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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眠不觉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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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悦儿话未说完,却突然昏死过去。

第四十章

皇帝震怒了。

那位常侍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一句“我没想害您”就已足够让人联想。

皇帝忽然起身,本就紧绷着神经的众人于是更加紧张。皇帝对皇后的宠爱,人所共见,现今听到了齐悦儿这样的话,会不会迁怒与自己,还难说呢。

皇帝向前走了两步,侧身看着惠妃娘娘,音调低沉的只说了两个字:“惠妃?”

惠妃原本还在故作镇定,可皇上这两个字不轻不重的正好敲打在她心上,敲破了她原有的冷静,“皇上明鉴!确实是齐常侍路过此地,我才让她留下的,与皇后无关!”

皇帝又看了看另外三位娘娘,可三个人,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谁也不敢迎上皇帝的眼神,更不敢接过惠妃的话。

“珍妃?容妃?兰贵人……哦,不,兰妃,你们说呀!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惠妃被皇帝逼视的快疯了,状态有些癫狂的抓着她身边的人猛摇。

珍妃被她晃得受不了,奋力扯开惠妃抓在她小褂上的手,“你别发疯了,你自己做的事,为什么要我们来说?”

皇帝冷笑,道:“荣德,命人将她们全部带去冷宫,查清无关之人,再得离开。把这个常侍带走,传太医来给她看。”

“是。”荣德附身应声,直起身子对四位娘娘说,“娘娘们请吧!”

“都是你害的,哼!”珍妃临转身,又愤愤然的对着惠妃嘟囔了一句。

惠妃冷冷看她一眼,没再发疯,也无多言。

皇帝挥手让众人都退了下去,原本热闹非常的芙蓉苑水榭内,只剩下了皇帝和春晓两人。

他眺望着偌大的荷花池,朵朵或粉或白的荷花映着碧玉般得叶,摇头晃脑的在风里嬉戏。

“晓晓,你怕么?”他背对着她,问出了这句话。

忽然感到背上一股暖流,迅速的蔓延至四肢百骸,他挺拔的背,被春晓紧紧的拥着。

“一直没有一个人,会像这样站在我的背后,让我温暖,让我快乐。直到遇见了你,我才知道,原来人最容易冷的,不是心,而是背。”春晓把脸贴在他的背上,“还记得在少林寺山下那个神武酒家么?那时候,你就是这样把我护在身后,跟我说‘别怕,有你在’。我知道皇宫可能比江湖还有多纠葛,你还会对我说这句话么?”

皇帝猛的转过身,将春晓拥进怀中,他何其有幸,今生能再与她相逢,他何其有幸,能她如此信任,“会的,朕一直都在。”

春晓笑着在他胸前蹭了蹭脑袋。

蹭的他痒痒的,捧住她的头,附身吻了下去。

直到春晓酥软在他怀中,他才抱着她坐了下来,嗅着荷花的清香,受着清风的凉意,如果没有刚才哪一出闹剧,这就是完美的一天了。

“你觉得齐悦儿是什么意思?惠妃想害我么?”春晓戳了戳皇帝的胸口。

“你呢?”皇帝笑看着她。

“凭我混迹江湖,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嘛——惠妃即便不待见我,想要害我,也绝对不会在这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一个常侍知道。换而言之,如果她想利用那个常侍,就不会当着其他妃嫔的面。”春晓眯着眼睛,断言道,“即便她像珍妃一样一根筋,也不会这么做来落人口实,所以,很有可能是她们再欺负羞辱齐悦儿,所以齐月儿就怀恨在心,刚好借着这个机会,装作害怕的不得了的样子,想翻身!”

皇帝忍不住大笑。

“怎么,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么?”春晓说着就要挣脱他的怀抱。

“对对,朕是高兴呢,朕的皇后居然这么聪明过人,推理如此清理明了,真是明察秋毫!”

“怎么我听着这话这么不顺耳?你是不是在讽刺我?”春晓嘟着嘴,不满道。

“朕可是真心实意的夸你呀!”

“真的?”

