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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逃妃,法医倾人城-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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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后?她怎么会来?”自从琴歌死后,冷啸风就不让她进宫请安,沈倾城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一定是萧婉对她有意见,所以才故意避开的。

可是,想不到她竟然屈尊降贵,来王府了。

她心中一跳,该来的躲不掉,索性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浣纱担忧地拉住她:“王妃,您就这样出去见元后吗?要不,奴婢服侍您换身衣裳?”

“不必!”沈倾城挑眉,“我就是打扮成天仙,她不待见我,也是徒劳!”

几个丫鬟连忙跟上,簇拥着她出了门,萧婉正在正厅里吃茶,雍容华贵,不怒而威。

沈倾城径直走到她跟前,跪了下去。

“臣媳见过母后,不知母后光临,还请母后见谅!”、

“起来吧,你们夫妻一个鼻孔出气,我若真怪罪了你,过一阵子老九又要跟我怄气了!”萧婉哼了一声,不咸不淡地应了,让人将她扶了起来。

沈倾城松了口气,萧婉虽然语气很冲,但是这份上,已经算好的了,毕竟,上回为了制造鲜明的泼妇形象,琴歌跟她在宫门口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怎么都损了萧婉的脸面。

“多谢母后!”沈倾城缓缓起身,走到她跟前, 亲手替她换了茶水,递给她道:“母后能体谅,倾城的心就放下了,琴歌的事,我真没有想到会这样,王爷没少埋怨我,都是倾城的错!”

她一番做低伏小,萧婉脸色缓和了许多,她看着沈倾城,幽幽道:“行了,我不是个糊涂之人,我想,你那样做定有你的理由。”

画语在一旁笑道:“王妃您误会娘娘了吧,娘娘说了,琴歌的死,必定不会是您做的。”

沈倾城没想到会是这样,睁大眼睛看着她,萧婉摆摆手,又道:“那件事就这样算了,可是,以后这样的事不可以再有。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你好自为之吧!”

“是!”沈倾城乖巧地应了。

萧婉没留多久就离开了,什么都没有说。梅丫奇怪地道:“王妃,元后怎么这么好说话了?”

沈倾城沉默良久,没有说话。心里在思量,有什么事情能让萧婉这么放低姿态?

晚间,冷啸风回来的时候,沈倾城将此事说给他听,嗔怪道:“都是你,母后心里该怎么看我啊?”

冷啸风神色却十分严肃,定定地看着她,眸中似有感伤。

“九郎,你怎么了?”沈倾城担心地问。难道他生气了?

他揽她入怀,半晌才幽幽道:“我一直以为自己最受父皇和母后的疼爱,可是,似乎并非如此。”

沈倾城狐疑地抬起头,“你是说?”

他撇开头,极不情愿地承认:“母后是怕我跟太子生了离心!”他自嘲一笑,“我若有异心,还用等到今日?”

沈倾城心中忽然悲凉起来,原来,萧婉放下姿态,是为冷啸竹铺路,同样是她的儿子,不知道她有没有顾虑到冷啸风的想法。或许,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上了吧。

——————

转眼间就是腊月二十八了,皇帝病重,人心惶惶,以往张灯结彩奢华大气的皇宫,并无多少过年的热闹气氛,反而因为皇帝的病情,显得十分沉寂。

太后率众妃嫔为皇帝祈福,太后拨弄着手里的佛珠,眼睛微闭,虔诚地念念有词。最后,她亲手点燃了三炷香,插在香案上,才起身看向身后的宫妃。

“好了,现在轮到你们了。记住,为皇上祈福,心要诚,否则惹怒了佛祖,非但不保佑皇上,还得降罪于我天元。”

她指了指萧婉:“元后你来吧。”

萧婉规规矩矩地走上前去,取出三炷香,可是,怎么点都点不着,萧婉有些急了,又换了香,依旧毫无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众妃嫔纷纷猜测。

“莫非是菩萨怪罪?”

