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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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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想当犯人,就乖乖地做我的夫人,别耍花招。”

如月低声嘀咕:“反正,我不当犯人。”

雷振远看到如月似是生气,又似是在撒娇,心中起疑,走过来试探性地拥住如月双肩,紧紧地盯住如月俏丽的小脸:“夫人?”

如月身体不由一僵,感觉上就是在与魔鬼相伴,暗暗提醒了自己一会儿,身体才慢慢地放轻松。

“夫人,你肯原谅我了?”雷振远惊喜万分,搂抱怀中躯体,有点像在做梦,用粗糙的脸庞紧贴着如月细腻的脸颊,激动得声音颤抖:“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的,你是不会真正离开我的。夫人,我不能没有你。”

如月全身冒出了肌皮疙瘩,想像中自己紧贴在一张血盆大嘴上,那长长的獠牙随时随地都会噬咬自己。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53。再等一等

如月正在玉馨院中与周妈闲话。看周妈做小孩子的衣服,在院子外侍候的人进来回报:“夫人,老爷派人来传话:请夫人去会客。”

听了这话,如月心中猜疑,自己回府后一直呆在玉馨院中养病,对于雷府上的事是不闻不问,今天雷振远忽然要自己去会客,不知道是来了什么重要的女客。想到自己不是雷府的人,没有义务为雷府做这种款待宾客的工作,如月懒于动弹。

周妈催促几次,如月才懒洋洋地坐在梳妆台上,让周妈给自己梳妆打扮。

如月出了玉馨院,坐上一顶软轿,在一群人的围随下,向前面走去。

在一个转弯处,这行人遇到媚儿与一个小丫头迎面走来。媚儿回避不及,上前满脸堆笑地给如月请安。如月看到媚儿谄媚的笑脸,感到十分地刺眼,淡淡地回应一声,催人继续向前面赶去。

媚儿看到坐在软轿上的人一脸的冷漠,身边围了一大群的丫头媳妇。心中同样的不舒服。前几天老爷与夫人闹得不可开交,媚儿还以为自己会从中受益,谁知道才过两天,就没事了,老爷对夫人是更加的关心体贴,整天围着夫人转。媚儿心中不忿,按理自己的容貌比夫人差不了多少,为什么老爷的目光很少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媚儿想了想,跟随在这群人的后面,向前面走来。

刚刚走到客厅门口,如月就看到雷振远陪同一个年青的书生坐在里面,心中就愣住了:怎么,是个男客?

客厅里的两个男子一齐望向走进来的如月,心中各有所思。

雷振远看到进来的人一脸的迷茫,就想起夫人把过去的事情全都忘掉了,当然不认识这年青书生是谁。雷振远迎上来,在周妈手中搀过如月继续往里边走,一边提醒她:“夫人,你二哥前来探望你。”

原来,这年轻书生是这身子原主的二哥,难怪雷振远要如月出来会客了。在雷振远的搀扶下,如月笨拙地走到年青书生的面前,免征性地向年轻书生行礼:“小妹给二哥请安。”

这年轻书生谢锦业打量着很有默契的两个人,轻声说:“如月妹妹,一家人用不着这样客气的。”

三人分主客位置坐在厅中,客套了几句话后,谢锦业就提出要与如月到花园中走走。雷振远知道是兄妹俩有私自话要说。大度地请二人随便,坐在原处看周妈搀扶如月跟随谢锦业离开。

晴儿与莲儿向雷振远告退,要回玉馨院。

媚儿看到只有雷振远坐在客厅中,认为机会难得,泡了杯茶,殷勤地送到雷振远手上,娇声说:“老爷,请喝茶。”羞答答的目光看向雷振远。

雷振远接过茶,目光落到媚儿身体上,大煞风景地皱眉问:“谁叫你到前边来的?”

