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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镯之宜其室家-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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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搔搔头:“大概也是吧,哎呀,看我这女人家啰嗦的,耽误姑娘吃饭了。我就不打扰了,三位慢用。”说罢便下了大堂。

燎原疑惑看了看我,问道:“姑娘为什么不应了石总管的安排,偏偏要从城西跑到城东住进了这客栈里?”

我朝他淡笑道:“怎么说我们今日都是做了让他们亏本的事,再住下来也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乱子,住这边我们明天一早也好赶路。先别说了,填饱肚子要紧。”

青菜,青瓜,这剩下来的东西果真没有什么好味道,没吃几口,肚子的空城计都还没唱完,便也没了胃口。我摇着头放下筷子,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去好好睡一觉要紧。

我刚刚站起身,星火的一只手陡然握上了我的胳臂,我诧异低头看他,却被他脸上的紫乌色下了一跳。星火的握着我的手上几乎已经失了力气:“姑娘……快走……”

我转头再看燎原,只见燎原的脸也是一片紫黑,嘴唇啰嗦说不出一句话。我惊愕地看向桌上的饭菜,反应了过来,这饭菜里,有毒!不过,为什么我没中毒呢?难道是……是……我的手指抚上掩在衣下脖颈上的那一颗圆润明珠,感受着它在暖意下骤然射出的一抹冰凉。没错,一定是,一定是圣雪之心,秦自余说过,圣雪之心能保佩戴者百毒不侵。

我抬手压上星火的脉博,感觉到他的脉博时快时慢,似有似无,心转几许急声开口道:“你们听我说,提三分内力,将心口血挤向指尖……”星火燎原赶紧盘腿坐下,依我的话照做。我从身上掏出小刀,割破他们两人的食指尖,待那两滴紫黑泛毒的血滴落地面,我提高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我小心地帮他们指上的伤口止了血,严肃道:“你们听我说,这毒不是好对付的,现在你们虽然没了性命之忧,但是千万不能——”

“凤萧声的大当家果然不是谁都能当的啊,姑娘不但自己没有中毒,还能分出是什么样的毒。”有人“呯”地一声将客栈大门踢了开来,狂风卷着冬雪争先恐后飞进大堂内。

星火燎原睁眼看到来人,神色一凛就要起身,“别动!”我赶紧阻止他们的动作。门口的人一声大笑道:“我劝二位不要再乱费力气了,若是你们十二个时辰之内大动内力,恐怕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闻言,星火燎原俱是脸色一震。

我站起身,抬手拨开被那一阵霜雪吹落的鬓发,冷冷看向门口的丁章:“我早该猜到你不会如此忍气吞声。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丁章神色轻挑地朝我走了过来,伸手就要摸我的脸,被我微一侧头躲开,他的神色僵了僵,嘴角的讽笑却没有停止,“本少爷想让姑娘陪我一夜喽……”

“你敢……“星火脸色沉如从阎罗殿走出来的鬼魅,手指稍稍有了动作,我眼疾手快地点了他的穴道,怒道:“你不要命了吗?”

“姑娘是个懂道理的人,”丁章朝我伸了伸手,“十二个时辰,可够本少爷与你几度春宵了呢……”

星火燎原黑眸紧紧盯着我,眼里的担忧昭然若揭,星火紧紧咬着唇,直到嘴角都微微泌出了血:“姑……姑娘,快走,不用管我们……燎原,快——”话音未落,我已经被燎原突来的一掌推到了客栈侧门边。我的指甲深深陷到了木柱里,牙根咬紧,发不出一丝声音。我怎么能走,星火燎原还在那里……

丁章朝身后的人一挥手:“抓住她。”几个彪形大汉随即朝这边奔了过来,眼看就要把我逃走的后路截住。我狠了狠心,一转头向门外奔去。星火燎原拼命护我,我不能让他们的心血白费,绝对不能。

客栈门外却已经满满围了一大圈人,上百只火把将夜空映成一片红色的海洋。

脚上的绣鞋已经湿到了内里,脚也陷进了积雪,我转头狠狠瞪向身后紧跟而上的丁章:“丁少爷为了本姑娘可真是大费周章。”

“那是,姑娘可不是一般人。”丁章毫不廉耻地承认。

我冷冷瞪着他映在火光里更显丑陋无耻的面孔:“你究竟怎样才肯放过我?”

