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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梨花落-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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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拉过身上的锦被想遮住脚踝,却因手抖连这样简单的动作做的都比登天难。

一只带着温热的手轻轻拉过一方被角,覆盖在冰冷的双脚上,不留一丝缝隙。我鼻尖忽感酸意,热泪噙在眼眶里打转,霎然而出,一滴接着一滴下坠,声声啜泣。

“子夫,哭出来吧,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心疼。”

裴煜的声音幽幽传来,眼泪像是在听他的命令,再也没能克制得住放声大哭,一声高过一声,像是要哭过天际,然,身边的那个人始终静默地不言不语,只在我哭到喘过不气时,伸手轻抚我的背脊。

哭的累了,身子太疲倦,眼皮越来越重,伴随着马车的颠簸我沉沉睡去。感觉到身子被徒然抱起,耳边听见上台阶的脚步声,木门缓缓打开的沉顿声,躺在了一张冰冷的软榻上,睡意更加朦胧,真的不愿再睁开眼,就让我这样睡去,就让我一觉醒来什么都忘记。

衣襟上突感一丝凉气,我忽然惊醒,慌忙地抓住正欲解开我衣衫的那只手。

“太子妃,是奴婢。”

绾儿的声音,我睁开疲惫的眸子,一瞬不眨地盯着眼前满脸泪痕的绾儿,心里泛起层层涟漪,扑身抱住绾儿。

“你怎么会在这里?太子……太子,是不是知道了?”

绾儿一边为我换衣,一边哭腔着嗓子,摇头回道:“没有,没有知道。是世子派人到王府寻我来的,太子妃别怕……别怕。”我环视一圈,的确是一间摆设普通的屋子,屋内就我和绾儿两人。

裴煜的心那么细,回避我穿衣,也不愿让陌生人靠近我,这样肮脏的事情,绝对不可以让太多的人知道,所以找来绾儿,这是最妥当最安全的做法。

换上一件干净的衣裳,接过绾儿手中的湿帕抹了一把脸,思绪才渐渐清醒回来,身体停止了颤抖,木讷地坐在榻上,脑中一片空白。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七十二章 噩梦(三)

第七十二章 噩梦(三)

第七十二章 噩梦(三)

“太子妃要不要再歇歇?”

我摇头。忽地想到裴煜,开口问道:“世子呢?”

绾儿起身走到桌边为我斟茶,“世子在门外守着,您睡了多久,他就守了多久。”

脑中闪过他的身影,那个冲进屋子救我出地狱的身影,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堵在心口,嘴里不经意间就说出:“让世子进来罢。”

绾儿应诺着退了出去,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她还好吗?”嘀咕了几句,门被关上,又被轻轻地推开。

裴煜站在我面前,一袭白衣温润儒雅,眼里尽是怜惜之意。我不觉咽了咽喉,低声说道:“谢谢。”

他侧身走到桌边坐下,也不答我,自行倒了杯茶轻抿一口,像是咬着牙说出了一句与道谢无关的话。

“我带你离开。”

我惊愕地看着他,像是被点了哑穴,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带我离开?能去哪里?脑中忽然想到了廷曦,我怎么能离开?我答应过他,永远在他身边。永远只牵他的手。

“一年,一年就让你改变,这一年或许对于你不算什么,可是对我来说却是无尽无边的折磨。如果早知当年离开会有这样的后果,就是要了我的命,也决不会扔下你一人。”

裴煜没有看我,目无焦点盯着手中的茶杯,我眼睁睁看见脆弱的杯子在他手中‘啪’一声粉碎,手上淌下的血滴随着碎片应声落地,触目惊心,满目殷红。

“没有如果,很多事一旦做了就谈不上如果,因为回不到当初。”我环手抱膝卷缩在榻上,将头深深埋低,就像受伤的鸵鸟一样只懂得逃避躲藏。

“他能给你幸福,我也可以选择放手。但是他没有做到,我就不会放弃。”裴煜抬头看我,目光如一汪碧波清澈,透着坚定不移的心念。

咸涩的眼泪顺着脸颊淌入嘴里,流入心里,一滴一滴灼伤那颗早已残破不堪的心。

“裴煜,该让你付出执着的人,不是我。在你离开的这一年里,不管是悲是喜,或哭或笑,陪在我身边的人,都是他。而在你无助彷徨的时候。回眸触及的人,是你的妻子,贺怜君。你懂得了吗,能携手共老的人,一直都在你左右。”

