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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军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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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是非原曲折

幽静的亭台连着池塘,没有围栏,清绿的水面上浮着几片落叶,如碧的水,青色的云形石阶,宛若一体。一道纤弱的身影坐在石阶上,和水和风化在一起。

简单的把长发束成男儿髻,苍青色的袍子罩在身上,宽大的被风吹起,有些泛黄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乔言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石阶上,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

石子打向水面,在半空划出优美的弧线,击起点点水花,涟漪一圈圈荡漾开去,一层层扩大,向远方无限延伸。

远方并不意味着尽头,比它更远的还有乔言的思绪,这半月实在是发生了太多事。她需要时间好好整理。

一个转身,于戏,是戏中人的一个做派,真实里,一步决定了一个人命运的转折。

这一步,她走对了,一定是的。

她不喜欢自欺欺人,乔言告诉自己即使这一步走的不对,也要咬牙撑下去,撑不住也要撑。

她没有别的选择。

一月前,中州相府,全府上下,喜气洋洋。

“我看这件嫁衣比章嫂早上拿来的那件,针脚还要再细致一些。”瑶瑶睁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满脸的严肃认真:“云姐姐肤如白雪,梅红色最适合她了吧?要不,就是这桃红色的?到底哪一件好呢?”

瑶瑶一手捧着一件嫁衣,呆呆的望着床上摆放的三套,一时拿不定主意。

“哎呀,不管了,不管了。”瑶瑶摇晃着长长的发辫,跺跺脚,像下了很大的决心。

“还不如送到云姐姐房里,让她自己选吧。”一转身迎面碰上个黄衫的高挑姑娘。

“呀,萍儿,你可吓死我啦,你们会武功的人走路都不带声音的么?”瑶瑶一手抚着殷红的樱桃口,一面娇嗔着。

“四小姐成亲,我看您比人家正主儿还急呢,对着嫁衣猴急的样子,叫下人们看见,害不害臊?”萍儿一向沉稳,此刻看见瑶瑶滑稽的样子,也不禁童心大起逗弄她一番。

“看见就看见,我才不怕呢,我云姐姐生的比天仙还要美百倍千倍,就是月里的嫦娥看见也要自叹不如,那些骚狐狸自己比不上就会在旁嚼舌根。”瑶瑶故意拔高音调,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看的萍儿又气又笑。

“您快别这样说啦,相爷的这几个义女,谁不是貌美如花?小小姐您豆蔻年华,不也是国色天香的模样么?好啦,您别抱着了,要是让小姐看见了,又要怪罪我了。”萍儿伸手接过瑶瑶抱在怀里的几套衣服。

“哼,这可要看萍儿你说的是哪个小姐了,这相府上上下下,谁把我瑶儿当做过小姐?那两个狐狸精心里还不定怎么盼着我早点被义父赶出去呢。指望让她们……哼……”瑶瑶愤愤不平的抱怨着。

“嘘!”萍儿忙伸手指挡住瑶瑶的嘴,“小心隔墙有耳。”

萍儿是四小姐林夕的陪小丫鬟,和这些小姐,公子们一起长大,虽说尊卑有不同,但萍儿处事稳重,又会识文断字,在别人眼中,四小姐成为相爷的正妻之后,她早晚也会成为媵妾,因此在下人中也是说一不二的主儿。

相比之下,瑶瑶就逊色的多。相爷林启泰所收的义女中,她的年纪最小,虽然姿色出落得十分出众,但却是经常口无遮拦得罪林启泰的两个姬妾而不自知。因此在相府内树敌无数。

“怕什么?我云姐姐成了相府的女主子,这后院里我看谁还敢扎刺儿。”瑶瑶一手叉腰脖子伸的老长,完全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

“哎呀,瑶小姐,我的好瑶瑶小姐,您任性也得看看时辰呐。”萍儿白了她一眼又道。

“小姐早就睡下了,她性子静,您又不是不知道,这两天啊,人来人往的,可着实把她累坏了。”萍儿斜睨着眼睛瞅着瑶瑶,一副“您就不要去打扰了吧“的表情。弄得瑶瑶很是尴尬。

“好啦,你这丫头就知道向着你主子,得了,我去问爹爹,人家新郎官肯定知道选哪一件最合适。”拔腿就向外跑。

“哎,相爷在书房……”不等萍儿说完,瑶瑶已经连蹿带跳的出了跨院。

看着她兴高采烈的背影,站在门槛的萍儿有些忧虑,没有了小姐的照拂,以瑶儿这样的心智能在相府里生存下去么?

