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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窕淑女-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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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别你什么的了,咱废话也不多说,这事我劝了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再说了,我也不喜欢你。”萧玉珠心里梳理好思路,面对这种无赖,不能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那一套,得来点硬的。

谁知金山却一点也不气恼,一脸的轻&挑样,“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我就是要娶你过门,我倒要尝尝这强扭的瓜到底是什么滋味!”

“你……”萧玉珠气得直跺脚,看来金山娶她过门只是一个名头,要折磨人倒是真的。

四周一片白茫茫的,几棵枣树上挂着厚厚的一层雪,两人站在雪地里,素白的雪把两人的脸衬得面无血色。萧玉珠撅了一根树枝拿在手里,树枝上的雪簌簌地往下掉,打破了沉静。

萧玉珠不解气的掰着树枝,先开了口,“你到底想怎么样?”

金山浅笑一下,“我想怎么样?这话恐怕还得我先问你。”顿了顿,转过脸来,两只小眼努力的睁着,活脱脱要瞪出框来。半张脸拧成一团,步步逼近了说,“要不是你家,几年前我会挨我爹的一顿板子吗?长这么大,我爹可是没舍得打过我。要不是你家,学里先生会罚我抄一个月的书本,要让我在同窗面前出丑,害得我被人嘲笑。这些都是你家害得!”

他咬牙切齿的样子。让萧玉珠感到害怕,往后挪了挪步子。

没想到这么多年前的事情,他还一直记恨在心上,要说玉涵上学受欺负这事,本来就是他的错。谁让他专欺负人,告诉他爹让管教管教。这事做得也不过。只是他现在这个样子,让人感觉到他心里严重扭曲了。

萧玉珠认真地看了看他,心里叹道。他不再是原来的金山了!

金山一手朝萧玉珠脸上伸过来,萧玉珠来不及躲闪,还是被他占了小便宜。脸色被摸了一下。

萧玉珠一想到金山那只爪子,在自己脸上停留过一秒,就感到肮脏恶心,连往地上唾了三口,“你个无赖!”

“你迟早是我金山的人。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金山嘶哑的声音,伴随着一声yin笑传来,让人不寒而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遇上这种不讲理的,原先想好的词一丁点也派不上用场,萧玉珠脑子里迅速地活动一番。本来想搬出同姓不同婚这项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可一细想,金山好像不姓萧,他家是外来户,早前几代就在萧家村扎下根基了,拿这定大帽子打压他肯定是不行的。

萧玉珠急得没有法子,只能挺直了腰板,在气势上压压人,“我一点也不喜欢你,往后你娶我过门,咱们也是有名无实的,一副空壳子,那啥……”那种话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她毕竟才是个十二岁的半大的姑娘家,话在嘴边里绕了半天,最后红着脸儿甭出来,“我是绝不会给你……生个一儿半女的!”

金山定睛看了看她,见她脸颊上飞过两抹红晕,衬着雪白的肌肤,很是好看,看得挪不开眼儿,半响才回过神来,冷笑道,“瞧你这个小娘子,害羞起来还真是让人动心不已。这事你就不必操心儿,往后我再娶过两房三房的,有的是人给我生子。”

看来和这种人谈,一切都是瞎扯淡,萧玉珠挽了小篮要走,“这事你要是不松口,你就等着见官吧!”

金山拦着她,反问道,“这事由来你还不知道?这事啊要怪就怪你爹,是他当年和我爹下的定,咱可是按照老规矩办事。大红的龙凤帖子,谁都认的。再说了,进了我家的门,我又不亏待你。”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只不过多受点苦罢了,就当是偿还前几年你家欠下的债。”

腹黑啊腹黑!没想到金山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要让她家以这种方式来偿还,这可是她一辈子的幸福啊!萧玉珠回头看了他一眼,眼泪在眼眶里滴溜溜地打着转,咬着下嘴唇,没让眼泪流下来,朝金山唾了一口,“再说一遍,这事你要是不松口,你就等着见官吧!”说完,一路飞奔着往桥上去了。