他忽然一笑,那抹干净的不染一丝尘埃的笑意浮在他的嘴角上,这世上也许独有他,能将一抹平凡无奇的笑,融入一个人的心里。

“我不懂,如果懂得之后就要放开你,那我宁愿这一辈子都不明不白。子夫,他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他给不了你的自由,而我愿意放你去追逐。”

我徒然摇头,呵笑一声,“自由?我早已不再奢望,我只想在皇宫里安身立命,仅这一愿而已。”

那股淡雅的梨花香气慢慢逼近,那个温暖却悲凉的拥抱在一瞬间将我圈紧,不知是我在颤抖还是他,臂膀上突感一丝冰凉。衣纱上荡漾出透明无痕的泪渍。我挣了挣身子,他更紧地抱住我,“求你……别动,让我抱着你,最后一次。”

这是哀求吗?裴煜,我怎么会把你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不该是这样的,曾经那个若树临风,处之泰然的男子呢。我伤你一次又一次,那么残忍的把你推进万丈深渊,眼睁睁看着你坠落,我亦没有伸手救你一把,我已经决心转身离开,可是我忘了,你还在原地,在一个我回眸就看得见的地方,守候。

拥着我的身子,直到寒冷被温暖取代,直到我终于狠下心再残忍一次。

“裴煜,我该回去了。”

他放下环抱住我的双手,起身背对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流泪了,我只是听见他的声音哽咽,说出一句话都那么困难。

“你的马车在客栈外,回到皇宫,把一切……都忘了吧。”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在割他自己的心,忘了这一切,忘了今夜发生的事情。是不是就要忘了他的出现,不记得是他救我,不记得他说过的话。原来,想要我开心,就要用这种办法,遗忘伤痛,也一并将他遗忘。

我摇晃着身子一步步走向房门,伸手正欲推门而出,身后轻轻传来一声,像是在对我说,可是声音那么轻,那么低,掩埋在了沉默中。

“如果有一**后悔这个决定,记住,一定要告诉我,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哪怕是这条命,我也会拼尽全力……带你走。”

我斜靠在马车的软榻上,绾儿为我梳理头髻、理顺衣裳,俨然一副才从王府归来的样子。发生了什么吗?没有,什么也没有,只是无缘无故的伤心,只是天塌地陷的痛苦。只是有一个想要遗忘,却不能遗忘的人,有一段不想记住,却又偏偏飘入脑中的记忆。

马车缓缓停下,进入宫门,侍卫例行检查,我掏出玉牌递给绾儿,不知说了些什么,那侍卫赔笑着让了路,远处宫人抬着玉辇停在我眼前,我木讷地坐了上去。

一脚踏入寝宫。内殿烧着地龙,顿时让我周身的寒意祛散不少。看了一眼内室,没有掌灯,也就是说廷曦还没有回来。

“什么时辰了?”我换下衣裳,绾儿取下头髻上的步摇,一头如瀑青丝飘然垂下。

“戌时了,过不久殿下就要回了。”

我点点头,待得绾儿打点好一切,我挥手遣退了她出去。独自坐在窗边,今夜又不见月亮,布满夜空的繁星格外亮眼,昏暗的光晕打在厚厚地积雪上,可以看见一圈一圈腾升而起雾气。

隐约听见脚步声朝内室走来,我转过头去看向一串串琉璃珠帘外,果然见廷曦一身还未换下的朝服,不怒自威的面容,映入我眼帘。

眼眶忽地一热,泪如倾盆,奔向廷曦紧紧将他抱住,脸深埋进他的颈窝里。“你去哪里了……你去哪里了……我好怕,为什么你不在……”

他身子一震,抬手顺着我垂下的青丝一下一下的轻抚。“别怕,下次没有我在身边不许再沾一滴酒。”

酒?他说我喝酒?我抬眼疑惑地看着他,他宠溺地吻了一下我的唇,“廷昭派人来说你喝醉了,在他府上歇息,我正想着若是回来没看见你,就去王府抓你这傻女人回来。”

