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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女伴君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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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女伴君记》作者:冉亦安
 


小屁孩:白,白包子,你快来瞧瞧朕是不是尿,尿床了。
白令桐满脸黑线:你就当是尿床了吧……
小屁孩:可,可是,为何朕每次与你睡在一起都想尿床呢?
白令桐大吼:那,就,滚,回,你,自,己,的,床,上,去!!!
小屁孩委屈:那,那好吧,反正朕每天都会梦游的。
白令桐仰天长叹:她能不能再死一回……
这是一个伴君十年被君坑一生的故事
p:
男女主从小滚到大 青梅竹马 两小各种猜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令桐(褚慈),冉于飞 ┃ 配角:孙未,许如清,白令权等酱油党 ┃ 其它:宅斗宫斗

  第1章 驴踢重生

  冯妈妈碎步穿梭在在沁芳园中,急促声撞破了晨起的宁静。
  正值仲夏,卯时刚过便昼阳普照,青石板砖上才洒过一遍清水,没一会便斑斑绰绰的蒸散开来。几个扫撒丫头见白光刺眼,纷纷借修剪花木盆景之际寻个阴凉处遮蔽闲聊。
  一个胆大的丫头老远见冯妈妈扭捏抖擞的朝这边行来,忍不住打趣道:“不知又出了何事,瞧这老货火烧眉毛的竟是连形象也不顾了,四姑娘被踢晕那会儿可没见她这样上心。”
  “噗……”提起四姑娘,几个丫头忍不住笑将出来,“也真真是一辈子的笑柄了,被驴子踢了脑门昏迷不醒,说出去都没人信,也是这驴子通人性,知晓这四姑娘娇纵蛮横无法无天,这一遭不知替多少人出了口恶气。”
  “这头一口气可不就是替三姑娘出了。”开口的丫头飘了主屋几眼,天气炎热,窗棱子都被支了起来,屋内浓浓的豆香味飘散开来。
  “说起来四姑娘已是昏迷第五日了,三姑娘这豆花不知还能吃几回。”
  “你当三姑娘是真的爱它爱的吃不下饭了么,依我看多半就是与四姑娘怄气,趁她没醒买了来过过瘾罢了,四姑娘好好的时候你们谁闻见这府里头有过一丝豆子味的。”
  “我怎么听说四姑娘不中用了,你们说会不会就是那位给害的?”
  “嘘……这种事也是能混说的,你们可仔细着吧,冯妈妈耳厉着呢。”
  几个丫头探头探脑的纷纷噤了声,待冯妈妈一路疾走至此,已然有些接不上气,额头的汗珠子也将面上的粉浸透,泛出满面油光。
  “太太!”
  冯妈妈一边打帘进屋一边嘴里唤道,见许氏不在饭桌,正待扭身进里屋去寻,却被正在用饭的三姑娘叫住。
  “冯妈妈我问你,听说那丫头不好了,这话是不是真的?”
  冯妈妈一惊,三姑娘说话可真没个顾忌,只她这正有大事要回与许氏,便有些心不在焉道:“三姑娘可不兴胡说,一会高院使来瞧了就好了。”
  “要我说都请了几波太医来瞧了,多半也就那样了,哼,她这一遭可是丢尽了国公府的脸面,还有什么可瞧的。”
  三姑娘声音尖挑,隔老远都能闻见这浓浓的刻薄味。
  “还不快闭嘴!”一旁大姑娘见她越发没个样子,忍不住呵斥,“吃过豆花便好好漱漱嘴,一会随我去瞧瞧四妹妹。”
  “我才不要去!我都没脸说她是我们家的女儿,她不要醒了才好。”三姑娘见大姐不向着她便又对着里屋喊道:“娘,你说堂堂国公府的小姐居然去摸驴屁股,我们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我羞的几日未出门,可是要闷死在家里了!”
  许氏闻言从里屋出来,面色不愉,训斥的话将将滚到嘴边,忽听门帘被甩的噼啪直响,一声夹杂失望与震怒的哼声传来,屋里几人顿时一惊。
  “最好就给我闷死在家里,永远都别出去,这样没心没肺的东西,出去也莫说是我白靖南的女儿!”
