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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当家-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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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个木头



第一章,惊变

明媚的阳光照在大街上,来往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人们面上多带着笑容。有劳作的笑容,也有悠闲的笑容,还有讨好的笑容。街口的乞丐们对着人群中衣着光鲜的人伸出手,嘴里不时发出“行行好,给几个小钱”地乞讨声。

两个十三、四岁的不大不小姑娘,手扯着手走过来。面上都带着活泼地笑容,衣上不仅束着绣金线腰带,还各束着一块碧玉环。穿蓝衣的姑娘衣上系着雕花青鸟佩,穿黄衣的小姑娘腰上系着透雕八仙花佩,更为名贵。

“姑娘赏几个钱吧,”这个乞丐有眼色,今天街上人多可以挑选,他专门找上年纪不大,衣上发上首饰多的小姑娘少爷来要钱。为免引起过度的厌恶,就是他的那手,也是擦过才伸出来,显得并不是太脏。

黄衣的小姑娘圆面庞微微笑,眸子柔和中透着笑意,对身边蓝衣小姑娘道:“香稚,你看咱们给他多少钱才好?”乞丐陪笑又对蓝衣小姑娘哀求:“姑娘大慈大悲,赏几个活命钱吧。”

香稚面上明显是想了一下,对黄衣小姑娘道:“这个乞丐身强力壮,有一把子力气为什么不去找活儿,澄心,咱们走别理他。”

乞丐心中唧唧咕咕一顿骂,脸上更露出可怜相,把手中破碗也伸过来:“可怜可怜吧,受了伤的人,干不能活才沿街乞讨。”

黄衣小姑娘澄心歪着小脑袋,对乞丐正儿八经打量过,对香稚道:“我看他,是个老实人。再说这满街的乞丐,有把子力气不干活的不少,刚才也给了,为何这一个不给?”香稚听过小脸儿鼓起来不高兴:“我一直不让你给,你就一直不听我的,为什么你总不听我的?”

随着这不高兴,澄心也不喜欢,盯着两个人扯在一起的手看看,更是鼓着小腮帮子:“你说我就要听吗?我给他们钱,你为什么又不给?”

身后各跟着一个家人,对看着在笑。姑娘们一天不见就想到一起,见了面不到半天就要吵一回。从小儿吵到大,竟然没有厌烦过。

两只拉在一起的白晰小手不约而同地分开,香稚在街上跺脚:“我说这人不能给,不可给,不可信,你怎么偏给?”澄心甩甩衣袖,嘴巴噘得老高:“我给了,都给过了,你偏还要说不好。”

乞丐傻了眼,他摇摇手中的破碗“叮当”响几声,再嘶哑着嗓子喊一声:“善心的姑娘们,给几个活命钱啊。”香稚瞪他一眼,往后面退一步,对澄心道:“你给他,我不和你玩了。”转身提着裙裾跑开,不一会儿钻到人流中就不见。

不让给的人走了,乞丐正高兴,对着蓝衣小姑娘澄心伸过破碗还没有说话,澄心忍无可忍也跺了跺脚,对着香稚的背影做个鬼脸儿:“你让我给,我偏不给。”把手伸给身后的家人郑刚家的,对她昂起小脑袋:“日头要落了,咱们回家去,不然母亲又要让人来找。”

郑刚家的媳妇子三十多岁,是澄心姑娘自幼的奶妈。因为年纪不大,腿脚灵便又能规劝她,出门就是郑刚家的跟出来。此时扯着澄心姑娘往家里马车处去,郑刚家的好笑:“日头要下山,姑娘们可以放心吵一架了。”每每出来玩上半天好的,到要分开就要拌上嘴,一拍两散各自回家。

“明明是她和我吵嘛,”澄心姑娘不情愿的辩解,郑刚家的笑容满面:“可不是,香稚姑娘太毛躁,姑娘你呀,也太小性了些。”澄心听过,摇一摇小脑袋,摇得满头花翠响过,才低声道:“舅母说,女孩子们,都是小性子的。”

提起来姑娘的舅母张氏,郑刚家的才是不愿意提,就会哄着姑娘在老爷夫人面前为她说好话儿,也不想想姑娘才多大,就让她教得邪门歪道的。下人不非议主人,也不非议主人的亲戚,郑刚家的不说话,只扯着澄心回家去。

身后夕阳上来,手拿破碗的乞丐喃喃不明情况:“这是怎么了?难道我这一招,竟然不灵了?”一轮红日照着孤独的这个烂衫身影,遇到这两个小姑娘,这乞丐今天很受伤!

