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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窕淑女-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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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爹说道,“我和我屋里的,商量过了,这粮食就不要了,你家人多地少,家里还供着两个陶匠师傅的口粮。粮食本来就不多,这两担粮食就算了,每亩只收一吊钱,这帐卖了蚕茧就一次结清。”

唔,这金山爹骨子里还是个善良的!

这话远远超出了两人的意外,萧景土面露喜色,连连道谢。

一行人在桑田里穿过,金山爹指着最外边的一棵桑树。“以这棵桑树为界。一米以外就不是我家的地界了。”把地界给大伙说清楚了,见萧景土没有什么疑问,这事便是谈妥了。

回到家把契约一签,这桑叶的难题解决了!萧玉珠大大地松了口气,抬头望天,瓦蓝瓦蓝的如水洗过般。这个世界还是这么美好。

恢复了往常的日子,两姐妹背着背篓摘桑叶,喂蚕虫。清蚕粪。蚕虫前些时期用桑量不大,蜕过几次皮,桑叶是吃得倍儿欢。每日得添上好几回。摘桑叶用的背篓也换成了箩筐,萧玉珠特意让她爹给编了两个小箩筐,给来她挑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挑着担走在乡间小路上,伴着微风沐浴着晨曦。

后面有个身影鬼鬼祟祟地。远远地跟着,早晨的雾气重,看不清楚脸儿。萧玉珠故意把脚步放慢了,那人渐渐地近了,一张脸飘忽在雾中,显得有些诡异,看清楚了,那是傻蛋的脸。

“傻蛋,是你啊!你这是打哪回?”萧玉珠扑哧一笑放下担儿,等他过来。

萧玉翠在前头听见了,骂她,“老是傻蛋傻蛋的叫,人都被你叫傻了,娘不是说了要叫旦哥儿的吗!”

“你还不是一样叫他傻蛋,还说我。”两姐妹说笑着,不过要玉珠管傻蛋叫旦哥儿,还真是叫不出来。

晨雾中显出人的身子,傻蛋抱着一把桑树枝叶,愣着头歪着脑袋,却不答话,把萧玉珠看得笑了。

萧玉珠又问,“你这是打哪摘的桑叶?”

傻蛋手指了指村东头的路边,捣蒜泥似的点点头。

“村头路边摘的啊,傻蛋今儿可真是懂事不少,懂得摘桑叶了。”萧玉珠夸他两句,正要准备挑着担起身,手里的扁担被一只手抢了过去,傻蛋把桑叶铺在箩筐上面,脸红红的挑着担儿就走,走起路来脚下带着风儿,把玉翠玉珠两人拉在后边。

“姐,你说傻蛋的病能治好吗?我看着他脑子比以前好使多了,就是不爱说话。”萧玉珠跟在后头,随手摘了根狗尾巴草。

“这傻蛋的病悬着咧,河对面村有一个傻子,也是小时候烧坏了脑子,看病看了二十多年也没治好,听人说前阵子,娶上了媳妇是个哑巴,还有人说,这傻子往后生的儿子也是个傻子。”文人

“别听人瞎说!”萧玉珠把狗尾巴草,解气地扯着,傻蛋又不是天生的傻子,后天的病是不会遗传的。

傻蛋八岁烧坏了脑子,变成傻子,就渐渐地不喜欢说话了,其他人见他疯疯癫癫地,也不爱和他说话,慢慢地形成了自闭症,说的话越来越少,他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傻蛋不是哑巴,相信他的痴呆疯傻病症减轻了,有人和他说话,他还是会恢复语言的。语言这项本能,总有一天会慢慢唤醒的。

才一会儿功夫,傻蛋的人影不见了,早晨雾大,两米开外的地方看不见影儿。等萧玉珠回到家,篱笆门口放着两个小箩筐,扁担搁在箩筐上面,箩筐上面的桑叶多了不少,只是傻蛋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傻蛋到了家门口,也不进来坐会。”萧玉珠看着前方摇摇头,挑着担儿进院来。

吃过早饭,喜子背着他爹给他编的书筐,来叫玉涵去学里。那筐子是用柳条编的,既轻巧又美观,上面还加了一个盖子,可以翻上去打下来,找书很是方便,萧玉珠见了也暗暗叫好,想叫萧景土给玉涵也编一个。

