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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梨花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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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太子的臂弯中,看天色,应该是申时了。我抬眼看着他,心上浮出一抹悲伤,我果然,还是没能忘了裴煜。他一直在我内心里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越想埋葬,就越是深刻的记忆。我知道,我没有一刻不被他左右,我想他,想到不敢见他,恨不相逢未嫁时。就让这一袭白影,永远停留在那个地方,容我怀念,容我痴想。

殿外似乎是绾儿的声音在与婢女小声交谈着什么,说得急了竟还跺脚,我看到她的影子几次倒影在窗纸上,想敲门却又放下,我猜定时绾儿有事来禀。

我起身穿起中衣,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身子,唯恐弄醒了熟睡中的太子,我正欲穿鞋,太子一反手将我揽至怀中,嬉笑着说:“想往哪里逃?”说完就要吻下,我急忙撇开脑袋,用左手撑起半边身子,说道:“臣妾没有要逃,绾儿在门外等很久了,想必是有急事来禀吧。”

太子翻身坐起,对殿外说道:“何事惊慌?”

绾儿疾步走入殿内,神色忧虑地说道:“回殿下,惠贵妃出事儿了。各宫主子都去了合huan殿,奴婢想来问太子妃,要不要也去看看?”

我心上一惊,忙问道:“惠贵妃出了何事?”

绾儿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奴婢不知,只是皇上和皇后都已移驾合huan殿,若不是大事,也绝不会这般阵仗。”

+5+惠贵妃能出什么事?今日一早还好好的,可以做戏给别人看,也未见有任何不妥。但惊动得帝后都移驾,这般劳师动众,怕是整个皇宫都得了消息,到底是何事能造成这样的响动?

+1+“子夫,我陪你一起去。”太子一边说,一边更衣。我急忙唤进绾儿为我简单梳妆一番,便于太子同去合huan殿。

+7+还未进殿,刚到门口,就听见一阵哀嚎,殿外守着的宫人婢女皆是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着实让我奇怪。殿堂内,几位御医全都跪在地上,惶恐不已地磕着头,我看了看四周,并无一人。

+z+太子牵着我的手走入内室,果然看见惠贵妃瘫软无力的倒在床榻边,泪流满面。一边坐着的皇上木然地看着惠贵妃,明显是哭过,眼眸还未消肿。站在窗边的皇后看着窗外,也不知在看什么,只是痴痴地望着,似要望穿秋水般。

+小+屋内一片死寂,无声无息地蔓延着一种悲伤至极的感觉,覆盖着每一个人。我走上前去,拉过站在一旁服侍的霓裳,对她使了个眼色,她即刻跟着我出了内室。

+说+我焦急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娘娘怎么了?”

+网+霓裳一听我问,本已止住的泪水又奔涌而出,抽泣着说道:“太子妃,娘娘的命好苦!小皇子还未出生就夭折了啊!”

一席话说得我差点没站稳脚步,惠贵妃何时有孕的?为何没有一点消息透露出来?我与她的关系,她没道理不告诉我的,这中间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一定是有什么错漏了!到底是哪里错了?

我尽量克制住自己不可莽撞,问道:“霓裳,娘娘有了身孕,宫中没有一人知道,你是娘娘的近身婢女,娘娘的月事没来,你不可能不知道的!”

霓裳委屈地摇了摇头,小声说道:“奴婢有提醒过娘娘,可娘娘说天气热,吃了太多寒凉的东西,偶尔错了时间也不足为奇。所以奴婢才未上报,并非是奴婢刻意隐瞒。”

我心中生出一丝不安,宫中妃嫔,如没来月事,皆是期待怀有身孕,迫不及待的召御医确诊。惠贵妃却例外,就好像故意在隐瞒一些事情,身怀有孕也毫无察觉,我越来越害怕接近真相,我宁愿是我多虑太过疑心,也不愿相信一个冷酷残忍的事实。

我慢慢走进内室,惠贵妃徒然地望着腹部,手不停的来回抚mo,如此珍视,不可能会下得了手的?

我不知还能说些什么,默然地站着,皇上却开口说道:“朕痛失爱子,宣旨封八皇子为敬懿亲王,天下同哀三年,命同恩寺超度八皇子归天!”

