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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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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醉卿撕开油纸,咬了一口大饼,大饼还有些温度,并不生硬,且中间还有香气四溢的肉馅,勉强能下咽,施醉卿拿出另一个大饼,递给戒贤,“大师,吃吧?”

戒贤推开了施醉卿的手,望见施醉卿嘴上的油渍,闭上眼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才道:“贫僧不饿。”

施醉卿勾着眼尾,眼角的笑意浅浅的,“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尤其像你这么位高威重的高僧,怎么能撒这种谎?看你都一天没进食,哪有不饿的道理,来,吃吧,别客气。”

戒贤推托不下,双手合十避开施醉卿,“施主,贫僧是出家人。”

施醉卿似恍然大悟,蓦然收回了手,“瞧我,望见禅师这张艳若桃李的脸俊脸,都有些忘记禅师的身份呢,不过,禅师连女色都不忌讳,这进点荤又有什么?反正这儿除了我,也没人看见,禅师就尝尝鲜,在下一定会为禅师保密。”

戒贤稳如泰山,不为施醉卿所诱,嘴里念念有词,显然又开始念起经来了。

施醉卿凑近了一些,温温吞吞在戒贤耳边道:“禅师自小出家为僧,这辈子还没吃过肉吧?啧啧,这味道,可比女人的滋味销魂多了,禅师真的不尝尝?”

施醉卿吃完了两个饼,戒贤还是苍白着一张脸,闭着眼念经,不搭理施醉卿。

施醉卿自顾自地笑起来,这敦商一行,看起来也不是那么无聊嘛……

施醉卿擦干净了手上的油腻,挑了一个韭菜包子递到戒贤面前,“大师,这是素的。”

戒贤抿着唇,坚持着底线不动摇,“施主吃就好,贫僧真的不饿。”

施醉卿眼角的笑意更深,“大师,你这是看不上在下的这些粗粮么……?”,施醉卿很是受伤,“也对,大师过惯了金贵的日子,自然对这些粗劣食物瞧不上眼……”

戒贤无奈道:“贫僧没有这个意思。”

“可我看大师似有这个意思。”,施醉卿眼波流转,直直地看着戒贤清心寡欲的眼眸子,戒贤的眼珠子一如他五官般深邃,且眼珠斗转中,能望见几抹华贵的宝蓝色——中原人与西域人优秀的混合血统,让这个男子独特的俊美散发着诱惑的色彩。

若他长发冠玉,锦衣华服,驽马摇扇,定是令当世女子醉得心碎的美郎君。

施醉卿神思见一震,饶是看惯了寂璟敖这样天上地下无一的美男子,也有些慑不住戒贤的美貌。

施醉卿半晌后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玩世不恭地将那菜包子在手中扔来扔去,“大师,敦商之中只怕有人已为你准备了丰厚的大礼,你这样饿着肚子,只怕到了敦商,也没力气去接这份大礼啊。”

戒贤神色间有些松动,他凝眉半刻,“贫僧吃个馒头就好。”,说着,将包袱里那个无人问津的冷馒头捏在手里,开始细嚼慢咽。

施醉卿双臂环胸,笑眯眯地看着戒贤。

戒贤吃到一半,猛然觉得嘴里一股油腻味,他动作僵了一下,看着冷馒头中夹着的那几块肥肉,面色崩裂,“咳咳……这……”

施醉卿接下话:“大师,这是人肉包子,龙门客栈独家生产,仅此一家,别无分店。”,话毕,还好心问道:“好吃么?”

戒贤不顾腰腹处的疼痛,猛然推开车窗,将手指伸进口腔内,试图将方才无意吞下的那块肉吐出来。

施醉卿凉飕飕道:“大师,进了肚子里的东西,我觉得,还是从菊花里溜起来比较好看。”

萧庭在外听着,额上直冒黑线——果然是天下最没有节操的东厂机构的老大……

戒贤吐得昏天暗地,吐得上气不接下气,吐得连酸水都吐不出来了,瘫软在车窗旁,施醉卿善心大发将水囊递过去,“大师,喝口水洗洗肠胃……”

戒贤下意识伸手接过来,喝了一口,片刻后,陡然一口水全喷了出来,浑身颤抖地看着那水囊——

“大师,这是血,你是第一次喝吧?觉得味道如何?”

