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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有朵霸王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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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知夏一把把李氏按着坐下:“娘,你继续做绣活,今天要是还做不完,奶又要骂人了,大伯娘那边我去瞧瞧。”

甄知春放下荷包:“我和你一道去吧。”

甄知夏摇摇头:“别,你也留下吧,好好练练绣活,咱娘的手艺就靠你传承了,别像我大堂姐似的,绣个鸳鸯像鸭子。”

虽然甄知夏自己连鸭子都绣不出来,但毫不影响她刮刺甄香菊。

甄知春笑骂她一句,果然坐下继续做荷包。

甄知夏踮着脚往外走,经过甄惜福那院儿的时候很是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唾弃了自己上前听墙角的心思,直直朝老宅的厨房走去。

她此时若是知道甄惜福和他爹娘正在说些什么,决意会对自己的君子行径追悔莫及。

孙氏和甄绿儿收拾了满桌碗盆碟筷搬回厨房,正要开洗,甄知夏就直直走了进来。

“大伯娘,为什么是你在洗,二伯娘呢?”

孙氏卷起袖子:“你二伯娘她身子不舒服,先回房里了。”

甄知夏皱着眉一把拉住和孙氏同样动作的甄绿儿:“大伯娘,二伯娘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孙氏愣了愣,又习惯性的低下头来:“这,也许后来才不舒服的吧,反正就洗两个碗么,这些活儿也不算事儿。”孙氏嘴角下弯,隐隐有些苦相,也不知道是这些年被马氏折磨出来的。

甄知夏将甄绿儿的小手拉到孙氏面前:“大伯娘,你要洗我不拦着你,但你看看绿儿的手,这是一个六岁孩子的手么?”十个手指缝里黑兮兮的永远洗不干净,手背上一片片灰白的皴裂。

甄绿儿还有懵懂,她见三姐和娘都直直看着自己的手,还有些羞怯的想把手藏到身后。

孙氏眼睛里明显的流露出心疼来:“绿儿,你去和三姐一块儿玩儿吧,这碗娘洗,不用你帮忙,很快就洗好了。”

“洗这些碗是不算什么,大伯娘你也不把这些活计看在眼里,可是以后呢,你这些那些,不该你做的,不该你管的,你都做习惯后,哪一天,你要是没法做了,是不是就都都交给 绿儿,让她接着替你做,替你兜着?”

孙氏忽然抬手捂住了嘴,绿儿是她亲闺女,她怎么会不心疼,甄绿儿见状就急了:“三姐,没关系的,就洗洗碗,我不怕的。”

有了包子娘,就有包子女儿。

甄知夏想把那些个伤疤在这老实人面前撕开,以此刺激孙氏,让她懂得为母则刚,让她意识到作为母亲她远远比不上李氏,甚至连张氏都不如:“绿儿,你告诉我今天你为什么要洗碗?”

甄绿儿怯怯道:“因为二伯娘身子不舒服。”

甄知夏道:“那你大堂姐呢,她也身子不舒服?”抬头对着孙氏继续道:“大堂姐今年一十二岁了,绿儿才六岁,大堂姐一个月下几回厨房,绿儿又下几回,大堂姐受不得累做不得这些,绿儿就该被人踩着踏着么。”

孙氏呜咽起来,甄绿儿也跟着伤心掉眼泪。

甄知夏撇撇嘴,哭有什么用,你都只知道哭,让绿儿怎么办。她在一边耐着性子等着,孙氏好容易哭完了,抹干净眼睛,依旧把袖子撩开。

甄知夏无奈道:“大伯娘你还要洗啊?”

孙氏点点头:“最后一次吧,你二伯娘刚才撂下话就走了,要是我也不管,这里没人收拾,待会娘她……”

她口舌之辩比不过张氏,肯定也有受波及的。

甄知夏想了想决意不再逼她,不指望她一次明白过来,起了个苗头就好,虽然她是有法子让孙氏立马撂摊子不干的。

就一条最简单的,今天本就该张氏持家,只要孙氏和李氏要咬死不知道张氏躲着不洗碗,马氏追究起来,该是张氏挨批就逃不掉。

哪怕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张氏也该,谁叫她欠敲打。

孙氏撑着笑脸把绿儿往外哄:“出去玩儿吧,别在这里了,又热又闷的,娘洗完就去找你。”

16甄五的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 算了,今天双更吧,本来这个是放到邮箱里的,结果按错键了

发出来,求收藏   甄老头窝在老宅上房吧嗒吧嗒抽着烟,马氏在一旁记得团团转:“老头你咋个意思啊,还不松口哪,你难道眼睁睁看着五儿考不成秀才?”