“回老爷,媚儿在半道上遇到了夫人,就跟随着前来服侍夫人了。”

“夫人身边有一大群人,用不着你服侍她。夫人身体不好,不要在她跟前晃来晃去。”

刚刚走到客厅门口的晴儿与莲儿听到身后的对话,偷偷地交换眼色。莲儿不屑地抿嘴角。

媚儿忿忿地离去。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在这雷府中却是相反,上至老爷,下至下人,都围绕夫人转,老爷的眼中心里只有夫人。

后花园里。

如月与谢锦业在前慢慢地并肩行走。周妈在后慢慢地跟随。

在行走中,如月总是有意无意地与这位二哥保持一定的距离。唉,这位所谓的二哥,对于如月而言,不过是一个刚刚见面的陌生人。

“如月妹妹,我在清州城中听到一种传言,说你被雷老虎关进老鼠窝中喂老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听到这话,还以为你不在人世了,所以急急赶来雷府看个究竟。”谢锦业说着,将如月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这个妹妹脸色红润,举手投足间没有什么不对劲,看不出什么端倪。

如月吃惊地瞪眼看说话的人,清州城中有人说自己被雷老虎拿去喂老鼠?让老鼠在手指尖上咬几下就够如月受的,现在晚上经常梦到自己被老鼠噬咬,真要被关入老鼠窝让老鼠啃了,不知道有多恐怖。如月打个寒噤,全身冒起了肌皮疙瘩。

如月的恐惧落入谢锦业眼中,他吃惊地问:“怎么,真的有这回事?”

“有的,是这么回事。”如月将自己逃跑被抓回来,关入地牢中的事简要说了一遍。如月要如实相告,并不是有心为雷振远洗清用人喂老鼠的罪名,而是担心以后有人看到自己时,不要像鬼怪似的看自己。

“原来是这么回事。”谢锦业恍然大悟,“母亲回去说,你在这里过得很好,我们都不相信。今天我来清州城办事。听到有人那样一说,几乎把我吓死,心想既然母亲说雷老虎对你不错,为什么会突然将你拿去喂老鼠。”

如月无语,雷振远一向对府上的人要求苛刻,不准下人乱嚼舌头,这次府上的事传扬出去,不知道是哪一位的杰作,并且这样以诈传诈,将事实扭曲得这样的恐怖。

“如月妹妹,你上次逃离雷府,难道雷老虎对你不好?”谢锦业作为兄长,当然有责任关心妹妹的生活。母亲回去说妹妹在雷府生活得很好,刚才谢锦业亲眼看到下人们对妹妹是必恭必敬,雷老虎本人对妹妹关怀体贴不像是装出来的,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谢锦业亲切的询问,让如月找到了亲人的感觉。

“不好,一点都不好。”如月委屈地望向这位兄长。

“到底哪里不好,你说说看。”

“他要是对我好,会将我关入地牢中?”

“这是对你逃跑的惩罚,不算。说说你逃跑前的。”

如月气闷,这种滔天大罪居然不算,忿忿地要反驳这位二哥。看到他亲切中带有一种威严,不像个随和的人。如月只得忍气将逃跑前雷振远与丫头鬼混的事告诉谢锦业。

“后来,这些丫头都成了雷老虎的宠妾?”

“不,这些丫头都被赶出府去了。”

谢锦业哭笑不得:“如月妹妹,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的事,你为什么要把他心爱的女人全都赶跑了?难怪他对你有意见,你犯了忌。”

“不是,是我对他有意见,他自己赶走的。”

谢锦业睁大眼睛看如月,实在想不明白妹妹与雷老虎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既然雷老虎连自己的女人都不敢留在身边,这府上应该是妹妹一人说了算。但是又哪里有一个当家作主的人弃家逃跑的?

咳,想不透其中的玄机。

“妹妹,你实话告诉我,现在你到底是要留在雷府过一辈子,还是仍要离开?你老老实实告诉二哥,让二哥为你作安排。”

呵呵,来了个主动提出帮忙的,真是意外之中的惊喜。

如月急急地说:“当然要离开了,我这就跟你走。”

谢锦来紧紧盯住如月的脸,要确定妹妹的真实想法:“真的要离开这里,重新去过另一种生活?”

“对,对,还是二哥理解我。”

谢锦业年轻的身影在如月眼中一下子变得十分的亲切,如月真为有这种善于为人着想的哥哥自豪。有了这位二哥的帮忙,离开雷府就不再是孤军奋战了。真是上苍怜悯!