书房里,烛火摇曳,牙雕的床铺,枣红木桌案。楠木雕花的大茶几上一只香炉安静的摆放在那儿。阵阵安息香的味道沁人心脾,古色古韵,在子夜中显得十分静谧。

象牙堆砌而成的大书案上,平铺着一副卷轴,泛黄的宣纸,沉淀的颜色却纤毫遮不住画中人的神韵。

燕姿仙态,顾盼生辉,风华绝代。

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

手抚过美人面庞,在唇畔流连反复,“媛媛,十六年了,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美艳动人。可我……”

失神的抬起头,看向铜黄古镜:国字脸,两道卧蚕眉横在门梁之上,眼角眉梢透着机关重重,如入定老僧洞察世事,细须遮唇,两鬓染霜,丝丝银发似在诉说年华的老去。

人生易老天难老,任何凡尘中的俗子都逃不出这法则,不管是权倾朝野,还是黄袍加身。

“爷,时候不早了,您也该歇着了。”老管家林森轻声在中年男子身后道。

他在门外已经侯了多时,值夜的侍卫报告,说相爷又在画像前发呆了。

相爷赏画的时候最痛恨被人打搅,本欲一直静静的伺候,此刻见到主子触景伤情,林森忍不住进言。

“富贵,你说,夕儿和夫人谁更美?”富贵是林森的小名,他从八岁就做了他的书童。这个称呼只有在没人的时候才会被林启泰唤起。

“夫人美艳,四小姐……”看着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凭他多年的经验,今天主子的心情可是实在够不上一个好字。说话还是小心些妙。

看了一眼结舌的老管家,林启泰苦笑了下,她是他一手带大的,她的惊艳,她的冷漠,她的一切都让他无从招架。

颇有些无奈的嘴角扯起:“鬼神难测,拿来形容她不算为过吧。”

“爷,这画……”林森在旁欲言又止。

“暂且收起来吧”鹤嘴的玉色酒壶倾出淡黄色的酒酿,装在杯中,凝而不散,琥珀的如同宝石。林启泰吞下整杯酒,眼神飘渺,手指无意识的从画卷滑落。

硬生生的被一只手封住了嘴,义父二字含在嘴里,瑶瑶惊恐的倒在后面人的怀里,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柔软的感觉从背后清楚地传来,“女人?”

瑶瑶心念急转,相府哨子森严,这个光景能混进相府,伏在干爹书房窗下的人……

淡淡的兰花香气,纯棉质感的袍袖,瑶瑶余光之下瞥见一点暗黑的光晕若隐若现。

是她!真的是她!

屋内人似乎对外面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察觉,林启泰语调淡定,绵长的像是在讲述一个很古老的故事。

“想我纵横官场,自认手段权谋无人可比,天下之物,尽在股掌之上,唯有她,唯有她……”

“还记不记得?十六年前,我进京赶考,经过东海,神明眷顾,让我遇到她。”

手指在酒杯上来回摩挲,眉头紧皱,似局促,还似挣扎。仰头,饮尽杯中琼酿。

紧闭的眼睛豁然张开,爆射出两道寒光。

“只知弄武的乡野村夫,和我斗……”

冷汗不住的从后背淌下,林森低下头,不敢正视。

“他有什么资本和我斗?可笑媛媛竟为了他,为了他……”下面的话似有千斤重,压在喉头。林启泰双目尽赤,直直的盯着那副画,痴狂,怨毒,沉迷,百味沉杂。

“她一天是我的,就应该一辈子是我的。她能与他殉情,为什么不带着她的女儿一起跳下去?为什么要留给我一个舍不掉的包袱,解不开的心结?

媛媛,你以为一死便能百了么?纵是你能,你的女儿也不能,我要把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都还给她。百倍千倍的还给她,你可看见了么?看见了么?”

