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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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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数人是瞧得目瞪口呆,忘记了劝说凌爷。

凌爷把周志海逼到了院门旁的墙壁下,对准周志海的身影狠狠地一脚踹去。周志海闪开,墙壁上尘土纷纷洒落。

“哎呀,这下糟了。”凌爷怔在原地,愣愣地望院墙。

周志海顺着凌爷的目光望去,大吃一惊:刚才自己站立的地方,院墙裂开了一条缝。

如月看到凌爷和周志海停止了打斗,怔忡地看院墙,走过来一瞧,目瞪口呆:高大坚固的院墙,被凌爷狠狠地踹一脚之后,裂开了一条缝隙。要是凌爷这一脚落在人的身体上,这人肯定是一命乌乎了。

如月禁不住用手帕拭汗,为周志海后怕不已。

“谢夫人,不好意思,一时失手。”凌爷的脸更红了,显得难为情,酒也醒了一半,支吾半天抓住凌姑的手:“丫头,我的房间在哪里?赶了半天的路,累坏了,要休息了一下。”

唉,弄坏了院墙,他想到要休息了。

事已至此,如月唯有大度地说:“凌爷,不必放在心上,不过是一堵墙而已。”如月总不能让这远道而来的客人,赔偿损失。

凌姑不满地埋怨着,带领父亲去休息。

那些跟凌爷动手过的人,看到被凌爷震裂的院墙,僵化当场:要是刚才凌爷落到自己身体上的拳脚也用足力道,自己早跟阎王报到了。

有两个捕快好奇,偿试着对院墙踢出一脚,院墙纹丝不动,一粒灰尘都没有掉落,暗暗咋舌。在场的人。对凌爷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李靖宇惋惜地对如月说:“凌爷醉成这种样子,看来今天晚上是不能巡夜了。”李靖宇才为来了一个强有力的帮手,松了一口气,没有想到就匆匆醉倒了。

如月摇头轻叹:“我也没有想到,凌爷喝酒不懂得自控。”

周志海陪同如月回玉馨院,走远了,仍回头困惑地望那堵被凌爷震裂的院墙。

如月等人离开后,聚集在后院的人都来观看裂开了一条缝的院墙,无不被凌爷的武艺高超震慑。

雷振远睡醒后,如月告诉他凌爷醉酒的事。

雷振远思忖片刻,一半称赞一半生气地:“这家伙,亏他想得出来。”

“振远,凌爷喝醉了闹事,听你的口吻怎么像在夸奖他?”如月听得如坠云雾中。

“夫人,你们都被他骗了。凌爷哪里是醉了,他是在故意露出真本领,警告那躲在暗中的人,让他不敢轻举妄动。”雷振远不愧是老狐狸,一下子就看穿凌爷的用意。

如月似信非信,想起凌爷摇晃的身体,追打人时的得意,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振远,凌爷来到后,你的心情舒畅了许多。你就那样相信凌爷,他会誓死保护我们?你就不担心他趁机……”后面的话,如月没有说出口,其中的内容,跟雷振远是心照不宣。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这雷振远对凌爷,也太过于信赖了。

雷振远自负地笑了:“月儿,别人我得防他一手,这凌爷我现在用不着防他。我们有个共同的强敌人,我要是出事,凌爷得马上退出江湖;凌爷要是出意外,我行走江湖时得多加提防了。”

原来如此。

凌姑回玉馨院后,如月问起凌爷的情况。

“醉得不成样,刚刚进入房间,就一头倒在床上睡着了。”凌姑摇头叹气。跟父亲才分开半年,父亲就变成了醉鬼,是凌姑没有想到的。

如月不禁怀疑雷振远有关凌爷震慑敌人的话。

黄昏时分,如月在府上巡查时,遇到了凌爷。

“谢夫人,有我们在,你就放心歇息吧,用不着这样辛劳的。”凌爷劝说如月。

如月仔细打量几个时辰前醉熏熏的凌爷,此时的他精神抖擞,目露精光,举手投足异样的敏捷。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41。私会旧情人

