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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罗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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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元力灌注右臂之上,不断凝聚压缩,外界元气亦疯狂涌入,手臂不断膨胀,汗毛根根刺立,皮肤被肌肉绷紧,似乎已到了极限,膨胀却还未停止,表皮被撑破,露出鲜红的血肉。
极度压缩的元力有些脱离控制,从破裂的伤口迸射爆裂,扩大着手臂的伤口,甚至露出其中森森白骨,不过好在力量的蓄积基本完成。
低喝一声,右拳猛的击出,看上去只是无风无势,很是平常的一拳,同样击在先前的位置,片刻的平静之后,力量从怪人的身体内部爆发,瞬间将他炸的粉碎,连渣都没留下,附近的几人也被波及,非死即伤的震飞出去。
摩诃威趁机冲到摩诃能身边,左手一把将他勾住,扛着他向起扬方向撤退。
箭体弓身的速度很快,却还是被怪人渐渐追上,左手要抓住弟弟,右手又因为强行使用石破天惊失去知觉,不能防御背后的攻击,后背上很快多出几道血淋淋的伤口,一阵阵发痒发麻,体力消耗的极快,身体突然感觉无比虚弱。
“砰”
一声闷响,摩诃威的后心被一爪正面拍中,巨力渗入内腑,心脏仿佛也快被这一爪拍出体外,身体踉跄着和弟弟一同摔了出去。
后颈传来烈烈破风声,应该是怪人的指尖突刺,我们兄弟俩的命就要交代在这了吗?摩诃威不甘的闭上眼睛。
夺命的攻击却迟迟未到,反而很快听到几声闷响,象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砸在地上。
睁眼一看,方圆十米之内尽是敌人的尸体,有普通士兵的,也有那些怪人的,伤口全在双眼的位置,直接贯穿脑后,形成两个透明窟窿。
血浪翻腾,刘穆飘忽其中,身上被一层血液组成的盔甲覆盖,连脑袋也包裹其中,只把眼睛露在外面,但摩诃威还是凭着直觉一眼认出来,“主人!”
“你们还真是不让我省心,赶快回去,别把‘我’的命给弄丢了。”
刘穆说着话,手上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滞,血浪不断向四处延伸,化作血雾,扩大着控制范围。
怪人越来越多的冲了上来,攻向这个堆满尸体的空白地带。
刘穆没有攻击,只是不断踩着步法,在雾气中移动身形,穿插在怪人当中,轻巧的躲避他们的攻击,做出无声的挑衅。
怪人们果然愤怒了,暴躁的嘶嚎穿透血雾,把越来越多的同类吸引到雾气中来。
当数量达到预期的效果,刘穆停下脚步,手指快速拨动,象是触摸跃动的音符,又象是在表演着深刻的舞蹈。
元力在手指拨动间分散附着到每一滴血液,让它们旋转变化,成为细如牛毛的尾针,针身布满了细密锋利的倒刺,剧烈的旋转加大了尾针的威力,这是在锯的能力上近一步衍生的产物,亦是达到玄妙境之后才能完成的细微控制,即有锯的威力,也有旋转穿刺的加速,属于自创,刘穆称之为钻。
“血雨千针!”
暗藏在优雅之下的攻击发动了。
攻击近在眼端,虽然发现却来不及阻止,只能任由它刺入眼中,旋转,撕裂,穿透,怪人的身体固然强壮,恢复力固然竟然,可脑袋被钻出两道血洞,是怎么也活不过来了。
。。。。。。。。。。。。。。。。。。。。。。
“好厉害的手段!”
看着荒狼勇士纷纷倒下,独孤半夏极为心痛,但同时也对这血甲人多了些好奇和欣赏,东龙王朝果然不乏能人。
“他会不会是岳中骐?”副将问。
“岳中骐和我是老对手了,他穿的再严实我也能认出来,而且看这人身形应该是个少年,”独孤半夏摇摇头,向阵前走去,“等我把他抓来,就知他到底是谁了!”
“将军,王帐密信到!”
风尘仆仆的信史高举一卷羊皮秘信及时赶到。
“来的这么快?”独孤半夏接过秘信,看过之后却是一副早知如此的神情,“鸣金收兵,齐扬拿不下了!”
