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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军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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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林夕依旧平淡的开口,神色清冷,看不出悲喜。“那些话都是骗人的,你也从来没有爱过我,是么?”

“哈哈”邵乐飞将外袍套在身上,“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黄毛丫头,整天动不动就把情爱挂在嘴上?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更不可能爱你。

“我接近你不过是要博得老家伙的信任,现在离开你,是因为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而你于我,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你明白了?”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从邵乐飞嘴里吐出,似一刀一刀缓慢的在心头刻着,一笔一划写的都是背叛。慢慢磨钝的刀刃卷起细碎的锯渣没入胸腔,林夕却是丝毫没有感觉。

疼痛到了极致便是无痛无觉。

林夕用力将这张丑陋的嘴脸印在自己脑海里,这深入骨髓的爱和痛她要一起收回。

她输了全部但至少要留下尊颜。

“啪”

下一刻,邵乐飞的左脸颊浮起五根红肿的指痕。

画眉鸟般妖媚又不失清澈的眼睛里翻腾着混乱的静,那是一种根本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沉静,沉静的近乎死寂。

林夕站在桐花树下,满天的花瓣飘飘摇摇落在她的肩膀。她嘴角带笑,昏惨的如同月光。

“邵乐飞,我果然看错了你。”

“我不知道这样一幅不中用的身子能给你换来什么,但是我知道……”

她手中的碧落寒光一闪,向自己胸口划去,心口处蓦地涌出鲜血。殷红的色彩洒在薄如蝉翼的白色花瓣上,绽开一簇一簇的绝色艳桃。

“请夜幕苍天为证,以心尖之血入誓:从此刻起,凡是邵乐飞想要得到的,我林夕必将不惜一切代价与之争夺,不死不休!”

诅咒般的誓言声声回荡。

苍远的青山亦为她的话染上无情的苍凉。

“邵乐飞,终有一日你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痛心疾首,悔恨终生”。

女子决绝的转身,背影孤孑,寥落星寒。

如有诺,死生契阔,月成朔,天也殁。

世间四百四病难,种种不过病猝,斑斑揪心狠绝。

风卷灯笼滴溜溜的乱转,林府僻静的后门内。

一艳妆女子着了件孔雀蓝的针织披衫站在石子路上。斜靠在石洞门的侧壁,翻转着手里的丝帕,面上满是胜者的傲然,她挡住山晓的去路,斜睨一眼窝在她怀里昏迷不醒的林夕。

“你现在还不相信我的话么?哎,真是可悲,”幽幽一叹,女子舒了舒袖子“三妹,你这样能护她一辈子么?”

“滚开”山晓将怀里的林夕抱得更紧。

艳妆女子眼中轻蔑更深,不再纠缠,得意的甩了个花袖“何苦救她?不如死在乐飞手上还能如她所愿。”

山晓狠狠瞪着妖艳的女子“陆嘉,做人要小心报应!”

“报应?哈哈哈哈,她不是正在受着么?”放肆大笑,女子眼神愈冷“我们从来就不是善类,这点谁不清楚?哼,何苦在自己人面前假惺惺的做好人模样。”

“闭上你的嘴!你我都是手上沾满鲜血的魔鬼,只有林夕,她是唯一干净的。”

“三妹妹,你可叫姐姐夸你什么好,”女子笑得眼泪都要落下来“别自欺欺人了,山晓,她要是干净的,那紫衣现在就该活蹦乱跳的活着!还有那九门都尉周仓一家又该怎么说?”

“最后提醒你一句,不想再进一次刑堂的话就快给她收拾干净。否则被义父看见……”

“不劳你费心,闪开。”山晓撞过陆嘉的肩膀,奔向自己的别院。不敢惊动其他人,只有莫三芝一人忙着给她打水绞帕子,她惊惧的看着林夕凄惨的模样,哽咽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午时在府外等候大公子的时候,她还是那样的精神熠熠,眉眼中是藏都藏不住的喜悦之色,区区三个时辰不到,怎么就落成这副样子?

此时,她却无心询问,只跟着山晓一起忙碌着。

小心翼翼的为林夕擦净身子,燃起安神香,山晓坐在她的床边,蓦然长叹。

***

房间里,一灯如豆。

两个人影围在床榻旁边,尽是焦急。铜壶更漏,滴滴答答,听来倍觉烦心。实在忍耐不住,莫三芝攥着拳头,问:“怎么还不醒?”她低低的声音有掩饰不住的怒气。“我把人交给你就让她醉成这样回来?”

