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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梨花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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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装了,我知你醒着。我今日很乏,无心多想,你大可放下心来。”

我缓缓睁开眼,与他之间的距离不过一尺,一时语塞,脸颊突地绯红起来,欲怒还羞。他伸手为我掖好滑下的被子,盖上我裸露在外的纤手,细心至极。

“听闻昭阳美人素来身子娇弱,原来如此不自好,须知夜风最能至身子伤寒。”

我惊愕,盯着他竟移不开了眼。他还是那个白日给尽我屈辱的太子吗,眼中尽露柔情,嘴边翘起一抹媚笑,像寒夜里的一股暖风萦绕在旁。

“殿下想怎样?有话请明说,不必拐弯抹角。”

我转头不再看他,翻身侧卧在内,闭目养神,也不愿在与他多说一句。一声叹息之后,沉默,还是沉默。

良久无言之后,我已有了睡意,迷糊间忽感背上一暖,我霎时惊醒。未想他竟宽衣睡下,炽热的胸膛贴在我的后背,耳后是他均匀一致的气息。我惊慌无措,想翻身坐起,却不料被他一只手臂横压在腰际上,力道虽不重,却不容我动弹。我无奈又无法,只得安然被他揽在怀中,心下倒是相信他不会胡来,可也是一刻也没放松警惕。

渐入梦境之时,耳边朦胧地传来一句:“何必拒人于千里,我只是想在你身边。庄子夫,我想靠近你,你总是把心上了一把枷锁,你不给我钥匙,我怎么进去得了呢?”

我缓缓睁开眼,似是无奈又似释怀的说:“殿下何必强求呢,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你大可把我看做后宫里的平常女人,因为自我进宫那时起,庄子夫已经死了,剩下的只是虚有徒名的太子妃而已。”我阖眼紧闭,再不说话,心中却再是平静不了了。

“如何能让你活过来,只要你说,我便去做。”

我凄笑,没有答案回应,静静的躺着,似睡着了又似醒着。身后的他早已入梦,我却一夜无眠,在塌上辗转反侧,思来想去终是翻身看向他。剑眉之下的明眸安然闭目,不知是做了什么好梦,浅笑挂在嘴边,印出颊上的两个梨涡。

我想,如若他不是那个荒淫的太子,如若他不是位居储位,如若他今后不会后宫佳丽三千,也许,我是说也许,我会将解开心锁的钥匙毫无保留的交给他,义无反顾的追寻他。可是,我不能做到看不见,听不见,有些事存在就是存在,抹掉外层的光芒,也掩盖不了内里,真正介怀的东西。

次日初醒,天空已泛出鱼肚白,身侧早已不见昨夜枕边人。绾儿闻声入内,笑着为我递上脸帕与漱茶。

“殿下几时走的?”

“回太子妃的话,殿下卯时就走了。”

我点头不语,手拂上锦被,好似还留有他的余温,我突突地又绯红了脸颊。

“太子妃,您不知道这宫里的人是有多会变脸,一看太子妃受了宠,就三四五群的快把门槛跨破了来拜访。我估摸着您还歇着,一一的给打发了回去,走时还不忘说记得通禀呢!”

我唇边浮出一抹讥笑,轻声说道:“自古都是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碳的少。”

人心难测,今日还交好,明日就可为敌,此时终于明白,为何当年爹执意不让哥哥入朝为官,想那朝堂上的人必然也是比这宫里好不了多少,爹的一番苦心,也不知哥哥何时才能完全明了。想到爹,想到哥哥,不禁鼻上一酸,眼泪转瞬落下。命运多变,当日的别离,不知还有没有相聚的日子。一生哀叹,浮华飘渺,得失之间我早就走出了一步亦错亦对的路,得到的不见得是想要的,失去的却是再也抓不回来的。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五章 南宁世子

第五章南宁世子

九月,天气已入夏末,昭阳城里已经渐退了暑气,皇上也携皇后和众妃由避暑南苑返回禁宫。我一直忙于为南宁世子设宴一事,凡事皆亲自过问,唯恐有任何纰漏,不过才短短几日,我竟消瘦了不少。