忽然,一阵阴风吹来,蜡烛纷纷熄灭,佛堂里寂静一片,众妃和伺候的太监们个个面如土色。

“菩萨降罪了!快跑!快跑啊……”有人喊起来,众人都恐慌起来,纷纷往外面乱窜。

一时间,脚步声杂乱无章,大家争先恐后冲出佛堂,生怕跑慢了被佛祖拉住了脚。

次日早朝,百官们也听闻了此事,纷纷议论起来。

皇帝病重,太子冷啸竹暂代听政,严总管依然随侍在侧,小声道:“太子,佛堂的事你听说了吗?”

冷啸竹凝了眼不语,严总管小心翼翼道:“如今大家都在传,是闹鬼祟了,恐怕皇上……”

“严总管慎言!”冷啸竹冷冷地扫他一眼,“你可是父皇最信任之人,不过是香受了潮而已,自然点不着了,凑巧而已,这话休要再提!”

“可是……内务府的东西都是最好的,怎么会受潮呢?况且还有专人负责,事后也检查过,什么问题都没有!太子您看……”

严总管纳闷地想着,冷啸竹顿住脚步:“严总管,你也要跟着别人一样蛊惑人心吗?好了,本宫再说最后一次,这件事,不许再说!”

说完迈步进了大殿,严总管立在原地,看着冷啸竹挺拔的身影,眼里渐渐涌起泪花,“皇上,您果然没有看错!”

事情远远出乎人的意料,鬼祟的事一传十十传百,尤其是当时参加祈福的宫妃,已经有两个胆小的吓得一病不起,有人说是她们作孽多端,被皇上游荡的魂魄发现了,找他们算账来了。

没过两天,那两名宫妃就突然暴毙,腊月三十,正该团圆的日子,悄无声息地离去了。

正月初一,大臣们再也坐不住了,早已不问朝政的王太傅也来上朝,其中不乏其他重臣,纷纷上表,请太子尽快登基。

王太傅首先提出:“太子殿下登基,众望所归,若晚了,我天元王朝将面临更大的灾难,还请太子不要推辞。”

沈伯陶等朝中重臣也纷纷附议,太子都严词驳回:“各位大人,父皇如今卧病在床,本宫若是擅自登基,父皇他日醒来,本宫有何面目去见他?”

还有人要劝,太子抬手道:“此事容后再议,总之,本宫是万万不可能登基的!”

百官们感叹,太子真是个至情至孝之人,可是如今皇上缠绵病榻,究竟何时才能醒来,这可如何是好啊?

“岳父,您跟王太傅,关系很近吗?”下朝后,冷啸风跟沈伯陶一起说话,刚刚在朝堂上,他没想到,第一个出来拥立太子的,竟然是极少过问政事的王太傅。

沈伯陶明白他的意思,摇摇头:“我也很纳闷,按理说,王太傅跟我是亲家,可他今日突然上朝,这件事我从未想到过。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真是不明白!”

冷啸风沉思了一阵,神色严肃起来。“您先走一步,小婿去看看父皇!”

冷啸风到了皇帝的寝宫,却见外面重兵把守,一名眼生的御林军拦住了他。

“王爷,抱歉,如今皇上身体欠安,我等奉命守护,任何人不得入内!”

冷啸风眸中闪过寒光,冷声道:“连我也不能进去?”

“是,请王爷见谅!”那御林军丝毫不退让。

冷啸风自嘲一笑:“什么时候,本王进去见父皇,你们也敢拦了?”

“末将也是奉命行事,请王爷通融!”

刷地一声,冷啸风手中的剑拔出,寒光闪闪,御林军统领连忙跪地:“王爷饶命,小人也是奉太子之命,您若是执意要进,请先杀了小人吧!”

“莫斐,放肆!”一道凌厉的呵斥声,冷啸竹从里面出来,冷冷地看着御林军统领。

莫斐连忙跪地参拜:“末将参见太子殿下!”

“这是睿王爷,来看父皇,为何不进来通报?”冷啸竹深邃的眸子射向莫斐,甚是不满。

“回太子殿下,末将奉命保护皇上安全,为了皇上,任何人来末将都不敢放行!”

莫斐义正言辞地回答。

“这是睿王爷,本宫的亲弟弟,以后他来,你不用阻拦!”

