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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逃妃,法医倾人城-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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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云身子微僵,将手从他大掌里解放出来,脸上恢复了刚才的疏离,退后一步道:“王爷不要这样,我只是你的护卫,不需要其他的身份,我消受不起。”

“念云!”看着白希的小手从掌中溜走,冷啸竹有点失落,他对她还不够好吗?为什么她就是不满足呢?

林念云迅速镇定下来,神色如常道:“王爷,我们什么时候去接应?”

冷啸风叹口气,道:“此事我们不能直接出面,我去安国侯府走一趟,若他们知道一些事,想必会很有兴趣。”

林念云立即下去准备,两人一同去了安国侯府。

冷啸风江南这边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便带着沈倾城到处游玩,沈倾城想起来江南之前,沈伯陶托付的事情,跟冷啸风一同赶往扬州。

方元听说他们要去白云庵,便道:“巧了,从杭城去白云庵,其实往盐关县的方向更近一些,从那里过去不过三十里地,若从扬州过去,却要走上四五日工夫。”

“这样好啊,咱们还可顺便旧地重游了!”案子还没放到明面上来,邱老大等人还在看管着,他们去看看也好。

说动就动,安顿好苏婵娟和陆通夫妻,将该安排的事情都交代好,冷啸风和沈倾城次日便启程前往盐关县,刚走出驿馆,就见方言骑在马上等着他们。

冷啸风沉下脸,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啊!不情不愿地向他走去。

“九王爷,王妃!”方言坐在马上,见了他们也不下马,样子颇有些倨傲。

“你怎么会在这里?”冷啸风眯着眼看他,不悦地问。

方言拱了拱手,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下官听说邱老大的盐场死了工人,要过去处理一下,听说王爷也要前去,不如咱们结伴而行?”

谁想跟你结伴了?冷啸风不悦到了极点,不太相信他的话,可他又不能说不,只好闷闷道:“方大人以公事为重,本王佩服,天元王朝有你这样的能吏,真乃百姓之福。只是本王一向随意惯了,不如大人那般敬业,再说本王带着家眷,自然要多陪陪她。方大人先请一步了。”

沈倾城走在后面,看见方言也是一诧,朝他福了福身,冷啸风走过来,亲手扶着她的胳膊,沈倾城知道他跟方言较着劲,索性大方地挽上他的胳膊,小鸟依人地贴着他。

冷啸风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炫耀似的往方言那边扫了一眼,嘴角都咧到了后脑勺,“抱歉啊,方大人!”

说着, 他领着娇妻上了马车, 像一个战胜的将军,沈倾城暗暗好笑,这男人有时候真像小孩子似的。

方言没有说什么,缰绳一拉,一夹马肚子,便走在了头里,他的两名助手也连忙跟上,冷啸风的马车紧随其后,后头是随从们的车马,也浩浩荡荡的一行。

打尖的时候,沈倾城见方言一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怪异地看了冷啸风一眼,小声问道:“你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看不惯他,他也不怎么给你面子?”

“谁知道?他那臭脾气!”冷啸风闷闷地扒了口饭。

沈倾城还欲再问,他已经站起身,微微有些不耐烦道:“吃饱了?回房了!”

沈倾城嘟着嘴睨他一眼:“亏你还是王爷呢?小肚鸡肠!”

冷啸风大手一揽,将她困在怀里,危险地看着她:“敢指责你夫君我了? 长本事了?”

沈倾城一点都不怕他故作凶恶的样子,整个就是一只纸老虎,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趁他分神之时飞快地逃离,大笑几声跑进了房间。

冷啸风双眼喷着火:“小妮子,敢算计我?”

方言看着他们一前一后跑进房间,不屑地勾起唇,眼中却闪过一丝羡慕的光芒。

到了盐关县,几人没有在城里停留,直接前往海边的盐场,沈倾城来过一次,对这里并不陌生,现在是春季,天气暖和,也涌过几次不大的潮水,盐田里都漫上白色的盐泥,此时盐场却已经停工了,因为出了人命案子,大家都没有心思干活,有人带头罢工,盐场已经停工两天了。

方言一来,许多人都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盐场管事呢?”方言眉头一皱。

“管事找邱爷去了,死的是邱爷的二弟,管事吓得不轻,不敢做主。”有人回道。

方言转头看他:“事情发生两天了,邱老大还没找到?”

