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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镯之宜其室家-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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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角笑意未变,袖底却闪过一道银茫。突然,腕上一痛,被一只大掌紧紧制住,从背后袭来的力道,将我推入床帷。

瞬间的天旋地转,眼前便只有芙蓉帐暖,流光溢彩龙凤花烛,红锦着身,缠绕于心。

祈阳抬起右手,指缝间上赫然立着一根细细银针,他目色漠然地看我:“你竟敢对我下手。”在些昏暗的视野里,他面如修罗,眼里的怒意汹涌澎湃。

“你……”走到此时,我真心知道什么叫惊恐。我挪动着一步一步退到墙边,瞪着眼睛直直看着眼前这个渐渐靠近的男人,“祈阳,你……不要过来。”

(唉……这些天的更新实实在在是太慢,佐佐真是越来越愧疚,愧疚啊———好吧,从下个星期五起,恢复正常的更新。天杀的考试啊,下个星期五你就去死吧!)

第九十六章 安府乱

红烛帐暖,明明是喜庆的颜色,可人心却是惊慌到悲凉。

“祈……阳……”背部感觉到了墙壁的冰冷,我微微偏头,发现已经四周除了红色还是红色,已经是无路可退了,咬了咬牙,再重复开口,“你……不要过来。”

我已经清晰地听到了自己言语之中的颤抖。

祈阳神色未变,漠然地看着我,单手支在床边,高大的身子缓缓移过来:“夏宜家,本王说过,要你给一个解释。”他指尖一弹,将从我手上抢去的银针钉在墙上,“你的身上,究竟藏了多少这样的东西?”

“……没有,”浓烈而陌生的气息泛着清晰的怒意,我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真的没有。”

“夏宜家……”他的面色冷然如霜,眼中的修罗之色却愈显清晰,左手一探,轻轻一扯,床帷边的流苏铺地散开,掩住桌上透射而来的摇曳烛光。

突然被掩住的烛光让我的不安越来越大,明明是初春凉夜,手心里却已经开始不听话地冒出细汗。

心中腾地冒出几个字,新婚之夜……洞房花烛……

不是没有心理准备,但是,真正在这个男人面前,我还是会苍白而无力甚至到恐慌……夏宜家,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与别人有肌肤之亲?怎么可以?

我深深吸着气,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重复,冷静,冷静,冷静……

“你怕了?”他灼热的气息已经触到了我的脖颈,面无表情地看我,“皇命都敢抗的夏宜家,竟然会怕本王?”

握了握无力的拳头,努力把脑中的意识唤起。一秒……两秒……我深深吐了口气,张大眼直视向他:“太子殿下,本姑娘不是神仙,有惊有怕,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不是吗?”

他面色一沉,伸手挑起我的下巴:“本姑娘?夏宜家,本王认为,身为太子妃,在外人面前,你应该自称本宫,而在本王面前,你应该自称妾身。”

我紧紧拽住了自己的衣摆,努力使声音听起来能够平静一些:“殿下,一个称呼,您认为有如此重要吗?”

“夏宜家,你真是第一个敢跟本王对着干的人。”他眼里的情绪突然一转,快得让我心惊。大手迅速地抓住我,猛地一拖,将我拉倒在床上,身子一攀,覆了上来,紧紧制住我挣扎的手脚。

他居高临下地看我,这样具有侵略优势的动作,让我心里的无助迅速地扩大。

“祈阳,”我的声音颤抖得几乎让我自己都听不清,“我们可不可以谈谈……”

他冷冷瞄我一眼,伸手轻掀起流苏床幔一角,指尖一弹,白色玉珠应声射向桌上红烛。

仅有的一丝光明也被黑暗覆住,我再也掩不下情绪的惊恐,急急叫出声,“祈阳——”耳旁,却感觉到一道灼热的呼吸——

“别出声——”他低声命令,声音在黑暗中听不出一丝波澜……

“你——”房顶上突起的骚动,让我适时捂住自己的嘴。

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祈阳的表情在黑暗之中飘忽不定,我咬了咬唇,待房顶上的声响停止,才颤颤开口:“怎么回事?”