小印子冷淡的看了一眼三芝,目光移回床榻上的人。他知道酒醉之后胡乱撒酒疯的人最是安全,像乔言这样从回来就沉睡的醉态才是最可怕的。此刻她脸色苍白的静静躺在纱帐里,睡颜沉静的近乎死寂。

莫三芝焦急的在房里走来走去,望见半空中的满月,忽然停下脚步“她昨天可有吃药么?”

小印子打了一愣,回问“什么药?”

“果然,是我大意了。”

三芝从怀里掏出一支古色古香的瓷瓶,再小心翼翼的取出药丸,那是一颗泛着蓝光的药丸。三芝将它托在手上,霎时,幽兰的香气轻飘飘的弥漫开来。

她快步走到床榻,扶起乔言,旁将药丸放到她的嘴里。

随后,她神情沉重的将那瓷瓶抛给小印子“这药你需随时备着,小姐每半个月服食一次,如果……如果她像今天这样突然发病的话,马上给她服下,记住了么?”

兰花清雅的味道让小印子心惊,他慌乱的扣住乔言脉门片刻,惊道“只是酒醉而已,怎么会有这么絮乱的脉象?”

莫三芝脸上满是痛惜,仔细替乔言压好被角“她……她幼年时……生过一场大病,落下了病根。”

小印子点点头不再询问,而莫三芝闪烁的眼神和含糊的言辞如何能瞒得过他。

二人坐在桌旁,再不言语。

其实,小印子不知道,莫三芝并没有骗他,乔言,哦不,是林夕,她的确幼年时生过一场大病,林启泰差点叫人拆了太医院才堪堪救回她的这条小命。命虽留下了,却也给她的人生打上了另一道沉重的枷锁。

四季伤,伤四季。

一生短短的岁月里,有多少个四季她就要承受多少次的病痛消磨,直到老,直到死。

林夕一直以为,四季伤的病虽然吓人,可是她不怕,她有视她如掌上明珠的义父和山晓,最最重要的是她不是一个人在承受,她的心里,有他。

他,就是林府的大少爷,邵乐飞。林启泰唯一的一个义子。

府中的下人们都知道,大少爷和四小姐青梅竹马,无猜两小,更有传言,待到四小姐成年之后,老爷就会为他们操办婚事。

金童玉女,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多好,又多美。

林启泰的五个义女都是京城里王公大臣们钟睐角逐的对象,谁不知道她们五人个个都是天人之姿,最难能可贵的是她们不是只能摆在房间里点缀赏玩的花瓶,她们每个人都胸怀锦绣,各有所长。

大小姐名叫陆嘉,拿手的是歌舞弹奏,更让人惊讶的还是她的兵法奇谋,每每和府中师爷相谈总能语出惊人。这样一个佳人对那些鬼胎早怀的大人们来说无疑是件绝佳的宝贝。自她十五岁上,来提亲的人就能踏破门槛。

三小姐便是山晓,说起来,她是半路出家,因为年长林夕所以大家尊一声“三小姐”。别看她不是自小从相府长起来的,身份不比陆嘉林夕她们尊贵,但手下人却对她更加敬重,因为这个三小姐是从死人成堆的刑堂里爬上来的。中州的朝野中谁不知道,林相的刑堂是个有去无回的人间地狱,就是江湖中成了名的硬气汉子进去也会把自己的八辈祖宗交代清楚。

而她一身的好功夫,则让人不能小觑。

林夕是最受疼爱的一个,她排行第四,是下人们说的最神秘的四小姐,她终日赖在房里,鲜少出门,也不和其他人走动,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是林启泰最宠爱的。而林夕的身边永远环绕的人只有三个,邵乐飞,山晓,莫三芝。

对于五小姐,下人们提起她只有一句:易瑶才是这五个人里最像小姐的一个,若没有四小姐时时照顾,只怕早被相爷的那些姬妾生吞活剥。

也有人说,五小姐的性子最像远嫁他乡的二小姐。

至于山晓为什么和林夕如此亲近,这话在相府是问不得的,因为这段过往秘辛足以让当事的两人一起陷入恐怖的回忆。

“不要!”昏迷中的乔言难受的从嘴里溢出低低的呼喊,一双手紧紧抓住单薄的床单。

睫毛颤巍巍的不停抖动着。

“啪啪”两声脆响,水葱样的指甲应声折断,血丝沿着碎裂的缝隙慢慢渗出。

小印子连忙握住乔言挣扎的双手,痛苦的看着莫三芝,问道“难道你也没有办法么?”

