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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姬 [出书版完结]-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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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儿并不担心,因为之前已经与师父商量好这个计策。

他出宫假意寻剑,只为引开赢蛟和赢战,好让无情顺利地前往洛邑取剑。那几日里,皓儿遭遇赢蛟突袭五六次,侍卫伤亡颇重,若非无泪出手,只怕他早已死在赢蛟之手。

此次皓儿单独出宫历练,所习剑术终于派上用场,震慑了随行侍卫,树立了威信。回宫之后,关于皓儿武艺高强的传言在侍卫中广为流传。

三位王子一无所获,秦王有所风闻,甚为失望。

诸臣行礼后,三位王子各表追查天剑下落的经过,赢蛟说得口沫横飞、异彩纷呈。赢战三言两语便总结了此次寻剑经过,颇有惭愧之意。

广袖一荡,皓儿恭敬道:  “父王,儿臣不辱使命,已寻得天剑。”

众人一惊,抽气声此起彼伏。赢蛟与赢战不敢置信,蒙王后与蒙天羽瞪圆了眼睛,丞相与公孙玄亦有讶色。

秦王急切地问:  “皓儿果真寻得天剑?天剑现下何处?”

“父王,天剑便在这奏疏房内。”皓儿的王子风范愈发与赵慕相像,温雅行云,神采翩然,  “儿臣没有事先禀报,只因担心被人半路拦截,这才出此下策,还请父王恕罪。”

“不打紧,不打紧,天剑就在奏疏房内?何处?”

“父王稍等片刻。”

皓儿走向殿外,与侍卫低语片刻,紧接着,数名侍卫人叠人,从房梁上取下一方铁盒,递给皓儿。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方铁盒,尤其是赢蛟,眼如猛兽,极欲扑来。

皓儿打开铁盒,取出天剑。秦王起身赶来,接过天剑,惊目凝视着,惊喜的神色一览无余。

“父王,此乃天剑,绝无虚假。”皓儿稳声道,不骄不躁。

“好剑!好剑!”秦王一连地赞叹,剑身缓缓出鞘,尖锐的轻响剌人耳鼓。



“父王,世上无人没有见过真正的天剑,如何断定这就是天剑?”赢蛟不甘道。

“相传天剑剑柄上雕有龙首,此剑若有龙首,便是天剑。”丞相道。

“王上,据下臣所知,天剑镶有一枚世间珍稀的墨玉。”公孙玄道。

秦王高举天剑,目光闪耀,俨然天下霸主,  “此剑有龙首墨玉,必定是天剑,没错,就是天剑。”

赢战质疑道:  “为何剑身毫无光泽与杀气?”

公孙玄道:  “天剑并非寻常人可以驾驭,剑术高超者,可令天剑重焕光泽,人剑合一,恢复原本的剑气与杀气,所向披靡,号令天下。

秦王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天剑,  “那这样的人,哪里找?”

丞相道:  “可召集精通剑术之人来试剑,王上,天剑乃王子皓所寻获,应册立王子皓为储君。”

秦王回神,正色道:  “不惜,寡人决定册立王子皓为太子,择日举行册封大典。”

我跪地叩谢,皓儿亦叩谢道:  “儿臣谢父王恩典。”

房中诸人,神色各异,有咬牙愤然的,也有淡然处之的,更有微笑徐徐的。

《文》五日后,册立大典如期举行。

《人》王子皓,身穿墨色长袍,麒麟纹饰,玉簪高冠,漆眸如星,面如美玉,神采飞扬,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书》蒙王后端然坐在秦王左侧,身躯僵硬,眉目间晦色不明。

《屋》在皓儿的册封大典,我自然也要隆重妆扮,一袭杏色对凤纹经锦长袍,三千青丝绾髻,玉簪横插,双眸浅画,唇色染红。寻时我都是淡淡匀妆,乍然如此秾丽美艳,引得金殿上众臣偷偷瞟来窥视的目光,更惹得秦王频频望向我,目光深热。

