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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眠不觉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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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妃跟珍妃讲了皇后的病情,珍妃起初还不敢相信,瞪着她看了老半天,感慨一句:“皇后……也够可怜了……”

不过在容妃的回瞪之下,立马改口道:“她都这样了,还不退位让贤?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皇后这是自作孽,谁让她树大招风呢!”

坚定了信心,便开始按照容妃的安排行事了。

雪下了两天,青池和芙蓉苑的水都结了冰。唯有从山上引得地热活水,没有结冰,依旧孜孜不倦的流过皇宫,流向宫外,灌入护城河。皇宫在活水的上游,水从地底出来没流多久,还带着一点热气,在这天寒地冻之中,显得尤为可贵。

浣衣馆的几个宫女在水边低声说笑着洗衣,一个宫女抬头别起耳边碎发时,忽然看见一个窈窕的身影向这边走来,身上穿的虽然也是宫女的衣服,却明显地位要比她们高很多。赶紧喝止住别的宫女的谈笑,纷纷放下手中的衣物,朝来着行礼,“给姐姐问安!”

来的人正是珍妃身边的宫女巧儿,她抬手让几位宫女起来,“没事,我随便走走,你们该干嘛干嘛。”

此处是离宫墙最近无人看守的一段,不过一般都会有人在此洗衣,巧儿倒也沉得住气,丝毫不急的走来走去,时不时的看看正在洗衣的宫女。

浣衣馆的宫女一向自由散漫惯了,谁天天干活儿的时候希望有个人在背后不停的盯着啊,巧儿虽不是她们的上峰,但怎么着也比她们的地位高不是,她在一旁这么不停的转,虽然什么话也没说,但是气压就不自觉的变得异常低沉。

宫女们再没有说笑,连三赶四的洗衣,平日里大半天才能洗完的衣服,今儿个不一会儿就全洗完了。

“姐姐,我等先告退了。”宫女们端着木盆道。

“哦,好,去吧去吧。”巧儿见她们走了,总算松了一口气。

宫女们也如获大赦般,端着木盆,走得比跑得还快。

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人了,巧儿才从袖口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竹筒,反复检查了上面封的蜡是否完好,仔细检查一番后,才放心的把竹筒抛进水中。

水流并不湍急,竹筒在原地打了几个转之后,才顺着水流,缓缓地,缓缓地,向城外漂去。

巧儿仍站在原地看着,容妃特别吩咐,一定要看着东西安全的出了城墙才可离开。

“哟,这不是珍妃娘娘身边的红人巧儿姐姐么?怎么这会儿不在珍妃娘娘身边伺候,一个人跑到着护城河边上来呀?”

清越却带着嘲弄的嗓音,着实把巧儿吓了一跳,她赶忙回头去看,却见来人正是兰妃和她身边的宫女绿萍。

说话的,正是绿萍。

兰妃是后宫出了名的墙头草,一般在哪位娘娘面前都是敛气收声低眉顺目的,但自从她投靠了皇后,做上了妃子,加上皇后在后宫的地位固若金汤,就连兰妃身边的宫女的腰板儿都开始硬气起来。

“兰妃娘娘吉祥!”巧儿蹲身行礼。只要不被她们发现,她在面子上受点委屈算什么!

谁知兰妃根本就没有理会她,径自走到了水边,往下游张望。

巧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紧张的手都变得冰凉,但她能怎么办,总不能上去捂了兰妃的眼不让她看吧?她一边维持着表面的不动声色,一边飞速的在心里想着对策。

“我说是什么事儿让巧儿姑娘不在珍妃姐姐身边伺候呢,原来是在这儿与宫外之人斯通!”兰妃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绿萍,让人把那竹管给本宫捞上来!”