戒贤已经彻底凌乱地颤抖起来,施醉卿说着风凉话:“大师,你若想吃肉了,直说就是,在下也不会说出去,大师何必跟在下拐弯抹角的,亏得在下拿着菜包子劝了大师这么久,大师也不见动心,原来是不满意啊……”,施醉卿最后总结了一句话,“大师忒不厚道了。”

☆、156。第156章 一个故事

“施主,你……”,戒贤凌乱过后,仍难以接受自己守了三十几年的清规,竟然就这么破了。

施醉卿是如何在馒头中藏了人肉、在人肉包子中放了白菜混淆了他敏锐的嗅觉,如今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不止吃了人肉,还喝了人血……

戒贤越想,心中越是觉得对不起佛祖,一时气血翻涌,一口气梗在咽喉,剧烈的咳嗽起来,而同时,腰腹处的衣衫也濡湿了一大块,晕开在深红色的袈裟上,那袈裟,似乎更艳了……

出血了,施醉卿心中暗道——糟糕,玩得太过火了。

施醉卿忙从怀中掏出一个青玉色小瓷瓶,倒出其中光泽似珍珠般的珠子,随后她单手扣住戒贤的下巴,将那药塞进了戒贤的嘴里。

戒贤处于半昏迷中,这一刻药下去后,不过一刻钟后,就悠悠苏醒过来。

戒贤的眸子恢复了清明,再也不复方才的慌乱,他淡淡的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又开始捏着佛珠念起来,似在为方才自己无意吞下去的生灵赎罪。

施醉卿听了两刻钟,听来听去,戒贤念的就是那么几句,她道:“大师知道自己方才吃下去的丹药,是用什么做的么?”

戒贤手微微顿了顿,诵经声却没断。

施醉卿慢悠悠道:“这丹药,是东厂药王毒手卓不凡以鹿血、心头肉、熊胆、水蛭、蕲蛇、壁虎等名贵药材千锤百炼而出、滋补养血,极有成效……哦,对了,这其中最特殊的一味药,当属这丹药外薄如蝉翼、剔透晶莹的一层壳。”,施醉卿挂着明媚的笑容问戒贤:“禅师是不是觉得这丹药从牙齿间溜过的时候,特别的有嚼劲儿?即便进到了胃里,也湿湿滑滑,清凉润脾,极有韧性?”

戒贤心头一窒,这颗丹药在他体内的反应的确如施醉卿所说,他不知施醉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是一向由自己掌控的注意力,却不受控制地飘向了施醉卿,等着她后面的话。

“禅师有没有听过以活人入药?”,施醉卿道,“无论多么珍贵的药材、多么珍贵的丹药,时日一久,精华成分必定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想要保住丹药,让丹药的功能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发挥最大的效果,只有取其初生婴儿最柔嫩的皮肤包裹丹药……”

施醉卿说得毛骨悚然,戒贤却依旧淡然,丝毫不卑施醉卿所骇,“施主不用危言耸听,这只是普通的止血镇痛丹药,由三七、茜草等常见药材炼制而成,贫僧曾服用过这种药,因而熟记于心。”

施醉卿淡淡撇了撇嘴,笑嘻嘻的伸了一个懒腰,戒贤语重心长道:“施主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何必要做出这些假象来让世人误会?”

“高僧原来还有看人心思的本事,只是这次,只怕高僧的慧眼,是看走眼了。”,施醉卿似笑非笑,那笑容看起来,就像挂了一张笑着的人皮,弧度牵强,缺少和谐感,“这世上,有人喜欢高高在上让人瞻仰羡慕,享受世人的追捧崇拜,而本督恰恰喜欢让人惧怕让人避而远之的感觉。”,施醉卿捏着空空如何的瓶子在指间,深深看着戒贤,道:“我可没骗大师,大师不信,仔细再感受感受,便可知道了本督方才说的是真是假。”

戒贤眼眸闪了闪,施醉卿既然能将人肉和白菜掉包混淆他的判断,自然也能……

“呕……”