回忆绵长的像陈酿的酒,本已迷醉其中,偏又灵台清明,过去种种,历久愈清,不愿想起,却历历在目。

疯狂的低吼过后,林启泰筋疲力尽的倒在太师椅。

听见太师椅上鼾声大作,林森缓缓抬起头,布满皱纹的脸上,早已老泪纵横。

午夜的天空,零星点缀着七八点小星,风乍起,吹散满怀落寞。

心底仅有的一根紧悬的弦,被无形的手猛力拨断。林夕缓缓松开捂着瑶瑶的手,不自觉的手心里冷汗涔涔,心口隐隐传来痛楚。

原来一切都不过是圈套,尽管她对他并没有男女之情,但心底直蹿而上的痛却又那么清晰。

隐隐觉得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画中人是谁?为什么十几年林启泰珍之如宝?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们之间又有怎样的过往?

她还能嫁给他么?

紧紧咬住下唇,林夕勉强撑起发虚的身子,无神的眼眸扫过错愕不已的瑶瑶,没有流连的向后转身,纤瘦的身影在竹林中渐渐远去。

第二章 梦里身是客

夜空寂寥依旧,徒留不眠人独自徘徊。

跌跌撞撞的回到卧房,萍儿惊呆的看着林夕苍白的脸,原本幽黑的眼眸此刻透出无限朦胧。恍若无人般,林夕径直走到桌旁,身子一歪,一手撑在桌上,脸色白的怕人,额前一缕黑发垂落,静立不语。

背叛,背叛!

谎言,还是谎言!

这种感觉如跗骨之蛆,扒在林夕身上抵死吸食着血液。不死不休。

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哦不,确切的说,是还有两天,那个人,是真的……真的不会来了吧。

自己真心实意,朝夕相伴的那个男人,已然在心底生根不能拔除的那个男人,真的……不会来了。

林夕凝视着木桌的纹路,曲曲回回,周转往复竟是再没有一点重合,自己和他会不会也这样,此生再无交集?

萍儿痛心的看着她,自从中秋宴席之后,林夕的脸上就再也找不出一丝笑意,被遮住的半张清艳面容,没有人看见清艳下的挣扎,娇人一如子时昏惨的月儿,优美的溢出苍凉。

似是开口想劝些什么,最终萍儿只是动了动嘴,什么也没有说。他能说什么呢?如果自己是她的话,恐怕已是不能似这般冷静了。

月无语,人无语,夜阑珊,情阑珊。

“三娘那边可有消息么?”清冷的声音击打在沉闷的房间,窒息的空气愈加寒意迫人。

“这是刚刚送到的。”萍儿警惕的看了看窗外,从袖内褪出一张叠的十分整齐的油纸字条。递到林夕手上。

“南郡恩科?”林夕散漫的扯起嘴角,眼底的狡猾一览无余。

“小姐。”萍儿看到她的眼神,一股寒意无名窜起。

方才自她身上散发的无助,压迫,痛苦仿佛未曾发生,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收拾东西,不要声张,大婚当晚就是个好机会。”林夕甜甜一笑,“做的干净些。”

纤弱的手掌拍了拍萍儿的肩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是么?”

如此虚幻的笑容,美到令人窒息。

萍儿的一颗心完完整整的沉到肚底,八年之前,三小姐山晓奉命铲除一个名叫福隆帮的黑暗势力,身为山晓莫逆的四小姐林夕,在静观双方交战十日后,只一计,便让这个声名显赫的江湖帮派彻底消失。

但是不久,一个更为神秘的组织平地而起,搜罗的密报遍及大江南北,上达皇公贵族,下至平头百姓,不管你要谁人的信息,只要你肯出价,它就会送到你的手上。

像是凭空蹿出的楼阁,没有人知道它的主人是谁,甚至,人们连这个组织的地盘都找不到。

因此,江湖中人称它为“蜃楼”。

收拢思绪,萍儿低头,似不敢直视林夕的眼睛:“是,小姐。”

“小姐”看见林夕双眼微闭,似寐,萍儿够足了勇气,低低的叫了一声。“小姐走了,那么新娘子要找何人顶替?”