萧玉涵磨磨蹭蹭的从房里出来,脸面上不大高兴,一张小脸苦巴巴的皱着,小模样儿比苦瓜还苦。怪不得吃早饭的时候,就感觉他有些不对劲了,才扒了两口饭,就把碗筷撂下了,回了房也是用手托着下巴,小脸望着窗外出神,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萧玉珠把他背上背着的书筐扶正了,搂过他的小肩膀,关切地问,“玉涵,谁踩着你的小尾巴了,和二姐说说,要是在学里有人敢欺负你,你告诉二姐,我收拾他去!”

范氏厉声喝住了,“二丫头,瞧你说的啥话,没得教坏了弟弟。”说完走过来,细声细气地问玉涵怎么了,昨儿还好好的,今儿怎么苦着个脸。

萧玉涵哇地一声,扑在范氏怀里哭了,“我不要去上学,我不要念书……”这让人措手不及,更让大家觉得他不对劲儿。

“喜子,和我说说,是不是在学里有人欺负玉涵?”萧玉珠转头望向喜子。喜子愣住了,手抠着指甲,一个劲地摇头,往后退了几步,很是害怕的样子。

萧玉珠上前揪住他的衣裳,急了,“你傻啊,被人欺负了还不敢说出来,是哪个坏小子专欺负人!”

“是……金山哥。”喜子站稳了身子,小眼巴巴地看着玉珠,“金山不让人说,要是被他知道了,又有的罪受……”

“金山这个坏小子!”萧玉珠肺都快气炸了。

范氏眼圈顿时就红了,把萧玉涵搂进怀里。

喜子比玉涵大一岁多,处事镇定些,把事情的由来道来。

金山哥那小子坏心眼,专欺负人。好几次,喜子,小果子和玉涵带的咸鸭蛋糯米团子被金山抢了,踩在地上,踩成稀巴烂。更可恶的是,连课本都被金山撕了好几页。金山还让人见了他,必须恭敬地叫他哥哥,谁要是叫得不好,他便想法子整人。每回,谁要是不服,金山便会指使石头,在三人上学放学的路上埋伏,几个人还在路上打了一架。玉涵年龄最小,受的欺负也最多……

还没等喜子说完,萧玉珠从柴垛里撅了根竹条,气冲冲地冲了出去。

范氏见萧玉珠冲出去了,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忙回头朝灶间喊,“玉翠啊,快去拦住二丫头,二丫头估摸着是上金山家,找金山麻烦去了。”

萧玉翠从灶间出来,急惶惶地追了上去,“玉珠啊,你给我回来!”

“我不回去,我今儿就要教训教训,金山这个王八蛋,乌龟王八蛋!”萧玉珠气鼓鼓地嚷道,拽紧了拳头拎着竹条往青石路上去。

萧玉翠一路急跑追上她,夺过她手里的竹条,扔得老远,厉声呵斥道,“你这是要去干啥?把金山揍一顿,你心里的气就能消了?”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自以为自家有个当官的舅爷,就上了天了,我就不信这个邪!”萧玉珠胸脯一挺一挺的,叫着嚷着,拗着身子挣着要甩开她的手。

萧玉翠死死地拽着她,不让她往前去,萧玉翠年长两岁,力气大些,萧玉珠拼不过她,被老老实实拽了回来。

萧景土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了,见屋里大人小孩闹成一团,范氏眼圈红红的,像是哭了,萧玉涵趴在范氏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喜子站在一旁,喜子爹娘也来了,黑着脸坐在堂屋。

萧景土听了事情来由,很是气愤,把锄头往地上一磕,磕得哐当响。让玉翠和村里其他要上学的小子说说,给喜子和玉涵带个假,今儿就不去学里了。

“孩子他爹,孩子小,上了不到半年学,也不能这样子受人欺负!”范氏抬起头来,看向萧景土,让他给拿个主意。

萧玉珠气得直跺脚,“照我说,就得好好收拾金山那小子,让他还敢欺负人。”