这足以看出皇上对惠贵妃的感情已不是简单的宠爱,一个还未临世的孩子,谁也不知是男是女,皇上不但称八皇子,还追封为亲王。同恩寺一向是皇家寺院,历代只有皇帝与皇后死后才能由同恩寺超度,这等殊荣,就连一些活着的人亦没能享受半分。

我冷漠地看着惠贵妃,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紧抓着纱裙,居然有想哭的冲动,我会为她流泪,那么她呢,会为那个无辜的生命流泪吗?

她悠然抬头看向我,从我这个角度能看见那一抹冷笑,她在对我笑,竟还笑得出?是为她的计谋得逞吗?我真想冲上去两耳光扇醒她的无知,扇醒她的残忍,惠贵妃,她的野心正在一步步的逼近最终目的。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二十二章 争锋(六)

第二十二章争锋(六)

惠贵妃丧子一事,已尘埃落定,霓裳因照顾不周,被罚到暴室,相关御医也遭削官。众人皆以为是一场意外,只有我知,是人为,精心策划的阴谋,这才是开始。

我已许久没再去过合huan殿,但凡我去了,那就表示惠贵妃的不是得逞了,就是失败了。我不知她何时会动手,她已经成功一大半了,最后只需要轻轻一推就可以扳倒皇后。她在等什么,一向那么心急地要除掉皇后,那么想入主未央宫,在最关键的时候,居然停步了?我是怎样都不相信她会悬崖勒马,她后半生的希望与寄托都在复仇上,若不是这个仇恨一直支撑着她,想必她早就死在暴室,哪里还会有今天的惠贵妃。

越想越觉得,所有事都包裹着另一个真相,当我层层剥开越来越接近时,我就更害怕更慌乱,所有事不按预想的计划走,所有人都不再是初识的那个样子。谁都有一副面具,包括我自己,甚至日子过久了,我早就遗忘了本身面目,最初的美好,最初的天真,都被这皇宫历练成最锋利的利器,隐藏在一次次计谋背后,杀人于无形之中。

因着八皇子敬懿亲王的夭折,皇上下旨禁止了一切喜事宫宴,原本皇后的生辰就是今日,祝寿恭贺的人却一个字也不敢提,生怕被有心人听见被皇上知道,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抗旨不尊,对亲王不敬,条条都是大罪。所以,今日与平常一般,只字不提皇后生辰一事,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去跳火坑。

寝宫里已经换上了羊绒地毡,才入了秋,天气却是一日冷过一日。院里的芍药都凋谢了,当日的叱咤嫣红,现在已不复存在。我看着它们,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阿初,我一直在排斥残忍,回头却发现,我又何尝不是手满血腥呢。

绾儿悄悄走进内室,恭敬地站在帘外,我起身披了件外衣,淡淡说道:“要去给皇后请安了么?”

绾儿走上前,为我穿戴衣装,低声说道:“今日是皇后的寿辰,虽不摆宴,但皇上亦去了未央宫,太子估摸着也到了,遣人来叫您也去。”我点了点头,梳妆打扮后就坐上玉辇去未央宫。

皇上和皇后正坐在殿上言语一番,太子负手站在一旁,看见我进来,对我微微一笑。我看了一眼,嫔妃们都到齐了,连惠贵妃都拖着病身子来了,我忙作礼请安道:“臣妾参见皇上、母后。”

皇上摆了摆手,说道:“起吧!”

我走到太子身边站定,殿上只有皇上、皇后和惠贵妃能入座,每个人的面色都不能太高兴,怕触动伤心之事,又不能太哀愁,毕竟是皇后的生辰。

惠贵妃坐在梨木椅上,脸色苍白无力,眼神空洞且幽怨,人人看来都以为是惠贵妃还未走出丧子之痛。我却是想笑笑不出,只能在心底哀叹一声,她何时才能不做戏呢。

有宫人手端食案,呈上一碗浓黑的药汁给惠贵妃服用,隔得远了,我似乎都能闻到那药的苦味,小产后的女人都得日日服用这种汤药,以前在肖侧妃的身上也时常闻到这股味道。

“爱妃,良药苦口,趁热喝了吧。”皇上毫不避讳皇后在旁,宠溺的语气说道。

惠贵妃撇了撇眉,盯着那碗药汁却始终犹豫着未抬手端起,一旁站着的辰妃阴阳怪气地说道:“娘娘可得小心了些,这入口的东西,可不是张嘴就能喝的。”