漫长的十八天,终于过去了。

雷振远恢复功力。笼罩在雷府上的阴云散去,雷府的人是个个笑逐颜开。酬谢前来帮忙巡夜的捕快、镖师和本府的护院,打赏雷府有功的人,让如月又忙碌了两天,终于支持不住。

雷振远功力恢复的第三天中午,周志海照例到雷府给雷振远把脉开药方,因为雷振远外出没有回到家,周志海就在雷府的前大厅里等候,跟李靖宇闲话。

晴儿找来,对周志海说:“周公子,我家夫人病了,请公子先去给我家夫人诊治。”

“夫人病人?”李靖宇诧异,继而关心地询问:“夫人病得是否厉害?”

周志海也担忧地看晴儿。

晴儿皱眉,告诉周志海和李靖宇:“夫人早上和老爷用早餐时,还是好好的。老爷出去后,夫人就说困倦,躺在床上歇息,懒懒的。夫人躺半天的时间了,总不想动弹,午餐也不吃。”

饭都不吃,这病还真不轻。

“带我去看你家夫人。”周志海脸上是一片平静。然而心中焦急,他不等晴儿带路就径直向大厅外走。

过去这十多天的日夜操劳和过度焦虑,她终于支持不住了。

李靖宇陪同周志海来到玉馨院外,看周志海和晴儿走入院子里,李靖宇只能在外面等候。在平日里,李靖宇这个护院是不能随便进入玉馨院的,不比前段时间守卫雷府的需要,不仅可以随意出入,还可以居住在玉馨院内。

李靖宇只有焦急地站在玉馨院外,烦燥地走来走去,等候里面的消息。

玉馨院的房间里,如月疲软地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周妈坐在床边,焦急地向房门看,盼望周志海的身影出现。莲儿在床边侍立。

晴儿带周志海进来,周妈松了一口气,对迷糊中的如月说:“夫人,周公子来看你了。”

听说周志海来到,如月费力地坐起来,在周**搀扶下,倚靠在床栏上,用疲倦的声音对床外风流倜傥的年轻男子说:“周公子,我这身子不好,又要麻烦你了。”

“谢夫人,别说这些见外的话。来,让我给你瞧瞧。”周志海修长的手指紧扣在如月手腕上,他给如月把脉过后。又问了些饮食起居的情况,安慰虚弱的病人:“没有什么大问题。我先给你针灸一次,再开副药喝两天,就可以了。”

周志海给如月施行针灸后,写下药方,交给身边的莲儿。

如月自觉身体舒畅多了,靠在床栏上,跟周志海说话。

周志海想起有重要的事,要跟如月单独谈谈,他环视房间内的周妈和晴儿,郑重其事地对床上的人说:“谢夫人,我有几句重要的话,要独自跟你说。”

晴儿会意,不等如月发话,就退出房间外。

周妈只退到门旁,站立在角落里,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夫人,周公子,奴婢就站在这里,你们有什么事尽管说。”

周妈坚决不肯离开。

前段时间周志海当众跟如月纠缠,对如月已是不利。虽说周妈事后告诫过玉馨院里的所有人,不准再谈及那件事,不能保证以后不会传到雷振远的耳边。要是再让如月和周志海独处一室,对如月更加不利。

如月注视一脸坚定的周妈,思忖片刻,点点头:“也好,你就留下来。周公子,周妈就如母亲一般疼爱我,有什么话,请你放心说。”

周**心中暖暖的。周妈待如月,确实当女儿一样,处处为如月谋划,一心希望如月跟雷振远能够和睦相处、白头偕老。

“这样。”周志海犹豫地看看站在角落中的周妈,再望望躺在床上的如月。周志海也知道如月作为一个有夫之妇,跟自己独处一室不相宜,可是他要说出的话,十分机密,周志海不希望除了他跟如月,还有其他的人知道。半晌,周志海才下决心,神色凝重地说:“谢夫人,你近年来频频出事,雷老爷又被人用媚药控制了几年,我敢肯定,那个下药的人就在雷府中。最起码,雷府上有他的眼线,他们掌握着你们的一举一动。我留意过仇洪良,觉得他的嫌疑最大,你千万要小心。”

