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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之初-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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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襄城公主美名远扬,晋王见到王初便随口一夸。这襄城公主都死了这么多年了,王初能不能记得她的样貌还是两说,他根本没想到王初反应这么大,忙安慰道:“逝者已矣,咱们活着的人好好活着便算对得起逝去的亲人了,阿初你切莫太过伤心。”

“殿下说的是,活着的人就该好好活着,珍惜还在身边的亲人。”王初笑颜一展,她眼睛在书房内扫了一周,最后落在司马绍身上,她疑惑地抬头问道:“不知太子殿下为何跪地不起呀?”

“你太子表兄太过顽劣,他犯了错,孤王正罚他呢。”见王初提到司马绍,晋王与郑阿春对视了一眼,方才含含糊糊地说道。这小妮子倒是猴精猴精的,明明她什么都知道,却还装作诸事不知的样子,不仅如此,她还借着自己的话来敲打自己。

“咦?阿初以为太子殿下很乖呢,不知他犯了什么错,竟惹得殿下您都生了气?”

王初的追问让晋王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司马绍警告似的看了王初一眼,低声道:“阿初!”

“问一句怎么了,连句话都不让人说,怪不得太子殿下这么大了还被晋王殿下罚跪。”王初气哼哼地瞪司马绍。

“哈哈,”司马睿笑道:“还是阿初晓事。”

王初立刻将目光放到司马睿面上,问道:“那殿下是不是也该听听太子殿下的解释,看他是为何犯错的?”

说完王初不无得意地瞅了司马绍一眼,司马绍正想着王初怎么这么快就倒戈相向了,原来她真正要说的话在这儿等着呢,要不是现在他的情形不允许,他简直要为王初鼓掌喝彩了。

司马睿面色一僵,他头痛的看着王初,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郑阿春忙道:“殿下宽厚仁和,怎么会不给太子解释的机会呢,方才殿下已经听过太子的解释了。”

“真的?”王初不大相信的看向司马睿。

“是真的,孤王且会骗你。”司马睿如释重负地笑着说道。

“那……,”王初咬了咬唇,心中暗骂郑阿春多嘴,她求助的看向山氏。

但接触到王初的目光,山氏却将头埋到她怀中的司马安国身上。

王初大为不解,她以为既然山氏与司马绍一样是来求晋王将司马裒的丧事从简的,而且她还对自己说不希望看到司马睿与司马绍父子不和,那么她应该会为司马绍说话才对,怎么她接自己的求助却这般躲闪?

第一百二十二章 等到几时

“那,”王初皱着眉头将目光从山氏身上收回,她眼珠一转,忽而笑道:“以晋王殿下的宽厚仁和,既然听过了太子殿下的解释,想来殿下已经原谅太子殿下了?”

“啊,”司马睿尴尬的打着哈哈,明明自己训斥司马绍的时候这王初已经进来书房了,现在她却装作不知,一味顺着话头步步紧逼,当真是可恶。可眼下已然走到了这一步,场面还须得做下去。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自己与司马绍之间不论发生什么那都是自家的事,一旦有外人参与进来,那结果就很可能不受自己控制,不管不好还是变坏都无法预料。

现在正是争得皇位的关键时刻,自己同王家的关系已经大不如前,若是王初回去再添油加醋地说些不利于自己的话……王导还好说,那个王敦正愁抓不到自己的把柄呢,可不能自己巴巴地将把柄送上门去。

“殿下?”司马睿久久不出声,而司马绍还在那儿跪着,王初忍不住提醒道:“若是殿下原谅了太子殿下,那是不是该让太子殿下……”

听见王初唤自己,司马睿猛然回了神,他打起精神,带着笑对王初说道:“就听阿初的。”

但在转脸看向司马绍的时候,司马睿脸上的笑意便消弭殆尽,他冷着一张脸,生硬地对跪在地上的司马绍道:“既然阿初替你说情,那你便先起来罢。”

