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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蒂莲花何处开-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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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中,想着玉箫的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想着妹妹腰腹上的勒痕和稳婆说的话,想着那两个刚出生的孩子,想着太后临走前慈眉善目的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莫言觉得累极了,每个人都因着这样那样的原因,戴上面具生活,殊不知面具戴久了,就会成为人的一部分,再也摘不下来。

她躺在床上,看着秋天微凉的夜风吹动窗帘,带着桂花的馥郁香气,调皮的玩弄着桌上的烛火。

烛火微弱,一切都昏暗不清。莫言在这晃动的烛火中找到了一丝倦意,刚要沉沉睡去,却忽然感觉到房中有了些变化,空气中忽然弥漫着浓浓的酒气,和本来不属于这里的陌生人的气息。

莫言一下惊醒,刚想叫人,嘴却被人紧紧捂住:“言儿不要叫,是我。”

那人刻意压低了声音,语气还因着喝多了酒而有些含混不清,但莫言知道,这是允之。

允之感觉到她轻轻点了点头,才放开了手,看到莫言伸手揉了揉他刚才捂住的地方,忽然意识到言儿的脸白如雪嫩如春草,他的手掌本来就有些粗粝,再加上喝了酒手上没轻没重的,定是按疼了她,一阵心疼和内疚,忙上前查看:“我弄疼你了吗?让我瞧瞧。”

声音却沙哑得不像话。

莫言想起身,却猛然发现自己只着了单薄的寝衣,吓了一跳赶紧用被子将自己裹好。便此刻允之就这样站在她的床边,目光灼灼地看得她脸上都有些发热。

就这样在昏黄的灯光里四目相对,暧昧渐渐在空气中蔓延开来,直到莫言觉得脸上热得快要着火,这样一个躺着一个在床边也实在有失体统,只好咬咬牙:“请王爷转过身去。”

允之不知道她要干嘛,却也不反驳,老老实实地将身子转了过去,却因着醉酒而动作有些迟缓和摇晃。

莫言看到他老实地站在那里背对着她,才迅速地掀开被子起来,将一件外套罩在了自己身上,然后率先走到桌边倒了杯茶给允之,却不小心触碰到了彼此的指尖,莫言像触到了蛇一样飞快地收回手:“王爷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贵干?”

语气冷冷的,有着让人心痛的疏离,让允之接过她手上茶水时的笑脸僵在了半空中。

还未待允之回答,就听到外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温儿被这动静吵醒了,一边披衣裳一边说:“小姐醒了么?是要茶么?”

莫言害怕温儿进来看到这样的情形,急急地便说:“我起来喝茶,已经完了,你不用进来吧,我也就睡下了。”

温儿答应了一声自睡去了,莫言和允之侧耳听了半日,待外面没了动静,才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气,允之看到她紧张的面容,想到她刚才为他撒的谎,也是一阵好笑,低低地说:“看来你还是很欢迎我来瞧瞧你的,还为我撒了谎。”

第一百十二章 身无彩凤双飞翼

莫言瞧着允之坐在凳子上,那副笑得没皮没脸的样子,也知他是喝醉了酒,懒得与争辩,也在凳子落座,指了指他手中的茶杯:“将茶喝了醒醒酒吧。”

允之倒没有多说什么,像个听话的乖孩子般坐下来一仰脖子,一口气便将一盏茶一饮而尽,却不料那茶水滚烫得很,将他烫得龇牙咧嘴地,却因着怕外间的温儿听到,只好隐忍着不敢发出声音,一张脸却皱得如干瘪的柿子。

莫言何曾见过他如此童趣的样子,被他那虎头虎脑的样子逗乐了,心中的阴郁也散去了一些,这个男人身上仿佛有魔力,总是能让人为他笑,为他哭。

允之被她的笑容所迷惑,直直地往她脸上瞧,完全被勾去了心魂,呐呐地说:“言儿,你的笑容好美。”便伸手想要触上她的脸。

莫言被他突如其来的孟浪举动吓得煞白了脸,下意识地便将脸转过另一边,堪堪躲过他的手指。

允之的指尖摸了个空,尴尬地停在了空中,却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收回来,似乎停在那里,离莫言的脸近到只有咫尺,也可以感受到她小脸的香滑细腻。