“当然。”

春晓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由此可见,惠妃欺负这个常侍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敢在你的面前装害怕,诬陷惠妃,肯定也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的。”

“朕从不多问后宫之事,但惠妃喜好欺负他人,朕也是有所耳闻的。”皇帝点头,对春晓的推论表示称赞。

“那你也不管管?”

皇帝收敛了笑意,认真的看着春晓,春晓还以为他又有何惊人言论,谁知他只说了句:“哦,那时,你还不在后宫!”

“嗯?”春晓眨了眨眼睛,一时之间,未能将两句话联系起来,“那也就是说,你根本就没有相信齐悦儿的话喽?”

皇帝点了点头。

“那你还把惠妃她们全都关到冷宫里?”春晓话一出口,却是明白了他这样做的用意。惠妃虽然不至于真的傻到会大张旗鼓的来害她,但是以她的性格,暗地里少不了要给她麻烦。皇帝只因齐悦儿的一句话,就把她们所有人都关入冷宫,就是要告诉她们。他的春晓,是绝不允许伤害的。他在以他的方式,保护她。

“查一查,才能放心。”皇帝轻描淡写的说,“累不累,想不想回去?”

被抱在怀里的某人哀叹一声,“被抱着真的是一件很累的事儿啊!”

皇帝闻言,抱着她就起身,大步的向回走。

“喂,你干什么?快点放我下来!”春晓挣扎却不敢大声嚷,不然远远候着的宫人,就都看见了,他还真是不管不顾啊!

他们刚回了寝宫,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荣德就带着太医来面圣。

春晓得意的偷笑。

皇帝示意太医说话。

“禀奏皇上,那位常侍只是身体虚弱,再加上精神紧张,又受了些刺激,就如同动物冬眠一样,自我保护性的昏迷了。现在已经醒了,没有什么大碍了。”太医说话,很是形象。

春晓恍然明白,为什么自己非常饿的时候,就会想睡觉了,原来是在是我保护啊。

“把她带过来。胡太医,你且在一旁候着,免得她一会儿又要晕。”皇帝吩咐道。

“是。”胡太医退到一旁静候。

齐常侍被带了上来,脸色苍白,一副马上就要昏死过去的样子。架着她的人刚松开手,她就扑通跪趴在地。

“齐悦儿,你且说说,惠妃让你做什么呢,竟使你怕成那副样子?”皇帝开口,语气冷得春晓都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齐常侍马上又要晕,斜眼看见胡太医就在一旁站着,便晕到一半,又自己悠悠转醒,迟疑着开口:“奴婢不敢说。”

“那就拖出去,杖责一百。”皇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与其浪费时间在这里听她胡说八道,不如直接打死,派人调查,当时在场那么多人,总有办法查清真相。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皇后娘娘救救我吧……惠妃娘娘说皇后娘娘是个宫外来的野丫头,就算是出点什么事儿,也没有人为她撑腰,让我把普罗香想办法放进娘娘的茶里,娘娘就不会有后了……皇上,奴婢句句属实,还望皇上开恩啊……”

“等一下!”春晓突然喊道。

皇帝跟前当差的奴才,那绝对是眼力劲儿非同一般的,早就明白这位未来的皇后娘娘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及,皇帝虽没有开口,他们也当即就停住了。

齐悦儿已经被拖到了门口,她抹了抹头上的汗,长嘘一口气,不住的给皇上皇后磕头,“请皇上皇后娘娘饶了我吧,惠妃娘娘说的事儿,我哪儿敢做呀……我,我没敢答应……惠妃娘娘正在责骂我的时候,圣驾就到了。”

“我看你胆子不小。”春晓绕到桌子前面,正视着她,“直到现在都还敢编故事,在你眼中,众人都是可以被你愚弄的么?”

齐悦儿看着皇后,一时间,连磕头都忘了,眼中划过不解,“奴婢不敢!”

