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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清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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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清低头不语,薛云督促道:“清弟!答应大哥!”
胡清不以为然“大哥会不会为清儿身犯险境?”
薛云目光炯炯看着清儿“那是自然!大哥乃江湖草莽,而你和大哥不一样。”
胡清截住薛云的话头:“大哥!我们结拜时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哥难道都忘记了?”
薛云嘴角上扬却极力压低声音“你还说!当初我若知道你这个鬼精灵是女子,怎会和你结拜!”
“大哥你又来了,难道大哥后悔和清儿结拜?”胡清嘟着嘴的样子惹得薛云和沈兰都笑了“清儿,大哥从来没有后悔和你结拜!”
“那就是大哥忘记和我结拜的事了!”胡清依旧嘟着嘴不依不饶。
“大哥怎会忘记!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只是你的身份,大哥实在是怕给你招来麻烦,这样对你不好。”
胡清摇头,笑嘻嘻的说:“大哥,你好迂腐!清儿何时在乎过别人说什么了?”
薛云长长的叹气:“是,你自然是不在乎的,可是大哥在乎,清弟,大哥要你幸福,你可明白?最好,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才好。”
胡清朗朗一笑,摊开手心说:“大哥,我是被嫣红当街刺杀的,现在就是我想隐瞒,那也瞒不住了!”何况他从来没想过隐瞒,这个义兄,是他在意的人,爱戴的人,他从来不觉得有隐瞒的必要。
薛云摇头叹道:“别让大哥误了你!否则大哥会后悔终身的。”
胡清笑得灿烂“大哥永远是清儿的大哥,不管将来如何变化,我们的兄弟情谊永远不会改变!”
薛云叹气:“唉,真拿你没办法。”说着又摇头苦笑。
沈兰微笑着看着两个人:“云哥,这次多亏了清儿,否则我可能看不到你了。我们要好好的谢谢清儿。”
薛云扬起下颌看清儿“对清弟不用说‘谢’字,你知道的,他不喜欢这个。”
胡清轻轻皱了一下眉头,感觉到腰上伤口又流血了,他站起身对薛云笑说:“大哥,接下来你会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我带兰姐先回明园调理身体。等你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我们再聚时再聊吧。”
薛云说:“好,清弟,大哥会尽快处理好这边的事情,然后去找你们。”
胡清站起身“大哥,漕帮现在群龙无首,帮众们都拥护你,你要挑起重担了。对了大哥,曹景轩的那些党羽怎么处置?还有,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
薛云敛起笑容认真的说:“清弟放心,大哥不会忘记。大哥处理好帮内的事情,就会找人来接替,然后就等着和你们一起离开。兰儿就拜托清弟了,大哥会尽快去看你们的。那些人就放了吧,是走是留随他们自愿。兰儿,你去明园之前我们先去祭拜岳父。”说到最后一句,薛云神情又已低落。
解救薛云夫妇确实不象胡清说的那样轻松,胡清遇刺昏迷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派出雷和电先行奔赴杭州打探消息。胡家卫队是四人一组,如同风雪雷电,前两位的以武功和兵器见长,后两位是轻功和暗器见长。风和雪明着随侍在清儿身侧,需要外出办事的话,通常是雪去,而雷和电一直隐身在清儿身侧护卫他。四个人跟从胡清八九年,从未离开过,这次胡清把雷和电派出去,胡中正和秦鹤鸣就已知道他必去的决心。两人对于胡清不顾自身的伤痛急赴杭州营救薛云没有异义,暗地里担心他的身体,面上却绝无丝毫显露。
秦鹤鸣陪着胡清回杭州,一路医着他的伤。胡清的伤在腰畔,虽未及骨入肉却颇深,如果是个身体康健的男人受这样的伤,将养上半月一月的便已无大碍,可是胡清先天身子弱,又没有好好将养,一路奔波着回了明园时,伤势虽未恶化却也未见几分好转。二十多天日夜不停的赶路,再加上几日几夜不眠不休的研究漕帮的状况和救援薛云夫妇的计策,其实全凭的是一股信念支撑着。
薛云知道胡清的为人,以为他不想插手漕帮的内务,对他急于功成身退的做法也没有在意,送走两人,薛云就投身到整顿帮务中。
回到明园的胡清和沈兰在秦鹤鸣的看护下全力养伤和调养身体,这才知道原来沈兰已有四个多月的身孕。沈兰历经漕帮内乱,父亲被杀,和薛云夫妻分离,几成死别。听到秦鹤鸣说自己怀有身孕时,百感交集,却只是握着胡清的手一迭声的说:“谢谢你,清儿!”再说不出旁的话来。而胡清的激动丝毫不亚于沈兰,一直兴奋的问:“姐姐,我要有侄子了!我真的有侄子了?”