“这个小娘们,还真够横!”金山抹了一把嘴角。

萧玉珠前脚一走,枣树附近的杂草堆里一个人影,刚想张口叫住她,见金山还在,硬生生把话给逼了回来,一双眼睛火辣辣地剜着金山的背影。

回到家,范氏和萧景土还没回来,萧玉珠把砍下的几个大白菘菜,放进水缸里窝着,盖上了木盖防止冻伤。

萧玉翠见她的手冻得红通通的,直心疼,“叫你别去砍,你偏要去,家里一时半会也不缺菜,等天气稍微暖和了再去砍也不迟。”推着她快到屋里暖暖手去。

萧玉珠抿着嘴,“玉涵不是爱吃这莲花白菘菜,我就多砍了几棵。”

萧玉翠笑着,朝里屋方向喊了一嗓子,“玉涵啊,我看啊还是二姐最护着你,外头冰天雪地的,还给你砍了菘菜回来。”

萧玉涵正在书房看书,听到声音,走出门来,拉着萧玉珠的手放在手心里握着,问,“冷不冷,让我给暖暖手。”

萧玉珠微笑着摇头,“二姐心里头一点都不冷,暖烘烘的。”

看到他关切的样子,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玉涵喜欢拉着她的手,往她手上吹气儿,“让我呼呼,呼呼就不冷了。”

萧玉涵拉着她在火盆旁坐下,拔了拔炭火。萧玉珠浅笑着,问他今儿读的是什么书,要是想练大字了,二姐给他磨墨。

萧玉涵陪着坐下,姐弟俩关于读书方面清谈起来,一扭头见玉珠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担心地问她这是咋的了?

“没啥,外头风大,被风吹得迷了眼。”萧玉珠笑着,忽闪忽闪眼睛,尽力让自己的神情表现得正常,不让人担心儿。

没多久,萧景土和范氏回来了,一回来便去了厢房,关上了门在里头说话。

“你去喜子家和大村爹那打听得怎么样了?”范氏着急地拉着人问。

萧景土沉着脸儿没吭声,从怀里摸索一阵,拿出烟斗要去火盆里点上,范氏气得往他手上一掌拍下去,“都什么时候了,还一副闷嘴葫芦相,有个好歹你也吱一声,你想急死人啊你!”

烟斗“咚”的一声掉在地上,黑色烟灰撒了一地,萧景土哆嗦着拾起来,放在矮几上,半响才开了腔,“问过喜子爹了,时隔十多年,他也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那日金山爹是去了的,还在一桌喝了酒,其他的就记不起来了。”

“那大村爹那?”见他话说了一半,范氏心里急惶惶地又要拍人。

“大村爹年纪大了,五六十岁的人了,哪还记得这些,我问他,他也是摇头,说老了脑子不中用了,往前的事是记不得了。”

范氏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瘫在床上,脸色煞白,“这么说,这事就成了糊涂账,没人能回想起来了。”手扶着床头的柱子,神色恍惚,好久才道,“我去老宅里问了,咱爹和老二老三都记不得了,就连记性好的咱娘,也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金山爹也喝了好几碗酒,好几个人都喝醉了……”

萧景土把手埋进两胳膊肘之间,垂着头看着地面,不说话儿。

范氏见他这副家里一有事,埋在心里不说话,什么事儿也不表个态,没得当家的样子,心里就来气,掐了他一把,“孩子爹,你好歹就说句话啊,别啥事闷在心里,要是闷出病来,这家里你可是主心骨,你要是垮了,咱们娘女几个哪可怎么办啊?还有咱家珠儿,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嫁给那金山,那可是活活糟蹋了啊。金山从小打鸡撵够,大了也没个正形,那金山家不但不管教,还护着他,可见这家人根底也是坏的。咱们的女儿……”话说到后面,越来越说不下去了,小声地啜泣着。

“行了行了,凡事只晓得哭。”萧景土抬起头来,白了她一眼。

范氏搓了一把鼻子,拉着他的胳膊问,“他爹,你给拿个主意,遇上这种事,我心里头也是堵得慌,那金山家如此作践咱家女儿,我不管它什么帖子,这亲定是要退的!”