“就你话多!”范氏瞪了她一眼。

两家一合计,这事还是家长出面,和金山爹说说,让管教管教金山那臭小子。往后的一段日子,几家轮着来,送着小孩去上学,和学里的夫子也说说这事,让夫子在学里约束着。

第一百零二章 结下梁子







“哎哟,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上个学也不让人安生,真是欺人太甚了!”喜子娘一手搂着喜子,抹了一把眼泪。

范氏把萧玉涵搂在怀里,搂得更紧了,一把声音带着哭腔,“真是可怜了几个小的,你说在家里哪受过这种气啊!那金山也是十一二岁的人了,虽是个半大的孩子,也早该懂事了,怎么偏生不随他爹的性子,这副鲁莽就是个土匪啊,可怜我们家玉涵,年岁最小……”范氏越往下说越说不下去,整个人泣不成声。

“行了行了,这种话在家里说说就罢了,千万别出去嚼舌头!”萧景土怒声喝住了她,和喜子爹出去找老魏头,三人一起上金山家去,说说这事。

“我看啊,那金山就是随了她娘的性子,刁钻!金山娘那个狐媚样,天生就是一副勾搭男人的样!天天涂脂抹粉的,拿着个破扇子做给谁看!”喜子娘往地上唾了一口,目光闪过一丝凌厉,“总有一天,老娘要撕烂她的嘴,踩烂她的扇子,看她这个小妖精还敢勾引人!”

萧玉翠坐在厢房的床沿红了脸,萧玉珠还在气头上,气鼓鼓地看着窗外不理人。这些不体面的话让两个丫头听见了,着实不好,范氏朝喜子娘使了一个眼色,却知喜子娘越说声音越大,“那个狐媚子家的,竟敢欺负到老娘头上来,当老娘家里没人了!”

范氏皱着眉头,正色道,“喜子娘,家里两个丫头还小呢,玉涵和喜子都在,咱……还是别当着孩子的面儿说这话。”

喜子娘平下气来,看着几个孩子。范氏让玉珠带着玉涵和喜子去院子里玩儿,两人在堂屋里叽叽咕咕,头抵头小声说着。

萧玉珠心里憋着气,带着两人到槐树下走走,随手捡了根槐树枝,拿在手里撕着叶子蹂躏着,心情很是不好。爹娘是个性子温和的,玉涵也随了爹娘的性子。打小就是乖巧懂事儿。不让人操心。只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人家欺负到头上了,怎么说也要站起来反抗啊,哪能仍由人踩在脚下

下次让她见着金山,一定把他碎死万段不可!

萧玉涵的眼哭得肿得跟桃似的。萧玉珠看了心疼,把巾子用水弄湿了贴在眼眶四周敷敷,抱着他坐在长条凳上。“玉涵啊,下回谁要是敢欺负你,回家来告诉二姐。二姐给你出头!”

萧玉涵可怜巴巴地点点头,心里害怕得还没缓过气来。

萧景土和喜子爹走到老魏家时,小果子已经上学里念书去了,老魏头正拿扁担敲打着箩筐,把竹缝里面的米糠打出来。准备挑了稻谷去舂米。一听两人说了事情,猛地跳起来,手里轮着扁担急哄哄地就要往金山家去,“金山这个兔崽子,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老魏头啊,你这是干啥!”魏大婶子从屋里冲出来,扑上去拦着他,“人家的孩子作孽,要教训也轮不到你,他家里还用当爹做娘的,你这大扁担的,一扁担下去,非把人打断了腰不可。要是把孩子打坏了,你拿什么赔啊?怕是贴了这个家也赔不起啊!”

萧景土和喜子爹上前劝,“金山说不定去学里了,拿个大扁担的有什么用,打了一回难道还打第二回?”

老魏头心里没了主意,整个身子软了下来,萧景土抢过他手里的扁担,轮得老远,“这小娃子不懂事,都有个过错,咱三去和金山爹说说,这管教不当也是做爹娘的不是,让金山爹看紧点,管管就是了。”

三人一前一后,一路上闷头闷脑去了金山家。

金山娘正在厢房的窗台下梳妆,往发髻上插了根碧玉如意钗,拿着铜镜在光线亮的地方照了照,用手理了理鬓角的头发,换了个姿势对着镜子看了又看。家里一个常年伺候的婆子过来传话,说村里来人了。

