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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眠不觉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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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和师兄,竟然一起出去,没有带上她?!太过分了吧?!

春晓叉着腰,站在前院,盘算着等师父和墨允回来了,要怎样批评教育他们一番。却忽而感觉头顶一股强劲的冲力,滚滚压来。她敏捷的往旁边一闪,只听砰地一声。

天上掉下一人来,正砸在院子中央。

“墨允,师兄,你怎么了?”春晓忙奔过去,把天上砸下来的人扶进怀中,鼻青脸肿,本来一张俊逸的脸被打得犹如猪头,不是墨允却还有谁?

“师兄,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你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啊?我从来不知道你轻功练得这么差啊!早知道就和你比轻功,说不定今天的师姐就是我了呢!”

春晓轻轻晃着墨允,嘴里还不忘东拉西扯的嚷嚷。

被猛摔一下,有些昏迷不清的墨允,被她晃得更加眩晕,无奈的咳了两声,“晓晓,别晃了。无碍的,皮外伤。原来你对师兄还是师姐这件事,还是这么介怀,你放心,师兄一定不违诺言,好好照顾你的。”

“哼,先管好你自己吧!”一声冷冷的训斥从天而降。

“师父,”春晓抱着猪头一样的墨允,不满的嘟着嘴,“你眼看着师兄被人打成这样,都不管的么?哪有你这样自己徒弟被打,都袖手旁观的人呐!就算是师兄学艺不精打不过人家,你也应该扑上去,把欺负师兄的人好好地教训一顿是不是?”

“咳,打人的就是为师。”

姚渊话音刚落,一只有点脏有点旧的布鞋就冲他飞了过去。

“你这是唱得哪出,把自己的大徒弟打成个这样子?要是你这不成器的二徒弟惹你生气,你是不是还要打死我才能出气?!”春晓暴怒了。

从来没见她生气成这个样子的师父,此时也有点招架不住,脸色尴尬的解释说:“今天一大早练了几遍枪法,我到屋里喝几口水,你师兄就不见了踪影。开始我还不信他会像你一样,偷跑出去玩儿,沿街一转,就发现了他。你可知,他竟在那里舞刀弄枪的卖艺要钱!”

姚渊气哼哼的顺了顺气,“我是如何亏待你了,少你吃穿,让你挨饿受冻了?竟到街头卖艺,丢人现眼!我教你这一身武功,就是为了让你去街头卖艺么?!”

“呃?师父,你,你别生气了,”春晓有些同情的看了看被打成猪头的墨允,不禁几份庆幸,师父下手还是留足了情面的,墨允的伤看起来吓人,却真的只是皮外伤而已,要知道师傅一向为人低调,哪有当小偷的会在街头那么招摇的,“师兄,你快跟师父赔不是吧,唉,还是太年轻啊,年少轻狂一点也是可以原谅的嘛,是吧师父,谁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师父不还曾大张旗鼓的去偷护国将军的心头玉,搏了个‘鬼影神偷’的名号么!”

姚渊站在一边哭笑不得。

墨允半躺在春晓怀中,不知是在忍着疼,还是忍着委屈,闭着眼一声不吭。

“晓晓,扶他回去吧,要记住,师父教你们武功,不是为了让你们到街头炫耀的!想出人头地,也要找个惊世骇俗的方式,”姚渊抬头,忧伤的望着墙外的天空,“街头卖艺,唉,太不入流了啊!”

第四章

其实姚渊比较好奇,两个徒弟的性格他是十分清楚的,如果说春晓在街头卖艺骗吃骗喝,他一点儿不会怀疑。可是一直坚韧稳重,行事透着超出年龄的成熟的墨允去卖艺,一定有支持他怎么做的理由。

姚渊忍不住好奇心驱使,偷偷摸摸的靠近徒弟的房间。

“师兄,疼不疼?”春晓趴在桌边,给墨允倒了杯水,突然靠近端坐着的墨允,抱着他的脑袋,冲着他的伤口轻轻的吹起,“我给你吹吹,是不是就不疼了?”