其实我深知,南宁世子进宫,名为朝奉,实为胁作人质。皇上始终是对南宁王有所忌惮,但又不能轻举妄动,所以下诏命世子进宫,来了既是听从皇命,若不来,只怕就被扣上抗旨不尊的恶名,到时就算真真不是叛臣,也逼得成了叛臣。算算日子,南宁世子入宫已有四个月了,然而皇上却丝毫没有放归的意思,只放下话来,让太子好生款待着,莫失了天家仪态。

“绾儿,吩咐底下宫人发出帖子了没?还有上次我说的歌姬舞姬可已安排妥当?菜肴珍酒的材料可让膳食房准备好了?还有……”

话还未说完,绾儿便已不耐烦的摆手说道:“知道了,知道了,太子妃真是越发啰嗦了,这些事昨日不是已经确定过了吗!”

我伸出手在她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作势生气道:“你以为还是原先庄府上的普通家宴么,晚上前来赴宴的,不是皇亲既是贵族,不小心谨慎着点,出了乱子,可是你我担待的起的!”

绾儿不曾想我会发火,赶忙作揖认错,打发了人下去一一核对,再三确定无误后才敢上禀了我。

“是哪个奴才胆大,居然敢惹火了太子妃,找死不成?”

我闻言速起,转身便见太子跨步走来,微微欠身作礼。自几个月前,他在我寝宫留宿之后,就似变了个人,整日不再游戏于女子之间,对我亦甚好,听闻本已多年未上朝的他,竟也是破天荒的每日早起上朝。

只是我与他,夜晚终究是没有初合过,仅是两个人合衣睡在一张塌上,有时从夜晚聊至天明,有时也可一夜无话,相安无事。

“太子妃可是在为晚上设宴款待南宁世子一事烦恼?”

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顺手拿起石桌上搁着的菜单,逐一核查。“殿下知道就好,这等费力不讨好的事,以后切莫再丢给我,省的我提心吊胆的生怕做得不好,驳了殿下的颜面。”话虽这样说出了口,可有耳朵的人一听就知道我并无恼意,不过是涂个嘴快罢了。

“是该细致些好,毕竟也算个藩王,这等事交给你去办,我才放心,旁人怎可与你相比。”

我顿感脸上一热,忙端起茶杯大口饮茶,才入口,我即感不妙,“噗”我顾不得仪态,慌忙把滚烫的茶水吐出,可是舌尖仍是被灼到了,瞬间麻木刺痛。

“哈哈……哈哈……”他撑肚狂笑不止,歇息片刻后,才断断续续的开了口:“我还以为昭阳美人果真没知觉,没感情,不懂人间伤痛悲喜。今日一见,也不尽然嘛。”我恼羞成怒,也懒得再与他痴缠,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之后便拂袖走开,留得他一人在院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黑暮才刚刚笼罩整个大地,太*里就渐入热闹气象。灯火通明的回廊贯通在了掖池之上,水里飘荡着清荷,时而还能见几条鱼儿欢快畅游在叶下。我与太子齐步向大殿走去,他宽大的秀袍遮盖住了我们相握的手,身后跟随了一众妃嫔,宫人。

“太子殿下,太子妃,到!”

一声通传之后,殿内众人即刻俯首迎驾。太子携我坐在堂上主位,方才挥袖示意一干人等入座,笑言众人不必拘束,自当是家宴那般。刚才坐定,便听到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声音传来:“裴煜在此,以美酒致意,谢过太子殿下的盛宴待之。”

抬眼望去,心“砰”的一声像是被何物撞击了一下,果然是他!那眼神依旧一尘不染,嘴边仍是挂有春风般的浅笑,着一身墨绿色长袍,腰间系上纯白镶金缎带,贵气中带有一份儒雅。裴煜仰头饮下杯中清酒,笑着拂过广袖拱手拜之。

“世子何需客气,今夜就让我们把酒共欢,行酒令、对词赋、不醉不归!”