甄老头就重重叹一口气。

马氏道:“你看看五儿他同学,那身衣裳,那个体面样,会骗人么,这多好的机会啊,他愿意带着咱五儿去他老师家里,那是咱五儿本事,咱做爹娘的这个时候难道还不该帮衬一把。”

甄老头磕了磕烟斗:“五儿学堂的老师呢,那么多年的束脩难道白交了,不去拜那个什么师难道就考不上秀才了?”

马氏狠狠的剜了她老头好几眼:“你懂个屁,镇天只晓得挖地没半点见识,读书哪是这么容易的,他老师有能耐上回还有上上回咋没帮咱五儿考上秀才?五儿今年都二十了,不考上秀才讨媳妇就比他同学矮一档,这是一辈子的事儿,我不能让你害了咱五儿。”

甄老头道:“你个死老太婆,满嘴胡说,我要有办法我能不想着帮他,五十两银子哩,咱家五年都攒不下来,而且谁晓得,这钱砸进去有没有用。”

马氏早疯魔了,她是挨不住的要当她的秀才老娘了:“咋的没用,给的越多才说明有用呢,要少了,那大家不都是秀才了。再说,咱是没钱,可是能来钱啊,上回佟家看中三丫头,一开口就是三十两,我当时不是还没喊价么,就算三丫头凑不齐,不是还有二丫头么。不然香菊年纪也不小了,找个婆家定下来,要一份礼金,总能先帮五儿把钱凑齐了。”

甄老头沉下脸来:“你要我卖掉我亲孙女儿?”

马氏叫道:“咋叫卖,你那天没看到,佟家一个下人就那气派,你孙女儿去了能吃啥亏,再说了,乡下的闺女不值钱,早晚是外家人,生下来就扔了的,长大了卖了的,不知道有多少,咋就咱家不能卖了。”

甄老头又用力抽了两下烟。

马氏不依了,她压低声一边骂一边伸出十指去扣甄老头:“你个没良心的,我不能不管咱五儿,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不心疼他我还心疼他呢。”

木门轻轻响了两声,马氏瞬间停下手:“谁啊?”

“爹,娘,是我。”那声音轻柔的像河边随风的柳叶,马氏瞬间喜形于色,家里头除了她五儿谁还能这般斯文懂礼,还晓得进屋先敲门。

她忙理了理些微散乱的鬓发:“进来进来。”

甄惜福就笑意盈盈的踏进门来,他身穿宝蓝色棉布直裰,头戴同色儒巾,因为从未下过地,一张脸白生生的,长得很是干净俊秀。

马氏坐在床沿上,眉开眼笑的瞧着甄惜福,她的宝贝儿子哟,比起他那个些五大三粗的哥哥都要好看,这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啊,怎么看怎么斯文,这么好的小子咋就投胎到她肚子了呢。

甄惜福见马氏只顾着盯着自己瞧,便笑了笑朝着甄老头道:“爹,我和刘兄商量了,今晚就不住下了,咱们马上回镇上去。”

马氏惊得站起来:“咋的啦,咋的又不愿意住这儿了,是不是嫌咱们怠慢他啦,还是他吃不惯咱家的饭菜。五儿,你回去和你同学说说,咱们庄户人家不比他们城里人,中午招待他的饭菜,好多人家过年都吃不到哪。”

甄惜福嗔怪道:“娘,说哪里去了,人镇上有事呢,刘兄是铺子里的少东家,虽然眼下还是他爹在管事儿,但是他每个月都要学着轧账目的。”

“原来是少东家啊,那咱可真的是亏待人家了,早知道该再多杀一只鸡。”马氏猛地拍了拍巴掌,甄惜福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

“你那同学家里是行商的?”甄老头问道。

马氏知道甄老头想什么,立马朝他翻了个白眼:“别来你士农工商那套,人镇上开的大铺子不比你地里刨食的有钱?”