丁章摸了摸下巴:“本少年说过很多遍了,只要姑娘陪本少爷一夜。”

我冷笑一声:“跟你?下辈子吧,”我停了片刻再道,“你动了我,凤萧声绝不会轻易放过你,到时你整个大兴米店,整个丁家,都要跟着陪葬。你就不觉得愧对于你的父亲吗?”

“别跟我提那老头子,”丁章脸沉下来,“我早就让他把这店交给我,他还偏不,这下终于有个大赚一笔的机会,又被你这死丫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给打乱了。”

“再说,”丁章色眯眯地笑道,“有你这活菩萨供着,还怕凤萧声不老老实实听我话?到时候大笔大笔的银子还不是自己跑到本少爷手中。”

“这样啊……”我灿烂地笑开,晕在火光中更显绚丽夺目,“好汉不吃眼前亏,那本姑娘倒不如安心享受了……”我的指尖悄悄捏紧了袖中的冰冷器物。

“姑娘要是早这样说,不就早就没事了喽……”丁章边说边一步一步朝我走了过来,才近身几步,猛然发出一声惊呼,“你做什么?”

我的手指紧紧握着小刀冰冷的柄端,另一端银光锋利处,对准的是丁章挺直的脖颈:“丁少爷,我劝你现在最好也不要乱动,本{奇}姑娘最容易受惊吓,{书}万一被吓得手一缩,{网}那这刀往哪偏,我可就不能保证了……让他们后退,快。”我的语气越放越沉,手上稍一用力。

丁章变了脸色,朝四周吼:“你们都瞎了眼吗?快后退!”这话刚出,围在一旁的人立即散了开来。

“丁少爷也是个识相的人,”我淡淡笑道,刀锋更贴上了他的脖颈皮肤,挟持着他一步步踏出了客栈院门,守在院外的人一看到丁章被挟持着出来,惧是一惊,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

“啊——”客栈院内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我心里一震,那是燎原的声音。我转头瞪向身后:“你们对燎原做了什——”眼前突然漫来一片白色的粉末,我下意识地伸手挡住。只是这一分神,丁章便趁机逃出了我刀下。他重获自由,立即吼了一声:“上,抓住她。”火把齐聚,所有的人全都朝这边移了过来。

我再也顾不上许多,狂奔向没有人挡着的那一个方向,鞋在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我没有时间回头看,可是那追被穷追不舍的恐惧却是清晰万分。狂风吹得我睁不开眼,眼前的冰雪世界摇摇晃晃,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又跑了多远,直到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划开了冷风,从背后袭来,寒光一闪,我意识到时却已经晚了。前一秒我还在想那被斧子划开皮肤是怎么一种痛,下一秒就已经听到斧刃将我背后的皮肤生生撕裂的声音。

巨痛逼得我阖上眼睫,斧锋太快,穿透安广千里送来的狐裘继而进入我的皮肤,肌肤太薄,没有任何阻碍。

安羿,我双腿软倒在地上,安羿,好痛,真的好痛。

有泪水被逼出了眼角,白雪混了我鲜红的血液漫漫铺在我身上,如绽放开的艳色红花,原来,原来看着自己的血一滴滴离开身体是这样的难受……锁儿,你为我承受的竟是这样的痛吗?

腰上的斜纹玉已经被鲜血染红,我紧攥着它,突然低泣出声,安羿,你不想让我的双手沾上血腥,可是你怎么能让别人有机会沾上我的血?

许多人撑着火把追到了我身后,我听到丁章惊恐的声音:“你……你怎么杀了她?我不是说要活捉吗?”

“少……少爷,我没有啊,”陌生的声音里一阵惊慌失措,“我真的没有,我追来上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少爷,现在怎么办?”

“这都闹出人命了,还能怎么办?快走,你们给我记着,今天的事谁也不能说出去,若是有人问出来统统给我说不知道。”

有人犹豫出声:“那她就扔在这不管了吗?”