第二十九章 回到显阳
鸣金声起,战火渐熄。
守军虽然迷茫,却庆幸能捡回一命。
城中尚未撤离的百姓和商家也都欢天喜地,答神谢佛庆祝逃过一劫。
“人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总喜欢求神佛护佑,如果神佛遇到危难,又去求谁护佑?”
残破的城楼上,刘穆已卸去血液盔甲的保护和伪装,悲天悯人的看着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下的游猎部队。
岳中骐笑了,“求自己吧!”
“他们为什么撤军?”
“游猎部族与东龙联盟,对伽朗国和南越岛国开战,是不死不休的灭国大战!”
“灭国大战?”想到史书中提过的辉煌壮丽的大场面,刘穆的血液忍不住沸腾起来,“那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好机会,成千上万人的鲜血和元气,想想就兴奋!”
岳中骐点点头,“过几天就要回帝都,商讨出战事项,我打算把你也带上,给你弄个前锋什么的。”
几天之后,虎贲兄弟的伤势痊愈,随岳中骐和刘穆前往帝都显阳。
高大雄伟的城墙,富丽堂皇的建筑,宽阔平坦的街道。
鳞次栉比的商家货栈,衣食住行样样俱全,街边摊贩井然有秩,杂货小吃琳琅满目。
一条大运河贯通南北,粼粼波光,碧水荡漾,各色船只行驶其中,两岸青翠欲滴的垂柳随风轻拂,文人墨客畅游其间,一副国泰民安的盛世之象。
时隔五年之后重回故地,心中的厌恶和愤怒却没有一点消退。
相比刘穆,虎贲兄弟的心情却一片大好,江南古城的气息牵引着他们的目光,在所有新鲜的事物上滑动,最后却落在一个甜糕摊上久久不能离开,随之而来的,还有他们抑制不住的口水。
在他们快要饿死的时候,是半块被人丢弃的冷糕给了他们生的希望,所以对他们来说甜糕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这个他们故事曾对刘穆说过,只可惜在齐扬军中没有这种细致的小吃。
“钱不都在你们身上吗,想吃什么就去买!”
得到刘穆允许,虎贲兄弟乐呵呵的向甜糕摊跑去。
“轰!”
一匹疾驰而来的快马撞在摩诃威身上,摩诃威仅仅是身体晃了晃,那快马却在这一撞之下被护身劲力反震,瞬时毙命。
马上的人被远远摔了出去,落地之后滚了几圈,怀里仿佛有什么玉器破碎的声音,身上倒是奇迹般的没有大碍,只是蹭破些皮肉,牙齿也被摔断几颗,灰头土脸颇为滑稽。
他躺在地上缓着劲,盯着摩诃威,不干不净的骂些粗口,却因为口齿呼风完全少了骂人的效果,倒象在表演滑稽戏。
想到是自己撞坏了马匹,还伤了人,摩诃威心存愧疚的没有辩解,却不知若是没有修为的常人,被这疾驰的马匹撞上,不死也要残废。
见摩诃威没有还口,那人的气势更盛,举起手上的鞭子就朝摩诃威抽过来,“敢挡晋王府的道,你他妈找死!”
“晋王府?”
本来是一旁看热闹的刘穆眼神突然变厉,“把他剩下的牙齿全都打掉,让他滚蛋!”