墨允只觉自己原本有些疼的脊背,瞬间僵直,不过脸上的伤,似乎真的没那么疼了。他点点头,把春晓扯开,按在凳子上,“好了晓晓,没那么疼了,不用担心。”

“师父那里有专门治跌打损伤的药,你等着,我去偷来给你!”春晓从凳子上跳起来就要走。

“晓晓!”

“嗯?”

“我没事,你别去惹师父生气。”墨允漆黑的眼眸中流光溢彩,里面倒影着春晓小小的身影,似有眷恋。

“那你为什么要惹师父生气呢?”春晓听话的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嗯……技痒而已。”墨允侧过脸,不再看她。

“你骗人!如果你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师父就不会为了你,带着我们从北方来到南方!”春晓柳眉倒竖,似有怒意。

墨允闻言,略略低头,眼睑微垂,两人相对静默了一阵子。

他一直不知道,原来师父知道的,比他想象中要多,师父一定知道他身负家仇,一定知道他还在被仇人追杀。即便如此,仍不怕被牵连的带他在身边,这份情谊他何以为报?

“师兄,”春晓看他脸色不好,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气你有秘密都不肯跟我分享,出去玩儿也不带我。是不是,是不是琉璃来了,你和师父都不喜欢我了?”

门外偷听的姚渊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果然偷听不是不道德的吧?

“咳咳咳,晓晓,你,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墨允也被她忽的蹦出来的一句话,呛住了。

“一定是这样的,”春晓低着头,看着自己荡来荡去的脚尖,“你们都觉得她听话又懂事,而我只会捣乱闯祸,我昨晚还梦到,一觉醒来,你们带着她走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不会的晓晓,师父和师兄都不会丢下你的,任何情况,都不会!”

“那你今天为什么出去卖艺,还瞒着我和师父?”春晓抬起头,一双晶晶亮的眼睛直视着他,清透纯粹。

“嗯……因为……我……”

“如果你敢骗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理你!”春晓挥舞着小粉拳,严肃的威胁。

“我看你很喜欢那身绿罗裙,总是盯着琉璃穿着那身绿罗裙一个人闷闷不乐,所以……所以我就想靠自己挣点钱,给你做身更漂亮的新裙子……”墨允说着低下头去。

门外的师父,悄悄的吸了吸鼻子,他这两个徒弟真是相亲相爱啊,不枉费他一番苦心的谆谆教导啊!

“师兄!”春晓亮亮的眼睛里,水波荡漾。

她激动的扑进墨允的怀中,墨允龇牙咧嘴的忍着疼,哼都不哼一声。身上的疼哪里比得上心里的美好。

“琉璃,你这是怎么回事?”姚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春晓这才想起来,自己走的时候,琉璃还在池塘淤泥里泡着呢。忙放了墨允,拉开房门。

琉璃已经不是半身泥污,而是从头到脚全是黑乎乎的淤泥,别说那一身明媚的绿罗裙,连她粉嫩可爱的五官都已辨不出位置。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春晓痛惜的看着她涂满全身的淤泥,她那可怜的一次都没有穿过的裙子啊!

“晓晓,你为什么要把我推进池塘,呜呜……”琉璃气若游丝,一身淤泥中更显她的单薄可怜。

“你、说、什、么?!”春晓简直要七窍生烟了,毁了她最喜欢的裙子不说,现在竟然还要来诋毁她,她是救了只白眼狼回来么?!

姚渊一把抱住想要扑上去吃人的春晓,看着顶着一身淤泥不住颤动的琉璃,淡淡的开口:“我家晓晓自幼被我宠坏,性格刁蛮,生性顽劣。当初,救你回来不过情急之举,想要送你会你自己家,也是你断然拒绝。现在看来,你与晓晓很难和平共处。正好,我们也要离开些日子,这处宅院就留给你吧,去留都由你自己做主。”

离开?

春晓停止挣扎,离开扬州要去哪里呢?

琉璃一下子连哭都忘记,愣愣的看着站在台阶上的姚渊师徒,脸上两道被泪水冲出的沟壑分外抢眼,“你们要走了,把我扔下?”