莫三芝的脸上亦是悲苦之色,无奈的说“现在只有盼着三小姐快些到了。”

眉峰紧蹙,乔言似是陷入一场恐怖的回忆。

第二十章 燃凤啸玄天

刑堂。

地面之上是京城最大的牢房,地面之下,是相府私设的刑堂。

即便是惨绝人寰的惨叫没日没夜的嘶喊,过路的百姓也根本不会听见。

一地之隔,看不见的是真正的修罗地狱。

各色的刑具千奇百怪,闻所未闻的酷刑,满地粘稠的红白之物。每一样都刺激着见者脆弱的神经。

林府暗卫新收购的一批幼童,这些幼童大的不过十几岁,小的也有五六岁,多是穷苦人家流落在外的苦孩子。这一批被送到刑堂已整整十日。这会儿林启泰带着两个女孩儿一步步走进这个罗刹场,验收成果。

稍大的那个女孩儿梳着一个髻子,模样俊美,却是一脸鄙夷。另一个稍稍稚嫩些也就四五岁的样子,挽了个小花在头顶,画眉般的眼睛流动间,异彩纷呈。

所谓成果,无非是指那些一息尚存的孩子。

两个女孩儿似是对眼前的一切习以为常,和林启泰一起看着下人将一具具尸体抬出去,那些尸体都很短小应该是和她们差不多的年纪。

一个家丁脚下一滑,担架上的尸体滚落,梳单髻的女孩儿看了一眼便尖叫起来:那是一个八九岁大的男孩,白腻腻的脑浆凝固在半个脑袋上,双手黑糊糊一片,露出几处白森森的骨头。

“废物”林启泰低低怒斥。

那家丁如筛糠般抖的不像样子,“惊了大小姐,奴才该死。”

家丁连滚带爬的抬了尸体慌忙逃离。

“森叔,那不是前两天你称赞过的那个么?怎么就死了?”惊叫的那个女孩儿勉强回过神来。

林森解释道“回大小姐,他是没熬过,自己撞死了。”

试炼的最后一炼“推心置腹手”,是江湖中不入流的酷刑之一,许多门派以其太过残忍而弃之不用。具体的刑法是请一武功高手戴上取头道生鹿皮特意制作的手套,双掌放置在犯人胸腔中下位置,以内力推动,鹿皮手套卸去对皮肉的伤害,仅是将整幅肋骨向内压迫半寸,以受刑时间越长,推进的距离越深而不至人死为上。

“义父,他的样子好可怕哦。”女孩儿娇娇的畏进林启泰怀里,林启泰抚摸着她的头低声安慰,双眼却一直落在另一个女孩儿的身上。

那女孩儿头上挽着一只玉兰花,脸上淡淡的微笑如晨曦般清澈和这满室的血腥格格不入。刚才那一幕似乎对她没有任何影响,对姐姐的借机争宠更是视而不见。

她漠然环视的眼睛对上一对乌黑坚决的眸子,眼神下意识的停住。

那眸子的主人如蝴蝶般被吊起,体无完肤,钢丝从墙上穿出勒进她瘦瘦的手臂,鲜血干涸在外,皮肉翻卷。一对黑漆漆的眼珠倔强的打量着来人。

林启泰见状也向那儿看去,林森上前道“爷,这孩子不错,一直挺了过来。”

“夕儿,你可怜她?”林启泰忽然开口。

小女孩儿摇了摇头,眼睛依旧留在那人身上。

林启泰正色教导道“夕儿,你要记住永远不要对人心存怜悯。林森,叫他们动手吧。”