“是,太子殿下!”莫斐鞠躬应道。

冷啸竹看向冷啸风,“九弟,一起进去吧。”

冷啸风瞥了眼莫斐,“这个人以前并未见过。”

冷啸竹解释道:“他以前是在太子府当差的,可是最近父皇身体欠佳,我又很忙,怕父皇有个什么万一,就后悔莫及了,所以把他调了过来。”

“还是太子想得周到!”冷啸风淡淡地道。

“九弟,你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疏远了?”冷啸竹皱眉,伸手去拉他。

冷啸风不漏痕迹地避开:“太子想多了,以后你会是一国之君,咱们兄弟之间,更需要讲究些,无数双眼睛盯着呢。”

冷啸竹叹口气,“九弟,你还在为那件事生气啊?你听我解释,当时我是被冲昏了头脑,早知道弟妹在你心中有这么重要,哥哥我说什么也不会那样做。”

“好了,我没想那么多。你放心,我一直都是支持你的,以后也不会变。”

冷啸竹苦笑一声,点点头。

两人已经来到冷步云的床前,两旁伺候的是太监向二人恭敬地行了礼,严总管守在床前,老泪纵横,正在跟冷步云说话。

“皇上,您快些醒来吧,您看,太子殿下和睿王殿下来看您了,您睁开眼睛看看他们!”

“严总管,您去歇歇吧。”冷啸竹出声道,看向冷啸风,“自从父皇出事后,严总管就一直守在这里,若不是父皇交代过让他跟着我,恐怕他会一刻不停地待在这里了。”

“有劳严总管!”冷啸风恭恭敬敬地道。

严总管忙摆手:“睿王殿下,您可是折煞老奴了,为皇上分忧,本是奴才的本分,如今皇上躺在那里,奴才这心,难安啊!”

说着就开始抹泪。

冷啸风绕过他,走到冷步云床前,伸手握住他的手,已如枯柴一般,布满了皱纹,整个人没有什么生气,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冷啸风悲从中来,小时候无数的画面印入脑海,伤感不已。

“九弟,不要太伤心了,太医正在研究新的方案,说不定过几天父皇就醒来了。”冷啸竹拍着他的肩膀安慰。

冷啸风点点头,不敢再看下去,飞快地起身奔出去。

“严总管,你快去看看九弟!我怕他承受不住。”

“是,太子殿下!”严总管担心冷啸风,急急地追了出去。

冷啸竹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

“来人!”

立即有两道鬼魅一般的身影站在他面前,躬身行礼:“殿下!”

冷啸风瞥了眼床上一动不动的苍老面容,别开脸道:“父皇的苦难也该结束了!”

“遵命!”二人走到床前,将一个小瓷瓶打开,凑到冷步云鼻端,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飘散出来。

“咳……咳咳……”

冷步云忽然呛住了,猛地咳嗽起来。

“父皇!”冷啸竹奔到床前,紧张地看着他,“父皇,您醒了吗?”

“老三,你……你这是干什么?”冷步云眼中射出精光,凌厉地看着冷啸竹。

冷啸竹没料到他会忽然清醒过来,回头一看,他正拿手指着床边的人。

“父皇,他们在替您服药啊!”冷啸竹朝两人使眼色,他们退到了一旁。

冷步云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出这么多汗?是不是背着朕做了什么?”

冷啸竹这才发现,自己手心里全是汗,顺手一抹,额上也汗涔涔,心里忽然慌乱起来。

“父皇,让他们给您服药吧!”

冷步云看着那两人,并非是自己平时就诊的太医,不停地挥手:“不要,让傅严来,快让傅严来……”

“皇上,您冷静点,服完药就好了!”两人上前按住冷步云,手直发抖,死死地压住他。

“逆子,你这个逆子!”冷步云嘶喊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养虎为患,到头来,还是被自己的儿子算计了。

“父皇,您累了,安歇吧!您的担子,就交给儿臣替您担着吧。”冷啸竹背过身去,不再看他一眼。

冷步云的力道渐渐小了下去,眼睛死死地瞪着,满是不可置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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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 驾崩

冷步云死死地瞪着眼睛,拼尽全力想要抓住什么,喉咙里咕哝着,说不清楚。

两人终于松了手,恭敬地向冷啸竹行礼:“殿下!”