周妈大吃一惊。瞪大眼睛望向周志海,明白刚才他为什么要服侍的人退出了。

“志海哥,我也有同感。我想过了,要是我跟老爷出事,最受益的人就是仇洪良一家子。特别是十几天前,他明知道府上已经戒严,却找个拙劣的借口出来走动,让我更加感到可疑。可是,老爷不相信,我又没有足够的证据。”如月想到这些,是忧心忡忡。

周志海想到如月四周潜伏的危险,是一脸的忧郁:“我已经派人查访仇洪良的底细,要一两个月才有回音。你自己要留心,留意他的一举一动,严加防范。”

如月点点头。

周志海停顿了许久,又犹豫了一会,才问:“我过去给你的袖箭小筒,还在吗?”

“在这里,我一直随身携带。”如月拍腰间的香囊,这袖箭小筒几次成功地让如月脱险,岂能不带在身边。

“那就好,以后要一直携带在身边,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派上用场。”周志海很满意,如月能够随身携带自己送给的东西。周志海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匣子,打开了:“我再送给你这个。”

如月探看向小匣子里,是一枚精致的戒子,就想起了前世中,男女用戒子定情的事。如月脸上发热,望向匣子内的戒子不语。

周志海没留意如月困窘的神情,他拿起戒子放到如月掌心,用极低的声音说:“这是我特意叫人打造的一枚铜戒子。这枚铜戒除中,装有跟袖箭小筒上同样的**。你只要用戒子上的小刺划破他的人肌肤,就可以……”

原来。是送给自己防身之用的。

周志海没有往下说,意味深长地望如月。

如月会意,回望周志海笑。

站在角落的周妈也笑了,她不明白这戒子的用法,可她知道周志海送这枚戒子给如月,是为了给如月防身的。

莲儿拿药方到玉馨院外,交给在那里服侍的一个媳妇,叫她即刻去给如月抓药,又跟站立在那里的李靖宇说如月的病情。回到玉馨院,莲儿没有多想,就走进了如月的房间。才进入到外间,莲儿就被里间发生的事惊呆了。

里间只有如月和周志海(周妈站在门旁角落,莲儿看不到),两人间相当的暧昧:如月慵懒地倚靠在床栏上,周志海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彼此之间凝视着,怎么看都是含情脉脉。

莲儿的心狂跳起来,一个想法在头脑中冒出来:“夫人在私会旧情人。”回想到前段时间,雷振远毒性发作时,如月跟周志海间的纠缠,再看看他们此时的暧昧,莲儿确信如月跟周志海佘情未了,如月背着雷振远,支开服侍的人私会旧日情人。莲儿替雷振远不值,他一心宠爱的夫人,背着他暗渡陈仓。

再看那里间,周志海把一个什么东西放到如月掌心,两个人凑近在一起观看如月掌心中的东西,两颗脑袋差点儿碰到了一起。莲儿惊骇地捂住嘴巴,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外,心中暗暗骂如月:“不知廉耻!”

内间的人,浑然不知刚才有人走进来过。

“志海哥,谢谢你。你总是帮助我,真不知道怎样感谢你才好。”如月用感激的目光望向周志海。他明明知道跟自己不再有未来,还是处处为自己着想。

周志海凝视这位柔弱的妇人,抵制心中的冲动,柔声说:“雪儿。这是我的一片心意。既然我们今生无缘,就让我们做一对好朋友。”

站在角落中的周妈,偷偷地拭泪。周志海对如月,真是一往情深,只可惜如月已经是雷振远的夫人,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雷振远大步走入玉馨院,担忧地向房间走去,他刚才在院门外听李靖宇说如月病了,心中焦急。雷振远在房间外停住脚步,奇怪地望站立在房门外的莲儿和晴儿:“你们两个,不进去侍候夫人,站在这里干什么?”