  瑞国公甫一进屋就厉眼瞪着三姑娘,若不是她年纪小又是个女娃,怕是早就一脚踹上身了,便是只这样一瞪,吓得三姑娘就有些站立不住。瑞国公再瞧桌上的豆花,顿时气血上涌,一挥手就将食盒连带几个碗碟打翻在地,咣当破碎声衬的屋内安静异常。
  许氏心里一哆嗦,老爷平素甚少这会过来,怎就这般凑巧让他赶上了,也是被三丫头吵的没听见响动,现下被老爷听了个正着,可是要有一番闹了。
  她尽量压着心绪上前道:“老爷这会子过来,可是四丫头有动静了,我正想着一会去瞧瞧她的,高院使多早晚才能来呢?”
  白国公未接许氏的话头,怒气冲冲的撂衣坐在上首,大姑娘瞧这架势心叫不妙,暗里瞪了一眼还在惊吓羞愤中的三姑娘一眼,意在让她慎言。
  三丫头什么都好,就是爱吃四丫头的干醋,四丫头降生就没了娘,爹爹偏疼她些也是人之常情。到底三丫头今年也才九岁,有些个眼热也是小孩子家的攀比之心,可方才那几句话也的确凉薄了些,连母亲都有些挂不住,何况又被爹爹听了个正着,这对亲姊妹刻薄寡恩的印象要是烙在了爹爹心中,三丫头的路可就艰难了。
  “你妹妹昏迷几日不醒,你却整日惦记自己有脸没脸,你这样不讲情义便是有脸了?你明知她闻不得豆腥味,趁她昏迷这就迫不及待用上了。还不给我说实话,是不是你撺掇她去招惹那驴子的!她这才六岁,哪里识得这等上不得台面的畜生,何况又是在二门外头,又怎会那样巧偏就让你撞见了,你若是敢有一句欺瞒,我立时就打断你的腿!若是她不好了,我头一个就不饶你!”
  白家自世祖立国便是世代相袭的国公,武将起家,即便隔了几代,这治家严明的家风也是不改,便是女儿家犯了错也照样打罚,若非如此,一个家族又谈何兴旺百年。
  三姑娘一听此言立时面如灰色,家法的滋味她不是没尝过,六岁那年,三岁的四姑娘瞧中她银项圈上赘的银瓜果子,踮着小脚偏要去摸,她只无意间将她推到,便被爹爹训斥无友爱之心,硬被摁在板凳上赏了两板子。这还是爹爹无心打她只做警示,那钻心的疼痛也如噩梦般牢记于心。
  今次这事虽不能全然怪她,也是脱不了干系,爹爹如此盛怒,不去了她半条命怕是不能了。她面上还能勉强维持住,但心里早已抖若筛糠,恨不得立时跪下吐露实情,可,可那个人也是好心帮她,她总不能将他也供出去,便是供了,爹爹也不会信的。
  大姑娘瞧三丫头那副样子便知此事定然与她有关,心里已是将她骂了百遍,可到底一母同胞,不忍看她受罚,于是,大姑娘抢在三姑娘之前噗通跪地,惊得满屋子人都没了声响,只呆呆瞧着她。
  “爹爹息怒,是瑶儿这个做大姐的不懂事,那日无意间与两位妹妹说起驴车,这才引起了四妹妹的好奇,四妹妹性子活泼,是我们一时没看住,这才出了事,可决不曾存了蓄意之心,三妹妹年少不晓事,要罚就罚瑶儿吧,我身为大姐没有照看好妹妹理应受罚。”
  白国公盛怒当前,大姑娘虽让他稍有安慰,可三姑娘这般刻薄,若不加惩治由着她心思长歪,那是害了她,“且不论是蓄意还是无心,便冲你方才那番刻薄之语,今儿也不能轻易饶你,来人,上家法!”他又厉眼扫了屋内几人,“你们几个大的也好好看着,自家人若是不知齐心,不管你们年岁几何,我照打不误!”