莫言看到那几乎要触到她脸上的指尖,也觉得自己刚才的闪躲是多么下意识地动作,果断得没有丝毫情感,此刻的她似乎感觉地到允之指尖的温度,和他的失望。

但她知道自己此刻无法退让,一次心软,成就的只会是三个人的痛苦,长痛不如短痛,今日咬咬牙也就过去了,三个人一起痛苦还不如她独自承受。

她敛了敛心神,努力忽略允之指尖传来的温度和味道,冷冷道:“不知王爷深夜到访有何贵干?莫言一个闺阁女子,实在不便与王爷独处。”

语气中的疏离和不悦显然易见。

允之讪讪地收回了手,眼中有掩不住的失望:“言儿,你又何苦如此隔我?”

莫言垂下了眼不看他,径自站起来:“想来王爷也没什么事,只是因着夜深天黑走错了路,王爷喝了酒,还是早些回去歇下的好,莫言就不送了。”

说罢便想转身走开,允之有了几分酒意,见她要离开,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的手:“言儿,不要离开我!”

一句话脱口而出,两个人都有些怔住了,允之坐着,莫言呆呆地站着,任由他紧紧地拉了手动弹不得半分。

待反应过来之后,莫言急了,拼命地想将手腕从他的手掌中抽出,却被他越拉越紧,一只大掌如锁链般将她纤细的皓腕扣住,即使弄疼了她也舍不得放手。

莫言知他喝了酒才这边没轻没重,也不自觉恼了起来,说话的语气也重了几分:“放手!你弄疼我了!王爷请自重!”

允之却像是怕被人夺了最重要的东西般,死都不肯放手,只是拉着她的手贴近自己的脸,哀伤地说:“我不能放手,我知今夜一放手,你定会离了我,我怕是今生今世便失去了你。”

莫言感觉到自己滑腻的小手被他的脸贴得滚烫,那全身酥麻的感觉从指间直达头顶,将她一颗心都揉碎了。

她极少看到他如此失态,想是因为喝多了酒才如此的,知道硬来反而不好,于是按下脾气,轻轻道:“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你弄疼我了,先放开好不好?”

允之闻言,抬头看她的脸,眼中充满了不信任,真真像个稚儿,莫言心下无奈地叹了口气,递给他一个“你放心”的眼神,允之才慢慢将她的手放开。

虽是放开了,却没有让她立刻收回,而是捧在掌心,向着昏黄的灯下细细地瞧了。莫言本来就肤白如雪,皮肉也细嫩得很,哪里经得住男人的手劲,刚才被握着的地方早已泛起了一条一条的红痕,看得允之自责不已,一个劲地问她疼不疼,接着便捧起到嘴边轻轻地吹了起来。

莫言看到他孩子气的举动,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泛过一阵酸,外人看来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多么金贵,多么威严,但心中终究是孩子般的真挚,可惜的是,这份真挚,她无法承受。

她飞快地收回手,又想着一个喝醉的人争辩是多么不理智的行为,只怕将他人吵醒,到时候便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了,于是用安慰的语气说到:“我不走,夜深了,我累了一天也该歇下了不是?你先回去好不好?”

允之脸上刚才握着她的手时的温柔一扫而光,换上了倔强:“你睡你的,我就在这里静静地坐着,不会打扰你。”

莫言心下有些无奈又有些着急,想尽办法要即刻将他打发走,怕别人发现了,也怕自己心中好不容易筑起的堤坝会被击溃,对他的爱会汹涌而出。

“你堂堂一个王爷,深夜在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的闺房里多不合适啊,再说了,你在这坐着,我又如何能安心入睡?你喝酒了,早点回去让丫鬟们伺候安置好不好?这夜深露重的,坐着病了可如何是好?”