底下众人随即附和,我朝宫人打了个眼色,未过多久,就有舞姬上殿献舞。乐声响起,是《阳春白雪》一曲,舞姬弄手飞舞纱带,时而旋转,时而立定,扭腰摆姿之间,底下已有王孙公候啧啧赞好。我瞥眼看向裴煜,见他只是一味的饮酒,一杯复一杯,左手手指在食案上打着乐拍,好不自在。

“你今晚好美。”

太子俯在我身侧,手顺势揽住我的腰,在我耳边低声尓尓。

我不着痕迹的挪了挪身子,端起面前的酒杯浅饮一口,徐徐说道:“殿下醉了,若是身子不适,可先行回宫。”

身边却没了声音,见他倒头昏睡,嘴里迷迷糊糊的呢喃着什么,我亦听不清,只是他始终紧拉着我的裙角,任我使尽浑身解数都松不了他的手。我只好作罢,唤了绾儿取了湿帕来,轻手轻力地为他抹脸。

他突然一翻身,我立感不妙,怎奈衣裙被他死死拽住,逃脱不了,随即闻得一阵恶臭,他竟然将秽物吐在了我的身上!旁边的宫人慌了手脚,不停的问是先为太子解酒还是先为我清理衣裳。

我再忍无可忍,斥喝道:“一群没长眼力见儿的东西,先给本宫弄开他的手!”

我愤然指了指牵绊住我衣裙的手,宫人即刻明白过来,一个两个蹲下身来一根一根的掰开,却又不敢使足了劲,唯恐弄伤了太子。好在太子呕吐之后,全身无力,瘫软的睡在地上,不过一会儿,宫人就解了开被他揉捏在拳中的裙角。

我急忙着了绾儿随我回寝宫更衣,吩咐其他宫人将太子用玉撵抬去了内殿歇息,再嘱咐那些早已酒醉不醒的王侯,命随身侍从尽快带他们退席回府。

脱掉了身上污秽不堪的繁重襦裙,换了套鹅黄色的淡雅衫子,随意将发丝挽作平暨,只插了一支白玉襄珠凤钗在暨上。

“太子妃,还需去太*看看吗,那些王孙公侯们,怕是已经离席了罢。”

我点头,还是去看了安心,若人都走了倒无事,可要是谁宿醉在了太*,这等流言传了出去,有损太子脸面。

“你不必跟了我去,退下休息去罢,本宫一人即可,看完便归。”

绾儿还欲多说,我挥袖制止,渡步走了出去。九月的夜风静静的吹着,温和又不失雅致,像是拂过心上的一股暖意,又像是逐然飘至的一缕幽香,将我席上那一点略微的醉意在不经意间带走,心,瞬然安静。

才进宫口,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大殿已鸦雀无声。果然是多虑了,哪里还找得到一个人,若不是看见食案上还摆有未来得及撤走的食物,我甚至怀疑是否有过这样一次夜宴。

转身欲走间,怎知背后站定一人,我收不住脚步,硬生生的撞在了他的身上,隐约闻到淡淡的梨花香。

“原来你是太子妃,刚才在席上还差点以为认错了人。你其实更适合穿这样素净的衣衫。”

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我不用抬头便知道来人是谁,平静的心瞬间狂乱,脸颊像火烧般的灼热。

“子夫见过世子,莽撞之处,还望世子见谅。”

“上次我冒犯了你,这次你又冲撞了我,就当是相抵相过,毋须抱歉。”

我嫣然一笑,不知为何挪不开脚步,就这样与他保持一个不近亦不远的距离,周围一切都静如止水。

“你名子夫吗?好名,有巾帼豪女的气派。在下裴煜,未到昭阳已闻当今太子妃庄氏乃是众所周知的昭阳美人,如此妙赞,太子妃当得,当得!”

我抬头望向他,皎洁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似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诱人的柔光,温润如玉的笑容,宛如天底下无一事可令他惊忧,凉风忽过,将他发冠上垂下的绳带吹起,我像着了魔般,如何也移不开眼。

“太子妃若闲来无事,可否屈尊随煜到处走走,煜来宫已有多时,还没有时间闲下心来欣赏宫中美景。不知太子妃,赏脸否?”