“你左一个不敢,右一个不敢,那我问你,惠妃娘娘要害我,为何不找她亲信之人,偏偏要找你这么个什么都不敢,还会出卖她的人呢?”春晓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向前踱步。

“这……奴婢不知……”

“惠妃如果是想在我的茶里下药,不找时常能进的来皇上寝宫的宫女太监,找你一个不知何时才会被传召的常侍做什么?你是有什么特殊的魅力让她对你刮目相看,还是让皇上对你牵肠挂肚,时时想念?”春晓停在她面前,冷笑一声,“无论是哪个原因,你,都是不能留下的。”

齐悦儿一愣,猛的反应过来,皇后所指不能留下的是她的命,“皇后,皇后娘娘饶命啊!惠妃没有对我刮目相看,她总是欺负我而已,皇上更是一次都没有传召过奴婢呀……皇后娘娘饶命啊……惠妃总是仗势欺人,西苑哪个常侍,宫女没有受过她的欺凌,所以……所以奴婢今天才回斗胆这么说……不过皇后娘娘,惠妃一定会这么对您的,她心肠歹毒,下手极狠……皇后娘娘饶了我吧……”

“你不用求我,即便我今天放了你,惠妃以后会饶了你么?你也不想想,惠妃的爹领兵百万驻守边疆,岂是你一个常侍几句话就能扳倒的?等她出了冷宫,你以为,你还能活几天?”春晓惋惜的看了她一眼,“这个坏人,还是让我做了吧。来世切记,不要自作聪明。”

齐悦儿惊得连求饶都忘了,就被拖着出了皇帝的寝宫。

皇帝摆了摆手,荣德和胡太医也退了出去。

“晓晓,只要危及到你的安危,莫说驻守边疆,就是御前大将,朕亦不会姑息。”皇帝慢慢走到她身边,拉她看着他,“你觉得,朕没有这个能力么?”

春晓仰着脸,嘴角挂着笑,“皇上,我很幸福,春晓很幸福!”

“朕,也想幸福一下!”皇帝抱起春晓,走向龙榻。

春晓张口想说话,被皇帝低头封进口中。

第四十一章

春晓枕在皇帝胳膊上,悠悠醒来,揉了揉腰,还有些酸痛。忍不住捶了皇帝两下,真是过分,每次都像上战场一般驰骋,他体力好,她可不行!

见皇帝依旧闭着眼,第一次看到他睡着的样子,以前每次都是她先睡着,等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去忙了。她从来都不知道皇帝的睫毛这么长,似乎是在做梦,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着。

春晓忍不住,支起身子,轻轻的轻吻他的眼。

却猛地被圈进一个坚实的怀抱。

皇帝紧紧的拥着她,闷声的笑。

“好啊,原来你早就醒了!骗我!”春晓一边挣扎,一边对他又捶又打。

不过最后,皇帝总能反败为胜的降服她。

冷宫里,四位娘娘被分别软禁起来。

看不到容妃的珍妃,就像没了主心骨,一个劲儿的在屋里乱转。冷宫不比她的珍裕宫,除了在这大夏天的凉爽点以外,没有漂亮的帷幔,没有奢华的家具,更没有一群花蝴蝶一样的宫女伺候着,只有她一个人。

容妃一样的紧张,珍妃的性子太过直,又任性,没有自己在身边提醒她,真不知道她会不会又胡说八道些什么。虽然她们两个从未在一起生活,她也是入了宫以后,才从生母那里得知了两人的关系,但是,那毕竟是上代人的纠葛。她不讨厌珍妃,反而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姐姐,不时的提醒她,帮她是应该的。

刚被加封为兰妃,又立马进了冷宫。兰妃一个人站在窗口,看着外面被格成一个个小格的天空,恐怕再也没谁会像她这般大起大落了吧?

不过这个大起大落之后,也坚定了她投靠皇后的决心,惠妃是靠不住的,皇帝又不喜欢她,他爹又远远地人微言轻,左相关系疏落,她就像是漂浮在后宫的浮萍,必须要找到一个坚固的磐石,牢牢扒住。

