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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窕淑女-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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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嘤嘤咽咽地哭出声来,带着哭腔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仗着比我早进了这个门,也不看看你,哪有个做嫂子的样?又懒又刁钻爱贪小便宜,凭什么对我大呼小叫?我就是生了个带把的,比别人拣了两个都是丫头的强!”

刘氏伸开手要扑上去,“老娘我不是吃素的,仍凭你这小的骑上头拉屎撒尿???”

两人眼看就要打起来,萧玉珠起身走出去,站在门口厉声道,“吵吵什么,像什么话!是想全村的人都看你们的笑话吗?”嘀咕着走过去,“这刘氏太把自个当根葱了,有啥得意的,要全村人都笑话她生不出小子才好?真是个不知趣的。”

丁香丢下手里的嫁衣出来,“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有这功夫,几担水都挑回来了。”说着去灶间挑水桶。

刘氏底气不足地放下手来,老三家的头一胎就是个小子,自己捡了两个都是闺女,寻了这个名头打压她,不是自个掌自个的嘴吗?

谢氏红着眼圈,听见房里传来大富的哭闹声,估计他被吵架声吵醒了,急忙转身回房看孩子去。

见丁香要去挑水,萧玉珠也待不下去了,跟在后面出了老宅。

回到家捣鼓她的瓶瓶罐罐,后院专门开辟出一块地来,放上一排歪把子没人要的坛子和水钵,里面装着她从山上挖的泥土和矿石,黑的、红褐色的、黄的……矿土分开来装在坛子里,看上去极不起眼儿,可是她两年来苦心经营的成果。按照秘籍里面记载的方法,要把矿石磨成粉末,才能过滤出所需要的矿物质。

萧玉珠找来铁锤把矿石一点点敲下来,敲成碎片,再用一个自制的类似捣蒜泥的石制工具,把碎片磨成细粉。

傻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手摸着脑袋,搞不清楚玉珠这是要干啥,不过看她额头上冒了层细细密密地汗,手用力地敲打着石头,很是吃力的样子。傻蛋二话没说,愣着脑袋,抢过她手里的铁锤叮叮当当敲起来。

萧玉珠抹了把汗,笑着道,“傻蛋哥,你来了。”

傻蛋手里的铁锤停了一下,很快又有力地敲打着矿石,以前玉珠不叫他哥哥的,今儿是头一遭,他心头说不出的高兴劲儿,一脸的乐呵,干起活来格外带劲。

萧玉珠见他这般高兴,逗他道,“有啥高兴的事儿,说出来让玉珠听听。”

傻蛋脸色绯红,脸上的表情很不自在,咧着嘴,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笑意,“玉珠……妹妹,往后这……这种粗活,你叫我!”

“你的病还没好呢,要是叫你干这种卖力气的活,你娘见了要说我的。”萧玉珠说道,又问了他近来感觉咋样,病好些了吗?

傻蛋心里憋着气,人人都把他当傻子看,连玉珠也不例外,赌气般的大声嚷道,“我……没病!”

萧玉珠捂着嘴笑,“好咧好咧,我不说了,咱傻蛋的病看着是好咧,也会说话了,还闹起脾气来了。”

傻蛋脸上一拾掇,模样儿还真俊,国字脸,剑眉星目,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有着孩童般的清澈和纯净。萧玉珠看了老大一会,才回过神来。

“旦儿在后院么?”一把女声从前院过来。

第一百一十二章 开窑







萧玉珠回头看,见是青竹从屋檐下过来。

青竹差不多和傻蛋同岁,已经出落得标标志志像个大姑娘的样子,容貌明媚,眉眼间长得秀气端庄,只是举止投足间透着干练,见了人大大方方地见礼,还未等萧玉珠开口,青竹含笑着先道,“玉珠妹妹,好几日没来看你了,本想跟着旦儿一起来的,没倒想他先跑了。”

一句寒暄,把人心里哄得暖暖的,萧玉珠心里叹道,好伶俐的一个丫头,站起身来回话,“你平日里忙,没得空闲,姐姐就不用这番客套。”

“说的也是,客气了反倒是显得生分,你向来是个大度的,不会和我计较这些。”青竹边走边说,又问,“旦儿在你这么?”