“呵……我醉了?是啊,也许真的是我醉了。”

我能怎么说呢,难道告诉廷曦真相吗?既然廷昭都给出了台阶,我只有顺着他的意思装下去,我倒真希望我是醉了,宁愿这是一场梦,没有真实发生过。

“很累吗?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累就去歇息罢。”我为廷曦换去朝服,自顾自地摇头,就是想看着他。感受他的气息。

“既然才醒了酒,哪里还有睡意。”我嘟囔一声,挣开他的怀抱走到桌前抬手倒茶,倒满一杯递给他。

他接过杯子饮下一口,眼底忽然闪过一丝邪魅,走到我身前将我打横抱起,还不等我说话,俯身将我压在榻上。

“不管是醒着的你,还是醉了的你,都让我情不自禁。”

我脸颊绯红,他的柔唇落下,辗转缠绵,吻过眼角、吻过鼻尖、吻过耳畔,撩人心魂。感受到束腰的系带轻轻一松,我脑中忽然闪过廷昭的样子,惊呼一声:“啊!”猛地推开廷曦。

“子夫?你怎么了?”

身子又是止不住地颤抖,双手挡在胸前,恐惧占满整颗心。廷曦俯在我身上,伸手拂上我的脸颊,炽热的掌心来回摩擦。

“我……今日,不可以。”

吞吞吐吐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死抓着胸前的衣襟,双腿不自然地夹紧,整个身子都处以紧绷状态。

他一脸茫然,不明所以地看着我,翻身睡在我身边,环手抱住我。“身子不好吗?那就好生歇着吧,睡了……睡了。”

我紧贴在他怀里,贪婪他的体温来抵御心里挥之不去的惧意。闭上眼睛,看见的全是廷昭,他发怒的样子,他伤心的样子,他……侮辱的我样子。突然之间,心像是被一股力量牵扯住,不停地疼,不停地抽搐,甚至让我喘不过气。

一瞬,那袭白衣又飘入我脑中,一声一声地喊着我的名字,他说过的话,此刻像是咒语一般萦绕在耳畔,越来越清晰,每一个字都像烙印刻在我心上,每一个眼神都像是一根鞭子狠狠地打在我身上,直到体无完肤,直到心死湮灭。

这是梦,对,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可是为什么我会泪流满面,为什么我能感受到那样真实的痛楚。眼前突然闪过那一幕,廷昭发疯一样撕扯我的衣裳,即使我喊破喉咙,即使我求天呼地,可是没人来救我,我仍旧被廷昭压在身下,强行扳开我的双腿,眼睁睁看着他就要攻入我的身体。

“不要!”

猛然惊醒,呼吸急促,额上渗出冷汗,混杂着眼泪趟过下颚。是梦,还好,还好……只是梦。

“梦魇了吗?不要怕……不要怕。”廷曦醒来握住我冰凉的手,放到唇上呵出热气,不停揉搓。

我侧身缩进他的怀里,极力平复着内心的不安,缓了口气说道:“嗯,我不怕。”

他轻笑,轻吻我的额头,紧抱着我,沉沉睡去。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七十三章 杀戮(一)

第七十三章 杀戮(一)

第七十三章 杀戮(一)

不知道裴煜这次回来会住多久。廷曦不提,我自然也不问。整日躲在自己的寝宫里,除每日在院里赏雪景,观寒梅,我再不愿跨出一步。我承认我是在害怕,试问天下间哪个女子经历了这样一件事,会一如既往的过日子呢?廷昭对于我来说,是噩梦也是屈辱,若是再见到他,我怕自己忍不住要说出真相,想要撕破他伪装的面具。而裴煜,面对他,我自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伤害,与其这样,我宁愿再不相见,宁愿他就此回到南宁,与皇宫再无瓜葛。

天边刚刚泛出一抹红晕,我悠然睁开眼,枕边已没了温度,想来廷曦又是天不亮就起了,最近几日他越发勤于朝政。不管是在书房还是在寝宫,手里总是拿着一份折子,眉头紧皱不松,笑容少之又少。