四月的杭州,如情人般的旖旎缠绵,如处子般的温柔婉然,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淡淡的花香。
此时,西湖上泊着大大小小的十几支船舫,其中一支画舫的船板上有两个男子,一立一坐。长身玉立着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着一袭淡青色长衫,深青色长裤和鞋子,一条乌黑的长辫垂过腰际。手中执着一支翠绿色的笛子在吹奏着,他的目光跃过湖面停在远处。坐着的男子埋首琴上,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见他的一双手在琴弦上上下翻飞,优美的曲调便从手下倾泻流淌出来,和着笛音在空中飘飞烟没。
一名清秀的女子坐在舫侧深情地注视着立着的男子,目光痴柔。
这三个人就是薛云、胡清和沈兰。
暖暖的阳光洒进西湖,洒在水面,水面上波光嶙峋艳芒四射,水面下的波涛是否会汹涌着奔腾而来此刻已无关紧要,月前刚经历过生死又重新在一起的他们,此刻正尽情的享受着生命,热爱着生命。
如果不能忘记痛苦,如果不能远离伤害,那么就用热情来回馈此刻的平静,就用仁爱来回馈生命的美好吧。
一曲奏罢,兄弟二人相视而笑。沈兰将桌上的茶盏递给二人,“你们的合奏果然不同凡响,叫人听得痴住了。”
胡清摇头:“我们还是没有奏出其中的韵味来,是不是大哥?”
“是啊,因为我们都太满足了,这首《惜别离》被我们奏成《乐相聚》了!”薛云看着生命中最亲近的两个人,满足的笑了。沈兰诧异的问:“清儿,你没找那人合奏试试么?毕竟这是你们两人的师傅合创的曲子。”
胡清摇头,勉强的笑了笑“还没有,以后再说吧。”总有合奏的一天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薛云看着胡清瞬间阴暗的神色,急于打断他的思路,“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说清楚?难不成你不想告诉他,你和他的关系?”
胡清翻了大哥一眼说:“不忙,时机成熟了再说。他现在想不到我是谁,是因为他被我给搅混了,终有一天即使我不说他也会明白的。”
“清弟,他会怪你的!”
“也许吧!兰姐,你累不累?”伸手在沈兰的小腹上抚摸:“宝宝又长大了,是不是?”虽然还未出生,可是这条小生命,已牵动了三个人的心。
薛云温柔的注视着沈兰,“兰儿,辛苦你了,要你来陪我们游湖。”
沈兰微笑着摇了摇头:“不辛苦。难得云哥这么清闲,清儿又要回京了,我们就多陪陪他吧,再见面不知又是何时了。”说着,脸上已是难舍。
“我会经常回来看你们,宝宝出生时我一定回来。”
微微的叹气,沈兰又说“说得容易!谁知到时候你在忙什么?也许你走不开呢。”
胡清原也是不舍得和两人分离,见沈兰和薛云都神色黯淡,故意瞪起凤眼扬着眉说:“我胡清的话几时不算数过!”
“清弟,轩哥已到了京城,你要小心他,你也知道他的名号,连鬼都愁的难缠,这次他的帮主之梦因你而破碎,他不会罢休的,我担心他会对你不利。”
“凭他么?”胡清冷冷一笑。
“清弟!他一个人不是你的对手,他当然也明白,所以我想他定会依附旁人的。”
“随他,凭他依附谁!”这满城的京贵,如果有人硬要和自己过不去收留他,也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但是如果他做出伤害自己利益的事,那便凭谁包庇他,都是不行的。
“如果他依附的是那个人呢?”