虽然司马睿对司马绍的态度还是很差,但不管怎么说,王初总算是松了口气。司马睿会不会因为这场丧事自毁名声,可不在她关心的范围之内,她来晋王府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能让司马绍周全的离开晋王府,确保他不会受到晋王的过分苛责。只要司马绍不至于因为这件事丢了太子之位,只要以王导为首的大臣们认为他为此事尽力了,不再逼迫于他,对王初来说,这件事就算是圆满完成了。

@文@然而就在王初以为事情圆满解决了的时候。却发现司马绍却像没听见司马睿的话一样。跪在那儿纹丝未动。

@人@王初有些着急,她压低声音道:“你怎么了?快起来呀。”

@书@司马绍依然不动,王初偷眼瞅了瞅司马睿,见他的面上的笑容已经有些僵硬了。忙笑道:“莫非太子殿下跪的太久了,腿麻了起不来?”

@屋@山氏也将头从司马安国的身上抬了起来,她担心司马睿再发怒。忙附和道:“阿兄,要不要叫人进来扶你?”

“不用,”司马绍缓缓地摇了摇头。他看着司马睿,坚定地说道:“阿绍还有话未讲,不敢起身。”

司马睿地面色陡然一冷,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阿绍只求父王三思,丧礼日后还可补办,但若因此而寒了百姓的心,父王以为值得吗?”

“你说甚么?”司马睿刷地从座塌上站了起来。连木屐都没有穿,赤脚踏在地毯上。

“若阿裒地下有知。定然也会赞同阿绍的意见。”司马绍不卑不亢地答道。

司马睿面皮顿时涨得通红,王初感到有一阵风从身旁刮过,她只来得及看到看见司马睿的胡须一闪,便见一人赤脚来在司马绍面前,抬脚对着司马绍的胸口猛踹下去。他的胸口急剧的起伏着,竟不再顾忌有王初在场,看来应是怒到了极点。

王初惊愕的看着司马睿将司马绍踹倒在地,他将这一连串的动作进行的仿若行云流水般流畅。王初还来不及反应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事情,便听见司马睿怒不可遏地厉声喝道:“阿媛你听听,他竟说出这样的话,你且问他,看他配做裒儿的兄长不配? ”

“你打得什么主意?啊!以为孤不知吗?裒儿在生时你便嫌他处处胜过你,现今他去了,孤想为他办场丧事你都要阻拦,你问问自己,你配做裒儿的兄长吗?”司马睿的双眉竖起,两眼圆睁,直直地瞪着司马绍,表情狰狞可怖,那恶狠狠的眼神很难让人认出他原是一位儒雅的文人。

王初知道,莫说是自己上一世的父母,便是她向来不怎么亲近的王敦对她说出这样的话,都足以伤得她无法呼吸。连在一边的自己都被司马睿这番话刺的心中疼痛,王初几乎不敢想象,司马绍听了司马睿这番话,此时会是什么心情?

“父王,”司马绍爬起来跪正,神色清冷地说道:“阿绍全是为了父王与百姓,绝无半点私心,天地可鉴。”

“你胡说!”司马睿依然处在暴怒中,不肯接受司马绍的解释。

山氏怀里的司马安国突然哇哇大哭起来,他一边哭一边口齿不清地指着司马睿喊道:“阿翁,凶;阿翁,凶!”

“闭嘴!”司马睿吼道,他正在气头上,哪里还记得那是他最宠爱的儿子唯一的血脉

司马安国被他一训斥,先是呆了一下,突然又爆发出更大的哭声,他在山氏怀里挣扎不休,大声哭喊着:“阿翁,凶;阿翁,凶。”

司马睿眼神凌厉的射向司马安国,但当他的目光接触到幼童那张鼻涕眼泪交纵着流淌到一起,哭得通红的小脸时,不由心中一痛,再也说不出话来。

山氏抱着司马安国跪地而泣道:“都怪儿媳教子无方,请父王息怒。”

“起来罢,孤不怪你。”司马睿看了看山氏怀中犹在哭闹不休的司马安国,沉重的叹息了一声,道:“裒儿这样年轻便撒手而去,撇下你与安国孤儿寡母,实属不易啊!”