“是!”绿萍领命便要走。

却被扑倒的巧儿抱住腿,只见她跪在地上,声泪俱下楚楚可怜的哭诉道:“兰妃娘娘不要啊……那是我绣了悼念表哥的帕子,表哥过了年就要大婚了……我跟他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我把对他的念想都放在这一方帕子上,希望它能流出宫去,也让我死了这份心,再也不想念……求兰妃娘娘成全了奴婢吧……若是,若是让珍妃娘娘知道,奴婢,奴婢就完了……”

被她这么一通哭,水流虽慢,但竹筒已漂漂荡荡的快出了皇宫了。

原本宫女们喜欢背着主子从这儿扔些帕子,绣品,希望顺着水流流出宫外,向在宫外的亲人寄托思念,也是主子们都知道的,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的默许了。皇宫守卫森严,却关的住人关不住心,宫女们把最美好的青春都贡献给皇宫,贡献给主子了,你还能连人家思念一下亲人情郎都不许么?

兰妃叹了一口气,说道:“起来吧,珍妃姐姐脾气不好,你多忍耐些就是,快回去伺候吧。”

巧儿抹抹眼泪,慢腾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谢兰妃娘娘。”

末了,仍是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那跟竹筒,才又行了礼,退了几步离开了。

兰妃看她离去,正站在水边,看着在水面上浮浮沉沉,渐去渐远就要消失在视线里的竹筒,突然想到了什么,皱眉道:“不好!被这丫头给骗了!”

“怎么了?娘娘?要我把她抓回来么?”绿萍看着娘娘后悔不迭恼怒的样子,困惑不解。

兰妃摇了摇头,叹道:“晚了,已经漂出了宫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唉,走吧。”

绿萍不解,但见娘娘脸色不好,却也不敢多问。一路扶着娘娘,直到回到了朝华殿,兰妃都没再说话。一回到朝华殿,兰妃就除去厚厚的外衣,坐在碳烤热的软榻上,屏退了宫女们,只留下了绿萍。

绿萍见没了外人,便忍不住问道:“娘娘,刚才您为什么说,被那小丫头给骗了?那竹筒里的到底是什么呀?”

兰妃歪在榻上,显得格外没精神,过了一会儿才懒懒的开口:“珍妃是个没注意又莽撞的,可偏偏她身边围着她护着她的一个比一个精明。容妃其实比那个进了冷宫的惠妃厉害多了,不费一兵一卒,就让皇后和惠妃两败俱伤,她如果想要对付珍妃,简直易如反掌,可偏偏,她处处都维护她。珍妃身边的巧儿,看起来不怎么显眼,做人做事都老实本分,可若不是她时常从旁打点笼络,珍妃招得不待见的人,可比现在多得多。”

绿萍凝神细听,主子这话,好想跟她问的问题没什么关系吧?

“可偏偏我身边,就没有一个像这样的人,我也不指望能有一个能处处维护我的娘娘,起码身边该有一个机灵会办事儿得力的左右手才好,唉……”兰妃又叹一句。

绿萍这才明白,原来主子是在叹她愚笨没用啊!顿时觉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赶紧跪下来说道:“娘娘,绿萍对娘娘忠心耿耿,绿萍的命是娘娘给的,若是娘娘有什么事需要,刀山火海,绿萍在所不辞。奴婢愚笨,平日里还需娘娘多多提点,奴婢尽心竭力的为娘娘效力。”

兰妃本是歪着闭目养神,此时却坐了起来,看着跪在地上的绿萍,“你起来吧,我从来没把你当过外人,不管是入宫以前,还是现在,我一直都把你当姐妹看待,若是你也能像巧儿那般聪慧敏锐,你我姐妹在宫中,就会过的容易些。这后宫里的女人可是会吃人的,你若一直率直下去,不仅不能帮我,说不定还会害了你自己呀!”

“娘娘教诲,奴婢谨记!”绿萍又叩了头,才从地上起来。

兰妃循序善诱的讲到:“你可知道,如今我能如此安逸,是为什么?”

“是……是因为娘娘和皇后娘娘交好,皇上又处处宠着皇后,所以她们不敢找娘娘的不是。”绿萍回想惠妃还在时候的日子,得出结论说。

兰妃点点头,“正是,我们现在仰仗的就是皇后娘娘,如果皇后娘娘出了事,或者皇上不再宠爱皇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对咱们可是没有一点好处的。可是,珍妃和容妃正好相反,她们巴不得皇后出点儿什么事儿,就算是没事儿,她们也会竭力找出点儿事儿来。所以刚才在护城河边,我看到巧儿,才会怀疑。”

绿萍脑中灵光一现,突然明白了,“娘娘的意思是,巧儿是在用那个竹筒向外面珍妃的娘家传递,不利于皇后娘娘的讯息?”

