他到底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