藩王世子与太子妃夜下私会,心里是知道的,这若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必要作出大篇文章。虽知理,但却是怎样都开不了口拒绝,也说不上是为何,许是舍不得破灭这良辰美景,又或是不忍将这样一个似清风般的男子拒之千里,甚至是因为心里某处按捺不住的期望。总之是应下了,找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

走着走着,竟又是走到了初遇时的梨花树下,不觉与他相识一笑。月儿正当空高挂,借着清幽的光,照亮了每个阴暗的角落。我找着一块可坐两人的石头,欠身坐定后又看着裴煜,拍了拍旁边的空位,对他浅笑,示意他不必拘束,此处空置,鲜少有人经过。

他倒是不推辞,径直走了过来坐下,衣料摩擦着衣料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害羞的撇过了头,假意望着远处,但究竟看着什么,我竟懵然。

“兜兜转转,又是回了这里。当日一别,未曾想过会再见。”

好在四处唯有稀散的点点月光,不够照亮整个庭院,否则我还不晓得怎么遮掩此时绯红的双颊。

“我亦没想过你是世子,你也没想过我是太子妃。”

他闻言一笑,笑声不大,但在这静如一汪死水的坏境下,也是相当惹人注意。我刚把手指放于唇上,还未嘘声,便听见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震天吼:“什么人在那里!”

我心下一惊,这若是被巡防的御林军撞见,既是有千张万张嘴也说不清了。放眼望去,整个庭院竟无一处可藏身的地方,只有角落里废弃的一口水缸。

我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应对御林军,手腕上一紧,只见黑暗里裴煜拉起我的手,带着我蹲身一步步的移至水缸旁:“爬进去,别出声!”

声音小得仅是我们两个人可听得见,我不敢怠慢,急忙提裙翻身爬进水缸,缸里还盛着一半的水,初秋天虽不凉,可身子泡在水中,本就体弱,经不得寒气,更是打颤发抖了起来。

裴煜在我进来后,也猫腰着身子与我对坐在缸里。水恰好漫到我的胸前,衣纱早就湿透,内里中衣隐约可见,何况咫尺之外还有一个男子,我羞涩不语,后悔自己怎么没穿得厚实点。

院内传来铁甲摩擦的声音,我屏息不动,心里暗自祈祷千万别被发现。哪知这该死的御林军转悠了一圈没有收获,却又不甘心离去,我的手脚早就冻得麻木,没了知觉,忽的手上一暖,裴煜用温热的双手包裹住我的手,我在寂静中看到他眼中流露出的怜惜之情,我也顾不得身份礼数,任由他握着,贪婪着这般温暖。御林军在院中逗留一阵,打趣道眼花耳聋,许是误听,便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我这才松下一口气,恍恍惚惚的在裴煜的帮助下爬出了水缸。我与他瘫倒在地上,湿漉漉的衣裳还滴着水滴,裴煜还握着我的手,那暖感让我确定刚才的确也发生过什么。

我淡然抽出手,起身屈膝作礼,婉言道:“本宫先走一步,世子快回宫去罢。”

说完便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转身即走,不敢再停留片刻,却听他痴笑一声道:“我会记着你的,庄子夫。”

我凄然不语,走向了远处明亮却孤独的宫殿,心里却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响于脑中“我亦不会忘你,裴煜。”任我怎样,都挥之不去。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六章 嫡子

第六章嫡子

转眼隆冬,宫殿之上又零零散散的飘起了雪花。

我自那晚泡于水缸里,受了寒气,身子一病不起,已经数日没有下榻走动了。每日分三时进药,早、中、晚各是一剂,我斜靠在软垫上,绾儿正用勺子搅匀汤药,呵了几口气将药吹凉。

“这宫里的御医也不知道是开得哪门子药,吃了大半月了,还不见好,尽知道自吹自擂!”

我不语,默然的吮着眼前浓黑的药汁,口中顿起一阵苦感,从小便喝惯了药,哥哥常取笑我是药罐子投错了胎,当年不觉苦的药,现在尝来,确是堪比黄莲。

“太子妃,各宫主子听闻你病了,都遣人送了补身的礼来,连南宁世子都掺和着送了一份礼,您要不要过一下目?”

我一惊,口中没有勇气吞下的苦药,不自觉的悄然趟过喉咙,我竟还未觉着苦,故作坦然的说道:“这礼以后可是要还的,将东西收好,他日打乱了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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