愧疚是一回事,刘穆的命令又是一回事,话音未落,虎贲兄弟便冲上去把人架住,一人一边猛扇耳光。
啪啪脆响中,只见带血的黄牙纷飞,不一会便把他打成个没牙胖子。
“你们敢打我,晋王爷不会放过你们的!”那家伙又是愤怒又是恐惧。
“什么狗屁晋王,不想死的赶紧滚蛋!”摩诃能可没他哥哥那么好的脾气,又是一巴掌甩过去,把他的嘴巴都抽歪了。
见眼前几人并不买晋王的帐,那人气势顿消,爬起来一溜烟跑了。
岳中骐有些顾虑,“刚一回来就和老四起冲突,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我现在的心情可是好的很呢,”刘穆哈哈笑着,对虎贲兄弟说,“发什么愣,快去买甜糕,完了我们还要去办正事。”
他说的正事,是去皇城驿馆回见游猎部族的使者。
岳中骐是此次灭国大战中为东龙方的主将,在大战之前要与对方制定作战的全盘计划。
四人来到驿馆门前,但见车水马龙,王孙公子穿插其间,竟比市集还要热闹。
为此驿馆四周特意加派重兵守护,不管身份再高的人,要想进去也要先送拜帖,以此来保证使者的安全。
不过岳中骐不在此例,他的脸便是最好的通行证,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驿馆,在驿臣的引导下来到联盟使者的房间。
房间里坐了两个人,一人是独孤半夏,另一人是个与刘穆同年的少女,虽然穿着东龙贵族常见的丝罗轻衫,却始终不能掩饰那股灵动的野性。
两人正对坐品酒,准确的说是独孤半夏品,那少女看。
“好久不见,独孤老哥神采依旧,”岳中骐对独孤半夏自不陌生,熟络的拱手大笑,对他偷袭齐扬一事只字未提。
“算算时间,快有十年了吧,岳老弟也是越活越年轻。”独孤半夏也一脸欢喜模样,拉着岳中骐到桌边坐下,“你来的正好,有人给我送了坛老酒,我正愁没人与我对饮。”
两人都好酒,喝起酒来便忘了正事,推杯换盏间说的全是当年往事,气氛越来越融洽,根本就不象暗地打了十多年仗的对手。
虎贲兄弟在一旁也没闲着,打开装甜糕的包袱,旁若无人的吃起来。
刘穆却无事可做,女人他向来是没兴趣的,便把目光投在酒上。
这老酒甚是浑浊,也没什么陈年佳酿的醇香,看着就象泥水一般,两人却喝的十分畅快,满头大汗不说,身上还散发出强烈的元气波动。
过了一会,两人举杯的速度越来越慢,脸也越来越红,汗出的更快,已经象流水一样,身外元气凝结竟然显出元气镜,两人都拿出全部实力来了。
好不容易把老酒喝完,独孤半夏已经累趴在桌上,岳中骐还勉强支撑着。
“这次又是我赢了!”岳中骐得意的大笑,“老规矩,这次的大战全权由我指挥!”
刘穆这才明白,两人原来是拼酒的胜负,来决定灭国大战中两方的指挥权,而且貌似这种儿戏的比拼还不只一次,不由好一阵无语。
“蕊蕊,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一个熟悉而又讨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第三十章 巧合
说话的人正是岳中骐口中的老四,晋王刘信。
双凤朝天冠,金缕玉带甲,踏浪登云履,右脸称得上英俊潇洒,左脸则被华贵的金面代替。
刘信直直的盯着野性少女,把其他人权当空气,讨好的跑到她跟前,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故作神秘的缓缓打开。
盒中是个精致的琉璃玉杯,杯身盘绕着一条龙,看上去没什么特别。
“不过是个琉璃杯,我们那里虽然偏僻,可也不至于如此没见识!”少女并不领情,只看了一眼便没了兴趣,“还有,别叫我蕊蕊,郝连(玉)蕊才是我的名字!”
“叫蕊蕊不是更亲近吗,”刘信的脸皮当真厚的可以,舔着脸又凑近了些,指着那玉杯炫耀,“这可不是普通的琉璃杯,是传说中倒进水就可以看到神龙游动的游龙杯。”
此话一出,不单是郝连(玉)蕊,连刘穆都大觉惊奇,这家伙天资愚钝,到现在也不过到玄妙境,可搜刮宝贝倒真有一手,竟然能找到游龙杯。
“凭你也能找到这种宝贝?”郝连(玉)蕊明显怀疑这杯的真假。
“不信你看。。。。。。。。”刘信自信满满的去拿游龙杯,要当场验证,可他的手刚触到杯子,那杯子便突然裂开,变成一摊粉末堆在盒中。
“呵呵。。。。。。。”郝连(玉)蕊不留情面的笑起来,“这就就是你说的游龙杯?”
刘信看着盒子,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低吼道:“刘安,给我滚进来。”
一个“憋嘴胖子”从门外连滚带爬的跑进来,刘穆一看险些笑出来,这人正是之前那个扯着晋王府大旗,反被打落一嘴牙的家伙。
“这杯子怎么回事,只让你帮我取了一趟就变成这个样子?”
