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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千面候君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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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直见此计不通便又生一计,手指轻抚上玄墨的脸,表情暧昧地轻笑:“戴面具啊,怪不得哩,二皮脸啊。”

果然,玄墨闻言笑得有些不自然,低嘘一声:“骂我脸皮厚也不用把母妃捎带上吧。”

方直变本加厉地讽刺道:“你娘戴面具是为了遮美,你用得着么?”方直指肚的热缓缓地从玄墨的脸廓向下、向下,玄墨的心要是能跳出胸廓早就像暗器一样飞出去了。突然,方直极不确定地像拎小鸡一样捏住玄墨的后颈,惊问:“真是块寒冰?老东西原来不是吓唬我?!”

方拓点点头,重重地拍拍方直的肩说:“弟弟,爹这么做是对你莫大的信任,有句话说的好,‘任重而道远’啊,有需要你尽管开口,哥哥尽量帮,哼哼……”方拓唾沫星子乱飞,喷得满哪都是,玄墨偷偷地抹了一把脸,隔着一层假面都能感觉得到自己一脸口水。看似方拓是对方直同情又鼓励,可玄墨在心里不断地嘀咕,什么叫尽量帮啊,而且,方拓眼中分明滑过一丝得意之色。

一语惊醒梦中人,方直扒拉着手里被硬塞上的一摞小册子,质问方拓:“爹‘好心’给我这么多秘籍原来是为了她呀?!叫我一下子陪她练这么多,爹的脑子被门挤了不成?他怎么不让我去生个孩子来的更直接些?”

“弟弟啊,你也别太难过哈,这事儿也不是没有好处的,你想啊,玄儿从今天开始只属于你一个人,夏天快来了,你不是畏暑么?有了她,晚上你尽可以拥着她好眠,爽否?还有,爹找来中原上乘的内功心法给玄儿修习,那肯定是得在你的悉心指导下完成是吧?你想提高武学修为,这是个多好的机会?还有还有,你若随便教她读读书写写字啥的,夫子布置的功课不就有人捉刀了么……”方拓搂着方直的肩膀,和善地哄着他出了玄墨的房间,后面的“种种好处”玄墨就听不到了。

玄墨惆怅地把许久前那口气吐完,在片刻之间领悟到,原来自己可以有那么多“功效”,还真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呀。

玄墨走到镜子边,紧闭着双眼揭下面具,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偷看自己真貌的念想,从小到大,一路听来别人称赞姐姐长得如何貌美,却从未有人提及过关于自己容貌的任何字眼。玄墨坚信,长相是给别人看的,既然大家对自己的长相不做评判,自己也就没必要揽镜自照、自讨没趣。

可是方直刚才的话的确让玄墨耿耿于怀,玄墨扯扯嘴角,头埋进大箱子里,打算找一张更好看些的面具戴戴,哪怕是一句表扬假面的玄墨很美的话,在玄墨这儿也很受用。

霸道的礼物

京城最大的酒楼“十里香”二楼的雅间内。方直向坐在桌子对面的一名儒雅的公子不停地倒着苦水:“梅逸,不是我杞人忧天,你看我这几天是不是老了许多?我现在最怕听到的就是那小东西穿脑魔音一般的呼唤了,她一声腻歪歪的‘舅舅’一叫,娘唉,我的心陡然苍老了几十岁,明明只小我七八岁,大街上与她同龄的小妞甜甜的一声‘哥哥’叫得那是让人浑身爽快,她偏生非要给我升上一个辈分,叫来叫去让我觉得不变老点对不起谁。”

方直吞了一口酒,俊脸更像一条苦瓜,哀叹道:“咱俩日后相见一面也难喽,我劳心又劳力,都早生华发了,等下次再见,说不定你们几个都得叫我一声舅舅。”方直痛苦地又往肚子里倒了一口三十年陈酿,如同倒白水一样,真是浪费。

对面被唤作梅逸的男子挑眉一笑,并不直接说些安慰他的话,反而问道:“是小姑娘不听话?”

“她敢!”方直瞪眼。

“她很笨?”

“一学就会。”方直一想到这里就深感沮丧。

“那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当局者迷,我看你就是庸人自扰。日后你若想找人诉苦,我去拜访你便是。奉劝你一句哈,得罪老可不得罪小。”梅逸有些好笑地摇摇头。

“你的意思是我对她不够好?!”