萧景土被她吵得头疼,思量片刻,拍拍身子,道,“我这就再去打听打听,看还有没有人知道那日的情形。”

范氏神色才大好了些,想了下,“我记得那日,大村爹是带着大村来的,那会大村也有十来岁了,想来该是能记事了,小娃子的记性好,去找他打听一二。不过你问的时候,可得把话往圆了说,不该说的就别说,这事啊越少人知道,咱家也好看。”

萧景土嗯了一声,就出去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亲定是要退的







范氏走出房来,见玉珠玉涵正在书房里说着话,两人说了些什么字啊书啊之类的,她也听不懂,在门外看了一会,便往灶间方向去了。

萧玉翠手里摘着菜,抬头打量范氏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打听,金山家的事情怎么样了,这几日见玉珠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这丫头嘴硬,每回问她,都说是被风吹得迷了眼。

范氏叹了口气,一起过来择菜,“这事啊得背着她点,千万莫惊着她,我想等过些时日再和她说说。她年岁还小,对这些事情还不懂,她心里头是没有金山的,这点娘知道。两家结亲,讲究得是双方满意,这八字才一撇的亲事结不得。娘不想你们受苦,自是要给你们姐妹俩找个好人家,对方是个知冷知热的,娘才放心。穷点咱不怕,好好干上几年,也能过上好日子。”

说罢摇摇头,“奇怪……我怎么和闺女说起这种话来?不过再往前两年,你也该说亲了,这话啊你能听得懂。”

萧玉翠红着个脸儿,头也不抬地道,“玉珠打小就是人小鬼大,比别家丫头聪明得多,这事啊她已经看出些究竟了,其实也没什么好瞒的,这样背地里偷偷的,她反倒是心思重。”〖Zei8。Com电子书下载:。 〗

“说的也是。”范氏想想,玉翠说的也对,这样一直瞒下去也不是办法,还得找个机会跟她说道说道。

没过多久,堂屋里传来声响,范氏猜想是萧景土从大村家回来了,丢下手里的菜,让玉翠帮着准备午饭。

一进了屋,范氏便问怎么样。

萧景土抓起桌上的碗,咕噜喝了一大碗水。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喜还是悲,“我问着了,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大村细细回想起来,金山爹在桌上说过这样的话,说要两家结为亲家,我那会醉了酒犯浑,就应下了。当时,在场的人都以为是喝醉了乱说的胡话。没当真儿。”

“那这么说。这事还是真的?”范氏心里头被人泼了瓢冷水,从头冷到脚。

萧景土也是懊悔不已,“是我害了咱家珠儿,我这是糊涂啊!怎能仗着酒劲干下这种龌龊事!”

范氏手扶着桌沿,在凳子上坐下,“说这些都晚了。要是那金山是个地道人,这原本是桩好事啊,只可惜那金山是烂泥扶不上墙啊。”范氏已在心里做着按照乡例退亲的打算了。

萧景土又说。他虽是和金山爹有个口头约定,可这婚贴他是绝对没有签的,这一点他是记得清清楚楚。那金山爹更不可能趁着他酒劲,硬逼人签的帖子。

范氏不解气的瞪了他一眼,“签不签婚贴,那咱能说得清吗?咱是有百张口也难开脱啊,这么多年的糊涂账。你当初立下了那样的浑话,少不了别家会转这个空子。眼下还是想办法把亲退了,大不了多赔点钱财。”

萧景土又问,手里头还有多少银钱,摊上金山家这样不缺钱的人家,恐怕要花上一笔才能平息此事。

范氏坐上了床,略想了想,说,“今年春上,两个丫头养了蚕虫,卖了茧子换了约五十吊钱。入了夏,家里做凉粉卖,给镇上掌柜每日送上两桶,自家再挑了担卖,每日能挣上二百来个钱,一个月下来是六吊钱,光靠卖凉粉,几个月下来也有三十吊钱的进项。再加上窑里,烧一窑除去师傅们的工钱柴火钱,杂七杂八的,也能挣个近五吊钱,今年一年是烧了十多窑,就是近九十吊钱,这是个大头,这里头还包了玉珠丫头捣鼓的那些花瓶碗碟之类的。卖野菊花是七八吊钱,该旁的小项我就记不清了。去年一年,拢共得了一百八十多吊钱儿。刨去老宅里老三家的大富洗三儿,置办酒席,咱家出的大头三吊钱。萧大姑夫家公公病了,来借了三十吊钱看病用。丁香成亲出了五吊钱,后来见不够还往里贴了五吊钱。玉陶坊的房屋整修花了十五吊钱,还有龙窑维护,每家出了三吊钱,再加上玉涵上学的束脩费,还有家里的吃穿用度,余下不到一百吊大钱儿。”