“这。。。。小的冤枉啊,一定是路上那几个贱民把它打碎的!”刘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刘穆把这前后一联系,马上猜出个大概,刘安从马上摔下时,他曾听到的玉碎之声,应该是这游龙杯被劲力震碎,但又一直勉强维持形状,等到刘信来显摆的时候,最后一丝触碰的力量让游龙杯彻底崩溃。
“大哥,这家伙看着眼熟啊?”摩诃能吃完了甜糕,悠闲的走到跟前看热闹。
刘安只觉这声音似曾听过,抬头一看,忙象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跳起来揪着摩诃能,指向刘穆几人,“主子,就是他们,他,他,还有他,就是这四个贱民干的!”
刘信这才想起房中还有几人,顺着刘安的指向看过去,目光在虎贲兄弟身上一扫而过,看到岳中骐时略微有些意外,但当他看到刘穆时,那怒火中瞬间生出即将解脱的狂喜。
就是这个家伙,把自己的半张俊脸咬的稀烂,让自己被迫带着冰冷的假面遮丑,以前想要多少美女都是招手即来,现在想要讨一个蛮荒女子的欢心都这般困难。
刘信不是没想过报复,却在醒来之后便没了刘穆的音信,多少个日夜里忍受着痛苦和丑陋的煎熬,他之所以没发疯,全都是这股想要报复的念头在支撑。
今天仇人就这样奇迹般出现在眼前,哪怕为此再毁掉十个游龙杯他也愿意。
“刘。。。。穆!”刘信把笑意强压在嗓子里,微微耸动的肩膀却出卖了他,“四哥我想你想的好苦啊!”
“四哥,我也一直惦记着你呢,”既然被识破,刘穆便不再低调,笑咪咪的走到刘信身前,突然龇出森白的牙齿,“还有我这一口好牙!”
露骨的挑衅并没有激怒刘信,似乎是因为愿望快要达成,他也暂时变的豁达起来,顾左右而言他的走到岳中骐跟前,“不知道岳叔叔也来了,适才形迹放浪,还望岳叔叔不要介意。”
“我和独孤将军正在谈论灭国大战的计划,你在这不太合适。”岳中骐只想早早打发刘信离开,免得他与刘穆在这起了冲突。
“岳叔叔别生气,小侄这就告辞。”刘信似乎很敬畏岳中骐,听话的转身离开,经过刘穆身边时稍停了一下,“虽然很想和你叙旧,不过这场合不大合适,晚上我在皇家校场摆上一桌酒,把哥哥们都叫来给你接风洗尘,你。。。。。。。。不会不来吧!”
皇家校场,是刘穆和四个所谓兄弟完全撕破脸皮的地方,在那里,他给刘信留下永远抹不掉的记忆,也被人打的筋骨寸断的瘫软在地,如果说要了结恩怨的话,那里是最合适不过了。
“四哥如此盛情,我怎敢不到?”
两人欢笑着,虽然彼此仇视,心中所想却是一样。
岳中骐本想阻止,却还是让事情向他担心的方向发展,顿时没了与独孤半夏谈论作战计划的心情,敲开一旁的女儿红独自斟饮起来。
“这位小兄弟是?”独孤半夏本来也只是看看热闹,见岳中骐为了刘穆的事闷闷不乐,便对他多了些好奇。
“他叫刘穆,是我的弟弟,略微学过些武艺,这次灭国大战,我想命他作阵前先锋。”
“他以前也在齐扬?”
“恩!”
独孤半夏把刘穆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似乎想到件有趣的事,嘴角显出一抹会意的笑容。
“不说了,这屋子太闷,我出去走走!”岳中骐举着坛子,扬头猛灌一大口,找了个很烂的借口带着刘穆离开驿馆。
走在无人的河堤上,迎着和煦微风,岳中骐的眉头却始终紧皱。
“你太冲动了!”
“岳大哥不用担心,”刘穆笑着开解,“这件事我早有计划。。。。。。”
“这计划的确周密,不过你这么做,总归是在玩火!”
听完刘穆的解释,岳中骐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来,不过还是有些顾虑。
“成为魔修,便注定要玩火,但如何玩的漂亮,就凭各人本事了。”刘穆伸出中指在眉间摩挲,显然是信心十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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