“好?好过你的盼春姑娘?你是陪她打过马还是郊过游,或是哪个晚上安心地陪在她身边?”梅逸揶揄道。

“哎哎,别说些不着调的,情理上她可是我外甥女儿哈,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哩。再者说了,我又没恋童癖,打马郊游可是得与心爱的女子一起做才有劲。”方直一脸的不服气。

“瞧瞧,你这不心里也承认人家比你小上一辈?你光会给嘴巴庆庆生。想想吧,十年后,你那尊贵的公主外甥女儿一出阁,无论驸马多威风,都得对你毕恭毕敬的,于情于理你都是长辈,你不觉风光得很么?知足才能长乐,直。”梅逸吃准方直好面子这一口。

方直一听这话,眼睛雪亮,心里更是乐开了花,脸上也恢复了些许人气儿。

“回头赶紧想法儿讨好小姑娘吧,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个公主,地位还在你我之上,没人强调不等于可以忽略。”梅逸推波助澜地又跟了一句。

方直心中有些松动,正在家中练习“九阳玉女心经”的玄墨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冷战。

晚上,方直兴冲冲地怀揣着一个小锦盒,一头钻进了自己的书房,忖度半天,开了口:“小舒子,去吧小小姐叫过来。”他的小跟班方舒应声去了,不一会儿,书案前多了一个小人儿。

“小舅舅。”玄墨细声细气地问安。心中不知折磨人的方直是又打算让她一日内背下十篇古文,还是又想叫她自行练完哪本秘笈。偷窥方直目光闪烁,玄墨立马又猜测到深更半夜的把自己叫来,一准儿又是派自己去干那见不得人的事,比如三天前打发自己去那“雨烟楼”给一个叫盼春的送东西、再比如五天前让自己给那女子传些肉麻兮兮的话,等等等等。而且方直还威胁说这些举动不能让外公知道。等待任务的心真不好受,又忐忑又疑惑又不解又忿忿。

方直这边,他打开始就对玄墨拉着一张债主般的野驴脸,久而久之,一时想对着玄墨松松脸皮竟然做不到!笑不是笑,僵不是僵,还带着一丝丝尴尬,整个儿看来方直俊脸上的表情很是一个搞笑。就在方直想要放弃时,耳边回荡起梅逸的话,玄墨的的确确是草原来的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公主啊。

猛然间,方直又想起那些秘笈,一直都是她自己摸索着练,方枭的嘱托早被忘了个干净,万一哪招走错,导致玄墨走火入魔……方直顿时一身冷汗,心叹:还好,她还正常。

玄墨仍旧闷头站着,见方直迟迟没有出招,便想得更远:难不成方直正在考虑让自己把那盼春弄进府?看得出来,他对那女人挺好,起码比对自己好,可是虽然不清楚那女人是干什么的,但玄墨断定绝不是什么好鸟。难怪他不让外公知道。

两人在心中权衡较量着,事实上,他们想得干脆就是上天入地的不搭界。

玄墨有些不耐烦,拧了一下眉头,这一表情落入方直眼底,方直一紧张,早先设计好的“天伦之乐”的送礼场景全被搅乱,鬼使神差地径直把握锦盒的手伸了出去。

玄墨长嗟一口气,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接过了锦盒。

方直虽说松了口气,但一回想方才的举动,就觉得浑身别扭。连连懊恼自己头一回送女人礼物送得这么憋屈这么迟疑这么窝囊这么没风度这么破坏翩翩佳公子的一贯气派,就像一个愣头青一样。

“舅舅,是要玄儿明日送去给盼春姑娘么?”玄墨这一问犹如一盆冰水从方直头顶浇下,连带浇灭了方直的热情和期盼。方直先是一愣马上接了一个激灵,愣住是因为玄墨似乎听话听过了头,敢情她认定了自己与盼春干上了;激灵则是因为警醒出一个事实,若是让老爹和二姐夫妇知道自己见天儿地打发他们的心肝往窑子跑,那真是皮紧得厉害了。

方直不自觉地又唬起面孔道:“那个是给你的,还有,从今儿个起,过往关于‘雨烟楼’和盼春的记忆让它们通通消失,听明白了没?!”