甄老头气的呛一口烟:“你个老娘们懂啥,士农工商,那是祖上皇帝就定下来的,有钱咋的,还不是排在最最后头。”

甄惜福无奈道:“爹,人家里是地主,每年佃出去百亩地呢。”

甄老头这才住口。

甄惜福道:“娘,我今天就走,确实是不留了,那五十两银子,要在月底之前攒齐,明年二月就开考了,这路子早走通早好。”

马氏哼道:“问你爹,你爹不愿意你去考秀才呢。”

甄老头骂道:“放屁,我能不让儿子考秀才,我种那么多年地,苦这么多年,难道不是为了他?五儿,我问你,你学堂的老师教的不好还是咋的,你非要再另外拜个师。”

甄惜福在镇上读了那些年书,他只知道他顿顿有肉,衣食不愁,哪次他不是一开口,马氏就替他把钱备好了,怎么这次就只要区区五十两,爹就翻脸了。

甄惜福急道:“娘,这次是多难得的机会啊,我那朋友,若不是这些年我们脾气相投,他和我交好,哪里愿意牵这个线,要是这次没有五十两,拜不成师不提,我这朋友也没了。”

“五十两,我一把老骨头拆了卖了也不够。”小儿子急了,甄老头心里也不好受,到底还是穷啊,不然咋就不能替儿子多想想办法,哪怕不定就行,多谋条路也是好的。

马氏啐一口:“谁要卖你这老骨头,不过是让老三家的丫头片子给人做丫鬟,谁家丫头最后不是要离家的,她也姓甄,咋的就不能为了她小叔,为了甄家多考虑下,又不是谋她性命,那大户人家愿意出这老多钱难道还害她。

我话就摆这儿了,我马如花一口唾沫一个钉,这三丫头是满肚子的心眼,整天忤逆我,她要多在家待一天,我就早晚被她给气死,一个丫头片子而已,有啥舍不得的,老三早晚得再生儿子,送走这个,还能多一份口粮给我没出生的小孙子。”

甄惜福惊讶说:“这管我侄女儿啥事。”

马氏就这般那般的把话和小儿子说了一遍。

甄惜福为难道:“娘,咱家连五十两都拿不出来么,居然要把三哥的小闺女卖了给人做丫鬟,说出去,多难听。”

马氏苦口婆心道:“五儿啊,你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咱们是庄户人家,和你那些镇上的同学不能比,吃是不咋用钱,但是赚钱更加不容易不容易,五十两,好多庄户人家都没瞧见过是多少。咱家还有三十亩地,算是村里头好的,但是要攒下十两银子也是难。娘也不瞒着你,从你十四岁考上童生,娘就开始替你以后的考试攒钱,那么多年了,你读书的钱都是从娘牙缝里硬生生抠出来的,现在家里还剩下二十一两银子,都是留给你考秀才考举人的,娘为了你把心都操碎了。

至于那啥卖侄女儿的,你也别嫌难听,这事儿娘来解决,娘有办法,村里把丫头推出去给人当丫鬟的又不是一家两家,那么多家人都这么过来的,咱也没那么傻就对外直说了。”

马氏似乎忘记了,她还有个没结婚的跛足儿子老四,但她又记得清楚,这二十一两银子,就有她家表侄女儿嫁人,被扣下的十两银子彩礼钱。

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她马如花能做一次,就能做第二次。

甄惜福有些恼火有些愤怒,当然更多的还是担心凑不到钱,影响 他以后的仕途。甄惜福也不开口说要不要卖他侄女儿,只对着甄老头道:“爹,这考秀才的机会就这一次,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

马氏尖叫一声:“老头子,你听见没有,你这心不是肉长的,看你儿子这么委屈你也忍心啊,五儿,你别担心,这事儿你爹不管我管,别说卖孙女儿,就是把我老婆子卖了,我也把钱给你凑出来。”

甄老头终于重重的叹口气,他觉得脊梁骨上好像压了块大石头,教他直不起身来,他浑浊的老眼朝着怒火朝天的老伴和殷殷期许的小儿子看了一眼,最终迟缓地,无奈的点了头,默认了。

17无事献殷勤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同学结婚,我早上就要去帮忙、这一章字数多,本打算算双更合一的