他转头看向冷啸风,他摇摇头,底下的人并未来报说邱老大出事,那管事或许已经跑路了。

“这么大的盐场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让工头来说话?”

方言一声令下,立刻有个五十上下的老头儿站了出来,有些怯怯地看着几人:“回大人,那邱二爷死前头一晚,与薛耀曾有过口舌之争。”他诺诺地说着,方言还是听懂了,“你的意思是,人有可能是薛耀杀了?”

众人都忽然激愤起来:“杨工头你没良心,那邱二爷作恶多端,结仇的多了去了,凭什么就是薛耀?人家老实巴交,做的工能顶你两个杨工头,你是不是嫉妒人家比你挣得多,所以怀恨在心啊?”

杨工头被人指着鼻子骂,顿时来了气:“反了是不是?等老大来了,你们一个个都跑不掉!”

杨工头此话一出,有人就忍不住动起手来,他见状慌忙夺路而逃,总算是躲过一劫,方言来不及阻止,杨工头已经不见踪影。

邱老大没来,方言不能干等着,对旁边一人道:“领我们去看看死者,还有,让大家候着,叫到的人来回话。”

有了主心骨,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死者邱老二是邱老大的弟弟,众人不敢怠慢,专门将工棚腾出一间来放尸体,天气已经渐热,尸体已经开始引来一些蚊虫前来,看着有些惨不忍睹。

方言查看了一下,死者死状一目了然,前额有一个伤口,看样子流了不少血,身上没有其他伤痕。

“传薛耀来问话!”

方言转头看向冷啸风,等待他开口。“王爷,您怎么看?”

冷啸风又转向沈倾城,“看出什么来了?”

沈倾城耸耸肩:“死者额头一个伤口,其他地方并无外伤,皮肤颜色有一定程度的加深,尤其是唇部发紫,并无中毒的迹象,怀疑是猝死而亡。”

“猝死?怎么可能?”一道愤怒的声音传来,众人看过去,盐工们齐齐喊:“老大!你回来了?”

沈倾城眼睛微眯成一条缝,这人不是那日在鸿运酒楼有过不愉快的邱老大吗?真是冤家路窄!

“哟,是九王妃?小的眼拙,请恕罪恕罪!”邱老大已经知道几人的身份,忙又向冷啸风和方言致礼:“草民见过九王爷,钦差大人!”

“怎么,邱老大对王妃所言有意见?”冷啸风不悦地睇着他。

邱老大态度恭谨了些,但还是道:“恕草民胆大包天,我弟弟额头这么大的伤口,分明是有人故意撞击所致,还请王爷和大人还我兄弟一个公道!”

方言也道:“下官也认为,邱老大言之有理,就算人是猝死,但伤口这么大,绝非他自己所为,一定还有第二个人,据工头所言,薛耀前一天夜里曾与他发生过争执,不排除他是最有可能杀人的人。”

薛耀也被带了上来,他知晓了邱老二的死讯,这几天都懵了,成天都战战兢兢的,见了冷啸风和沈倾城,心头稍定了些。

“草民是与他发生了争执,但没有杀人,草民也不知道他是因何而死,请大人明察!”薛耀这几天担惊受怕,样子看上去很颓丧,看见冷啸风和沈倾城,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

“混账,爷我打听过了,你那夜与我兄弟发生争执,后来大打出手,你气不过,将我兄弟打死了,一定是这样,你这个混蛋,还我兄弟的命来!”

邱老大气怒地拧着他的衣领推搡,方言让人去拉开他,对沈倾城道:“王妃,下官知道有些唐突,但听叔父说你验尸很有一套,下官不是不相信你的话,还请你仔细查验一下,算方言欠下王妃这份人情了!”