看到雷振远回来,莲儿是心中暗乐,自以为雷振远将如月和周志海两人逮个正着。夫人私会旧日情人,还不把雷振远给气疯了。莲儿含笑看雷振远,眨眼说:“老爷,夫人和周公子在里面,我们不方便在内。”

嗯?!雷振远沉下脸,莲儿的笑脸让他看得很不舒服,那话中似乎含有他意。

晴儿横了莲儿一眼,向雷振远说:“老爷,夫人病重,周公子在给夫人针灸,人太多吵杂,我们就出来了。”

雷振远的眉头拧成个“川”字,将这两个丫头看了几眼,迈进房间里。

莲儿偷偷地抿嘴笑,心里想:“这下,有好戏看了。”

雷振远走入房间,看到周志海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周妈坐在床边,如月疲软地倚靠在床栏上。看来,夫人真的病了。雷振远快步走到床边,看虚弱地靠在床栏的人:“夫人,听说你病了。哪里不舒服?”

“老爷,周公子已经给我针灸过,舒服多了。”如月向雷振远笑,表示自己身体很好。这强装出的笑容,掩饰不住身体的虚弱,让雷振远看得心疼。

周志海说:“雷老爷,谢夫人是操劳过度,我已经开出了药方,喝两天药,再静养两天,方可以痊愈。”

一听说如月因操劳过度得病,雷振远内心愧疚,夫人都是因为照料自己累病的。

周志海给雷振远把过脉,写下药方后,离开了。

雷振远看到如月一脸的倦容,心疼地扶她躺下。雷振远发现了如月手指上的戒指,惊奇地问:“夫人,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个戒子?”

如月想了想,为了不让雷振远吃醋,撒谎说:“老爷,这是我托周公子做的铜戒子,是为了防身用的。”如月冲站在床边的周妈,眨眨眼。

周妈会意,点点头。

听说这戒子是托周志海做的,雷振远心中不乐:夫人跟回春堂的周神医,也太亲近了。然而看到如月虚弱地躺在床上,想到她是为了照料自己病倒的,雷振远的不快就消失了。

周妈看到雷振远深情地凝望如月,用手温柔地抚摸她的额头,识趣地退出房间上。

“姑妈,你刚才在房间里?”

莲儿看到周妈从房间里走出来,瞪大了眼。莲儿一直以为,在雷振远进房间之前,里面只有如月跟周志海呢。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42。隔山有耳

很快,炎热的夏天到了。

如月午睡醒来。觉得困倦,赖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找不到一个舒适的姿势。唉,再有一个多月,就到如月的预产期了,如月现在是站、坐、卧、蹲都不舒服,总是感到腰部僵硬身体酸软。

“月儿,快起床了。跟我到外面去走走。”雷振远走来,半搂半拉地迫使如月离开大床。这几个月雷振远一直在服药,因为不能喝酒,雷振远只在上午到镖局去,中午回来吃饭后不再出去,将时间都花在照料如月和逗小鹏轩上。

雷振远不让如月赖床,是因为周妈多次说过,孕妇要多活动才好生小孩。

今天是难得的阴凉天气,如月以手撑腰,慢腾腾地在玉馨院内漫步。雷振远坐在花树下喝茶,远远地欣赏如月挺个大肚子漫步。周妈、奶妈等人都在院子里看小鹏轩玩耍。

周妈远远地端详如月的体形,走近了再仔细打量一番后,疑惑地说:“夫人,你的腹部是大得出奇。难道是双胞胎?”

“双胞胎?!”如月吃惊,站在原地抚摸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这次怀孕比上次更吃力,似乎腹部也比怀小鹏轩时大得多。想到腹部内的孩子快出生了,自己快要有新的孩子,如月心中充满了柔情。

远远听到如月跟周**谈话,雷振远甩开大步走过来,怀疑地盯住周妈问:“你刚才说,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双胞胎?”

周妈犹豫不决:“老爷,奴婢只是看着像,不敢肯定。”

“要是双胞胎,真是天大的喜事。”雷振远咧开嘴笑了,家中快要添一个孩子,已经够雷振远乐了,要是一下子添两个孩子,雷振远真要乐到找不着北了。

多子多福!这是雷振远坚信的真理。

雷振远俯身细看如月的腹部,忍不住伸出大手,覆在高高隆起的腹部上,隔着薄薄的衣服轻轻地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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