傻蛋听到声响,知道是青竹过来寻他了,不高兴地扭过脸去,专心地敲着矿石。青竹走过来,见傻蛋不啃声儿,愣了一下,很快嘴角带着笑儿,“旦儿,我中午做了你最爱吃的芋头蒸肉,在田埂上刚挖的大芋头做的,可香着呢,蒸好了在锅里闷着,回去得晚了,凉了就不好吃了。”

傻蛋仍旧不说话,萧玉珠拿过他手里的铁锤,拍拍他身上衣裳上沾的白白的石头粉末,“傻蛋哥,快回去吧,出来得久了婶子该担心了。”

青竹上前来拉过傻蛋的衣角,帮着拍了两下,微红着脸嗔道,“你看你,偷偷地跑出来也不和人说说,害得我好找,尽让人操心。”说着拉着傻蛋往回走。

青竹是傻蛋家一个远房亲戚,听人说是隔了好几层的,远房的表姑婆家的大儿媳妇家的外甥的……萧玉珠听了好几回,脑子里一团浆糊,现今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个关系。

两年前。青竹家那边闹饥荒,还引发了瘟疫,村里的人病的病,死的死,剩下的人大半都逃了出去,青竹跟着逃荒的人群逃了出来。因小时候和傻蛋娘见过一面,傻蛋娘对她极好,青竹翻过几座大山。才逃到了萧家村。傻蛋娘收留了她。把她留在身边当亲闺女看待。青竹是个可怜的,家里的人都没了,这更是让傻蛋娘对她直心疼,对她比对几个闺女还要好。

萧玉珠看着两人的背影,回过头来,青竹刚才的举动像是吃了醋的。酸溜溜的,嘴里三句话两句不离“旦儿如何如何”,看来她是喜欢傻蛋。傻蛋的病慢慢好了。说话也多了,模样儿一收拾,是个俊朗后生。难不免会有人动了心思。傻蛋这样憨实的后生,人勤快干起活来有模有样,心地善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青竹是个有眼光的。

她不由地笑笑。收拾了地上的矿石和铁锤,在水盆里洗净了手。回到房里,把丁香选出的式样用笔重新画了一份,吩咐小货陈师傅给做一批,梅瓶和宽口瓶各做五十个,多做一些。她顺便试试蓝色釉料,蓝色釉料不行,还有红色的可以每样挑两个出来,也误不了日子。

装窑前,陈师傅早就托萧景土回来问了,小主子吩咐做的一批花瓶要滚什么釉料,他好和其他的土坯一起滚了。

萧玉珠让回了话,这批花瓶是添妆用的,自是要多加小心,釉料至关重要,滚釉的事先放一边,等她的釉料弄好,再滚也不迟。

萧玉翠见她一门心思扑在陶上,整体捣鼓着后院的几个破坛子,每天弄得一身泥,脏兮兮的,心头早就不满了,站在堂屋的过道处,不高兴地说,“就你事多,你傻站在后院做什么?尽捣鼓这些没用的,把衣裳弄脏了,倒是叫人好洗。”

萧玉珠笑着说,“我自个拎到河里去洗,河水一冲就干净了。”

萧玉翠拎了桶水过来饮牛,“好好的衣裳,虽是旧的也能多穿两年,你见天疯玩,没个姑娘家的样子,衣裳挂破了好几回,还不是我给你缝的。”

萧玉珠见状,连忙接过她手里的桶,“我来吧,姐先歇一歇,下回有衣裳要缝,叫上我就是,别偷偷一个人做了。”

萧玉翠抢过水桶,桶里的水溅出来,淋湿了两人的鞋,她心头的气刚消,又气得跺了跺脚,“你多什么事啊,就你添乱,得空去灶间帮忙做点,柴火可烧好了,饭煮熟了没?”

萧玉珠闻到一股糊味,暗叫不好,飞奔着去了。

晌午闲暇之余,萧玉珠把过滤好的矿物质分开来装进几个大坛子里,红色釉料她配了三种,加了不同比例的水,浓度各不一样,混合滤好的草木灰淤泥水,用大木棒子搅了几合,充分混合好了,装进坛子了,写上字标示好。蓝色釉料浓度调制得不太浓,她不喜欢那种深得发黑的深蓝色,总觉得老气了些,还是觉得天蓝色好看。