赢蛟,蒙王后,蒙天羽,尤自不甘、愤恨,却也无可奈何。

我坐在秦王右侧,赢皓站在我前侧,身姿挺直如松。

丞相手执诏书,念着文雅的颂文,一字字,一句句,清晰入耳,昭示天地与泰国百民,赢皓,便是泰国未来的国君。

我轻轻地笑了,我们母子俩,在秦王宫的地位得到进一步提升。

皓儿看我一眼,会心一笑。

公孙玄的目光无意中拂过来,也含着些微笑意。

有人笑,便有人恨。

比如赢蛟,比如蒙王后,比如蒙天羽。

皓儿受封的同时,丞相亦昭告天地,赢蛟封地为北地郡,赢战为陇西郡,不日离宫前往封地。

秦王如此安排,可能是担心赢蛟和赢战心存不甘与怨恨,尤其是身为长子的赢蛟合闹事,未免皓儿遭到报复、受到伤害,毒王便让二位王子离官。

————

册封大舆之后,宫中侍卫与朝中武将聚集一处,围观天剑。

人人都想观瞻天剑,甚至想握在手中耍几招,过过瘾。

这场切磋比试,由无情主持。秦王坐在北首处,群臣站立于两侧,赢蛟、蒙王后与蒙氏一族早早离去,没心思理会这场由天剑带来的盛会。

我坐在秦王左侧,皓儿坐在右侧,前方三面站满丁人,等候看出场耍剑。

侍臣李也高声宣布开始,那些血气方刚的侍卫兴冲冲地上场耍剑,没有几招便灰溜溜地下去,因为,天剑并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剑光,始终暗淡无光。

二十余名侍卫耍过,上来一位武将服色的年轻男子,英姿勃发,脸孔瘦削,却是剑眉朗目,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冷冽的硬气。他朝向秦王,抱拳道:  “末将愿一试。”

此人年纪不大,姿容不俗,颇有气概,却从未见过,究竟是谁?

“王将军也来一试?好好好,王将军尽力而为。”秦王笑道。

“王上,这位王将军,何许人也?”我问。

“他就是驻守北疆五年的王鉴将军,前些儿刚回来。”秦王握着我的手,轻轻揉着。

“哦,原来是王鉴将军。”

我话音方落,王鉴手持天剑,横扫千军,剑身所带起的风冷厉得就像北疆莽莽的漠风。

此人身手不错,所习剑术皆是沙场作战所惯用的招数,而非皓儿所习的“灰飞烟灭”那般迅捷而霸道,不过却也杀气凛凛、虎虎生威。

三十招之后,天剑依旧毫无光泽,王鉴气馁,不好意思再耍下去,收势交出天剑,向无情抱拳后下场。

“父王,母亲,王鉴将军武艺不错。”皓儿忽然说了一句。

“王将军确是目之栋梁,皓儿,日后你为国君,定要好好用他。”秦王嘱咐道。

“王上春秋鼎盛,皓儿为君,早着呢。”我缓缓抽出手,抚了一下鬓边的乱发。

无情就在不远处,我不愿他看见我与秦王这般亲热,不愿他内心孤苦。

场上耍着剑,风声呼呼,我偶尔听见一两声咳嗽,心下一沉,莫非无情受寒了?何时受寒的?这几日忙于皓儿册封大典的事,无暇注意他,倒忽略他了。

在此等场合,无情从未看过我一眼,我知道,他是有所避忌,不想让人起疑。

一个接一个地耍剑,那天剑却毫无动静,秦王与群臣等得不耐烦,有点儿意兴阑珊的意味了。

秦王突然唤了一声“卫尉”,无情走过来,  “王上有何吩咐?”

“你剑术精妙,为何不试一试?”秦王问道。

“王上,下臣身子不适,感染风寒,只怕令王上失望。”无情垂首婉辞道。

“风寒只并非大病,寡人觉得你是宫中剑术最高妙的人,若你不试一下,多可惜。”秦王笑呵呵地劝道。

无情朗声道:  “如此,下臣一试。”

转身之际,我看见无情苍白的面色与无神的双眼,心疼得缩成一团。

接过天剑,无情剑指苍穹,春日阳光照在剑身,乌黑的剑身恍若洒了一层淡淡的金光。眨眼间,一招“千山百水”使出,状若山脉横来,宛若风生水起,剑势迭出,剑风绵绵不绝。

众人齐齐发出一声惊叹,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皓儿也用劲地拊掌,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秦王乐得合不拢嘴,  “夜枭的剑术果然登峰造极,寡人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绝伦的剑术。”

群臣附和,亦纷纷鼓掌。

我微笑,心中如蜜。

那一招“千山万水”,我知道是“灰飞烟灭”中的一招,接下来的招数,我从未见识过,却也气势磅礴,与他一贯的霸道剑势并无二致。莫非这是他所习的另一套剑术? 为何我从未见过?