允之听了那话,也不再像方才那副小孩子胡搅蛮缠要糖吃的表情,只是一双被酒精染得通红的眸子里盛满了失落,落寞地开口:“我知你这次肯来是为了莫语,现在她母子平安了,你定会寻了我不知道的时候悄悄离去的,我若放开手,今生怕是便再也无法触碰到你了,我受不了这样的日子。”

莫言依旧站在他面前,看着他低垂的眼眸有掩不住的彷徨,静静盯着微弱烛火的眼眸上,一双长长的睫毛闪烁着虚弱。

她从未看到他如此无助的样子,往日里他的玉树临风,他的谈笑风生,他的运筹帷幄,此刻却如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又如再大海中漂浮找不到岸的,她叹了一口气,伸出指尖,轻轻抚着他乌黑的头发:“事已至此你又何必想太多,当日你从神医谷离开,我想你已是想通了的,何况今日你娇妻美妾作伴,儿女成双绕膝,更应当享受好当下,何必再去纠结于那些过去的事情?”

允之抬头,对上她的眼,眼中写满无奈:“我也以为我已忘了,你偏偏又来了,瞧着你,我心中真是欢喜,便是负了天下,也无法承受再次失去你的痛苦。”

莫言静默,看着他,怔怔地却找不到语言。

他掷地有声,可她如何能让他背上骂名,让世人唾弃:“你是堂堂的王爷,是我同胞妹妹的夫君,我又无意再入这喧嚣的尘世,我们俩之间隔着太多,终究此生无缘。”

允之闻言,一张脸上写满坚毅,慢慢逼近她,坚挺的鼻尖几乎触到了她的:“若我不是王爷呢?没有你,这朗朗江山又有何意义?荣华富贵也不过是膏粱!只要你愿意,我们从此隐姓埋名不问世事,过世外桃源的生活。”他贴得那样近,吐气中有浓浓的酒气,混着他本来好闻的麝香气味,让莫言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允之顿了一顿,似乎在考虑措辞,随即说到:“至于莫语,想来她需要的不过是这王妃的位份而不是我这个人,如今她已得到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她为皇家开枝散叶,深得太后和皇帝的喜爱,往后的日子就算没有我,想来也不会太难过。而且,她这样的一个人,不值得你为她如此付出。”

一颗心像是被他的话蛰了一下,泛着隐隐的疼,莫言后退一步,想逃离他气息的包围,盯着他问:“她是我的妹妹,有何不值得,便是为她死了,也是应该的,只要她过得幸福我便安心了。”

允之平日里断不会这样鲁莽,但因着今日喝了酒,又为着她不知何时的突然离去而焦躁不安,竟也浮躁了起来,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却透着怨恨和不屑:“哼,你倒是时时刻刻想着她是你妹妹,只怕她从未当你是姐姐吧,亏你还愿意为她去死,殊不知你死了她才安心,才是她真正的幸福呢!”

第一百十三章 峰回路转

莫言被允之的一番话说到了心底最深的痛,忽然间就如一只被踩着了尾巴的小猫一般张牙舞爪起来:“王爷无须无事生非来挑拨我与妹妹的关系,我和妹妹打娘胎里便在一起,岂是外人三言两语就能挑拨离间的?无论王爷怎么样说,莫言必是要走的。”

说完转身便要走,不期然却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允之从后面将她抱得紧紧的,将头深深埋入她的颈窝,闷闷地道:“言儿,难道在你心中我就这样不堪?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外人?言儿,我知你这这是苦肉计,想要故意激怒我,我不准你离了我,你哪儿也不准去,只能乖乖待着。离了我,你还能去哪儿呢?”

语气中有无限的宠爱,夹杂着些许的心疼,他的言儿,他永远也舍不得让她伤心。

莫言被他的举动烧红了脸,拼命挣扎起来,一双委屈的眸子里顷刻间便泪如雨下:“我一个闺阁女子,你身为堂堂王爷竟如此欺负我,说出去也不怕天下人笑话,还是莫非在王爷眼里莫言就是个轻浮女子,可以随意侮辱?”

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落下,滴在了允之的手上,冰冰凉的触感却又如带着火,那被她泪水触过的地方竟像是被火烧了一个窟窿那般,疼痛直达心底。

他曾经在心中发誓,再也不让她伤心掉泪的,但他终究没有做到!