017。面圣
薛云眯起眼睛眺望着湖面,缓缓的说“那个选择了同一种方式接近你的人。”胡清淡淡一笑,“虽说方式相同,但是目的不同。他不会招揽鬼见愁的。”以他对胡家的用心,他不会。这一点胡清知道。
“清弟,不可大意。”薛云仍是不放心,再次叮嘱。“以轩哥的心计,总会有人招揽他,何况很多人并不了解他的为人。”
“知道了,知道了,大哥!”清儿微笑对薛云连连点头,薛云见他这样子,就知道他没拿自己的话当回事儿,知道他的脾气例来固执,不由得暗自着急。“清儿,你的脾气就不能改改么,怎么还是这样撞了南墙,宁拆南墙也不回头?”
“改不了了,大哥,我只会撞了南墙拆南墙。”说完大声的笑起来,结果薛云望着他又是摇头。
“清儿,你知道朝庭的规矩么?”沈兰对清儿的身份终有些担心。
“什么规矩?”清儿瞪着一双清亮的凤眸询问。
“朝庭每隔三年要在满人中选秀,你即是女子,就要守着规矩去参选,是不是?”
“姐姐,我是男子!”
“难道还没有人知道你是女子?”
“嗯,眼下最急的是师傅一走就没了音讯,等到师傅回来,我们就去海外,大哥,你可找到接替你的人了?”
“有几个合适的人,还要再看看,毕竟漕帮不仅仅是一个帮派,还关系着民生。等到陈师傅有信回来,我再做决定。”
“我现在盼着师傅能快点回来,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好想师傅啊!”
“陈师傅走了三年了吧,想来在海外站稳脚不容易,你师傅疼你,舍不得你去了之后受苦,定然万事齐备才会来接你的。不过,我想他也快有信来了,三年了啊。”
“嗯,师傅一有信来,我们大家就一起走。”
“好!”薛云和沈兰相视一笑,大家能一同离开大清,他们和清儿都会少了对彼此的那份牵挂。
旁边一艘画舫突然靠拢驶近,从舫中走出一个白袍男子,立在甲板上望向他们然后忽道:“清儿,是你吗?”
胡清抬起头怔了怔,待瞧清对面的人确实是十三时,嘴角渐渐上扬“十三阿哥?”
十三抬脚在甲板上一顿人已借力跃起,轻轻落在小舫上,玉脸上一片明朗。“清儿,真的是你,没想到在这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真的是你啊,十三阿哥,你怎么会在这?”
“我和皇阿玛南巡到了杭州,刚才阿玛听到有人弹琴,想见见,没想到是你。”
胡清微笑:“是啊,是我,没想到在杭州见到你,真好。来,十三阿哥,给你介绍我义兄薛云。”
薛云见来人洒脱不羁,龙行虎步,又对胡清流露真情,心中已先对他存了好感,便上前抱拳一礼:“十三阿哥,薛云有礼了。”
“‘战神’薛云!果然是气宇不凡,胤祥对薛大哥也是久仰的,没想到今日能一睹大哥的风采,倒是拜清儿所赐了。”十三上下打量着薛云,一双虎目里俱是兴奋。
“十三阿哥客气了,薛云不敢当。”
“薛大哥的事迹早在五年前我便已知晓,只恨无缘一见,今日得见实感欣慰!薛大哥不必自谦!”胤祥朗声说笑,然后又垂下头低问:“清儿,你的伤好了吗?”
