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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镯之宜其室家-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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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蓦然手上夹着的菜还没到碗里,“姑娘怎么不叫楚公子去?”

我很潇洒地扬袖一挥,看着楚桐漂亮的侧脸伸出一根手指:“之一,他会闹场。”我的笑容扩大了,再伸出一根手指,“之二,他,不会听我的话。”

楚桐颇为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小肚鸡肠。”

我愈笑愈欢:“君子报仇,天经地义。”

洛超单手支在四季阁二楼的桌上,不时斜眼看着从容站在一旁的孙世先,颇不耐地说道:“孙老板,这偌大的四季阁,难道就连本公子要的一间雅间也拿不出?”

孙世先拱手上前,恭敬开口:“洛公子,实在是今日这阁内室满,若是公子坚持要留在这阁内,小店也只好委屈公子就屈驾在这大堂内。”

洛超大力拍下桌面,怒道:“你算老几,竟敢这样跟本公子说话?”

孙世先做这行多年,什么样撒泼的客人没见过,自然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但这面上的礼数还是要有的。他低首垂目看着脚下三尺的卵石木地板铺地放开,微微启唇刚要开口,却突然听到身后一侧有女子细细的轻笑声,在这被洛超气势压得一片沉寂的四季阁内显得尤其突兀。

“洛公子,你拍得如此用力,就不怕那只六年前断过的手再次断掉吗?”我笑若朝阳,将明里是忧,暗里是讽的眼神投到洛超那只细白的手上,无限惋惜地道:“若是再断掉的话,恐怕就不好接了呢?那可真是可惜了呢……”

可惜个头,我巴不得他那只手断个十次八次!

洛超与孙世安同时转头,便看到我笑嘻嘻地站在一旁。洛超看清是我,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牙齿恨恨打了个架:“又是你!”

我娇笑两下,无限大方地承认:“没错,正是那个把洛公子您跟九华山庄的生意往来打断的夏宜家姑娘我。”

“臭丫头,”洛超大步上前,却被星火一眼瞪得止了步,只得怒道:“你还敢提?本公子这些日子想起这事真是恨得牙痒痒……”

“哟,”我福了福身,“也不知道这是宜家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啊,竟然能让公子记得如此之久……啊,看来宜家还要多多制造这样的事迹还行,好好开发洛公子您那颗锈透的脑袋啊……”

“死丫头!”洛超被我一言激得怒气更盛,他抬手大力一挥,身后的几个壮汉便一拥而上。我本能地往星火身后一躲,星火扬手便挡开一人的攻势,那几个壮汉有些许的错愣,一定睛看到星火精瘦的身子,才略略放心地继续上前,霎时间一群人便扭打在一起。

我气定神闲地坐上一旁的小茶几,单手拿起茶盏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啜饮两口,还不忘转眼观战。一把椅子碎成了片……一张桌子断了桌脚……我笑容更大了些,星火虽然打不过安凤嫣打不过祈阳,但这修理这些为富家公子乱出头的小混混又岂会在话下?这一招一式间雅间里的蓦然楚桐和锁儿早已冲了出来,蓦然一脸担扰地把我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姑娘没事吧?”我摇了摇头,望向沉声立在一旁的孙世先笑道:“孙老板,你可看清楚了?”

孙世先敬道:“姑娘,孙某看清楚了。”

“这四季阁的规矩如何?”

“四季阁规,凡在阁中大动拳脚之人,一律不得再入本店,严重者送官究办。”

我笑:“那刚刚是谁动的手呢?”

孙世先没有丝毫犹豫:“是洛公子的人。”

我再笑:“那为什么本姑娘的人也会被扯入其中呢?”

“姑娘那是自保。”

“那就没本姑娘什么事了哈!”我起身弹了弹身上沾到的那些碎桌碎椅的木屑,招呼星火道:“星火,修理一下就好了啊,要真是手断脚断脖子断就不好了。”

我话音刚落,星火已经飞身到了我身前,身上一派从容,没沾上一丝打斗的痕迹。我招呼着要走,洛超却还是不死心地冲了上来,星火脸色一沉,抬气把他推至窗边,洛超一下子重心不稳,竟在窗台上晃悠两下,直直栽了下去,一晃眼就不见踪影。

我有些许错愣,却还不忘回身问了孙世先一句:“孙老板,刚刚是怎么回事?”