  许氏见他如此,情知今儿是躲不过了,夫妻多年,白国公的脾气她最是了解,此刻自己再求情,只会火上浇油,她心中忍痛也不敢开口,只心疼的看着三丫头,板子还没上身,她这当娘的已经开始抽痛。
  三姑娘已是吓得瘫软在地,连分辨的力气都没了,但国公爷依旧没有软下心肠,待竹板取了来,他二话不说上前就将板子夺过来,三两下将三姑娘放在板凳上,一扬手就是狠狠一板子上了身。
  他倒是顾忌着三姑娘的面子,没有褪去她的衣裤,可大热天,身上那点布料也是作用有限,这一板子下了死手,三姑娘一个小女娃哪里受得住,也顾不得脸面矜持,尖吼声出口,响彻了整个国公府。
  偏国公爷越听她喊叫越来气,她又只是喊不认错,火气更甚,啪啪接连两三下,可怜三姑娘一个娇嫩的大家小姐,愣是被打的形象全无,眼泪口水一并往下淌。许氏一旁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吱声,若不是靠着冯妈妈并大姑娘,她险些就要晕死过去,可三姑娘此时恨不得将四姑娘剥皮吃肉,宁可被打死也不认错。
  “你这错认是不认,刻薄如你居然还有脸硬挺着,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小女儿几日未醒,瑞国公原就着急上火,三姑娘又如此没眼色上赶着气他,他这火气那是想压都压不住,一腔怒气倾注在竹板上,正要再次落下,便听大管家在外急报。
  “老爷太太,高院使来了……”
  #
  一阵谈论的嘈杂声钻进耳朵,褚慈又重新找回些许意识,不甘与愤恨再次一点一滴汇聚脑海。
  “国公爷,依老夫所视,四姑娘此番怕是真被踢坏了脑子,脑中积血久於不散,原就不是祥兆,况这四五日难以进食,单凭丁点药汤参水吊着,怕是难以长久,若是再有这样两三日……”
  瑞国公心中一沉,“最坏会如何?”
  “若是再不醒,老夫就无计可施了,即便这两日醒了怕也是会有失忆之症,影响心智也是大有可能的。”
  高院使一句话便如闷雷压顶,一屋子人除去瑞国公以外,皆难掩悲戚,恨不得抱头痛哭。
  “说句不中听的,快赶着备下后事冲一冲吧。”
  褚慈别的没听清,但这句却戳中了心窝子,她原就憋着一肚子火死的不情不愿,如今听得满屋子后事冲喜之类的言语,正是一股浊气直冲脑门,顺手抓住一物便奋力朝人声鼎沸处砸去。
  于是……
  一众弥音在一声闷响中戛然而止,白家四姑娘的恶行薄上又重重添了一笔——丢痰盂怒砸老太医。
  说到这便有人耐不住问一句,这一个宅门小丫头,既没有三头六臂,亦不是夜叉母虫,哪就至于到了细数恶行的田地。
  说起来,瑞国公四姑娘不过六岁稚童,可人生的精彩度已是让一众活了几十年的老妇咂嘴生叹。例如上个月,国公府三姨娘小产,便是因着四姑娘瞧上了她屋里新养的雪猫尾巴,硬是撺掇几个小丫头与她一起,趁猫儿睡着的功夫将尾巴剪下,猫儿受惊之下冲撞了三姨娘,孩子就这样没了。
  上上个月,皇后娘娘芳诞,四姑娘又对烟火炮竹起了兴趣,不消说,在宫中各处又是一通折腾,于是,皇后娘娘的寿宴便以火烧藏书阁为闹剧收场。
  还有上上上个月,许家小娘子满月宴被鸟儿啄了脸,崔家小公子被推进了湖,家里的狗被拔光了毛,上百年的盆栽被剪了枝……哎呀,总之这样的事捡大的说都要掰扯几日,鸡毛蒜皮的更是数不清。
  你说这样一个小娃娃,你与她计较吧又显的自家小气没度量,不计较吧又委实憋屈可气,总不能把她提交官府论罪吧。况又碍着国公府,人家爹娘不管教,谁也不好说什么不是,便只能将碎牙往自家肚里咽,连扎出的血都要一并吞下。
  再问四姑娘这么个无法无天的娇纵性子是怎么来的,归根究底便是她家老子瑞国公惯的。现今的瑞国公白靖楠治家严明是出了名的,在朝中的声望也是当仁不让,可不知何故,就是对这个小女儿宠的不成样子,外人自是没有置喙的道理,家里人会看个眉眼高低的也不会与国公爷拧着来,便是自小教养她的国公夫人许氏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不是亲娘,管教起来也没有十足底气。再加上四姑娘本性顽劣,这一纵二宠之下,便作养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也就是四五日前,四姑娘被驴踢晕昏迷不醒的消息轰动了京城贵族圈,闷笑声挡都挡不住的从各家墙缝里往外窜。实则也不是甚了不得的笑料,换做第二个人都不会有如此功效,可白家四姑娘不是一般人,往常光听她作弄人了,如今一头上不得台面的畜生替他们出了口恶气,不笑都对不住那碎满地的牙齿。
  自出事起,瑞国公从早到晚黑着一张脸,更是将宫里数得着品级的太医挨个请来诊视,连小裴太医都赏脸来瞧了一眼,皆说无事,可不知怎的,四姑娘就是不醒。各家的耳根子巴巴竖了几日听信儿,皆在猜测四姑娘能不能挺过去的当口,一个痰盂砸破太医脑门的事实再次让众人不得不叹一句,祸害真能贻千年!