人人都不明所以地望着辰妃,皇上面带怒气,就要发火时,却听‘哐啷’一声,惠贵妃将药碗打翻在地。

殿内所有人都愕然不语,唯有我始终保持一抹冷笑,想来辰妃又要做出头鸟了吧,她现在如此信服惠贵妃,自然事事为她,如此一句话,就把意外定义成了阴谋。

“辰妃!你在胡说些什么!”龙颜大怒,皇上疾步走到惠贵妃身边,将她揽在怀里。

“皇上,臣妾可没胡说!臣妾只是为贵妃姐姐委屈,敬懿亲王死得不明不白,皇上如此疼爱姐姐,怎可就此了事?”辰妃说着便哭了起来,看架势竟像是她的孩子枉死,而惠贵妃默默地坐在椅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碗打翻的药汁,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依你所说,朕的八皇子,是死得蹊跷了?你知道些什么,就说出来!”皇上逼近辰妃面前,吓得辰妃急忙跪在地上,眼泪都抹花了她精致的妆容。

“皇上可曾想过,贵妃姐姐素来身子好,平日里连个伤寒受热的都少,怎么会一怀上身孕就滑胎呢!臣妾实在觉得此事有疑,望皇上明察!”

这就是惠贵妃要的结果吧,如果从她自己口中说出,目的太明显,又太过张扬。只好借辰妃这张嘴来报冤,显得她深明大义,即使知道孩子死得蹊跷,也为了顾全大局,忍气吞声。果然想得很周密,此话一出,皇上不可能不查,人言可畏,这宫里的人嚼起舌根来,想不把事情闹大,都难!

“爱妃,你告诉朕,你想让朕怎么做?”皇上俯下身去,抚上着惠贵妃的脸颊,如此暧mei,众目睽睽之下,让我不禁想问,他到底爱她有多深?

惠贵妃木然地看着皇上,泪水潸然而下,淡漠地说道:“臣妾不能让皇上怎么做,臣妾只想给九泉之下的皇儿一个交代,那是臣妾的骨肉啊!是臣妾的命啊!”

整个大殿都仿佛沉浸在一片哀怨之中,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想我多少会落下几滴怜惜的眼泪。是啊,孩子是娘的骨肉,是娘的命根啊!可是,她怎么能狠下心呢,她怎么能残忍到这个地步呢!我紧紧地握着太子的手,他揽我入怀,我就这样靠在他的怀里,却还是感觉寒冷入骨。

“是,那也是朕的骨肉,朕的命!传朕的旨意,彻查惠贵妃滑胎一事,任何蛛丝马迹都可放过!”即刻有宫人领旨下去派人查办,一时之间,整个大殿连呼吸声都变得微弱,没人再敢多言一句,我好想回宫,至少离开这里,不想再看下去这些可笑又可悲的阴谋。

皇后从头到尾都静默着坐在殿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好像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了结局般,她没有力气去反驳或者解释,等待她的是什么,我心知。

惠贵妃是与皇上同走的,想必是去了合huan殿吧。众人皆散去,太子亦牵着我的手,跪安回宫。

才出了未央宫,太子牵我至一旁,低声问道:“刚才的事,你有何看法?”我抬眼看着他,他也看出不对劲了,皇后是他的亲娘,若然皇后倒下,对他的打击该是有多大!

我不忍如实说出,只好强颜欢笑地说道:“也许是惠贵妃多想了,毕竟是亲身骨肉,伤心过度,也是可以理解的。”

太子看了眼未央宫,叹气道:“为何我总觉得此事与母后有关?”

我强忍住欲夺眶而出的泪水,紧握着太子的手说道:“不会!母后做事很有分寸。殿下要相信母后,她是天底下最疼爱你的女人!”