孙世先嘴角抽搐了一下,依然淡道:“孙某刚刚看到洛公子不知道怎么的就自己栽下了窗台。”

这年头,说谎真的可以不打草稿的。我浅笑盈盈拖着众人下了楼梯,掀开四季阁一楼大厅的暖玉珠帘,迎着飞絮满天缓缓踏上邰州城里早已积雪的街道,巧笑嫣然地对着面前那个身上沾满污雪,刚刚在身边侍从搀扶下站起来的洛大公子绽出一个温柔的笑颜:“哎呀——洛公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你看看,要真是摔得断胳膊断腿的那可怎么办啊?您府中那些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什么什么的,那还不给哭死啊,您说对吧?”

洛超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手指啰嗦着指向我:“你——你这死丫头……本公……看本公子不扒了你的皮!”

“哎呀洛公子,你说什么啊?宜家听不清楚……看来洛公子真的摔得不轻,话都说不清楚了呢……”我抑制住狂笑的冲动,很“动情”地擦了擦眼睛,掩面作同情状,“星火啊,上去看看洛公子的伤势,回头咱们回安府看看有什么好药材,选一些给洛公子送去。”

“是,”星火应声上前,一把拽起洛超的胳膊,使劲一扭——

“啊——”什么叫惨绝人寰?这就是绝顶的惨绝人寰。

我的表情真是“悲”到极致了,摇头叹道:“唉,洛公子啊,您这身子真是给劳累坏了啊,您就应该让您府中的那些夫人们节制点,运动过量,可是会早衰的哟……您看看你这身子,这四季阁的楼也没有多高嘛,你现在给人‘轻轻’一碰就疼成这样……”我特地在“轻轻”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洛超的胡子早就气得胡子翘上了天,一手扶着自己快“残疾”的手臂,满满怒火积在胸口就要爆发——

“发生了什么事?”身后原本围成一团的看好戏的百姓们霎时散开了一条道,襦衫青衣的年青男子缓步走上前来,只这第一眼,便有许多的百姓开始窃窃出声。

“这不是前些日子把江州知府左胜扳下台的当朝尚书大人吗?”

“是啊是啊,那日在江州斩首左胜时我在场,没错便是他。”

“他奉旨监斩左胜之后不是说就回了都城吗?怎么会在这?”

我笑着抬眸看向眼前的年青男人,很义务地为身旁的大叔大妈们问了这个问题:“向大人放着好好的都城不回,干嘛跑到这邰州来啊?”

只这一句,便让原本打算向向惟远告状的洛大公子白了脸色。

向大书呆无比不屑地瞄了我一眼,清俊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似是了然似是烦躁似是无奈的表情:“还不是因为你。”他语声微顿,视线巡过周围一转,最后定立在一脸痛楚的洛超脸上,“你又做了什么?”

我眨了眨眼睛,无辜道了一句:“我没做什么啊,不过是同情心泛滥,向人表达一下本姑娘至高无上的善意而以。”我脸上奸笑一片,心里却在不停地打着小鼓,还有什么更不清楚的吗?向惟远明明已经回了都城,转而又回到邰州,除了受了皇宫中天子的旨意,还会有别的原因吗?

我知道,这好不容易才平淡下来的日子至此真的要结束了。

向惟远淡淡督了我一眼,一挥长袖迈上长街,疾走几步,回头看到我没有任何动作,便无奈瞪我:“怎么还不走?”

我娇笑两声:“向大人,要走也得等小女子把饭吃完对不?当然,若是大人你肯慷慨解囊,为小女子及家人付了这一顿开销,小女子当然很乐意跟你走了……孙老板,来来,咱们把那顿饭给算算,好列一张帐单给向大人……”

我很得意地看着向惟远的脸由白发青,再由青发红,直到他眼角抽搐:“算你狠!”