“新娘子?”林夕默然转身,黑如墨玉的齐腰长发随之轻摆,洒出兰花淡雅的香气,略带些戏谑。

“这府上便有一人最合适不过。”

听见池塘里时有时无的流水响声。林夕偏过头淡淡的说“瑶儿不是一直很喜欢义父的么,咱们不妨做回月下老人。”

“小姐……”萍儿讶异的看着她,仿佛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一般“您是说……瑶小姐”

林夕好看的嘴角勾起凉薄的笑意“世上之人,并非都如眼见得一般,你只看见瑶儿与我交厚,事事需我照拂,可是,你可知道正是这个瑶儿和蓝缔姑姑失踪之事有莫大的关系。”

“萍儿,这世上也没有人是永远的瞎子,而我已经装聋作哑得太久。”

月晕云重,一对过路的水鸟停在池塘大片的荷叶之上,交颈低谈。温情款款,好不温馨。

“荷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重重帘幕密遮灯,风不定,人初静。”

微微昂首,抬手接住房檐滴落的露水,在如玉的掌心激起几朵小小的雾花。

“明日落红应满径。”吟出尾句,林夕散开玉手,水花四下散去,迷幻的如同梦境。

梦境?既然已经知道是梦境,那么短暂的沉醉又何妨呢?

石子溅起的水花,零星的打在面颊上,冷不防的清凉把乔言从回忆中拉回,一阵不安的感觉从心底升起,凛然回头,一个宦官打扮的侍从在自己不到十步处向自己张望。

暗暗埋怨方才的失态,在南郡皇宫之中,怎能如此大意?

小太监看到乔言的眼神看向他,快步走了几步,到乔言面前:“乔小姐,殿试的时间快到了,黄公公特意叫奴才来伺候,看您还有什么吩咐?”

踏进南郡的那刻起,她决定把过去的一切暂时抛在脑后,她改头换面,高超的易容之术遮住绝色面容,在这里没有林夕,只有应试赶考的女书生乔言,乔墨云。

淡然一笑,点头为礼,“多谢黄公公费心”

揉揉发酸的腿,直起身,还未开口说话,小太监弓着身子,双手举过头顶,是一个装着锦衣的盘子。

“奴才小喜子,奉命伺候主子。”小太监毕恭毕敬道。

“有劳。”又是三月春风的一笑。丝毫没有理会托盘里色彩斑斓的锦衣。

这个主子怎么这么爱笑?说话是笑,就连刚才沉思的时候仿佛也是浅笑不离口的。

笑的亲切,却又叫人不敢亲近。

回头看了看愣神的小喜子,乔言抿嘴道:“不是赶时间么?”

“主子,这衣服……”一错神的功夫,乔言已经走到院门。

小喜子只好捧着盘子在后面小跑跟上。

从御花园到景扬殿要穿过几条巷子,南方独有的园林格局,乌黑的墙体,斑驳的青苔,几缕阳光透过重叠的树叶照在青石板上,像是跳舞的精灵,追着自己的影子嬉戏玩耍。

乔言的嘴角不禁又泛起笑意,南园的景象果然细腻动人。在江南水乡走一遭自己也算不枉此行了吧。

白玉的石狮子,分立左右,爪牙锋利,栩栩如生。头上的两朵大红绸花鲜艳夺目,拱门内悬挂着各式宫灯。几个宫女太监静立在殿外,垂首不语。

乔言环视周遭,偌大的宫殿里稀稀疏疏的站立着几十名书生装扮的人,女子在人群中倒像是餐桌上的烛台,在一大片杯盘碗筷中,成了完全的点缀。

守在殿外的黄守宇一眼看见乔言,忙从台阶下来,双手作揖,“乔小姐睡得可安稳呢?”

黄守宇是宫中的老人了,双眼好比金刚钻,谁是好玉谁是石头,他一眼便能看个八九不离十。

低低媚笑两声:“其他的四十九个都到齐啦,都在里间温书呢。看主考大人的样子大概是要考到深夜咯。您现在是不是要用点点心。”

乔言不以为意的一笑,“不必了,答完刚好去晚饭。”声音不大,却引的众人纷纷回头。

寻声看去,众人交头接耳,唏嘘之声隐隐可闻。

“影妃娘娘驾到”传唤小太监尖细的嗓音在大殿中听来格外的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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