“大师别忙着吐嘛,这要是再吐,我可没第二颗药给大师续命。”,施醉卿说着风凉话,老神在在地看着那传说中神圣不可侵犯的敦商高僧露出如此窘迫狼狈的一面,心情异常的好。

“施主,贫僧只是个出家人,施主何必……”

“赤炎大陆人人皆知,大师佛法高深,道行匪浅,让人望尘莫及,今日看来,大师对佛的渗透,也不过如此。”

戒贤谦逊道:“施主说的极是,佛法无边,然而人生却不过数载,连佛祖静坐菩提树尚且不能全然参透佛的极致,我等凡俗俗子,又怎可能达到佛的至高境界,不过是求个众生和乐而已。”

“佛法无边,若说不可渗透那也不尽然,大师当了这么多年和尚,难道连心中有佛这句话,也没听过么?”

“心中有佛?”,戒贤呢喃道,佛经常说心中有佛才叫佛,可什么才叫,心中有佛……

有佛,还是佛法……

佛法,有住持世间法、有唯论理性法、住持世间法,若人不致诚敬,则不为说法。论理性法,非凡僧所可行,唯大菩萨。又无住持法道之责任者行之,则有深远之益,凡夫行之,则破坏如来正法,为害不浅。

而佛呢……

如他这般一心侍奉佛祖,生为念佛,念佛往生,死为成佛,普度众生疾苦,可算是心中有佛?

戒贤深思地看着施醉卿,“施主知道,什么是心中有佛么?”

“不知道。”,施醉卿干脆地摇摇头,她又不是和尚,又不信佛,心中更没有佛,怎么知道什么才叫心中有佛,不过这个问题,从戒贤嘴里问出来,代表,他根本不确定自己心中,是否有佛……

当一个人对某一个领域钻研透彻,已经无人能和他匹敌的时候,他站在最高的顶峰,高处不胜寒,便越是容易迷失自己,戒贤从小入佛门,以佛名扬四海,却根本不知道佛,是不是他想要的。

若他真的渗透了佛,便不会被困儿女私情之中,而是早就绝私情断小爱,最终只爱苍生,只爱黎民——但这,只是佛家之中所谓的大爱小爱。

于施醉卿而言,大爱,那是慈悲之爱,小爱,那是自我救赎之爱,没有小爱的人,怎么会有大爱,就如同最阴狠毒辣之人,都是从杀人做起,没有杀过人,怎么能成为最狠毒之人?

“我听过一个故事,这长路漫漫的,不如也说给大师听听。”,施醉卿翘起了二郎腿,见戒贤已竖起了耳朵,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157。第157章 酒肉穿肠过

“有一位世家公子名李修缘,他才华横溢,学识渊博,怡然逸才,乐善好施,少年与佛门结下深缘,后投入佛门,但却又算不得出家之人,只因他不守佛门清规戒律,嗜好酒肉,破帽破扇破鞋垢衲衣行走世间,举止似痴若狂,被其他正道佛门弟子所不容,但他在百姓心中,却是名副其实的活佛在世,只因他扶危济困、除暴安良、治病行医,深得老百姓的爱戴,其德行广为传颂,人们都叫他济颠活佛,他曾说过一句话:‘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大师可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么正面的一个人物从施醉卿的嘴里说出来,实在是有些不合适——因为,正邪不两立,但偏偏,她说话的姿态口气,却给人一种仅仅是在讲一个故事——一个与她无关的故事一般,她神色自若,就那么看着戒贤。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戒贤反复地默念着这句话,施醉卿靠在马车的角落里,偶尔看一眼戒贤。

东方逐渐有亮光在刺头这无边无际的黑暗,戒贤忽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回荡在马车上,低沉而悠长,施醉卿问道:“大师笑什么?难不成也成疯和尚了?”