  只是如今人醒了也是人家命不该绝,没有盼着人家死的道理,可不是说四姑娘伤了脑子么,于是众人的关注点又转移。
  她到底有没有变成个傻子呢……

  第2章 四娘失忆

  消息传到宫里的时候,瑞国公世子白令权正在听先生授课,是以自家妹子的又一次壮举他并不知晓,他耐着性子听完先生最后一句,憋闷了半日的气终于吐了出来。
  暑热难耐,也难为先生穿的如此端正,案上用来释汗的面巾都湿透了,还端着圣人之姿摇头晃脑,光有学问没有趣儿,这课还让人怎么上嘛。
  “赶明儿我就回了父皇,将这个魏老头打发走,我这儿想睡不能睡,偏他又爱向父皇告状揭我老底,我若是再忍他一日,都算我怂!”
  白令权瞧了太子冉于飞一眼心中哀叹,若不是因为他,他哪里用的着糟这份罪。他一个国公府世子,既不用科考也不用治国,若不是自小与太子交好硬被他拉来做了伴读,他这会儿还好端端在家里呢,即便父亲严厉些,也比得过冒着寒冬酷暑来此听些个之乎者也。
  另一旁的奉恩侯世子许如清则十分淡定的将书本收拾好,他也是一样被拉来伴读的可怜虫,可人家愣是没有一句怨言,先生授什么便学什么,连白令权都不得不佩服他这个表兄。两家关系近,又皆与太子自小交好,是以三人几乎是从小玩到大,这发小之宜确然当得。
  “走走走,我们出去松快会子,前儿你们带我去的那处茶楼叫什么来着,那凉茶梅子倒是解暑,趁天色还早我们再去一回。”
  冉于飞才八岁,最是坐不住的年纪,能日日坚持上课有一半是靠修养维持,另一半么倒也多亏了这两个侍读,有年纪相仿的玩伴比对着,多少也激发些个上进心。可这上课能勉强坚持得住,下了课要还是那副端正之姿,他也就不是众星捧月养大的太子爷了。
  “咳咳……”
  立在书堂后面的小太监轻咳几声,听闻太子爷又要出宫玩乐心里一阵哆嗦,倒不是宫里不许,可太子爷身骄肉贵又好贪玩,忘了时辰是常有的事,更兼近日街市嘈杂,万一有个磕碰闪失,他这脑袋还要是不要了。只太子爷那个脾气,他不敢直接劝阻,只得求救般的望了白令权一眼,意在让他拦上一拦。
  白令权何尝不晓得轻重,他好歹年长几岁,不似太子那样耽于玩闹,只太子这个说一不二的左性,他定是拦不住,是以他脑袋一转便想了个说辞,“亏你还是个太子爷,什么样的凉茶宫里不能做,偏要去那粗鄙处就着人肉味喝那不干不净的东西,我上次回家便闹肚子疼,可是再也不想去了的。你若实在闲闷的慌,不若去我家怎么样,前些日子府里特意去讨了凤栖楼的凉茶方子,保管原汁原味还干净,如清喝了都说好,是不是如清?”
  白令权冲许如清呶呶嘴,示意他帮衬一两句,可许如清不惯说谎,只淡笑算是默认,哪知就是他这副老实反应才最得人信,太子听白令权所言原就蠢蠢欲动,再瞧许如清的反应更是信了十分,便再也坐不住。
  “小德子,你回去与母后说一声,我去瑞国公家坐一坐,晚膳之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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