记得前世里化学课本上学过,氧化钴高温时易于二氧化硅反应生成蓝色颜料。想来这黑色矿石里面是含有钴的成分。只是釉料要经过烧制,氧化还原后才能形成蓝色,其中要经过很多变数,颜色的深浅不好拿捏。萧玉珠把浓度提高了一点,配置了两种不同的浓度,希望烧出来是她想要的天蓝色,一如洗过的天空一般。

萧景土赶着牛车把几个大坛子,装上了牛车,萧玉珠坐在牛车后边,跟着去了玉陶坊。

二憨见釉料送来了,帮着卸下来,好奇地朝几个坛子里面伸头看了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不免有些失望,问道,“这坛子里装得是什么釉料?黑不唧唧的,和黑釉差不多。”

萧玉珠微微笑笑,“烧出来你就知道了,我也不知道能烧出什么色来。”

二憨见上面贴了纸条写了字,可惜他不识字,看了也看不懂,便打消了心思,撇嘴说道,“千万别烧出来第一回那样的色,土不拉几的比鸡屎还难看。”

萧玉珠见他做了个嫌弃的神态,瘪了瘪嘴,“你这张乌鸦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还没烧窑你就乱瞎说,要是烧不出好看的色了,我叫我爹扣你工钱。”

装窑烧窑前最忌讳说一些不好听的话,坏了彩头。烧制的过程中各个关节都很重要,火侯,窑温,回火时间长短,柴火等很多因素都会影响到烧制的结果。

制陶这一行里面不成文的规矩,二憨自是知道的,这些老封建,萧玉珠是不信的,没往心里去,倒了二憨不好意思地抓着头,往地上呸了两口,认认真真地念道,“窑神莫怪,二憨只不过是瞎说说……”

还没等他念完,萧玉珠朝他招手,“二憨叔,帮我把这几个花瓶滚了釉,晾干了。”

二憨见玉珠不生他的气,脸上笑开了,乐得屁颠屁颠跟在萧玉珠后面去搬花瓶,把一百个花瓶按照吩咐,滚上了不同的釉水,萧玉珠在花瓶里面做了标记,免得到时候烧出来,不知道是几号釉料烧制的,那她就白忙活了。

把花瓶稳稳当当地装进了窑里,萧玉珠在心里祈祷着,能烧出好看的色来,送给丁香添妆,也算是她的一番心意。

等待的日子总是漫长的,过了一天一夜,出窑这日一大早,天蒙蒙亮,范氏在窗台旁叫人,叫着两个丫头起来,去窑里出窑。

两姐妹从床上爬进来,梳妆完毕,用青盐漱口,收拾好,鸡窝里的公鸡才开始打鸣,扯着嗓子一个比一个叫得欢。

到了玉陶坊,二憨先爬进去把大件儿先扛出来,到了太阳从东边出来,大件儿才出完,窑里面滚烫滚烫的直烫脚,二憨进去了,扛着一个水钵出来,脸热得通红,背上的衣裳湿透了,黏糊糊地贴在身上,脸上的汗如雨般冒个不停。

范氏让他歇会,换了萧景土进窑去,萧玉珠用坛子盖倒了一大钵水过来,让他喝下,递给他一把蒲扇。二憨抓起只剩下几根蒲叶子的扇子扇起风来,张开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见萧玉珠站在窑门口,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往火眼里边看,知道她心里急得不行。

对于制陶人来说,最大的煎熬莫过于坯胎入窑焙烧期间,最大的幸福就是开窑时,这里面会有让人意料不到的惊或者喜,这就是陶的奇妙之处。

二憨歇了一会,脸上的汗渐渐息了,又重新爬进窑里,歇下一个个花瓶,里面光线不好,看不清楚颜色,拎到窑门外。萧玉珠接过花瓶,一个个拎着到场子上。

先出来的是红色花瓶,效果和她想象中的差得有些远,大红色已经变成了老态的枣红色,看来这批是烧老了。

“玉珠,你快来看看这个。”二憨爬在窑口,举着一个颜色浅一点的红色梅瓶。

一团绯红映入眼帘,萧玉珠飞奔过去,接过梅瓶。

萧玉翠跟过来,看得挪不开眼,“真好看,这红色看着就像是金山娘脸上扑的脂粉,好看着呢。”

萧玉珠不由地翻了一个白眼,“好好的,提金山家干吗?”