我与太子回到寝宫时,时辰已至午时,太子要去太傅大人府上,与我共用了午膳便匆匆的出去了。

我本想午睡,但奈何一闭上眼全是在未央宫发生的一幕幕。我在榻上辗转反侧,思来想去终还是起身更衣,我要去趟合huan殿,有些事我必须要听她真实的说出,我终究放不下以前的惠妃。这个时辰,皇上应该回了长乐宫批阅奏折,我随意穿戴好衣裳,踏出了寝宫。

惠贵妃还如平日般侧躺在软榻上,微闭着眼,我却知道她醒着,我刚走进她面前,她悠然睁开眼睛,对我一笑说道:“你终于来了。”

我看着她,突然心痛至极,斥责道:“你如何下得去手!他是你与皇上的孩子啊!”

她的泪水顺着眼角滑出,起身坐起,面对着我,一脸无奈地说道:“这个孩子本就不可能生的下来,张御医早就说了实情,我身子在暴室已经备受煎熬,很难受孕,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他最多能在我腹中活两个月,就会夭折。”

我踉跄地退后几步,险些跌倒,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她该有多痛,上天永远剥夺了她做母亲的资格,那个孩子来了又走了,甚至未能看见他的容貌,甚至没来得及抚mo他的小脸,看他咋呀着小拳头哭闹。

我走上前去,拉过她的手,想温暖她,我问道:“你想陷害皇后么?”

她抹去泪痕,眼神突然变得坚毅,说道:“当年她如何陷害我,我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这孩子注定要死,那为何不让他死的有价值!”

我淡然问道:“你是不是服用了我给你的凌霄花粉?”她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未说一句。我终于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理清楚。

她知道孩子活不了,与其让这孩子就这样死了,她更愿意借这孩子诬陷皇后毒害。只要她日日食用放有凌霄花粉的食物,且引起别人注意,到时只要皇上一查惠贵妃的饮食,即会查到根源,查到凌霄花粉。整个皇宫,凌霄花甚少有人知,然偏偏皇后前些日子私下向御医索要凌霄花,又无病无灾,且未见皇后用。到时皇后成为众矢之的,纵有千万张嘴也说不清道不明。不需要查探皇后是如何致使惠贵妃每日都服用有凌霄花的食物,只要证明皇后曾有此物就够了,说不出用处,皇后本来的用意就是谨防惠贵妃怀胎,如今,就成了罪证确凿了!

我伸手欲倒茶,却早已颤抖不止,连一个茶杯都无力拿起。这个计划看不出一丝破绽,可以说如无意外,皇后必废!

我不看她,不知该用什么表情什么眼神来面对她,我淡淡问道:“你怀孕一事,为何不告诉我?早在你向我要凌霄花时,你就已经下了决心是不是?”

“告诉你,你会让我这么做吗?”我无言以答,转身一步步地走出殿外,一滴泪水悄无声息的落下。

“你很快就可以入主未央宫了。”

身后悠然传来一声:“如果可以,让我的孩子活下来,我什么都可不要。”

三日后,宫中传出消息,查出惠贵妃常食的梅花酪里含有凌霄花。皇上大怒,追查根源,最终还是查到了皇后那里。

大概惠贵妃怎么也不会想到,皇后的婢女秋棠会站出来顶下所有的罪。秋棠只是一再声称此事与皇后无关,皇后并不知情,只是对惠贵妃的专宠怀恨在心,为皇后出一口气,原本只是想不让惠贵妃怀胎,却不曾想到真的怀有孩子。

总之秋棠是死了,凌迟处死,灭九族。足以看出皇上对惠贵妃的宠,对八皇子的爱。宫中的人自然不会相信秋棠一个奴婢会有天大的胆子去残害皇子,皇后依然站在风口浪尖。

始终没有传出废后的消息,只是将皇后迁出未央宫,禁足在佛堂里,终日常伴青灯古佛,书经木鱼。其实,不会再有出来的一天。

皇上终归是念夫妻之情的,也许不是顾情,只是忌惮着皇后娘家的势力。且皇后是太子得嫡母,如果皇后被废,对太子的影响实在不可估量,随时可能被逼着废储。皇上比任何人都明白,此时一旦废储,朝廷必将大乱,且放眼整个皇室,实在没有一个皇子能比得上太子。理智与亲情的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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