“这里本来就是你的故乡,我们会留下些银两给你,够你长大再给自己置办些嫁妆了。常来家里帮工的刘奶奶也会照顾你的。”姚渊说完,把一瓶药膏塞进春晓手里,转身去了自己房间。

春晓看了看手里那瓶自己刚刚打算去偷的药膏,终于明白,师父和师兄都是非常疼爱她的,和被自己的兄嫂卖到青楼的琉璃相比,她真的不知道有多幸福。

她俯视着台阶下站着的琉璃,模仿着师父淡然的口气:“你以为你陷害我,师父就会帮你么?”

淤泥的掩盖下,她看不到琉璃的表情,但是不难猜到她一定快要气死了。看到她气得无话可说的样子,自己怎么会就那么开心呢?

春晓轻快的转身进了师兄的房间,帮他抹药。

师父打算当晚就离开,春晓只带了几个特别喜欢的小玩意一身换洗的衣服,打了一个小小的包袱,简单的就收拾停当了。

可离开前,师徒三人找遍的不大的庭院,愣是没寻见琉璃的身影。

“说不定是回了兄嫂那里,我们别再耽搁,现在就走吧。”墨允眼神有些不安。

“不会的,当初救她回来的时候,她死都不肯回去,现在我们留了钱又留了房子给她,她怎么会突然想通了要回去呢!”春晓感受到了师父身上的冷意,以及师兄的不安,但又不明所以。

“不说那么多,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师父帮春晓将她小小的包袱系在身上,抱她来到后院,坐上备好的马车。

墨允跟着钻进马车,就听见院外一片喧闹。

“抓住他们,一个都别让跑!”

春晓撩开帘子,只见墙外火光一片,不知是围了多少人,多少火把,似要将这夜幕都照亮。

“现在怎么办啊师父?”春晓扒在车窗框上,眼神中却闪着兴奋的光。

“墨允,保护好师妹,咱们冲出去。”

“是,师父。”

墨允一只手握住刀柄,一只手按在刀鞘上,屏气凝神的准备着。

姚渊坐在马车外,挥马抽鞭,冲向后院大门。

临近大门,一道长长的鞭影甩过,结实的木门断成两截。

“在这儿呢!他们在……”

有人在喊,话音未落,但听鞭声一响,几声闷哼,就没了呼喊。

喊杀之声已经渐渐聚拢在马车周围,透过帘幕照进来的火光也越来越亮。

扬州的小道甚是狭窄,他们的马车虽然已经很小,但想要跑起来,还是有诸多不便。更可况前有拦路后有追兵,师父长鞭挥舞,清扫挡路之人,还要不断挡开射向马车的乱箭,又要驾着马车,以免翻倒,实在不易。

小道甚窄,却有唯一的好处,围追的官兵,也挤不进来许多,很多人只能举着火把看着乱喊着,却不能对他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当心!”师父猛的一喊。

墨允抽刀横在身前,一把将春晓护在怀中。

马车猛的颠簸几下,吱吱乱响,几只乱箭当当几声,钉在了马车上。

“师父你没事吧?”春晓紧张的抓着墨允的衣襟。

“师父没事,马车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你们小心!”姚渊沉稳没有一丝慌乱的声音,一下子让两个徒弟平复了紧张的心情,舒了口气,沉着应对。

“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扬州城最近几起大户人家的失窃案,全是他们所为!抓到活的,重重有赏!”

一声大喊,让围在巷子里的官兵像是打了鸡血般,再次蜂拥上来。

刀呀箭呀的不断向马车上招呼,一两只漏网之鱼,躲过了姚渊的长鞭,射进车内,都会被墨允的快刀挡住。但车内地方太过狭小,舞动不开,墨允的刀几次劈到马车。

这般的内外夹击,马车早已如残烛枯灯,再不堪重负,吱呀一声,碎裂开来。

春晓这才看清外面的形势,看来师父已经怒了,下手一点都不留情,狭窄的巷子里已经倒下了不少的官兵,蜂拥过来的人无一不踩踏着同伴的尸身。

双方都已杀红了眼。

没有马车的限制,墨允的大刀才显示出真正的威力来。

师父猛的抽了马一下,马长嘶一声,受惊的向前冲去,冲开了前面挡着的官兵。趁着这个飞箭略少的空当,三人一跃而起,踏着巷子的围墙,房顶,迅速的离开包围圈。

人群中不只是谁,忽然大喊了一声:“杀了那男孩儿,是季氏遗孤!”