马车辘辘回家去,郑刚家的抱下澄心姑娘,跟着她来见郑夫人。

“母亲,我回来了,”丫头打起门帘,坐在房中菩萨像前数佛珠儿念佛的郑夫人露出笑容,澄心也向来是不进房先喊一声。郑夫人年纪约四十多岁,面容和蔼慈祥,一看就是个不谙世俗事的妇人。

把女儿抱在怀里,郑夫人放下伽楠木的佛珠,对着女儿面上看过,笑着道:“和香稚又拌嘴了?”澄心伏在母亲怀里,不乐意地道:“她和我拌呢,不是我和她。”听到母亲和气笑声,澄心往母亲怀里缩缩,岔开拌嘴这话题:“我出门的时候,父亲说进宫,这一会儿还没有回来吗?”

郑夫人爱怜地抚摸女儿发丝,和蔼地道:“饿了是不是?再等一会儿,母亲下午亲手做的菜,得等父亲回来一起吃。”

“我等呢,不过问一声儿。这天晚了,母亲让人送个灯笼去接吧。”澄心说过,郑夫人就笑:“这还要你提醒?郑成已经去了。”

房外传来急匆匆地脚步声,郑夫人微皱双眉,是谁在家里这样大动静?并不是丈夫郑大人,他走路从来是方步亦趋,斯文的那一种。出了什么事?

“夫人,”不仅是脚步声响大,这声音也从院子里就大声喊着。郑夫人一惊,拉起澄心起身要往外去。佛珠本放在衣上,这就摔在地上。“哔啪”一声响,木珠子与地面相碰,这响声让人惊心。

郑夫人无暇去顾这珠子,因为脚步声到房门外,门帘一响进来郑成。郑成焦急地象失了火,面色焦急,进来就跪倒眼中有了泪:“老爷他,出事了!”

澄心也急急向前一步,把地上佛珠无意踢开。佛珠滑开撞在椅腿上,又是“哔啪”一声,让人心惊肉跳。

第二章,抄家

佛珠在地上的两声响,清脆又似在人惶恐不安的心中,重重敲上两记。郑夫人是个虔诚礼佛的人,佛珠初掉落地上,还有低下身子去捡的手势。听到郑成惶恐的报信声,郑夫人身子晃了两晃,觉得眼前一晕。

“母亲,”澄心惊呼扶住母亲,丫头莲瓣也过来搀扶。把郑夫人扶到榻上坐下,另一个丫头莲实把佛珠捡回来,怯生生递到郑夫人手上。

郑夫人睁开眼睛,对着地上跪着的郑成有气无力道:“你说,”郑成急急膝行一步,催促道:“请夫人快收拾细软,只怕一会儿圣旨就到!”他黝黑忠诚的脸上,满是担忧和焦虑,低吼道:“夫人呐,再不快些就来不急了。”

女眷们骤闻惊讯,都是这样子。可匆忙回家的郑成,他要护的是主母和小姐安全。这一语惊醒身子摇摇欲坠的郑夫人,看一眼身边的女儿澄心,再看一眼房中都目露急迫的家人。素来柔弱的郑夫人当机立断道:“莲瓣,去收拾细软;郑成,套车在后门上,把小姐送到我兄长家里去。”她在这一瞬间拿出坚毅的勇气:“我在这里等消息。”

家人听命去收拾,澄心紧紧拉住母亲的衣服,哭着道:“我不走,我要陪母亲等父亲。”郑夫人在想丈夫这一、两年来举止不同,数次夫妻私语中说过:“宦海沉浮,难免有伤。但有什么事情,你可带着澄心儿去投奔南宁石家。”

不想今日一语成谶!