“是”林森招手,一名始终站在暗处的男子走了出来,灯光明明打在他的身上却似是照在无边的深渊一样,他一身黑色长衫走到那“蝴蝶女孩”的身前,周身被深沉的气息包裹。

男子缓缓戴上鹿皮手套探手向那女孩儿肋下压去的同时林夕无波的表情被他收进眼底。

“啊~~~”近乎撕裂的童声走了音的突然响起,她原本就瘦弱的身子缩水般瘪了进去。四肢一阵痉挛抽出,血水混着酸水一并从胃里倒出。

黑衣男子根本视而不见,徐徐提起一口真气继续推掌向内,而突然又一道人影横在面前。

“夕儿你做什么!”林启泰几乎暴怒的大吼。

那娇小的女孩儿居然……

细瘦的林夕在那个瞬间飞奔过去,自“蝴蝶女孩”身后抱住她,将自己的身子对上黑衣男子不及收回的双手……

内脏柔软的内壁触上硬邦邦的骨架,比预想凶猛百倍的磨损的疼痛自胸腹传来,肋骨斜斜的排列着,像牢笼般将心肺一并向后挤压。似未熟的果实硬生生被扯得离开藤蔓……

小女孩儿白皙粉嫩的小脸血色全无,叫喊被抑制在喉间发出一点闷闷的哽咽。

然如画眉鸟般妖媚又不失清冷的双眸里平淡无波。

黑衣男子吃了一惊立时收手,身子晃了一晃勉强站稳,沉痛的看着那个小女孩儿,那一掌用了几成力气他自己清楚。

“咔”骨头断裂的声音,听声音,这孩子的肋骨至少断了两根,力道被突然收回而变了性质,那层头道生鹿皮透过衣服擦着皮肉滑下,带着一块鲜血淋漓的柔嫩。

殷红慢慢渗了出来,黑衣男子飞速在她身上点了几处大穴,几乎同时,林启泰抱起她软绵绵的身子“林夕!你疯了么!”

小女孩儿展颜一笑,满树桐花在她面前颜色尽失,血腥污秽的刑堂被这笑颜映得刺目。

“她过关了么?”吃力的吐出这几个字,渐渐暗淡的双目慢慢闭上“义父,这人我要了。”

从那之后的几天,全中州的名医甚至太医院的太医悉数被请到相府,诊治两个小女娃的内伤。

最德高望重的张太医不无可惜的对林启泰实话实说“相爷,四小姐的内伤尚可医治,只是这外伤怕是要留下疤痕。”

“生鹿皮含有微弱的毒性,对性命是微不足道的,但却足以让伤口感染,结痂的皮肤只能人为揭去,这疤痕……老夫也是束手无策。”

林夕昏迷四天,他衣不解带的守了四天。这会儿林启泰眼中布满血丝“只要她身子别落下毛病本相也就别无所求了。”

是夜,林夕门外伫立着一道黑色人影,站在雾蒙蒙的院子里,看不真切。

良久,人影悄悄离去。

“呜”林夕洁白的贝齿咬住下唇,发出一声呻吟。

“小姐,疼就叫出来吧。”萍儿急得快要哭出来。“这到底是受的是什么罪呀。”

青黑色的血痂连带新生的嫩肉一并被揭掉,痛不可挡。床榻前多了一个叫山晓的女孩子,她八九岁的年纪,手臂上伤痕累累。紫红色的道子横竖交叉的遍布在她稚嫩的脸上,好不恐怖。

她紧紧捏着一对粉拳,眼珠不错的盯着那个强忍疼痛的小女孩儿,她娇小的身子挡在她身前挨下那掌的时候,心底那股巨大到无可名状的悸动,她一生一世不会忘记。

山晓不会忘记,这个叫林夕的小女孩救了她的命,只是那时她还不曾意识到,从这一刻起她们的命运轮盘开始互相交错,在多少年后犹自像今日这样生死相连。

她也不曾想到,还是这个从一开始就被她如妹妹般保护的小女孩儿,怎样在悔恨中艰难抉择,守护着她的至宝……

几天以后的一个夜晚,林夕房内。

“咦?你是怎么进来的?”小林夕坐在床上好奇的看着黑衣男子。

静静地盯着那双画眉鸟妖娆的眸子,半晌,黑衣男子轻笑。“小姐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大可不用伪装自己。”

窄窄的肩膀抖了几抖,林夕笑出声,抬眸时方才天真无害的笑容全无,满眼是看尽机关的沉静“步殁,你不在养伤,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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