“贫僧一生钻研佛法,自以为对佛法了解已算透彻,可如今才知道,佛不是袈裟,不是佛祖,亦不是清规戒律,不是时间任何虚像,佛就是佛,佛只在心中,不在红尘。”。

红尘的,终究只是表象。

戒贤说着这番话的时候,身上似乎闪耀着灼目的光环,施醉卿不由得挑挑眉,忽又听戒贤对她道:“施主虽不在佛门,佛门却早有施主,施主心中,才是大佛,阿弥陀佛……”

施醉卿抽笑了一声,发现自己跟戒贤,真的是无法继续沟通下去了,她只撇撇嘴,不屑道:“大师,我对佛家那一套,不感兴趣,心中,也没有佛,我只有我自己。”,施醉卿淡然道:“佛太大,我心中,装不下。”

“施主说没有,只是施主尚未看见自己心中的佛而已。”,戒贤纯粹的目光直直看着施醉卿,“施主能看穿人心,却看不透自己的心。”

“我的心?”,施醉卿像求知得小孩子,完全忽视戒贤的话中之意,“我自己的心,还需要看么?”

“自然,施主若连自己的心都看不透,又如何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我想要的”,施醉卿一声轻笑,“我想要天下大乱,想要世间癫狂,想要人人,与我一起沉入地狱,这世间人人都在受苦,死了,什么苦都没有,大师,你说我想要的是不是很崇高?”

“施主……”

施醉卿出口打断戒贤,“大师一心跟我说佛,难道是要劝我入佛门?”,施醉卿凑近戒贤,妖异的眸子看着戒贤宝蓝色的深邃眸子,“大师,你要收我为徒吗?”

“佛门有施主,但正如施主所说,施主,不适合佛门。”

施醉卿却道:“以大师的美貌,只要大师开口,不用与我说佛,我也愿意断一头青丝,常伴大师身边。”

这调戏的话,让戒贤脸微微一红,随即他神色恢复,若无其事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施主说笑了。”

施醉卿耸了耸肩膀,笑了几声,“大师,你的命是本督从大漠救回来的,从本督救你的那刻起,你就不属于佛祖,你的命属于本督的,本督看着大师这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有几分心痒难耐呢……”

戒贤下意识地挪了几步,远离施醉卿。

施醉卿哈哈大笑,抬着水囊喝了一口水,“大师,跟你开个玩笑,你不用紧张。”

戒贤神色几分窘态,施醉卿将水囊往戒贤那边推了推,又道:“大师,这血你还要喝么?你看济颠和尚吃肉喝酒多惬意,还能得到百姓盛赞,大师你不若也效仿济颠和尚,名誉享乐两不误,哈哈……”

施醉卿的唇瓣被那血染得妖艳异常,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的血,戒贤无意中瞥见,忙闭上眼,佛经像倒豆子似得从他嘴里倒出来。

施醉卿笑得越发的灿烂,她抖了抖水囊里的血——不,那当然不算血,她又不是吸血鬼,补那么多血做什么?

施醉卿深深滴嗅了一口水囊里的“血”,腹诽道:妹的,这只是番茄酱而已,加了点特殊材料,多了点血腥味,就能让他怕成这样子,这和尚,到底是怎么勾搭上千金公主的?

就算驸马是个瘫痪,千金公主耐不住寂寞红袖出墙,也该是找个风流倜傥浪漫多金的吧,怎么就看上如此沉闷不解风情的一个和尚?

难道真是罗卜青菜各有所爱,就像寂璟敖,千娇百媚的美人不爱,偏偏缠着她这只毒蝎子?

……

戒贤在马车中昏睡了两个时辰,醒来时,耳边净是喧闹的声音,而马车之中,并不见施醉卿,戒贤打开车窗,望见车窗外车水马龙,男男女女有说有笑,穿街而来,纷纷涌入另一头繁华的都城之中。

古老威严的城墙和城门捍卫着这片皇室的国土,城门之上,重如千斤的殷城两个字映入戒贤的眼底,他心中百感交集。

殷城,敦商最繁华的城市——敦商的国都。

他——戒贤,离开敦商半年,又回来了。

施醉卿靠在马车外,手中捏着一直小巧玲珑的木雕风车,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那风车便轻缓地转动起来,施醉卿默然将那风车丢入马车之中——这玩意,小皇帝想必也喜欢。

施醉卿望见戒贤,眯了眯眼,“大师醒了?”

戒贤诚挚道:“这一路劳施主费心了,施主大恩,贫僧无以为报,只能每日为施主念经祈福,希望施主平安富贵。”

施醉卿淡笑地看着戒贤,显得几分漫不经心,“在下千里迢迢护送大师回敦商,如今连城门都还未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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