郑夫人听到恶耗,初也是惊破胆子的人。此时见女儿带泪惶惶死死扯住自己,郑夫人拭去泪水,面上露出一丝安慰,轻轻拍拍澄心的后背,柔声道:“随母亲来。”

母女走入后堂,郑夫人动作优雅却敏捷,取出柜中带金锁的一个描金小箱子,对着澄心更是柔和:“拿着这个。”惊逢巨变,一下子蒙乎乎的澄心顺从地接过这箱子,对着母亲还是泪啼:“我要和母亲在一起。”

一双温柔的手伸过来给澄心抚一抚头发,就象过去的十几年中,每天母亲会做的一样。郑夫人只觉心中一口气,随时象要提不起来。可是面对泣哭的娇女,她只能撑下去。

“乖孩子,抱紧这个箱子,就是死了也别放手。”郑夫人对着女儿呢喃一样的说过,突然惊起,要快才行!她用上力气拉着澄心往外面去,一手提起裙裾恨不能再快些。嘴里怜惜也变成惶斥声:“快,再快些!”

母女奔到外院中,猛然停下脚步。院门已经大开,靴声闷响中,一队队手持兵器的士兵蜂拥而入。硕大的火把下面,可以看到他们的衣甲,亮得闪人眼睛。

一个从没有见过的官员,满面寒霜手持锦绣圣旨进入院中,笔直立在当院大喝一声:“郑王氏接旨!”这大喝声把澄心吓得身子一颤,郑夫人伸出手掌在女儿头上抚摸着,口称:“接旨。”带着她跪下来。

“……御史大夫郑惟忠,犯下五条大罪……。家产抄落入公,罪官家属无罪,赶出府门。”宣旨的人说过,对着夜风中瑟瑟的母女两人,露出狰狞笑容:“来人,把罪官家属,这就赶了出去。”

院子里山呼一样的答应声,有几个士兵过来拉扯这母女两人往外推。郑成从后院子里出来,急红了眼睛狂怒道:“刘大人,怎么可以对夫人小姐,这样动粗?”

这一声喝还有些用。刘大人想是见过郑成,他抚须沉吟一下,挥手让士兵们退下。换了此许的笑容走上前来,对着郑夫人还拱拱手:“下官王命在身,请夫人见谅!”郑夫人把澄心紧紧搂在怀中,潸然泪下道:“妾没有见过大人,恕妾少礼。有一件事求大人,请大人念在与老爷同朝为官的情分上,高抬贵手才好。”

通红的火把映在郑夫人面上,还是一片惨白。刘大人犹豫一下道:“你说。”郑夫人手指着被夺去的描金小箱子,对刘大人道:“小女自幼许婚南宁石家,这小箱子里不是财物,而是女儿定亲的婚契,请大人归还于我可好?”

小箱子原本在澄心手上,刚才被士兵抢夺下来。刘大人目视这小箱子,想想来抄家时受到的叮嘱;再看母女似风中孤雁,母紧紧抱住女儿,女儿死死扯住母亲……。做人何必做绝!刘大人默然应允,命人接过郑夫人递来的钥匙,对着士兵点一点头:“把箱子拿来打开我看过。”

箱中果然只是婚契一张,一块玉佩和几件小孩子的小东西。郑夫人一直原地不动,凄然道:“请大人看婚契,这玉佩是订亲的定礼。”刘大人是个精细人,果然是拿起婚契看过,对郑夫人道:“这上面有写。”

琼玉一块,订郑家佳女。刘大人把这话再看一遍,把东西原样放好,拿过来还给郑夫人。郑夫人泣不成声地接过箱子,对澄心道:“乖宝贝儿,多谢这位伯伯还给咱们东西。”澄心瞪大眼睛,眼前这是个坏人,怎么还要拜谢他?不过母亲拉着,只能随着拜谢。

受了母女的礼儿,刘大人长长叹一口气。自己与郑大夫素来政见不同,可是今天见这惨相,院中家人们被拉扯而出,不是号啕就是惊恐……“也罢,你们母女去收拾几件衣物,再带上一床铺盖。”

“咚咚”几声闷响,在地上响起,是郑成听过刘大人的话,趴下来就给他猛叩几个头。郑夫人带着澄心,在士兵押解下进房去收拾几件衣物,再出来由郑成陪着步出府门。

在府门外再回身来,看一眼匾额上“郑府”二字,郑夫人泪如雨下,此时心中所想所挂所担心的,丈夫郑大夫在狱中是什么光景儿?