身形转换轻捷如燕,剑势却重若千钧,仿佛整个天地唯有他自己,唯有他手中的剑,又好像天地万物都笼罩在他磅礴的剑阵之中,为他所掌控,只要他剑指何方,便能所向披靡。

剑招之霸,剑气之霸,天下之霸,人剑合一,所有的人都要听他号令。

这天下,仿佛便是他的。

惊叹声此起彼伏,众人目瞪口呆地望着无情,与他手中的天剑。

那柄天剑就像一条咆哮的飞龙,周身寒芒闪烁,银光森寒,罐人眼目,与日光交相辉映,发出刺人的剑芒。

我顿时惊觉,无情与天剑有缘,令天剑重焕光泽,杀气纵横。

“父王,母亲,看,天剑的剑身闪烁着剑光。”皓儿兴奋道。

“是啊,卫尉不愧是我秦剑术第一人,令天剑重焕光彩。”秦王喜不自禁地赞道。

“恭喜王上。”我目不转睛地望着无情,由衷地开心。

无情收住剑势,高举天剑,剑锋直指天穹,剑尖锋芒光转,刺眼得很。

掌声如潮,经久不绝。

秦王站起身,开怀大笑,扬声道:  “好好好,卫尉的剑术实在精妙,终于令天剑重焕光彩,李也,赏。”

李也应“诺”,无情缓步上前,归还天剑,垂首叩谢。

秦王走到无情跟前,拍着他的肩,  “卫尉,寡人给你一项重任,从今日其,你要保护天剑安然无虞,【。52dzs。】不能有丝毫闪失。”

无情抱拳道:  “下臣竭尽所能保护天剑。”

————

这夜,我约无情在荣华殿碰面。

伺候秦王就寝,我在他的头顶扎入一针,让他做一个香艳的美梦,再刺入一针,令他昏睡到天亮。紧接着,我罩上黑色披风,从窗台出去,赶往荣华殿。

没料到的是,夜里竟下起淅浙沥沥的细雨,待我到荣华殿,披风巳湿了大半。

眷寒料峭,我禁不住打了一声喷嚏。

穿过大殿,来到殿后庭苑,没有无情的身影,又来到寝殿。只是一眼,我便心慌意乱。

昏黑的寝殿中,床榻上坐着一人,双肘支在腿上,撑着头,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我快步走过去,刚摸上他的手臂,便立即缩回来。接着,我又摸摸他的脸颊、额头,皆是烫得吓人。

无情微微抬眸,无神地看着我,含混不清道:  “你来了。”

“你受凉了,全身高热,我送你回去。”我不该约他深夜来此,不该在他感染风寒的时候还让他外出吹风,以致病情加重。

“不打紧,歇一下就好了,你别难过……”无情缓缓道,嗓音微弱。

“都是我不好,先前你病了,我都没注意到,今夜又不让你好好歇息……无情,是我不好。”我怜惜地抚着他的脸,心疼得直抽。

他想坐起身,我连忙阻止,让他躺下来,  “你好好歇着,我去打盆水来。”

无情拉住我的手,眼神无辜而虚弱,  “别去……你陪着我便好。”

见他冷得发抖,我解下披风,脱靴躺在床上,合身抱着他,希望以此让他感到一些温暖,之后不久,他便会遍体出汗,这热度估计就降下来了。

他一动不动地任我揽着,闭着眼,睫毛卷而长,很漂亮;他的唇轻抿着,没有血色;他的脸孔坚毅而柔和,他的鼻息炙热不畅,他的眉宇微微皱着,仿佛忍受着极大的病痛折磨。

这样的男子,爱得毫无保留,任我于取予求,任我吩咐差遣,从不说一个“不”字,我亦应该全心对待他,心中不该再有别的男子。

我静静地望着他,将他的面容一点一滴地刻在脑中,此生再不会忘记。

听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慢慢的,我睡过去,却不敢睡得太沉,担心他高热不退,担心有人发现我们在此。

大约过了两个多时辰,无情动了一下,我亦惊醒过来,连忙摸摸他的额头和脸颊,还好,热度退了一些,总算熬过来了。

“你怎么还没回去?”他抓住我的手,侧对着我,眼睛清亮了些。

“你病着,我要看着你嘛。”

“快天亮了,你快快回去。”无情催促道,坐起身,顺便也拉我起身。

“无妨,王上要到天亮才会醒来。”我靠在他胸前,  “出了一身汗,是否清爽许多?”