玄墨马上乖巧地答应下来,心里头却嘿嘿一笑,给了方直四个字“自求多福”。

“舅舅,天晚了,请舅舅早早休息,玄儿告退。”玄墨行礼如斯,转身便走。

“等等!”方直见玄墨根本不摆他精心挑选的礼物,心头的火就一拱一拱的,张口拦住玄墨,“你……你……”指着转回身却不明所以的玄墨“你”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咬牙,把面子抛开,负气说道:“你把盒子打开看看!”

玄墨照做。盒子中躺着一副银制长耳坠儿,细银丝中间悬着一枚立体镂空的银星,坠底是一枚银水滴。样子虽简单,却尽显做工的精巧和材质的上乘,玄墨爱不释手,心中不得不佩服方直讨女人欢心很有一手。

这样做并不算完,方直绕出书案,俯视玄墨,直接命令道;“戴上!”要知道,这耳坠是当着梅逸的面买的,当方直当场夸下海口,说日后会把戴着这副耳坠的玄墨送给梅逸炫耀一番时,换来的却是梅逸的一脸不屑。方府大厨子说的好呀,不蒸饽饽也得争口气,方直这口气是争定了,只是事后证明,这气争得,代价太惨痛。

方直绝没想到,听话的玄墨一口回绝:“不要。”

方直的脸上顿时风起云涌,一把扯下盒子随手一扔,索性眯了凤眼沉声道:“学会挑三拣四了?舅舅送得东西不入公主你的眼?”

玄墨委屈至极,小声咕哝:“才不是呢,真是不可理喻呀,人家根本……”自打来到京城就日日被锁在别院中的委屈和天天只能与喜怒不定的恶魔过招的不满一触即发,心中所想脱口而出。很不幸,声音虽小,仍被方直听到。

“你竟敢说我不可理喻?!”方直打断玄墨的嘀咕,鼻尖直接顶上了玄墨的鼻头,“我堂堂方少沦落到酒不能沾、女人不能碰、朋友不许见的悲惨地步,身为一个男人尤其还是身价极高的名将之后,未婚就给扣上一顶‘奶爹’的大帽子,年纪轻轻就被生生地叫老,更要天天跟一个还算不上女人的女人一道被困在院子里,这一切拜谁所赐?!啊?!”方直越说越气,说得不过瘾,干脆拉过玄墨扣到腿上,毫不留情地砸下“咣咣”大掌。玄墨眼泪鼻涕口水三管齐下,汇到地上都能漂草船了。

见方直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玄墨马上想到:“好汉不吃眼前亏,好女不过嘴上瘾。”边嚎啕边边抽噎道:“唔……未有……耳翁……跟的未有……”哭得吐字都呜噜呜噜的。

方直打到手麻,才隐约听清玄墨的意思,她——没有——耳洞,晚了,打也打了,有谁想到,一个小姑娘家,千穿万穿,耳洞没穿。

趁方直愣神,玄墨捂着屁股跌跌撞撞跑了,这回,真伤心了。

夜贼又见“夜贼”

纵使玄墨已有六年的内功修为,皮娇肉嫩的屁股仍然可怜巴巴地像开花馒头一样红肿起来,只能选择趴着或站着,真是应了一个词:坐卧不宁。

同样坐卧不宁的还有方直。他扬起打了玄墨的手,翻来覆去看了又看,后悔地直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但又怕把俊脸打歪,于是聊以自慰地重重地“抚摸”了几下左右脸以示惩戒。天底下,竟有这种男人!

玉兔东升,又要西坠,方直终于按捺不住,拿了几瓶大内御用药膏,从窗户翻进玄墨的屋子。方直可不好意思走正门,怕万一给人看见老脸挂不住,事实上,今晚即使他想走也进不去,因为玄墨破天荒地插了门,照常理,在镇国侯府中是夜不闭户的。

借着月光,蹑手蹑脚地摸到玄墨床边。虽然此事是他错在先,可是万一玄墨惊醒过来发现他正在上药,不就等于向小辈低头认错了么?那日后做舅舅的威信何在?所以方直径直先点了玄墨的昏穴。