且不说惠妃如何。

午觉之后,皇帝又去了书房处理国事,留了荣德陪着春晓。

荣德站在桌边研着墨,看着春晓提笔作画。他不知道,这么多年不见,春晓今时今日,竟是如此明艳而才华横溢。单看她临摹皇上那副山水图,就不难看出她的丹青功底。

一时半刻,她一直再画,连口水都不曾喝,一副一模一样的山水图,就跃然纸上了。

“怎么样?像不像?”春晓放下笔,颇有些自得的问荣德。

“嗯,像吧。”荣德咂摸着开口。

“诶?什么叫像?吧?哪里不像?我觉得很像啊!”春晓瞪着眼,左看右看,明明就是很像的。师父曾经说,她的丹青就像她的武功一样,只有一门拿的出手。临摹就好比她的轻功,单看轻功,可能觉得她是高手。但若真的让她对着实景作画,就会发现,跟她临摹时的水平,天壤之别。

“唯有这‘一点嫣红’着实不像啊!”荣德认真的说。

春晓看了看原作上被自己盖上的红印子,嘻嘻一笑,“好啊,荣德,现在连你也开始戏弄我了!”

“娘娘莫打,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娘娘指教!”荣德躲开她沾满墨汁的手,非常严肃的说。

“说吧,有什么不明白的,就让本娘娘给你解惑。”

“应该自称‘哀家’。”荣德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哀家多难听啊,我就要说本娘娘!”春晓瞪了他一眼,对本娘娘的称呼,还颇为自得。

“那好吧,娘娘在芙蓉苑的时候,为什么要帮着兰贵人呢?她可是宫里的墙头草,无需拉拢,等娘娘册立后,自然就会靠过来。”荣德给她倒了杯水,让她坐下。

“啊?拉拢?荣德你在说什么?”春晓就着荣德的手,一口灌下温茶。

“我这不是关心你么,你若是有主意呀,不说也行!”荣德放下杯子,抱怨了一句。

“反正是个人情嘛,除了送给她,还有别的人选么?她之所以会靠着惠妃,是因为她只是个贵人,不能和惠妃平起平坐。现在,她被封了妃,就不一样了,她能仰仗的就只有我。而且我看皇上,也不是很喜欢她的样子。皇上不喜欢,那我就不讨厌!”春晓吐了吐舌头,笑嘻嘻的。

“皇上除了娘娘,谁也不喜欢。”荣德无奈的替皇上说了一句,“不过这后宫里,还有一个人,也许是可以拉拢的,她自从入宫,从不曾巴结过惠妃。”

“嗯?谁呀?”春晓好奇。

“曦嫔。”荣德说道。

“曦嫔?就是皇上经常临幸的那个?”春晓开始在身上翻她的玉牌,记得早上的时候,是把她的玉牌藏在身上的呀?

荣德再次想以死向皇上谢罪,都怪他早上的时候多嘴呀,没想到春晓记性这么好!

“哦,对了,我已经把她的玉牌放回去了!不行,你还是把她的玉牌给我拿来吧,我要藏起来!免得皇上什么时候兴起,又要翻她的牌子,去她宫里坐坐。”春晓已经忘了为什么会提起曦嫔这个人了。

“娘娘,不急,现在您就住在皇上的寝宫里,皇上怎么翻别个娘娘的牌子啊?”荣德擦擦汗,拦住她。

春晓一想也是,但左右这样也不能放心,今天没有见到那个曦嫔是何许人也,改天一定要去会会她!

“荣德,你刚才说什么?让我去拉拢曦嫔?”

“这个……奴才什么也没说啊……”

“哼!本娘娘怎么可能去拉拢一个皇上喜欢的女人呢!就算她不巴结惠妃,就算她不像珍妃一样一根筋,我也绝不考虑将她收为己用!哼,我要打压她打压她!”

荣德明白了,女人的衡量标准和男人是不同的,和他这个不是男人的男人更是不同的。

一直到下午近黄昏的时候,冷宫里的四位娘娘才有人去问话。

只是简单的问了上午在芙蓉苑里事情的经过,就没再一直追问了。问话的内臣,还是相当客气的。

这么一来,四位娘娘也就安了心了,看来这次是逃过一劫,不会有事儿了。

四位娘娘所述的事情经过,被整理成书面资料,呈递给了皇帝。

现在这份资料,正躺在春晓面前的桌上。

“略有出入啊。”春晓摸着下巴叹了一声。

“略有出入?朕怎么没有发现?”皇帝正在看着书桌上的两幅一模一样的画,心里美呢,忽听她这么一说,便走到了她身边,“哪里有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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