“二哥,我们是否现在就走?”如月生怕这位二哥要改变了主意,连包袱都不想拿了,要净身出户也在所不惜。

谢锦业的目光落到如月的腹部,这个可是不能带回家的。孩子在完婚的太太夫人眼中是块宝,但对未成婚的女子来说就是累赘,就是耻辱,带回家就是伤风败俗,有辱家门。

“不行,再等一等。”

“为什么?我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了。”

“你还是先在这里呆上一段时日,将腹中的孩子生下来,才能回家。”

“我不想再等了,回家去再生孩子也不迟。”

“你真的傻了,这个孩子是不能带回家的。你可以回家,但是这个野种不能带回去,留下给他。在我派人来接你之前,不要再胡乱地逃跑了,一个年轻的女子挺个大肚子在外,是很危险的。”

如月震惊地望向二哥,他称自己的孩子为野种,显然是十分地厌恶自己的孩子。这段时间中,如月时常感到腹中孩子在轻轻地活动,让如月的心灵深处情不自禁地涌现出作为母亲的自豪:我的孩子!

不!不能把孩子扔在这里。自己的孩子。绝不能让他像雷磊轩一样在孤独无依中成长。如月要用自己的爱,捧给孩子快乐无比的人生,让他从小就体会到生活的幸福。

如月对于这位二哥失去了热情。

谢锦业拒绝了雷振远的宴请,乘马车离开。临上马车前,谢锦业注视身材魁梧的雷振远一会儿,又意味深长地冲如月叮嘱:“记住了,再等一等。”

如月不回答,很不自然在望向地面。

雷振远望着驶出大门的马车,莫名其妙地问:“夫人,你二哥要你等什么?”

“鬼知道他要等什么。”如月愤愤地望远去了马车。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54。活该!

转眼之间,元宵节到了。

将近傍晚时分。雷振远带领一家子开祠堂祭祖。跟随雷振远进去的,有如月、雷磊轩、媚儿和服侍的人,以及捧供品的家丁。

让媚儿跟随来祭祖,是如月和雷磊轩没有料到的,雷振远这样做,就等于承认了媚儿在雷府上的特殊身份。雷振远也有他的难处,知府大人送来的丫头,要是连个通房都算不上,等于打知府大人的脸,既然是通房丫头,主子们都在这里,她也理所当然要来服侍的。虽然,在场的主子没有哪个要媚儿服侍。

雷振远点上香后,站在供桌前,手捧供品的众家丁一个接一个地走上前来,将供品捧给雷振远。雷振远恭恭敬敬地把供品摆放到供桌上。

给祖先们上菜,是一定要严肃认真的,不能有丝毫的亵渎。要是惹恼了祖先,他们一气之下降罪,就不好办了。雷振远还盼望列祖列宗们保佑自己一家平安,个个长命百岁呢。

如月与雷磊轩靠近站立在一起。观看雷振远摆放供品。服侍如月和雷磊轩的人站在他们的身后。

媚儿独自站在旁边,相比之下,就显得分外的孤独。媚儿渴望能够融入如月他们中去,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就慢慢地靠近,站在如月的旁边。

如月不动声色,当媚儿当透明人。

雷磊轩冷冷地横了媚儿一眼,对于媚儿的主动示好毫不领情。雷磊轩没有忘记,如月被关进地牢的时候,媚儿在外面幸灾乐祸。

这个女人,心眼儿坏。

媚儿无视雷磊轩在另一边瞪眼看自己,悄悄地又向如月靠近了一步,与夫人靠近了,就有了同属于雷振远的女人这种感觉。媚儿的身体差点就触到了如月的胳膊。

如月对于这靠近的人有一种心理上的抗拒,想到媚儿与雷振远经常同床共枕,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他们两人欢爱的镜头,如月的心中就止不住地一阵厌恶,转脸冷漠地看媚儿,脸上写满了:别靠近我。

看到媚儿恬不知耻地与如月并肩站立,雷磊轩就恼火了,走到媚儿这边,抓住如月的胳膊使劲往前一站,把媚儿挤到一边去了,自己隔在如月与媚儿中间,掉头挑衅地望向媚儿,又转脸看向如月,脸上换上的微笑。