兰妃满意的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绿萍皱眉想了一会儿,“巧儿说,那是她给寄托对表哥的思念,根本就是个幌子,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娘娘放松警惕,让那个竹筒顺利出宫?原来……她这么阴险啊!那娘娘最后是怎么识破的?”

兰妃见孺子如此可教,不甚欣慰,但想到最后还是让那竹筒出了宫,不禁忧虑,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巧儿是珍妃从娘家带进宫的,听说她唯一的亲人,她娘去年就不在了,她哪儿来的什么表哥,就算有表哥要成亲,她又如何得知呢?”

绿萍恍然大悟,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没有合上,“那,那该怎么办啊?”

第五十四章

这日早上,春晓睡了个懒觉,醒来的时候依稀看到窗外透进些许的阳光来。

天已经晴了么?不知雪有没有开始融化呢?

春晓穿戴收拾利索,第一件事就是来到寝殿外,看看雪是否融化。阳光真的很好,亮亮的照在净白的雪上,竟刺得人睁不开眼来。晒着阳光,感觉不到一点温度,雪更是没有什么融化的迹象。天气倒是比下雪的时候,还要冷上几分。

墨允见她起了,便把早就熬好的药端了过来。

看着深褐色的汤汁,春晓不由得皱眉,这药苦成这个样子,她也已经喝了将近半年,依然不能开口说话,真是不想再喝了。可是自己的病,似乎是维持现在唯一的理由,如果她已经好了,或者永远好不了,且不说她自己不想永远把师兄困在身边,就是师兄和皇帝,也是不会容忍现状继续的吧?

接过药碗,屏住呼吸,一口气把药灌了下去。

墨允递了颗果脯,让她含进口中。

今日阳光晴好,无雪无风,看起来是天朗气清,可谁都不知道,看似平静的一天,会发生这么多事。

第一件事,就发生在朝堂之上。

官员禀报了各地的收成情况,北方各地普降大雪,秋季旱久,这场大雪来的很是时候,麦苗正好得以灌溉,没有地方受灾,也算是风调雨顺。

就在大太监准备唱“无事退朝”的时候,突然有一位官员跪下称有事起奏。

皇上的右眼,当即跳了两下。

“爱卿请讲。”

启奏的人是礼部的官员,他偷偷撇了撇右相的脸色,奏请道:“臣启奏,皇上今年二十有二,登基也有十余载,正值隆盛之年,年轻有为,国泰民安。古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朝圣上面面俱到,无可挑剔,可是圣上至今仍无子嗣,后宫情形,臣等不敢妄猜,只是担心引起民间议论,齐家之说,难以圆满啊……”

皇帝高高在上的坐在龙椅上,俯视着一帮的大臣,绕老绕去,竟绕到他的后宫里来了,心里已有怒意,脸上却不动声色,像是很有耐心的听着。

礼部的官员说完,立马有好几位大臣开始附和,连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都给他搬出来了。皇帝的视线扫过众人,附和的人一堆,却不见左相,右相发表什么言论,他们府上或者亲戚家,皆出了娘娘在宫里,他们虽不表态,但附和的人里,多半都是想和他们套套近乎或者关系密切的。

“魏大人,怎么不见你发表高见啊?”皇帝开始点名了,想要在背后戳了他的脊梁骨,当面还装好人?做梦!