冷啸风哼道:“方大人不必如此多礼!”

“方大人言重了!”沈倾城也客气道,“刚才方大人已经验过了,只是你不是大夫,有的事情不明白,死者额头虽然有伤,但是并不是死亡的直接原因,他的嘴唇青紫,说明他身体发生了病变,我想请问一下,死者死前曾经患有某些慢性疾病么?”

☆、178 猝死?他杀?

“慢性疾病?没有!”邱老大斩钉截铁地道,“我弟弟生龙活虎,哪来什么疾病,九王妃你不要胡乱猜测!”

沈倾城蹙着眉,又细细检查了一遍死者的症状,再次抬起头来,对众人道:“死者生前在什么地方?我想去看看。”

一个工人忽然大声道:“对了,我想起来了,二爷那天去过镇上买酒,回来后薛耀就找了来,不知为何两人在房里吵了起来,第二天一早就发现了二爷的尸体。”

沈倾城眼睛一亮,转过头看薛耀:“你将那晚的情形仔仔细细回忆一遍,是怎么吵起来的?”

薛耀脸色有些尴尬,迟疑了半晌,才嗫嚅道:“王妃,我真的没有杀人!”

沈倾城沉下脸,“你有没有杀人我们不知道,如果你想让自己没事的话,唯有将你知道的说出来,越详细越好!”

薛耀眉头都打结了,想了许久才道:“因为那次救了陆夫人的事,我家娘子生气回了娘家,一次偶然碰到邱二爷,垂涎她的美色,出言不逊,知道她是我的妻子,多次向我讨要,我气不过,那天就去找他算账,吵了起来。后来我离开,不知为何,次日一早就听说他死了,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啊,请王妃明察!”

沈倾城沉思片刻,问先前插嘴那人:“邱二爷以前很喜欢喝酒吗?”

那人有机会在王妃跟前露脸,自然将知道的事一一道来:“是,二爷嗜酒如命,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有一次喝得肚子疼,在床上躺了几天,可他还是一样。”

“不喝酒的时候,他有过肚子疼的时候吗?”沈倾城一边走一边问。

“有过,有时他还喊心口疼,据说是被人踢中了心窝!”有几个人都附和起来。

此时已经来到事发的房间了,沈倾城进了房间,让相关人等都进了来,环视了一圈屋子,有些凌乱,凳子也倒在地上,忽然地上一个酒囊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么多酒全喝完了?”她讶异地拿起来,那酒囊很大,至少能装好几斤,已经完全瘪了,这邱二爷真是个大胃王。

薛耀上前道:“我找来时,他已经喝得不少了,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应该已经喝醉了,说话十分难听,我就是因为这个受不住,他若骂我可以不和他计较,可是他侮辱我娘子,大着胆子跟他顶了几句,又打不过他,只好回去了,想着他酒醒了再来找他,没想到竟然死了!”

沈倾城点点头道:“薛耀,你回去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人看见?”

薛耀想了半晌,摇摇头:“当时天黑了,大家都已经睡下了,我原想求他的,结果后来起了争执,他是邱老大的弟弟,我不敢得罪,只好暂时开了,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人。”

这下可难办了,冷啸风皱着眉头道:“没有人证物证,薛耀怕是难逃一劫。”

“但是有了物证毕竟没有人证,薛耀不承认也不能定罪。”她看向一旁的邱老大道:“据刚刚大家所言,你弟弟生前曾患过心疾,你为何不提?还有,他酗酒,这夜可能是导致他死亡的原因,总之,我还是坚持之前的判断,令弟不是死于他杀,而是猝死。”

邱老大何曾被一个女子这样指责?脸红脖子粗地道:“他不过是小娘养的贱种,我们关系不怎么亲近,我不十分清楚!”话未说完,就瞥见冷啸风和方言等人厉眸扫过来,声音便软了下去。

“也就是说,你刚刚说他没病,完全是在敷衍我了?”沈倾城鄙视着他,邱老大不语,表示默认了。

沈倾城又看向薛耀:“你何时来这里,又是何时离开的,在房里停留了多久?”