我拉着星火锁儿楚桐蓦然大踏步向四季阁内走去,一路走一路笑得畅快:“孙老板,快点给本姑娘来一份你们四季阁的招牌菜,叫什么七色糖糠的。”到了门口才突然想起洛超还站在雪地上,便回头朝他露出了一个更大更灿烂的笑容,拍拍脑袋道:“看我这记性,回头一定得记得给洛公子您送上几帖好药……洛公子好了之后啊,有空可要记得到安府去坐坐,宜家必定会为了咱们之间的那点深刻交情,好好招待你的哈!”

洛超的脸已经比满天的飞絮还要苍白,狠狠的话语从唇间迸出:“夏宜家,你给我记得,本公子必有一天让你哭着跪下求饶!”

我笑得颠三倒四,从唇间轻轻吐出两字:“恭候。”

第五十七章 圣旨临门

刚入安府,圣旨便不急不缓,紧跟着进了安家大门。

第一道圣旨——

“楚湛身任镇国大将军多年,劳苦功高,现封为广弘王,受亲王之礼,赐居广弘王府,余子楚桐封广弘小王爷,可世袭亲王爵位。”

第二道圣旨——

“安凤嫣封为安国夫人,因身体有恙,赐居玉白山休养;锁儿姑娘乃皇家骨血,赐位天琳公主,入主天琳宫。”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从冰冷的青石地板上站起,还不忘揉去膝盖上刚刚因跪着沾上的寒意。锁儿入宫,我是我早就猜到的事,皇家血脉必定是不能流于宫外的。但是对安凤嫣呢?玉白山一片是夜擎军驻扎之地,他将安凤嫣置在那,看似是想保护,但是暗里呢?也是吗?还有楚桐,虽然外姓封王不是特例,但向来世袭这一制度,是唯有对真正的皇家亲王才有的礼遇。皇上来这一招,究竟是给了楚家特权,还是实则打算将他们推入巅峰,再一朝击跨?

小眼小鼻的宣旨公公将圣旨递给楚湛和锁儿,再抬眼看了看我,一脸深沉道:“夏宜家姑娘?

“呃?”安府前厅中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檀香气,叫人心神安宁,将重重心事也淡淡扫去几分,但这一声问,却又将我心底积淀提了上来,我转眸应声,“公公还有什么事吗?”

宣旨公公垂下眼,声音肃沉,似乎笑了笑,却有透着股静穆,这知道这是宣旨之人常有的表情,皇家每天都要颁下许多旨意,赏赐的,斩首的,抄家的,这天下见惯最多生离死别,爱恨离合的人,恐怕也是这些公公了吧,“皇上有口喻。”

“公公请说,”我稳了稳心神,淡淡笑开,面上染上些许铅华。

宣旨公公抄手而立,缓缓道:“皇上说了,请宜家姑娘随天凝公主一同启程回都城。”

皇上这可真算是多此一举了,锁儿要回去,楚桐也要去,凤萧声也还在那,就算皇上不发这道口谕,迟早我也还是要回去的。我笑了笑,福身领命道:“宜家遵命。”

白雪轻,山染霜,天高云淡,冬色绵长。

北雁携了相思往南,皇帝派来接锁儿的玉辇浩浩荡荡步上了回都城的车道,皇帝下令楚家军将安凤嫣送至玉白山后再转回都城,楚桐便没有跟我同行。我不时撩开玉辇那雕了细碎纹路的珠帘,看着雪白明丽的山色如波,如淡笔画出的清远无尘,偶尔几只北雁飞过,在天空中荡起几圈涟漪,转瞬又恢复了平静。

“公主,”帘外一人定身而立,恭敬道:“前方便是未州城,但天色还早,臣便不打算入城了,依公主看如何?”

我放下凝霜珠帘,转头看到锁儿轻轻点了点头,便笑着对车外道:“公主说一切听项侍卫安排便是。”

“臣遵命,”车外人立定回声,转而又道:“夏姑娘,向大人请您下车一见。”

“知道了,”我步下车榻,便见奉命迎接公主的大内侍卫项清身躯笔直立在车旁,一身黑衫严整凌人。抬头望去,辽远天空中的淡雅墨白,看得更加真切了。向惟远长身立在一旁的浓白雪地上,微风吹起他青衫长摆,颇有一种遗世独立之感。

玉辇内氤氲琵琶音飘渺而出,划开天地间苍茫雪色,映入天际,浓愁怅婉。

向惟远从袖中掏出一块玉色腰牌递给我:“皇上嘱我亲手交给你。”

腰牌边上饰着密密龙纹,玉面上龙飞凤舞雕着“祈”字,我怔了片刻才伸手接过,勾唇道:“这是什么?”