无情“嗯”了一声,浑身僵硬,下一刻,他抬起我的下颌,吻下来,暴风骤雨似的席卷了我。

雨点急促,噼里啪啦;风势狂烈,呼啸声声。唇舌之间,浓情漫溢,缠绵入骨。

热吻下滑,我解开他的长袍,却被他按住。他推开我,脸上的激情慢慢转淡,  “雅漾,还是早些回去吧,以后的日子还长。”

我拿开他的手,自行解开衣裳,  “若是再出一身汗,你一定好得更快。”

裸身呈现在眼前,无情面不改色,瞳孔却是骤缩,欲念再起。我凝视着他,眼底眉梢含笑,褪下他的长袍,吻上他胸前的旧伤疤。

他一动不动地任我轻吻,良久后才推开我,抚着我的脸,情致深浓,  “你待我如此,此生此世我已满足,可是往后若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你我必定能够携手到老,无情,待皓儿登基为王,你我便离开咸阳,隐居世外,好不好?”

“好,我梦寐以求。”

无情骤然吻我,将我裹在身下,大掌抚遍我全身。

夜雨已停,寝殿中的缱绻深情刚刚开始,晚间春色亦迷人心醉。

暗夜之中,耳鬓厮磨,我沉醉于他炙热如火的情爱中。恍惚之间,我仿佛看见阳光明媚、连绵起伏的草原,湛蓝的天宇飘着朵朵云絮,清风拂面,遍体舒畅。慢慢的,我好像变成一只小乌,振翅而飞,一种极致的快乐将我推上云层的顶端。

紧接着,我从高空缓缓坠落,落在一人的怀抱——无情紧紧地抱着我,喘息不定。

双手抚上他的背,手指所触皆是汗湿一片。

他朝我一笑,温柔地轻吻我的唇角,哑声沉魅,  “果真又清爽许多,不愧是师父高足。”

我扑哧一笑,轻捏他鼻子,  “何时变得油嘴滑舌了?”

无情的鼻尖碰着我的鼻尖,  “与你在一起,我也变聪明了。”

“无情,你病了几日?”

“许是取剑回来途中淋雨了,不小心受了风寒,回来数日一直没有好好歇着,病情就加重了。我会看大夫喝药的,你无需为我担心。”

我点头一笑,  “无情,总是这样偷偷摸摸,你会不会怪我?”

他摇头,揽我起身,眼中皆是怜惜与眷恋,  “若有一日,你我可以隐居世外,现在再如何艰难,又算得了什么?”

我纯然微笑,  “好,待大势落定,我便与你离开咸阳。”

第十八章 故人故梦

皓儿册封为太子之后,赢蛟立即离宫前往封地,赢战尚未成亲,我向秦王提议为他赐婚,操办婚事后再让他前往封地。

我一直在想,赢蛟坐上太子之位本是意料中事,却未料到中途杀出皓儿,太子之位被人强占,他能甘心吗?

而赢战觊觎太子之位,无法获得父王认同,甘心吗?他母亲云伊夫人懂得激流勇退,避祸雍城,他是否也秉承了母亲的头脑与脾性?

两住王子,会不会在暗地里兴风作浪?会不会谋划着如何害死皓儿、害死我?

想到此处,我便觉得惶惶不可终日,总是心神不宁。

亲王瞧出我心绪不佳,问我怎么了,我道出原委,将担忧之事说给他听。他极力安慰我,一再保证皓儿安然无恙,定会顺利登位为王,长命百岁。然而,我的担忧仍然无法减轻。

“寐兮,你放心,寡人已命人密切监视蛟儿和战儿,他们一有动静,寡人便能知晓。”秦王道。

“谢王上体恤。”我叹了一声,  “也许只是寐兮胡思乱想,王子蛟与王子战根本没有那心思。”

“无论如何,寡人都不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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