“呃,臣……”左相咬了咬牙,这种事,如果提了一次被皇帝压下来了,那么短时间内都不能再提第二次,既然头都起了,干脆一次到位,“臣以为皇家嗣子作为未来的储君,其重要性更甚于民间,当然是越早培养越好。储君的选拔培养,不禁关乎朝廷,更关乎天朝的安危荣辱,皇上明鉴。”

“呵,朕四岁登基,十二岁除奸臣国相,亲理朝政,莫非魏大人是觉得朕昏庸无能?”皇帝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左相。

左相闻言赶紧跪下,“臣不敢。”

“皇上,”右相不等皇上点名,倒是先开了口,“魏大人的意在强调培养人才的重要性,无意触怒龙颜,皇上乃天子中的奇葩,年少早慧,英明神武,如今国泰民安乃因皇上圣明,万民之幸。可培养能力出众的储君亦是要事,皇上早有子嗣,便可让太子早跟皇上学习治国之道,用人之方,替皇上分忧,更能平息了议论皇上‘后宫不和’的悠悠之口。”

右相是文官,左相是武将,两人政见多有不合,这是第一次看见两人这么有默契的一唱一和。

皇帝俯视着他们,冷笑,“难得左相右相都这么关心朕的家务事,魏大人,魏贤今年也不小了吧?也该娶亲了!朕不过二十二,莫非众臣是觉得朕已经老了?不停地催朕要有子嗣,还是你们觉得朕没有能力?”

皇帝最后两句话已经加重了语气,明显的不悦了,虽然脸上还看不出什么生气的情绪,但是眼看着左相右相都被皇上骂了,谁也不敢在多言了。

一声响亮尖利的“退朝——”,在众人听来,格外悦耳。

回到书房的皇帝越想越生气,胡太医说,皇后不能生育的言语犹在耳侧,大臣们却已开始步步紧逼。他不是不想要孩子,他只是,只是想要一个和她的孩子,想让她的孩子做太子,他不想看到任何人和她的孩子争执,他不想让她陷入一个又一个无奈的争夺中。他想把最好的都给她。

却没有料到,自己一切美好的设想,在刚带她入宫不到一年的时间,竟会变成这样。她虽仍是皇后,却形同虚设;她虽仍在后宫,他却不敢再过分接近;她虽仍未离开,却再难有他们的孩子……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皇帝一下子推倒堆在桌上的奏折,任它们掉落一地。公公刚奉上的一杯茶,被他碰翻,茶水顺着桌案流在龙跑上,他却似乎无知无觉。

“皇上……”公公从外面进来,看着满地散乱的奏折,把要说的话又憋了回去。

皇帝挥了挥手,让他退了下去。

他想一个人静静,想一个人坐会儿。天知道他多想见她,他多想一下朝就可以看到她,有她陪在身边,连奏折都会顺眼很多。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连他想让她陪在身边的愿望都会这么难以实现?他不是天子么?不是皇帝么?为什么一个小小的愿望都会有这么多人跟他作对?!

皇帝愤懑的把自己关在书房,拽了茶杯,砸了茶壶,看着满室凌乱,紧皱着眉头,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出了书房。

只有公公一人在门口站着,“何事?”

“回禀圣上,刚刚明远回来了,他说有事禀奏。”

“明远?在哪儿?他人呢?”一听说是明远,皇帝激动了。莫不是春晓又出了什么事?

“走了……”公公小心翼翼的说。

“走,去凤栖宫!”皇帝一刻都不愿耽搁,也不坐轿子,脚下生风直奔凤栖宫。

到了凤栖宫的门口,他却突然停住了步子,后面跟着的公公没留意,差点撞在他身上。

他发现自己竟有些紧张,怕她有事,默念着千万不要有事,缓了缓气息,才又提步,向里走去。

进了前院,只见几名宫人正在说说笑笑的扫雪。

他们见着皇帝,赶紧收声行礼。

“皇后呢?”皇帝有些急躁。

“皇后娘娘在后院呢……”宫人们不知出了什么事,竟能让皇帝露出慌乱来,便更加紧张的小声应道。

“你们不用跟着。”皇帝吩咐了一句,独自向后院走去。

后院的雪没有经过踩踏,更为干净,厚厚实实的铺满了偌大的后院。

两抹身影,一个淡青,一个梅红,正站在后院正中忙活着什么。

皇帝静静的看了一会儿,苍茫的雪白之间,他和她站在一起,竟是这么的赏心悦目,安静的像一幅水墨画,添一笔则多,减一笔则少……自己还是不过去了吧……知道她一直在身边,知道自己想见的时候还能见,知道这个皇宫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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