“要管你管!你以为这人命是好担当的啊……”尾音未落,身后人便持着火把匆忙离去。

背后的血还在流淌,痛楚还未消去,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这是安羿走后我第一次感到的刻骨铭心的绝望,我甚至能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生命也正在一并流逝。

我在哭,却哭不出声音。谁来,谁来救救我?我怎么能死?安羿,你告诉过我让我不要死,那我怎么能死?我要活着,我要为你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守住你在这世上仅留的寄托。

身前有人蹲了下来,我动了动眼睫,微微睁开了眼睛,视线飘过漫在身下的雪和血,移至那缕飘然的一角白衣。

有冰冷陌生的男声响起:“霜姑娘,她怎么办?”

淡漠的女子声音中没有夹杂任何情绪:“主子有令,带她回去。”

再有意识时,已经不知道是过了多久。身体被温暖的空气包裹,就像是被放在温室的花朵,惬意而适然。我不想睁开也睁不开眼睛,辗转过身又要睡去。

有脚步声渐渐清晰过来,淡淡身影笼上床边,带出一方阴影:“她怎么样?”

“回主上,”还是那个淡漠的女声,“伤口已经包扎好,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已经伤及筋骨,若是不小心调养,日后就常常要受疼痛折磨。”

“……找到伤她的那人了吗?”男子淡淡开口,听不出一丝情绪。

“没有,我们到时,大兴米店的那些人已经尽数离去,而且那一斧,不像是那些普通护院能够办到的,应该是有人,暗里想杀她。”

“传令下去,各地各方彻查。还有,客栈里的那两人怎么样?”

“那些人趁大兴米店的人走后对他们下手,不过还好,冰带人去得及时,其中一个不过是被伤了手,没有什么大碍。”

“没泄露身份吧?”

“没有,冰很小心。”

“那便好。”

“主子,接下来要做什么?客栈里那两人醒过来后找她都找疯了,是不是该把好送去给他们?”

“不,你带人把直接把她送回都城,告诉都城那边看紧她。自两年前那事,她的身体已经已大不如前,这一路上要是再让她惹出什么大伤小伤,七草堂里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的那人,不知又会闹出什么麻烦。”

“……主子,那就不问问吗?关于……”女子犹豫着道,声音里夹了些许焦急。

“秦自余已经来信说明,印炎是自己服毒自杀,与她无关。”

“……可是主子……印炎毕竟是……”

“霜!”男人沉声呵道,“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不能感情用事!”

“……是,主子。”

第六十章 冬日景兰

都城。

月落西天,寒云跌宕向天际,银辉如水般淡了下去,晨霜铺了满路。

安府守夜的小门童大大打了一声哈欠,正打算起身准备换人,红木大门处突然响起了沉沉的敲门声。小门童挠挠小脑袋,唉,这些日子以来这安府就没个清净的。江南的消息到了之后,这府内几天内就连进了四批人,第一天,广弘王府的小王爷来闹腾了大半夜,第二天,宫中的大太监就尖着嗓子来叫了大门,第三天,朱雀大道上最显赫的太子府邸也来凑了热闹,第四天,后宫中漂亮的小宫女也徘徊到了安府大门。

不过,小门童抬头望了望天际那一轮将隐未隐的月,这才五更天,谁来这么早?

“谁啊?”他抬声喊起来,门外却没有人应声。

门口被拉开了一条缝,雪地上莹光一片,安府大门明亮灯下,却没有一丝人影。是谁啊?小门童不由得有点恼了,是谁大清早地来恶作剧?他摇了摇头,转身正要关门,眼角突然瞄到一丝淡蓝色彩,在明白雪地上勾出明丽的雅色。

他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才看清是一个状似虚弱的蓝衣女子无声躺在雪地上,身上已经裹了一层薄薄的冷霜。

“哪里来的姑娘……?”他凑上前去,待看清那掩在衣襟下的容颜时,不由又惊又愣,“啊……姑娘!”