回来看看收藏,要是收藏多,星期六加更……   憋屈的一天的初始,看似正常。不过卯时刚过,鸡没打鸣,李氏就醒了,今天又轮到她持家,两个闺女也跟着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八只母鸡十三只鸡仔等着喂,她们饿着没事儿,可不能饿着鸡崽子。

甄知夏剁完鸡食,又拿起一双破破烂烂的竹筷子,往竹篱笆里面扔了几条地龙。

甄惜福昨天下晌就和同学一道回了镇上,早晨的饭桌上还是那么些人,一人一碗百年不变的黍米粥,桌上除了一碗凉拌野菜,还有一盘喷香的荞麦饼。

“老三媳妇儿,你那绣活做好了没有?”

“好了。”

马氏抬眼看了李氏一眼,忽然伸出手,将碗里剩下的最后一块荞麦饼给李氏夹了过去。

一桌子正喝着粥的人就都愣住了。

李氏目瞪口呆,张氏不满道:“娘,你咋这么偏心呢,就剩这一块儿了,你的三孙子和四孙子还在长个子呢,不如赏了他们吧。”

一边说手就够了上来。

马氏将荞麦饼丢进李氏碗里,空下来的筷子就啪的一声打在张氏手上:“没羞没躁的东西,在我眼皮子底下抢东西吃,你三弟媳妇做的一件秀活就能卖上四十五文,你也给我赚四十五钱去,要是赚的到,我那块给你。我两个孙子要是饿了,你就别吃,反正你每天窝着不干活,喂你不如喂猪。”

张氏无端端的惹了一身骚,啥也没捞着,就怏怏的低下头继续喝粥。

甄知夏见甄香菊狠狠的朝自个儿瞪了一眼,只能无语的挑了挑眉毛。

李氏犹犹豫豫的拿起荞麦饼,一块掰成几块,分给了桌子上几个小的,马氏也不拦着,又道:“我这儿布料也剩下不多了,今天你和春丫头一道去镇上,先把你的绣活卖了,再去成衣铺子买些绣线,散碎布料回来,挑些颜色好的,下回再去卖的时候,和铺子老板说说价,这一件四十五文钱已经好几年了,咋样说也得长个几文,不然咱就换别家了。”

李氏就哎一声。

张氏一听,立即嚷嚷道:“今天该老三媳妇儿持家,她走了,谁做饭啊?”手指头指着甄知夏:“我侄女儿做的饭能吃么?”

马氏瞪她:“咋的,我留着你是要供着的?老三媳妇不在家,你就不知道咋吃饭了?今天你做饭,给我仔细点,再敢把饭烧糊了试试。”

张氏叫屈道:“娘,你咋啦,咋偏帮的没天理啦,凭啥我做饭,不是说好一人一天的么,老三媳妇你给娘吃啥啦,把娘弄得迷迷糊糊的。”

短桌上,啪的一声,是甄老头摔了筷子:“老二,看看你媳妇儿,你管不管?”

甄二也啪的一声摔筷子以振夫纲:“张桂花,闭上你的臭嘴,当着咱爹的面就敢和咱娘顶嘴,你是觉得我不敢休你是吧。”

这话一落,众人都安静下来,张氏的脸白了红红了白,终于,张氏抹着眼泪低声哭了起来。

马氏剜她一眼,又朝着甄知夏道:“三丫头,你今天就别去镇上了,整天疯来疯去没个正形,今天给我乖乖在家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甄知夏对上她娘和姐姐的目光,只得哦一声。

吃完饭,男人下地,甄四依旧和往日一样,回屋里关门编箩筐,张氏今日吃了大亏,一句话都不敢吭,乖乖的就收拾碗筷去厨房,甄香菊和甄小三甄小四不留下帮着张氏,早没影了,孙氏甄绿儿还有甄知夏各回各屋,李氏和甄知春则被马氏叫进屋里去,马氏还破天荒的给了李氏十文钱:“晓得你也替家里出了不少力,挣了不少钱了,娘不糊涂,知道好赖,你二嫂子不是个东西,你别和她计较,这钱啊,你替春丫头买些馄饨细面啥的,解解馋,再买个珠花也成,她那么大了,长的也俊,该好好打扮打扮。”

李氏从嫁进甄家第一回有这待遇,眼眶渐渐红了,却是高兴的。

马氏把钱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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