什么不好形容,想到金山一家,她心里就倒胃口,好好的兴致没了一半。往里面看看标示,是最稀的釉料烧出来的,在她眼里看来,这红色就像春天开的映山红,稍微淡那么一点点,又像是少女脸上害羞时抹上的红晕,深那么一丁点,瓶身通体氤氲得匀称,浑成一体。

萧玉珠刚失落的心紧接着期待起来,不知道蓝色花瓶烧得如何。

第一百一十三章 孔雀蓝







红色梅瓶出完了,一溜儿排好摆在了场子上,整体釉色偏老,原本设想的大红色烧成了发暗的枣红色,粉红的便成了绯红。好些瓶身上起了泡,一个个鼓着包儿。萧玉珠把打了泡的挑出来放开,这种观赏瓶一旦烧制得老了,瓶身上有了泡卖相不好,是没人要的,成了一文不值的玩意。

一个个蓝色宽口瓶从窑里清出来,情况好不了多少。萧玉翠一手拎了一个过来,问玉珠道,“这滚的是黑釉吗?怎么看起来黑乎乎的。”

萧玉珠不好意思地笑笑,支支吾吾地道,“其实不是黑釉,就当它是黑釉吧。”捣鼓了几个月的蓝色釉料,被人说成黑釉,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我以为你整天在后院捣鼓,能捣鼓出新鲜玩意,没想还是这黑不溜秋的黑疙瘩。”萧玉翠嘀咕着,心里更担心地是,这黑乎乎的花瓶会有人要吗?要烧制出一个花瓶,可得好几道工序,半个多月下来,废陶土废劳力又废柴火的,别倒头来全烧了些没人要的黑疙瘩。

“我这是第一回做,很是没底儿,不过多做几次肯定能出好东西。”萧玉珠说道,面色焦急地站在窑门口,等着二憨把刚卸下的花瓶递上来。

萧玉翠是刀子嘴豆腐心,嘴山念叨两句,其实她心里比谁都心疼自家妹子。一个姑娘家家,捣鼓这些陶陶罐罐,可够辛劳的。她可是见玉珠磨石头粉末,把手掌磨出血泡来,手上的泡破了皮,血水流出来,她一眼瞅见了直心疼,忍不住要掉下泪来。玉珠却忍着笑着安慰人,说不疼。

“都是些什么玩意。一个个七老八十的,老得咔擦咔擦比他娘的老太婆还老。”二憨的抱怨声从窑洞里传来。

萧玉珠忍不住问了一句,“剩下的花瓶看着咋样?”

“看来是我昨日的话,冲撞了窑神,窑神发怒了,一个个烧了这么多柴火,少烧两把会死吗?老子的柴火还要钱买的咧。”二憨往地上唾了两口,直骂烧窑的人。

萧景土也觉得这一窑烧得老了。不过柴火的担数和以往是一样的。看来是火候急了点。

看来是没有希望了,萧玉珠感到失落,不过这是第一回试,说不定多试几次就能烧出好看的蓝色来,想到这心里好过了许多。

二憨拿着一个布满草木灰的花瓶,在窑门口喊着要玉珠给接出去。

萧玉珠拿过花瓶。见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火木灰,用袖子随意地抹了抹,完全没在意儿。心想着肯定又个是黑疙瘩,看也懒得看一眼。

范氏一声尖叫着过来,“二丫头。这是什么釉料,怎么和刚出来的一批不大一样?”

萧玉珠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了被衣袖抹开的一块,蓝蓝的,稍微带了点绿色。颜色夹杂在蓝绿之间,让人一时形容不出来这是一种什么颜色。看着觉得眼熟,她在心里会想起来,这种颜色像是在哪见过。

对了!孔雀羽毛上的色!这就是孔雀蓝啊!

“孔……雀蓝,这名字怪好听,娘看着这色好看,配这名儿正好。”范氏说着,用布蘸了水把瓶身擦拭一遍。

宽口瓶幽幽地散发着蓝绿的光,瓶身上捏着的丁香花亮晶晶地,仿佛是飘落在孔雀开屏时的羽毛上,让静止的画面恍若注入了生气,一切都显得生动起来。

萧玉珠再也等不及了,想冲进窑里面去,亲自把后面的花瓶卸下来。范氏连忙拦着她,女辈们不能进龙窑!这是历来的规矩。要是冲撞了窑神,这几百年的龙窑可是要塌了的。

萧玉珠被范氏的大声呵斥,吓了一跳,停住了脚步,只能乖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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