“吵什么吵,没看我正在梳妆吗?”金山娘不耐烦地呵斥道。

婆子小声回话,“来了三人,其中一个是秀才家制陶的老大,急哄哄地闹着要见人,老爷刚身子不适,正歇着,太太,你看……”

金山娘交待婆子两句,“这可是金山舅爷前不久送过来的簪子,贵重着呢,你好生收着,别丢了。”说着,挑了帘子出去,很快传来一把尖细的女声,“哎呀,秀才老爷家里的,你咋又来了,桑田的契约不是签过了嘛?”。

那婆子年轻时是在金山舅爷府里干的,因年纪大了加上手脚有些慢,府里夫人嫌她,有心想放出去,不过人却是个老实人,是个知根知底的。金山娘见那婆子又会种田种菜,人老珠黄没什么姿色,便放心地向金山舅爷讨了来。那婆子虽是手脚慢,整饬起菜地来却是个好把式,又烧得一手好菜,让金山娘很满意。

婆子见是府里送过来的东西,自是不敢怠慢,应着声稳稳当当地收好。

萧景土黑着脸儿在堂屋坐下,“今儿不是来说桑田的事,有其他事要说。”说着环视了一周,问,“金山爹不在屋?”

“他有些头疾,躺下歇着了,有啥事和我说就行。”金山娘瞄了一眼,观察众人的面色,见来者不善,心里有了底。

老魏头坐不住,站了一会便起来了,背着手瞪了金山娘一眼,“把你家当家的叫来!”

“哎哟,瞧老魏头说的,什么当不当家的,我就是这屋里当家的。”金山娘笑着在堂屋正中央的位置坐下。

“没见过这样的刁妇!”老魏头当下就小声骂了人,喜子爹一进屋就没落座,蹲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吧嗒吧嗒抽着手里的旱烟斗。

“和你说也行!”萧景土正色道,一本正经地把事说了,“金山娘,这子不教,父之过的道理想来你也懂,还望好好管教管教金山,别再干坏事!”

金山娘愣了一下,这告状告到家里来了,面上有些过不去,脸色讪讪的,“秀才家老大,和我说起大道理来了。这爹娘生爹娘教的道理,我怎么不懂,我又不是个粗人……”

老魏头干着急上火,“和这种泼妇啰嗦这么多,干啥?这事你这当娘的,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你家的小子金贵,别人的小子就不是爹娘生的?”

老魏头声音很大,金山爹被吵醒了,披了衣裳从房里出来,用手握成拳状,捂着嘴咳了两声,婆子机灵地端了碗参汤过来。

“这个逆子!”金山爹一拳捶在桌子上,又是急急的两声咳嗽。

“孩子他爹,你慢点说话。”金山娘端了参汤,让金山爹喝了两口。

老魏头是个急性子,大声道,“金山爹,咱家的孩子也金贵,这小子好不容易送去上个学念书,长点见识,结果没上两天,就吓得不敢去了!哪个做爹娘的不寒心?这金山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理,不晓得你这当爹的怎么教的!”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金山爹气得够呛,好不容易平下心来,“玉涵爹,喜子爹,老魏头,实在是对不住了,咱家出了这样的逆子,真是家门不幸啊!”

“别说这些没用的,老子是个粗人,你就给老子一句交代,管还是不管,不管的话我替你管!”老魏头握紧了拳头气势汹汹地道,说着朝喜子爹屁股上踢了一脚,“你这个榆木疙瘩,都什么时候了,屁都不敢放一个!”

喜子爹被踢得往前一个踉跄,斜在地上,被刚吃进去的烟连呛了两声,附和道,“管……还是不管?”从地上爬起来。

金山娘被老魏头的阵势吓住了,往后侧了侧身,不敢看他的脸色。

金山爹气得直捶桌子,口里骂着这个逆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骂了一通,又喝了一口参汤润喉,平复了心情,久久才道,“这都是我平时管教不周,才会促成大祸!我给大伙赔不是了。”金山爹说着“通”的一声就要下跪。

萧景土上前拦着他,扯着他的身子起来,“金山爹,你这是干啥子?小娃子都有犯错的时候,谁小时候没摘过果子下过绊子,只是这上学的事比不得其他,这可是大事,误了小娃子的前程可不好。虽不是指望着能考个秀才老爷的,光宗耀祖,学两个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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