山氏低低地哭了一声道:“父王,儿媳不想看到父王为了阿裒而这般为难。阿裒向来孝顺,他若有灵,定然亦如儿媳、阿兄所想,请父王成全。”

说完这番话,山氏已经哭得不成样子,她重重地叩了一个响头,伏地不起。

看山氏哭的这样凄楚,司马睿面上露不忍。半晌,他背过身去,沉声道:“孤王心意已决,你们走吧,莫要再为此事来搅扰孤王。”

“阿兄,”见司马睿这般,山氏不知是进是退,只得看向司马绍。

司马绍对山氏摇了摇头,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在司马睿身后道:“请父王再想想,不要这么快便下决定。”

“不用说了,孤王已经想好了。”

“既如此,”司马绍顿了一下,道:“阿绍告退。”

说完司马绍便与王初一左一右扶起山氏,准备离去。他已经不再对司马睿报有幻想了,既然他决意如此,那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

“太子请留步,”郑阿春突然出声道。

王初放开山氏的手臂,转过头冷淡地问道:“不知夫人还有何事?”

“不是本夫人有事,是晋王殿下还有事要说。”

见司马睿与众人一样,皆是满面不解之色,郑阿春笑着提醒道:“殿下今日还说要将此事说与太子知晓,这么快便忘了么?”

司马睿恍然大悟,他了无兴味地摆了摆手,道:“算了,孤今日没有心情,此事改日再说。”

“殿下,”郑阿春低声道:“难得王初也在场,不如今日便将此事说开,也好让她趁早死了那条心。”

王初与山氏、司马绍三人不禁面面相觑,前边那二人嘀咕着什么,他们根本听不清,但却感觉到他们要说的绝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司马睿转过身面对着他们,他清了清嗓子,面上居然带着些许慈爱的神色,只听他说道:“阿绍,你年纪也不小了,父王已经同庾家商议好了,让你尽快与庾家女郎定亲。”

“甚么?”司马绍原本已无波澜的表情顿时被打破,现出愤怒之色,“阿绍不是同父王说过晚几年再说此事吗?”

“还要孤王等到几时?”司马睿好不容易做出的慈父模样消失了,他捂着胸口怒道: “你总说晚几年,晚几年再这样拖下去,莫说是嫡长孙,便是嫡长媳孤王也无缘一见了。”

“殿下息怒,”郑阿春忙扶司马睿坐下,抚着他的胸口劝道:“殿下息怒,兴许太子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来,毕竟裒儿才去不久啊,他哪有什么心思想这些事。”

司马睿喘了一会儿,以不容置疑地口吻说道:“等裒儿的丧礼已过,便到庾家去提亲。”

“父王!”

“好了,你们退下罢。”司马睿闭上眼睛不看司马绍。

郑阿春笑着劝道:“殿下累了,太子还是先退下罢。”

之前王初还奇怪既然郑阿春今日专和自己过不去,为何她却没有在司马绍拉扯自己衣袖的事情上面纠缠?

看着郑阿春一副慈善后母的模样,王初心中总算明白了,原来是因为晋王希望司马绍尽快与庾文君订亲啊。

那么司马绍与王初的事情不管是真是假,郑阿春都不能多提。不仅如此,她还要当做自己什么都没看到过,不然此事传出去,不仅是会对王初的名声有损,还会损害司马绍和晋王的名声。晋王是即将成为皇帝的人,不管他对自己有多宠爱,都绝不会容忍自己在他登上大位的关键时刻出现这样的差池。

能让司马睿不顾庾文君大过司马绍,又指使下人错伤过司马绍的事实,坚持要娶她做自己的儿媳,看来司马睿真是看重庾亮啊。

王初还在揣摩这中间的各种纠葛,却听山氏语带愧疚地小声说道:“阿初,阿兄,对不住。”

第一百二十三章 旧事重提

王初诧异的看了看山氏,又与司马绍对视了一眼,见司马绍张口欲问,她对司马绍使了个眼色,道:“有什么话咱们出去再说。”

吱呀一声,书房的门缓缓打开,寒气从背后扑来。守在门口的侍卫正眼巴巴地候着,就等他们离去。

司马绍醒悟过来,他压住了自己的怒火,冷冰冰地向司马睿行礼道:“阿绍告退。”