忽的十几个身影,从众多官兵中一跃而起,快速的朝他们追来。

第五章

季氏遗孤?春晓一边提气飞掠,一边扭头看了看身边嘴角紧抿,脸色十分难看的墨允。虽然听师父说过,他是身负着深仇大恨的人,却不知道,他竟然就是那场震惊皇城以及大半个国家的灭门惨案里的主角。

春晓强烈的克制自己,却还是忍不住回头望,在哪众星捧月般保护中心的,除了一身官服脑满肠肥的官员外,还有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穿着一身洗净的绿罗裙。

“晓晓,你要干什么?”师父猛的抱住春晓的身体。

春晓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不自觉的往回冲。当即有些后怕,自己和师父还不打紧,万一害的墨允被抓……她甩了甩脑袋,提了口气,“刚才犯傻,我没事了,师父。”

她扭头冲墨允露出一个让他安心的微笑,三人在房顶腾跃间,愈加小心。

一会儿功夫,三人已经临近城楼,还没有到宵禁的时候,城门依旧开着。但后有追兵,难以从此门通过。

“我去拦住他们,墨允,带晓晓出城。”

“我不!”春晓立刻停了下来。

追他们的人现在还没赶上来,但凭速度判断,那几人功夫不弱,距离不会太远。

“晓晓,你不相信师父么?你在这里,师父会分心的,听话跟师兄在城外山上的城隍庙里等师父。师父答应你,一定不会让你等太久,好不好?”姚渊带着粗茧的手,摩挲着春晓的头顶,格外的让她感到心安。

“师父小心!”墨允迎着姚渊的眼神,点了点头,夹着春晓奔向城门。

姚渊站在原地,看着他们顺利的出了城门,嘴角勾勒出一抹冷冷的笑意,甚至连他周遭的空气都凝结了起来。

随后追上来的杀手,都被周遭冰冷的气息震得一愣,随即发现情况不妙。

“不好!让那孩子跑了!”一人刚喊出声,姚渊抬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着一个死人一样,惊得他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节省时间,一起上吧。”姚渊淡淡的开口,语气就像在说,面条比较方便,今晚下面条吧。

再淡定的习武之人,也不能忍受鄙视的挑衅,更可况季氏遗孤有此人拦着,已经明显追不上。

十几个人挥着大刀长剑,向他扑来。

神偷胜在消无声息和敏捷,人称鬼影神偷的姚渊,更是将敏捷两个字发挥的出神入化。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一个人发现他动了,只觉周遭的空气又凉了几份,还在纳闷,姚渊也还在原地站着。

诶,不对,他手里分明多了十几根不长不短的带子?

十几个杀手,几乎是同时,产生了一种不规则的心慌的感觉,来不及面面相觑,来不及相互照拂,他们几乎也是同时的,紧紧抓住自己的裤子!

“你!你这小人,要打要杀明着来!你你你……太无耻了!”又怒又惊又慌乱的暴喝。

想要挥刀继续拼杀吧?一只手提着裤子,一只手打杀未免太不雅。更可况此人可以在他们这么多人的围攻下,不惊不乱气定神闲的偷了他们所有人的裤带,无人察觉,可见此人功夫之高超绝妙。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的领头人当即决定,撤!

“哼,今日尚有重任在身,我们且不与你这贼人计较,他日必抓你以除天下之恶!我们走!”领头将大刀一挥,抬头挺胸昂首阔步的提着裤子离开。

出了城门,姚渊手里还捏着十几根带子,这种东西,还是不要让晓晓看到了吧?扔了裤带,直奔城隍庙。

姚渊赶到城隍庙的时候,两个小孩儿连火都没生,紧紧的偎依在一起,瑟瑟发抖。墨允不愧是师兄,自己也是冻的直抖,还把外衣脱了裹在春晓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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