“清儿,你受伤了?什么时候?”薛云和沈兰望着胡清,一起惊问。
“没,没有受伤,是十三阿哥记错了,是不是啊?十三阿哥!”胡清说着对十三快速的眨眼。
“噢,是我记错了!”十三愣了一下,马上明白胡清的用意,急忙帮着他掩饰。
“兰儿,你带清弟进舱去看看。”薛云已扳起脸。
“大哥!不用了。”胡清的脸瞬间飞上桃花,扭捏着不动。薛云看了眼清儿见她突然露出羞态,心里恍悟,未再说话。
十三阿哥看了眼薛云,又看了眼沈兰,再看了眼清儿,见三人突然都似僵住了一样不言不动,心下暗暗诧异抬眼打量着沈兰,见她梳着已婚女子的发式,衣着举止不似婢女,暗暗猜度着她和胡清的关系,眼见薛云和胡清两人都不向自己介绍这个女人,又不好询问,便又转头看清儿,打破沉默:“清儿,告诉薛大哥吧,免得他惦记你。”
“噢。大哥,在京城时我不小心被嫣红刺了一剑。”看着薛云清儿扯了个笑脸,轻声说完,又急急地摆手“真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刺得不深,没伤到骨头。”
薛云低头,神色黯然“我竟然不知道!我记得你是在被袭击那天连夜赶回杭州的,对不对?你这么拼命,让大哥如何心安?”说着声音已然低沉,沈兰已经拿着帕子拭泪。
胡清忙说:“大哥,秦爷爷说‘可以’我才上路的,你放心真的没有什么事儿。”
薛云长长舒气“清弟,如果秦爷爷说‘不可以上路’,你会听吗?你呀!身上可留了伤痕?”慧空大师曾经预言清儿必是天家的人,虽然他不尽信,但是他也不想因为自己对清弟的人生造成不好的影响。
胡清红着脸摇头:“没,没有伤痕。”
薛云轻促剑眉“风雪雷电四人没在你身边吗,你怎会受伤的?”
“嫣红露面时,我以为她只是九阿哥的人,所以大意了。”
“以后切不可再大意了,嫣红已经让你受伤了,轩哥的功夫高过嫣红,你可要小心了。”
“大哥,曹景轩的武功不会高过风雪联手,轻功和暗器不会高过雷和电,更敌不过四人联手,何况以后我身边不止风雪雷电这一组人保护,大哥放心吧。”
薛云听到胡清说以后身边会有更多的高手保护他,方才放心。淡淡笑说“你受伤,外公吓坏了吧,风雪雷电怎么样?其实也是白问,你又怎么会责怪他们。”
十三阿哥看了清儿一眼,笑着对薛云说:“岂止是外公被他吓着了,那天清儿约了胡家的掌柜们喝酒,结果每人眼睁睁的看着他受伤,掌柜们吓得跪了一院子。谁知道清儿没有怪罪任何人却和他们说起分发年利和寻找接班人的事,侃侃而谈生意经,竟是要给那些掌柜们养老呢!”想起那天的情景,胤祥真是佩服清儿。
薛云和沈兰也笑了:“这才象是清儿!”
胡清看了眼大舫,问道:“十三阿哥,皇上南巡,容宇哥哥来了没有?”
胤祥被提醒,笑说:“容宇来了,但他这会儿和我四哥留在行营,听到有人弹琴,我阿玛想见见,没想到是你们,清儿,你见不见?”他的意思是如果清儿不想见他皇阿玛,他可以放两人离开。
薛云胡清对视一眼,两人心意相通都明了对方的用意,胡清点头,掩不住兴奋:“我见!”薛云同时脱口答应。“清弟,我陪你去!”
两人被十三带到大舫上去见康熙。
康熙坐在舱里,被胤禩、胤禟、胤俄、胤祹、胤祯围拢着。
看到胡清进来,几个小阿哥吃惊之余却难掩面上的高兴,只是碍于皇阿玛在身边,不便跟他打招呼。
胡清和薛云一齐跪倒叩呼:草民胡清(薛云)见过皇上!
胡清对康熙这位仁君,明君,圣君的感情已不仅仅是一个臣民对天子的敬畏和爱戴,还有着对偶像的尊敬和崇拜。自幼时起,胡清就常听师傅们谈起康熙的事迹,他在那些事迹里长大,不仅是身体,还有心智。
在伏地叩拜的瞬间,胡清心头默念:爱新觉罗。玄烨,八岁继位,十四岁亲政,十六岁智除鳌拜,二十岁平定三藩,三十岁统一台湾,三十四岁平定噶尔丹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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