“出入皇宫的腰牌,”向惟远伴着琴音淡淡出声,“有了他,你便可以随时出入皇宫。”

万种情绪压上心头,有悸然,有诧异,指上置着的玉色珍翠,骤然间烫得手心辣辣地疼。我面上不动生色,缓缓将心事折了下去,灿烂勾出一个笑容:“皇上让你来,便只为亲自交给我这个?”

向惟远眼里如若染了琴声般迷离怅惘:“皇上只是希望你能尽快回去。”

“书呆子……”我定定看着他,脸上蒙上一阵笑意,却透不到心底,“你……能猜透皇上的心思吗?”

向惟远眼里一直盯着锁儿,没有回头看我,只道了一句:“皇上的心思,谁又能猜?”他的声音淡定依旧,却似是夹了万般无奈。

我稍稍垂下眼眸,沉思几瞬才道:“书呆子,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

“你说。”

“锁儿进宫之后,我去看她便有诸多不便。她心思单纯,没有心机,皇宫里的复杂,她更是没有任何概念。你是皇上最亲近最信任的人之一,我希望你能,替我多多关照她一下,必要时,及时请皇上出面。她只是个公主,我不想让任何关于皇位,关于后妃之间的一切事情,影响到她。”

向惟远身子略略一怔,默声不言,直到锁儿一曲《消愁思》尾音渐起告终,他才转身缓缓道了一句,青衫掩下的气势渐渐扬起,威严坚定抚定人心:“我,尽量。”

星火行色匆匆陡然从不远处出现,还未到我身前便已经开口:“姑娘,出事了。”

“什么事?”我眼眸稍稍眯起。星火凑近我耳边低语几句,刚刚听完我的脸色便已经阴黑一片。我朝星火一挥手:“牵马过来,顺便告诉蓦然让她留下好好照顾公主。”

“你要去哪?”向惟远眼底泛起一片焦急。我一转首跨上星火牵来的马,微微扯紧缰绳道:“我没有时间跟你解释,你带着锁儿先走,不必等我。”说罢,我一踢马肚扔下呆站在地的向惟远,转身朝未州的方向奔去,走不出几米远,还是被队伍中几名素衣将士拦了下来。

项清策马而上:“夏姑娘,皇上有过口谕,请您别让在下为难。”

我拉着缰绳略略回身,却没有下马的意思:“项侍卫,皇上的口谕上是说,让我与公主一同启程,却没说过我一定要与公主一同进城。公主,你照带回去。我回去之后自会与皇上解释,必不会劳烦项侍卫。”

项清略一迟疑,朝着身旁的几人一扬手:“你们几个,跟着夏姑娘去。”

“项侍卫,护我事小,护公主事大。”

项清脸色微恙,抬头见我神色坚定,无奈才道:“姑娘自便。”

我朝项清笑笑表示谢意,便和星火一道骑马狂奔上雪地,不多时便到了未州城门。高大城门旁,燎原与一身材矮小的陌生男人静静站着,一看到我和星火的策马出现,便急急奔了过来。

燎原对着那个陌生男人道:“这就是我们姑娘。”

“她?”那男人转头看我,睁大了眼睛,半响再伸手揉了揉,“是你?”

我微微笑了笑,朝他眨了眨眼道:“你没看错,就是本姑娘。”

男人的唇色不知是寒意太深,还是惊慌过度,显得异常地苍白,身形一转突然向反方向跑去,燎原一伸手把他略显笨拙的身子拉了回来,怒道:“你跑什么跑?”

小子个男人一脸惊慌,短短手指指向我道:“她是个灾星,毁了我们落冥寨,我不跑难保等会会倒什么霉。”

“你说什么?”我被他怒急的语气惊了一惊,“你们落冥寨不是只是被收监了几个月就放了吗?怎么会毁了?”我清楚地记得,那日在落冥山谷皇帝金口玉言说过只是暂时将落冥寨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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