看来下手真的是很重,玄墨趴在软被中,上身横盖了两床丝被,下身横盖了两床丝被,单单中间把屁股露在外面,许是挨打的部位连丝被的重量都承不住。方直再仔细一看,那屁股蛋子肿的跟被面一般高,不由叹了口气,轻轻地把玄墨的底裤褪下去,待他刚掏出小药瓶,窗外一阵窸窸窣窣的响。方直敏锐地跳上玄墨的床,以“大”字形扒在床顶,辨认着床帐外的动静。

窗户被轻轻推开,一道黑影落在屋内,一阵翻箱倒柜后,脚步朝床边来了,方直屏住了呼吸。

床帐被挑起,一只爪子探了进来,接着是一声低呼:“嗬,本爷今儿个还有艳福呀,啧啧!”魔爪正要伸向玄墨的屁股,方直怒喝一声:“你找死!”二指疾风向下,劲道十足地钳住夜贼的手腕,那腕子匆忙向外拽,看来有胆夜探侯爷府总是有那么两把刷子的,夜贼的力道之大,大到生生地把方直拖出了床帐。

夜贼与方直便在屋中交了手,一边打夜贼还不忘调侃几句:“呦呦,兄弟,咱是无心的哈,扰了您的一刻春宵,出来混大家都相互照应着些,你放咱一马,咱们也不给你嚷嚷,这女人仍归你,咱只管取财便是!”好么,把方直当成采花贼了。

方直闻言更是暴怒,“你放屁!”掌掌生风,朝夜贼天灵盖劈去。

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惊动了府上的侍卫。夜贼本就打不过方直,一听屋外又来了援兵,便急于脱身,虚晃一下趁机破窗而出。

方直追至窗边,就听到方拓已在院中截住了夜贼,刚想松口气,猛然想起玄墨的屁股还露在被子外面,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大哥已到,估计爹爹也被惊动了,万一他不放心进屋来探望玄墨,玄墨挨揍的前因后果便昭然若揭,自己的皮便保不住了。方直旋身就要回去给玄墨拉上裤子。

好巧不巧,方枭的一声怒喝在院中炸响,这一嚎愣是放软了心虚的方直的两条腿。方直连连哀叹:老天,您用不着跟我这么心有灵犀吧!

更添乱的是,方直正在屋中磨蹭着见机行事,外头的夜贼喊了一声:“不公平!屋中还有个采花的你们怎么不抓?!”

方枭暴喝:“滚出来!”

方直一着急,脑瓜也足够灵光到看清了局势,眼下最让人揪心的不是玄墨,而是他自己。不成,今晚上说什么也不能让老爷子进到玄墨屋里来。方直决定赌一把,飞身跳窗而出。

院中已是灯火通明。

方枭一只脚踩在给捆成粽子状的夜贼的后背上,那贼一见方直,邀功请赏般直喊:“采花的就是他!”

“啪!”众人还没从这场貌似闹剧的场面中回过神来,方枭一个大耳刮子甩在夜贼头上。

“夜闯我小心肝的闺房这一个罪名就够你死一百回了,死到临头还胡嚼些什么,连我儿子你也给编排上?!”

刚才那一耳刮子倒是把夜贼打傻了,他不知道此“心肝”非彼“心肝”,脑子一淤血竟死死认定这房中女子是方枭的小妾,莫名其妙地哈哈大笑道:“侯爷,甭替你儿子遮丑了,后院大了难免出事,自己的女人被儿子占了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呐!”

出乎贼的意料之外,众人皆嗤嗤笑出声来。笑这百年不遇的笨贼。方枭不屑给贼做什么解释,挥挥手示意下人把蠢贼押了下去。

院中只剩父子三人,方枭撇头问方直:“难得你小子大半夜的怎么还没睡?”

方直心头一颤,笑着掩饰过去:“听见玄儿屋中有动静就醒了,不然置玄儿安危于何?”

方直说得极为心虚,方拓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弟弟近来倒是浅眠啊!”

方直投给他哀求的一眼,示意他不要节外生枝。可是——又晚了。

方枭停下脚步直直地盯着方直,质问道:“你大哥说得对,整个府上数你睡得死,怎么突然转了性了?”

方直挺挺胸,理直气壮地回道:“孩儿自打开始照顾玄儿,夜夜读书至深夜,今夜亦是如此,贼来时孩儿刚躺下……”一番话说得那是慷慨激昂,口吐白沫。

方枭不耐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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