王初与抱着孩子的山氏亦向司马睿行了礼,司马睿满面疲惫的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阿媛,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出了书房,一脱离侍卫的视线,王初立刻问道。

“方才,”山氏顿了顿,将司马安国递到迎面而来的乳母手中,让她先走。然后又低头扯了扯自己的衣裳,似乎是在琢磨着如何措辞,半晌才道:“其实在阿兄你们俩进书房之前,郑夫人跟我说过到庾家提亲的事儿。”

“这事跟阿媛你有什么关系?她为何要跟你说?”王初觉得很是莫名其妙,难道山氏就因为郑阿春告诉了她这件事而道歉吗?还是说她是因为自己没有提前将此事告诉司马绍和王初而觉得愧疚?

可山氏自知道这件事之后一直呆在书房里,并没机会告诉司马绍和王初啊,根本不是她的错,她有什么可内疚的呢?

“她,郑夫人问我若是阿裒丧事一过便叫阿兄去提亲,我会不会反对?”

“你如何答她?”听到这儿,司马绍忙问道。

“我说此事是阿兄的事,我不敢置喙。”山氏低头道。

王初笑道:“阿媛你不必愧疚,此事确是与你无干。这样答就很好啊。”

“可郑夫人又说,”山氏无奈地叹气道:“郑夫人说阿兄年事渐长,也到了该娶亲的时候,所以父王想早日为他定下一门亲事。但依礼在丧事过后不该这么快便为阿兄定亲,便先问一问我的看法。”

“想必你还是说此事不该由你来置喙,”王初失笑道。“所以晋王与郑夫人便当做你已经同意了他们的做法。”

山氏沉默了。

司马绍一步跨到山氏面前。怒道:“你怎可如此!你明知我——”

“阿兄,阿媛自知无颜面对阿兄,但阿媛必须为安国打算。”山氏的声音有些发颤,她与司马绍和王初也相识多年。自然知晓他对王初的情有独钟。但在那种场合下,哪里有自己说话的余地,虽然司马睿很疼安国。但万一激怒了他,使得自己和安国从此后备受冷落却如何是好?自己还好说,安国这么小。便已经没有了阿父,若是连司马睿都不疼他,以后他该怎么办?安国是自己和阿裒唯一的孩子,绝不能让他受委屈。

“太子!”王初忙叫道,司马绍距离山氏太近,令她心中不安,生怕他会冲动之下做出伤害到山氏的事情。

“阿初。”司马绍痛苦地失了控制,他低吼道。“他们为何这样残忍,连我最后仅存的一线希望也要夺去!”

“太子你冷静点,阿媛这么做,也是为了安国。你不为他考虑,也要想想阿裒,安国可是他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啊!”看司马绍听见这话冷静了一些,王初忙又说道:“况且此事根本不是阿媛能做主的,你也知道,晋王一直想要你娶那庾文君为妻,便是阿媛反对,他也不会罢休的。既然阿媛的反对不仅没用处,还有可能白白连累了她自己与安国,那为何你还要求她这么做呢?”

司马绍神色大黯,他的嗓音如同被北风吹过的瓦砾一样干燥而粗糙,他哑声道:“你说的有理,是我太过轻率了。”

“这就对了,”王初笑着向山氏努嘴道:“你看你把阿媛吓得脸都白了。”

“我,”司马绍看见山氏果然如王初所说,此刻她面上还带着惊惶之色,他苦笑道:“哎,是阿兄太过轻率了,你别放在心上。”

“阿媛不怪阿兄,只要阿兄不再生阿媛的气就好。”山氏眼中噙着泪花,她将脸转过去悄悄擦了擦眼泪,一直以来,司马睿对司马绍的态度她是看在眼里的,他所受的委屈和苦楚比谁都多,可不管他怎么努力,司马睿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视他的努力。他唯一想要得到的人,却得不到司马睿的认可,还非逼着他去娶一个他无比厌恶的女郎,哎,每个人都过得不容易啊。

“放心,咱们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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