冷啸竹转过身来,挑眉看向他们。

“怎么样?父皇好些了吗?”

“皇……皇上,归天了!”

冷啸竹眼神立即射出凌厉的锋芒,狠狠地盯着两人,右手一伸,立即有人递过来一柄剑。

“殿……殿下!”二人吓坏了,慌忙扑倒在地,死死地磕头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刷!”长剑出鞘,手起刀落,一颗头颅在地上滴溜溜打转,鲜血喷涌。

另一个太医吓得三魂掉了七魄,磕头如捣蒜地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冷啸竹举起手中的长剑,血一滴一滴地渗下来,缓缓滴落在地板上,声音冷冽如同冰窖里出来。

“覃太医,知道他为何该死?”

覃太医脑子里一片混沌,好半晌才战战兢兢地支吾道:“他,他医术不精,害死了皇,皇上,该……该死!”

冷啸竹收起长剑,插进剑鞘,扬声道:“来人,章太医医术不精,用药不当,害死了皇上,赐死!覃太医打入天牢,严加审问!”

——————

冷啸风一整晚都睡不安宁,不停地做噩梦,沈倾城被搅得醒了好几次,忽然摸到他额上湿漉漉一片,身体冰凉,忙点亮了床前的羊角宫灯,想要去查看清楚。

冷啸风忽然不停地挥舞起来,险些将沈倾城掀倒在床上,嘶吼一声:“父皇……不要……不要!”

沈倾城吓坏了,忙去摇他:“九郎,九郎,你醒醒啊!”

“王妃,出什么事了?”浣纱听到声响,一骨碌爬起来,飞快地冲进房间,就见沈倾城一脸惨白的样子。

“快,拿我的药箱来!”沈倾城吩咐道,浣纱连忙去取药箱,沈倾城紧紧地抱着他,好不容易找到几处穴位,银针扎了下去,才渐渐地缓和了下来。

浣纱惊心动魄地看着这一幕,见冷啸风平静了些,才轻舒口气:“王妃,王爷许久不曾犯病了,这是怎么了?”

沈倾城颓然地看着他,此时的冷啸风,虽然平静下来,但眉间依然紧紧地皱着,像是梦见了极为痛苦的事。

她又让浣纱打了热水,细细地替他擦拭,冷啸风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她再无睡意,就着微弱的灯光看着他,冷啸风忽然翻了个身,抱着她,呜呜地哭了起来。

“九郎,九郎……”她小声地低唤,轻柔地拍抚他的脊背。

冷啸风受到抚慰,呼吸终于均匀起来,慢慢地沉入了梦乡。

沈倾城松了口气,也靠着他沉沉地睡去。

刚合上眼睛,忽然寂静的夜色中响起沉重的钟鼓声,一声一声,像是要敲碎人的心。

沈倾城心头一跳,猛地推了推身边的冷啸风,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来,“什么声音?”

沈倾城垂下眼皮,“像是从皇宫传出来的,好像是……”

冷啸风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无力地跌回床上。

“父皇……父皇!”

沈倾城心中也十分悲恸,这分明是丧钟敲响了,钟声沉重,心里犹如压了一块巨石,此时在宫里,皇上病重,那么这钟声为谁而鸣?

“来人!”她急急地唤道。

浣纱匆匆地跑进来:“王妃,是宫里在报丧了!”

“钟声响了几次?”沈倾城抓住她的手,希冀地看着她。

浣纱垂了眼,小声道:“十次!”

沈倾城最后的希望被打碎,十次!按照天元国礼仪,只有皇帝驾崩,才会鸣钟十次。

她担忧地转向冷啸风,他犹如受伤的困兽,眼睛无助地看着自己,却完全没有焦距,应该还没有醒过来。

她心痛地伸手,想要给他安慰,却发现他的手越发冰冷,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嘴皮紧抿着,痛苦不堪。

“九郎!”她心头一阵绞痛,许久没见他这副样子了,他得有多痛苦啊,难道,他在梦中看到皇帝驾崩了?

冷啸风紧咬着牙关,不住地颤抖,沈倾城生怕他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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