允之没料到她有这样大的反应,也是吓得不轻,酒也醒了一多半,看她哭得泪眼朦胧的样子,心中愈发自责起来,手足无措地掏出手帕为她拭泪。

莫言冷冷地推开他的手,吸了吸鼻子,道:“莫言一介民女,受不起王爷如此的恩惠,今夜之事我只当是王爷喝醉了,从今往后还望王爷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便是最大的恩赐了。”

允之看到她这样,知道是自己急躁惹毛了她,方才至少还温声细语的,现在却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心中也是后悔万分,不说其他,单单是为着言儿方才的眼泪,他都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只是他知道,他这样一个人,可以在千万人面前淡然自若,但单单面对眼前的女子时,他却总是像个毛头小子,她的一举一动,可以轻易击碎他的所有伪装。

不想再惹莫言哭泣,却又怕她就此了,他急需一件事来转移莫言的注意力,一下子急得抓脸挠腮的,却忽然想起什么来。

“对了言儿,方才神医来过了。”她一直未转过身来,只是背对着他,他从那耸动的瘦弱肩膀上依旧看出她情绪还未平稳,也不敢再上前造次,只好对着她的后脑勺说,语气中带着丝丝的讨好。

莫言果然被他的话吸引了,师傅已外出多时,却从未有过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过得可好?她现在孤身一人处在这纷乱中,师傅的消息对她来说就如久旱逢甘霖一般,带来一丝快慰。

她转过身来,一双哭红的眼睛像兔子,那样楚楚可怜地看着允之,让他的心都几乎要融化了,他深深陷在她那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里,看得目不转睛。

半晌才呆呆地点头:“他入夜的时候来的,只悄悄地找了熙祥不叫我知道,让熙祥今夜转交给你一封信便走了,熙祥因今夜要入宫当值,便交给了我。”说着从袖袋里掏出一封信递过去。

莫言并未说话,急急地打开了信看了,但是看了一会儿脸色却愈发暗下来一些,及至看完了信,便如被惊雷在头顶炸响一般。脑子里乱哄哄的,一下子跌坐在凳子上,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眼睛也直了。

允之在一旁细细看着她脸色越发阴沉,心中也是一阵发慌,不知神医老头在信里说了些什么,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的,心里想着这时候将信拿出来,本意是要留住莫言,倒不会弄巧成拙了吧?!

他轻轻唤着莫言,莫言却是充耳不闻,像是被勾走了魂魄一般,允之心下愈发着急,这微凉的秋夜里,急得鼻尖都渗出了细细地汗,实在忍不住了,从她手上夺过信来看了,看完信,得知神医老头竟是让她留下来,不要再回神医谷,一颗心稍稍放下心来,却又害怕莫言无法接受失去这亦师亦父的人。

看着莫言怔怔的样子,如被弃街头的孩童般无助,他的心中也是酸涩,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开口安慰:“言儿,这神医不过是去帮玉箫找解药,虽是些奇珍异草,但神医手段高明,想来不过三年五载就回来了,哪里又像他信上所说,此一去凶多吉少,怕是此生再不能相见呢?”

莫言不信,只转头向他,一双空洞的眸子与他四目相对,动作生硬而迟缓,经历了过了种种的众叛亲离,她早已心如死灰,是玉箫和老头将关爱她拖离了绝望的深渊,将那些苦涩抛诸脑后,重拾活下去的信心,在她的心中,早已将他们当做最可信赖的家人一般,当初的离开以为只是短暂的离别,却没想到也有这生离死别的一天。

师傅,你知我当你是父亲,是最亲近的人,当神医谷是家,为何你又要离了我?为何要赶我走?你改了神医谷外的阵法,让我无法再回去,你说神医谷是胆小的人逃避人生的地方,你已走错了路,在那似活死人墓一般的谷中虚度了多少光阴,不想我重蹈覆辙,所以不能让我将自己关在神医谷内,在那牢笼之中一辈子抱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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