夜霜凝人,晨光未上,安府内几个院落的灯火陆陆续续点亮开来。都城安府,迎来一个鸡飞狗跳的清晨。

一个时辰之后,失踪几日的安府大姑娘回府的消息便传到朱雀大道,同时越过朝祈皇宫的宣武宫门,赶在早朝之前飞至太元宫旁的憩天殿,再不过半个时辰,天琳宫接了消息,悠悠也从黑夜中惊醒。都城五处,灯火通明。

却没人看到暗夜之中,还有一盏清灯也悄悄燃起。

冬日下午的暖阳,明晃晃地透过窗棂穿过薄薄的纱帐照在床边,我揉了揉被光线刺得几乎有点疼的双眼,动了动身体,背部撕裂般的疼痛却猛地让我倒抽一口凉气。

蓦然正端着药碗进来,一看到我挣扎着起身,脚步一急就奔过来扶我:“姑娘怎么起来了,背后的伤口还没愈合好,可别又搞裂了。”

我脸色苍白地勾出一抹笑,望向窗外道:“外面没人了吧?”

“姑娘放心,”蓦然将药碗递给我,看我一滴不剩地喝完,“衣莫若故正拦在外面。宫中的人听说姑娘正在休息,也没为难,天琳宫内的宫女拿了消息也已经回宫了。楚公子倒是顶得,足足在外面徘徊了一个时辰才走。姑娘交待的都安排好了,我没让他们知道姑娘受伤的事。”

我心里清楚,这伤是在未州受的,若是让有心人知道,便会查到未州,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凤萧声的事情就再也瞒不下去了。我拉了拉被子,微阖上眼道:“不知道就好。星火燎原回来了吗?”

蓦然顺手把垂玉纱帐挽起,让细碎的阳光没有一丝阻碍地照到我身上,带来阵阵暖意,“星火燎原听说姑娘已经回到都城,也正在往这边赶。”

“嗯,”我应了一声,鼻尖突然敏感地嗅到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清爽宜人,倒不似平日里闻到的熏香那样浓烈。我循着香味看去,只见房间一角古窑玉瓷瓶中,那几幅古画夹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许淡色的花枝。几片蓝紫色的花瓣舒展,细细的花心轻轻翘起,四散的花瓣那么纯,没有一点杂色,散发出阵阵清香,沁人心脾。

我微微倾了倾身子:“蓦然,那花哪来的?”

“呃?”蓦然顺着我的视线转过头去,“哦,姑娘说那束景兰吗?今天姑娘昏睡的时候有人送到府中,说是从北方的景兰城快马加鞭送来都城给姑娘的,但也没说是谁送的。我看这花那么珍贵,这么冷的天也没谢,便把它摆了出来。”

景兰花期很短,连一季也不能过。在这样的冬日里看到景兰,竟感觉像万年霜雪化成玉般,那气质,比玉更坚硬比冰温润,是一种淡淡的雅。朝祈国花,向来只长在景兰城,听闻皇宫中都难得一见,如今亲眼看到,我也不由得怔了。

只此一眼,我便知它为何能成为朝祈国花。

是列公子听说我回了都城,在提醒我不要忘记景兰之约吗?我的眼前又开始幻化出那一幕景兰盛世的情景,一束花亦如此,那满天满地的如此光华,又该是何等地倾城?

“姑娘——姑娘——”蓦然连喊了几声,我方才从思绪中清醒过来,“怎么了?”“姑娘,安总管刚刚从城郊赶回来了。”

“回来了?”我掀开被子就要起身,蓦然一脸惊慌地拦住我:“姑娘你要干嘛?”

我推开她的手撑着床柱直起身子:“拿衣服过来,我要到万卷楼去。”

蓦然迟疑一阵,还是依言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件襦袄紫绫衣,还不忘嘟哝几句:“姑娘可以叫安总管过来,干嘛还要特地去一趟?”

“广叔是长辈,况且有些东西只有万卷楼里才能查得到,”衣衫褪下时划到了背后的伤口,我疼得皱起了眉。正帮我着衣的蓦然突然停了动作,我顿觉不对,开口问道:“怎么啦?”

蓦然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的我背上那一道长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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