萧景土听着,心头慢慢打算着。

范氏接着说,“至于前些年挣的,咱起了房子,又种了一两亩桑田,再加上老宅里老二老三取亲生子,花得个七七八八,剩下的也不多了,还有五十多吊钱,加起来就是一百五十吊钱儿。”

萧景土闷头闷了一会,算盘着,“这亲是要退了的,这钱上咱得心里头有数,只要能把亲退了,多花点咱也认了。”

范氏点头说行,“就按照老规矩办,钱多坏不了事儿,只要金山家能松口。反正再往前咱也能挣,我原本还想留着给玉翠压箱底用,想想她还得等上两年,往后头再说。玉珠就更得等了,玉涵更是没影的事。只有这件烦心事一过,咱也能把钱财挣回来,小日子过得顺顺溜溜的。”

第二日一大早,萧玉珠起床时,萧玉翠也醒了,萧玉涵起来得更早,已经在书房里小声念着书,朗朗的读书声,给冬日的早晨增添了几分生机。

萧玉翠怕他冻着,急忙去灶间烧火,生火盆子去了。

萧玉珠往头上简单地挽了双鬟,下边耳鬓一路下的头发辫了辫子,其余的则是散开来披在肩上,也好暖和暖和。收拾得干净利索,出了房门,一看外头又是落了厚厚的一层雪,八成是昨晚无声无息下的。

寻了铲子把院子里的雪铲到一边去,堆成几堆,从篱笆门到堂屋门口铲出条路来,出门也方便,以免路滑摔了跤。

范氏心里惦记着退亲的事,早上吃过几个加了青菜煮的大米糍粑,喝了一碗热乎乎的包谷粥,便走了,去寻河对面段家村的媒婆花婆子。

两姐妹盘腿坐在床上,用被子盖着腿儿,做着针线活。萧玉翠拿了一副绣花帕子在绣,萧玉珠则是拿了麻线,在一旁做着棉鞋。家里每人都做了一双新棉鞋,只是萧玉涵好动,穿着棉鞋在雪地里踩上两回,鞋就湿了,她得给他多做一双换着穿。

中间,喜子娘来过一趟,看情形是来找范氏叙话的,见人不在家,在西厢房门口探了探头,特意看了两眼玉珠,还是没进来就走了。

范氏回来的时候,脸色明快,之前的阴霾少了许多,见两个闺女在屋里安静地做着针线,便也放心。在门外来回走了几圈,想了又想,觉得还是把这事早些和玉珠说说,叫着她进了东厢房。

“娘何时回来的?”萧玉珠跟在后面,问。

“刚回来不久,”范氏见她神色如常,脸色淡淡的,像没发生什么事一般,没半点情绪波动,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和玉珠说了几句闲话,便把话头扯到了和金山家这门亲事上,“我知道你心里头没有那金山,这事啊爹娘替你做主。”又把这几日来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说给她听。

萧玉珠原本以为自家早和金山家签定了婚贴,金山家拿了自家的短,再加上金山一直对自家怀恨在心,才会拿了此事大做文章,只是没想到婚贴这事还这么曲折。可是……这婚贴怎么独独只有金山家那一份?

萧玉珠听着,嗫嗫了两句,剩下的便是一脸的平静,平静得让人心中没底。

范氏摸不透她是如何想的,拍了她脑袋一下,“珠儿心中是如何想的,先与娘说说,娘好心里头有个数。”

萧玉珠脑子里快速活动着,一顿不顿说出自己的想法,“亲定是要退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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