真是孩子气。如月看到雷磊轩露出胜利的微笑。忍不住也笑了。孩子就是孩子,一点都不懂得掩饰。

这相对而笑,在媚儿看来十分的剌眼,这夫人和少爷分明就是合伙来对付自己。

媚儿有些悲伤,不管自己怎样努力,他们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媚儿心中怀恨,自己主动向他们靠近,只是要与他们成为一家人,为什么他们总是不肯接纳自己。

祠堂中的空气中飘荡着若有若无的火气。

最后一个捧供品的家丁将手上的供品递给雷振远,另有两个家丁摆放好蒲垫。

如月移步走上前去,准备要叩拜祖先。如月的脚步轻轻移动,长长的裙摆款款摆动。跟随在后的媚儿看到曳地的长裙,心中一动,飞快地横眼看四围,没有一个人注意地面,快走一步靠近如月,在长裙的掩饰下伸脚踩在如月的裙摆上,然后才悄悄地移开脚步。

身后被猛然扯一下,只顾望向前言的如月不提防,身体就向前面跌去,一下子撞到雷振远的胳膊上。本能地伸手抓住雷振远,才站稳了。

雷振远手捧最后一盘供品,才要转身摆放到供桌上,就发现如月向自己扑来,大惊失色之下,腾出一只手来扶如月,阻止了她栽倒地下,手中的供品就顾不上了,只用一只手没捧住,连盘带菜掉落地上。

“咣当”一声,盘中的菜肴撒满地面。

这一意外情况,让在场的人全都惊呆了,目瞪口呆地看地下散落的菜肴。

“这,这个……”如月看到雷振远阴沉沉的脸,不知所措地松开抓住雷振远衣服的手,茫然地看地上。

雷振远愣愣地望地上打翻的供品,平日里沉稳的他,也惊得脸色苍白。在祭祖时打翻供品,是对祖先的不敬,是种不祥之兆。雷振远总感觉到会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发生。

“你说,为什么要推我母亲?”雷磊轩在惊愕中反应过来,怒气冲冲地瞪眼看媚儿,摆出一副找人算账的架势。

惊慌失措地看地下的人,齐刷刷地看向媚儿。她是罪魁祸首?

正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媚儿突然间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看向她的目光无一例外地充满了愤怒。雷振远的目光更是凶光毕露,凌厉的眼光几乎能把媚儿的躯体看穿。

这,是媚儿刚才没有料到的。

媚儿惊恐地跪到地上,向雷振远申诉:“老爷,奴婢没有推夫人。奴婢是冤枉的,是夫人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媚儿确实觉到冤枉,她的确没有伸手推如月,如月并不是因为媚儿的推而摔倒的。

“你胡说八道。这里地面平整,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地摔倒的。你刚才靠近我们,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一直在后面盯住你看。我亲眼看到的,是你走到我母亲的身后,用手推了她一下,我母亲这才向前栽倒,撞到我父亲的。你别抵赖,我亲眼看到了。”

雷磊轩涨红了脸,说得有根有据,一口咬定亲眼看到媚儿推了如月。

其实,雷磊轩在后面只看到媚儿突然靠近如月,如月就向前栽去,并没有看清媚儿是怎样算计如月。雷磊轩想,一个人站得好好的,只有被人推了才会摔倒,所以,雷磊轩就把自己推算的当作亲眼看到的说了出来,并且一口咬定是亲眼看到的。

雷磊轩那激动的神情,绝对肯定的语气。让人不敢怀疑。

媚儿预知到大祸临头了,刚才只想到要暗算如月,就没有想到会引火烧身。媚儿脸色煞白,含泪望向雷振远,祈求雷振远为自己主持公道:“老爷,奴婢对夫人一向是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做出犯上的事情来。请老爷明查。”

雷振远沉默不语,只是阴沉着脸看媚儿。

雷磊轩是怒不可遏,心想这媚儿实在太可恶,暗算了母亲还哭哭啼啼喊冤叫屈,像是蒙受了天大的冤情似的。雷磊轩走近媚儿。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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