今日是月半,要去给合欢殿那位主子请安,毕竟比不得皇后的身份,受不起我这些妃嫔每日晨昏定省的去请安,所以每月半去一次,就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换了一身湖蓝色镂花彩蝶合襟襦裙,用雅白缎带系在腰间,呈烟罗轻纱于皓腕,头上倭堕髻,斜插翠翘金雀玉簪,耳坠明月流珠。一色朱砂印粉唇,双眉青黛入鬓间,微洒傅粉,轻点胭脂,双颊粉腮红润,妩媚中带一丝端庄,雍容中带一抹俏丽。

披上银狐御寒髦衣,双手交握藏在狐毛手筒里,正欲走出内室,忽听身后传来一声极低地啼哭,我急忙转身走到靖涵身边,他坐在软塌上,瘪嘴呜咽,哭声细不可闻。

“涵儿怎么了?母妃去一会儿。很快回来,可不许闹脾气。”我拍了拍他圆溜溜的小脑袋,半哄半威胁地对他说道。

“唔……”靖涵咋呀着小拳头,抓着我的衣纱,一脸委屈的样子,看了着实让我心疼。

算算日子,靖涵早已过了满岁之期,果然就如当日徐御医所讲,嗓子废了,想让他开口说话,这一辈子都怕是【文】难上加难。用了再多【人】的良药,求了再【书】多的佛,说不出就是【屋】说不出,我是认了,只是这孩子受罪的模样,有谁看见能不为他心疼呢。

那日,我知道瞒不下去,也没打算能瞒一辈子,终是把靖涵不能说话的事实告诉了廷曦,他听了之后,默不言语。只是重重地砸在桌上一拳,平日里看着还算结实的梨木桌,竟被这一拳硬生生拆成了两半。当场就吓得靖涵放声大哭,说是放声,实际上就如平常人讲话那般音量,廷曦听见,更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索性一个箭步奔出了殿门,我追出去时,早已寻不到人影。

“涵儿是不是饿了?”虽然不会说话,至少还能倾听别人说话,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太子妃,要不奴婢去叫厨子做点吃的给长皇孙?”绾儿看靖涵哭哭闹闹,在一旁焦急地问道。

我抬眼看去,太阳已升到了正空,就要误了请安的时辰,我摸了摸靖涵圆鼓鼓的肚子,对绾儿说道:“你在这儿看着长皇孙,若是他饿了就喂他吃些东西。本宫先去合欢殿了,你好生照看着。”

“是,太子妃放心去罢。”

我亦不怠慢,转身加快了步子走出了寝宫。路上积雪已没至小腿肚子,即使穿着鹿皮靴子也抵不住一股股寒气窜入骨子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上,平时几步路就能走到的地方,大雪天的,我左一步踉跄右一步摇晃,费了好些力气才走到合欢殿。

“太子妃到!”

眼尖的小婢女看我身后没跟着伺候的人,赶忙上前扶着我的手。还不忘赔笑道:“太子妃您慢些,身子矜贵,可摔不得。”我不禁莞尔,也不答她,踏着小碎步走进了内殿。

辰妃和几个妃嫔坐在椅上,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惠贵妃倒是悠哉,品着香茶吃着茶点,俨然一副贵主的气派。看我进来,众人齐齐将目光放到我身上,我忽地打了一个寒颤。

“太子妃今日可是有事耽搁了?来晚了些呢。”辰妃端起茶杯,用杯盖撇开茶叶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屈膝给惠贵妃作了礼,起身走到辰妃旁边的位上坐定,故作歉然地说:“是耽搁了,长皇孙闹了些别扭,臣妾顾着哄他,误了时辰,还请娘娘恕罪。”

惠贵妃也不看我,摆手道:“罢了,罢了,既是长皇孙有事,你理当先顾着他。请安这等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她这一席话摆明了是给我下了一个套,请安这事怎么能不放在心上,若是哪日她心血来潮追究起来,给我扣上一个尊卑不分的莫须有罪名,那我可是有冤说不清了。

随即开口回道:“的确是臣妾有错在先,理应该罚。臣妾自请罚抄一百份金刚经,望娘娘恩准。”

“既然你执意如此,本宫就如你所愿,罚抄金刚经罢。”她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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