郑成陪着她们徒步行过一条街,再看不到身后有士兵。“夫人请和小姑娘在这里候着,我套的那车还在后门口儿藏着呢,我这就去拉来。”机警的郑成,一听到前院脚步声响,把车先赶开半条街,藏在街角处。

一弯冷月凄清照下来,虽然是天气和暖的季节,澄心也觉得身上发冷。她咬着嘴唇仰起脸来看母亲,母亲眼神失色地对着街上青石路道茫然,那不知所措的眼神让澄心不安。她象是一下子长大不少,摇一摇母亲的手,吐出来一句大人似的话:“母亲不必担心,还有澄心呢。”

街上传来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第三章,亲戚

马车在街道上不快不慢地走着,这才是掌灯时分。街上人不少,离郑家又很近,已经有人在车外谈论郑大人的这一场祸事。郑夫人在马车里凝神倾听着,突然想起来澄心和自己,都还没有用晚饭。

“等到了舅舅家,先给澄心做好吃的的香菇菜心,蜜汁火腿。”郑夫人自己不觉得饿,对着女儿小脸儿只是心疼。澄心贴着母亲温暖的身子,这一会儿的安逸和母亲怀中的安全感,让澄心露出笑容:“舅妈常给我留蜜饯点心。”

哄着娇女在怀中依偎,郑夫人其实心里没底儿。长兄王大倌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嫂子王周氏在亲戚中,向来说她势利。如今没有家产没有丈夫……郑夫人心中怯懦,眼睛看到澄心时,就重打迭精神,把身子挺直了想:丈夫在时,给过兄长办过不少事情,自己归宁,也不少拿东西回去。难道收留一时也不行?

描金的小箱子放在脚旁,郑夫人更有底气。澄心许配南宁石家长子石涉,石涉现在战场上,是位品阶不低的将军。要说对娘家有指望,还是觉得石家有指望,郑夫人听过丈夫说过多次与石家的情谊,是自幼的玩伴;订亲这十数年,又与石家礼节往来上看,郑夫人对石家更有指望。这样一想,郑夫人万一长兄不许,也有话和他说说才是。

把娇女更抱得紧些,郑夫人哭得红肿的眼眸盯着描金的小箱子,宁可丢了什么,也不能丢了澄心的婚契。

车在王大倌门前的弯脖子树下停下,郑成打开车门放下踩脚板凳。因没有婆子丫头,郑成犹豫一下,把自己手臂伸出来给郑夫人扶着下车,郑夫人再向车中扯着女儿下来。身后传来讨好巴结的声音,是门上人:“是姑太太回来了,赶这天晚儿来,一定是有事儿。今儿白天大官人和大娘子还在提呢,说表姑娘生日那天,怎么着也得寻个别人想不到的好东西送去才行。”

郑夫人挺直腰板儿,露出和平时一样的笑容,对门上人道:“大官儿娘子都在家?我找他们是有点儿事。”门上人巴结声中,郑夫人和澄心进去。郑成拒绝门上人邀请进去坐坐,抱着马鞭子就在车辕上坐下,闭着眼睛沉着黑脸象在养神。

见郑成如此大样,门上人退回门房上去。对外面这一辆马车不时伸头看,心里只是纳闷。往常姑太太来,至少跟着几个小子丫头,还要拎着抬着东西回来。这样时候,大官人大娘子的眼睛就眯得只有一条缝,或是这条缝都不大容易找。今天这是怎么了?因为天黑,灯笼有照不到的地方,门上人并没有看到郑夫人红肿的眼睛。

早就有人进去回话,王大倌一听妹妹回来,屁滚尿流地往外面来,又让人喊妻子:“快告诉大娘子,姑太太来了。”自己一手撩起袍角,一溜小跑儿来迎自家亲妹子。家里下人看到大官人这副样子,都是掩口葫芦提儿。王大倌这样迎人,不是官就是钱。郑夫人两样都占全,所以王大倌格外跑得快些。

垂花门下兄妹会面,王大倌也愣了一下:“妹子,你这是怎么了?一个跟的人也不带。”要说和妹夫吵架,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王大倌这就愣在当地。郑夫人看他身后有灯笼行来,是嫂子王周氏也出来了。忙对着王大倌道:“有话和哥哥说,这里不方便。”

王大倌迷糊着,把郑夫人往里面迎,还在乱猜献殷勤:“有什么家常烦难事儿要对哥哥说才是。我就你这一个妹子,不疼你还能疼谁去。有话一会儿对哥哥说,”突然有急智,想起来低声道:“是不是哥求你办那事儿,妹夫不答应,你当然卫护着自家哥哥,和妹夫生气了不是?看看,这才是我亲妹子,有哥在,他就是大夫也不能欺负你!”

这话说过,王周氏也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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