薛耀回想了一下:“我是戌时初来的,邱二爷喝了酒脾气不好,我跟他说不通,不过半盏茶功夫,就独自走了。”薛耀回答。

沈倾城又问了跟他住同一个工棚的人,证实他从出门到回去的时间很短,沈倾城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对,我们戌时末从这里经过,还听到里面有声响!”有人又道。

沈倾城轻笑一声:“你们可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那人顿了下,搔搔脑袋,“这倒没有,好似二爷一个人的声音,或许是他吃醉了酒一个人说胡话呢!”既然其他人都证实薛耀戌时初刻就离开了,他听到的自然也不是他的声音了。

沈倾城环视一圈后,陈述道:“既然如此,薛耀的作案时间不符,基本可以排除他杀人的嫌疑,还有,邱二爷唇部呈紫青色,再根据盐场工人证实他曾患有心疾,这种病症没事的时候跟正常人无异,情绪激动或受到刺激时,则可能会心悸乃至剧痛,他嗜酒如命,这只酒囊至少能装二至三近白酒,显然已经被他全部喝下,正是因为受不住这种刺激,极有可能因此促成心疾突发猝死。”

“如果薛耀没有杀人,那他额头的伤如何解释?”邱老大不怎么服气,却不敢再出言不敬,不满地问。

“这话问得好,我也想问呢!”沈倾城勾唇一笑,比划了一下道:“你们注意到没有,死者的伤在额头,可是在偏上一点,可以推测,此人比死者高,而邱二爷身材高大,薛耀比起他来瘦小不少,如果真是两人发生了打斗,为何薛耀身上一点损伤都没有。这更能证明薛耀与此事无关。”

薛耀忙忙地点头:“对对,我离开时二爷并未受伤!”

沈倾城凝神道:“虽然薛耀的嫌疑排除了,但死者身上的伤却是铁一样的事实,因此,我怀疑,在薛耀离开之后,这间屋子还有人进来过。”她扫视了一眼众人,缓缓道:“这人有可能是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所以,你们要将事发当晚的情形一一交代清楚。”

众人悬着的心又提起来,早知道就不报案了,这下子薛耀没事,他们却都有了嫌疑,这真是自找不自在啊!

她这样一说,方言和冷啸风立即带人对盐场的工人展开了询问,一通问话下来,基本上都能排除嫌疑,邱老大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她,想要说什么,瞥见冷啸风冷凉的眼神,只好慢慢缩回了头。

“邱老大,你怎么看?”沈倾城忽然喊他的名字,邱老大一惊,反射性地抬起头来,冲口就道:“不是我,我没有杀人!”

“我说你杀人了吗?”沈倾城觉得好笑,人高马大的邱老大什么时候也属兔子了?

邱老大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显得有些不自在,呐呐地退后一步,那样子让沈倾城有些讶异起来。他当天不是不在盐场的吗?为何看着心虚的样子?

“对了,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了吗?先前去通知邱老大的人呢?”方言忽然问道,沈倾城眼睛一亮,她险些忽略了那个人。

众人纷纷道:“对,赵管事!分明就是他杀了人,还假说去通知大爷,一定是他杀了人!”

大家争先恐后地附议,跟打了鸡血一般,如果坐实赵管事就是杀人凶手,他们就可以撇清了。

“赵管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盐场里除了二爷,就是赵管事最魁梧,平日对伙计们不是打就是骂,每个人都吃过他的拳打脚踢,照王妃刚才所言,他最有可能是敲破二爷额头的人。”

大家都同意地点头,期待地看着沈倾城,他们只愿自己的嫌疑尽快洗清,那官司可不是好吃的。

“邱老大,那赵管事可找到你了?他人现在何处?”沈倾城道。

“我、我哪知道?我还是回来才听说出了此事,根本不知道那赵管事来找我了。”邱老大有些怕沈倾城那双冷厉的眼睛,为何一个女子的眼神这般耍惹八悄д瞬呕崛フ腥钦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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