“宫中的人在房上盯着——”祈阳撑起自己的身子,翻身下床,走到房间一角再绕回来,从半掀的流苏床幔间扔进一件衣衫:“换上。”

手上是莤素青色的织锦裙,轻薄的面料,软适的触感,毫不繁琐的设计,我怔了怔,突然清醒过来,明白了他的意图。心里一松,我伸手解开身上嫁衣的腰带衣结,正要扯掉时,突然注意到他漠然未转的视线。

我的手滞在腰间,抬头直望进他黑暗中阴冷的瞳色。

他表情未变,轻轻地背过手转身:“准备好了就出来。”说完,径直扔下我住屏风后走去,在屏后停下,只在屏上投下一个高大的暗影。

我迅速地换了衣服,从梳妆台上随手拿起一根碧玉瓒凤钗挽起长发,急步绕出屏风,走到他身边,轻轻点头:“好了。”

他没有看我,只是抬头朝外低喊一声:“冷暖。”

房门打开,冷暖俏丽的身影出现在房内:“主子,谢棋已经等在外头。”

“这里便交给你了,”祈阳朝她点了点头,再转头看我,冷然目色中,已经不见了刚才那如修罗般的怒意,只有淡然无色生疏,“夏宜家,这笔帐,我们可以先记着。”

夜色幽寂,安府内,却是人声嘈杂,隐约传来梆子和敲锣的声音,我从太子府的马车上跳下,恰被忙碌奔出府的衣莫撞到。

“姑娘……”衣莫看到我,一脸不可置信,“您怎么回来了?”

我抬起头,往后院的方向看了看:“出什么事了?”

衣莫看着从车中走下的祈阳,惊愕的神色更大,张了张嘴,好半响才回话:“明敞轩……失火了。”

明敞轩失火?我不由得大骇,安凤嫣……脚步已经先意识一步,直转向府中后院,沿着那条已经熟悉到心底的径道,越走越是炎热。最后,是火光冲天,红彤彤一片,火光之中泛着淡淡的蓝色,隐约飘来一种奇怪的味道。

火光亮得让人睁不开眼,只依稀听到有一个有浓厚而威严的声音在喊:“快——你们,到那边风口的地方,挡住火势蔓延——”

魁梧身影夹杂在火光之中,正是楚湛,他正在忙着指挥救火,没有发现我与祈阳的存在。

我笔直地站着,看着火光之上的浓烟滚滚,一时之间竟愣在原地。

“姑娘——”安广不知从哪里急步出来,“姑娘,你怎么回来了?”

“广叔,”心里泛过一阵恐慌,我猛地拽住他的衣袖,“安夫人呢?”

“……安夫人……”安广往火光最焰处瞄了一眼,“火烧得太快……还没看到,也没看到蓦然——啊,姑娘——”

“你想做什么?”祈阳迅速出手抓住我的手腕,拉远那熊熊燃烧的火场,“回来!”

我挣扎着要甩脱他的钳制,逆着火光大叫:“你没听到吗?安凤嫣和蓦然都在里面——”

“你去又能做什么?”祈阳淡淡瞄了四周一眼,“父皇派了御林军在这里,广泓王爷也在,他关心安凤嫣,难道会比你少?”

我咬了咬牙,转头问向安广:“广叔,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广摇了摇头:“今日一早姑娘出府后,宫中便来了旨意,允安府中人去太子府中观礼,夫人情绪不稳,便和蓦然留在了明敞轩,然后——”

宫中传旨?我不由得退了一步,心里喃喃,皇上,会是你吗?你终究,还是不肯放过安凤嫣吗?

我抖着身子,慢慢走到墙边扶住墙壁,额头支在冰冷的墙上——皇上,这一切,真的又是你设的局吗?支开安府中人,不动声色除掉你心头的那个疙瘩?

可是……心里一怒,不由得一拳打在墙上,可是,为什么会搭上蓦然?蓦然是无辜的啊?她只是一个小姑娘,她是无辜的啊……

蓦然……安凤嫣……蓦然……安凤嫣……

安羿,难道,我终究还是保不了你的娘亲?还有,保不了,我身边最亲近的人?

“不是他……”祈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走到我身后,直身站定,“你想错了。”

“不是他还有谁?”我冷冷笑着,悠转过身,“好有心的计谋,双管其下,两不误。”

祈阳淡哼一声,漠然看我:“感情用事,一直以来都是你的死穴,直到现在依旧还是。”

我突地抬头,疑惑看他:“你什么意思?”

“父皇心机深沉,做事从不会轻易让人看出目的,而这种连三岁小孩子都看得出来的设计,你以为他会做?”他面色冷寂地盯着我,淡淡开口,“若我没有猜错,应该是有人,在暗里推波助澜,利用了所有巧合而以。”

我心思一滞,好半响才又开口:“那会是谁?”

祈阳默然不答,转头瞄向周围,视线突地在墙边一角定住。我顺着他的视线瞥去,猛地一瑟,警惕与疑惑心生。

我急步走过去,从地上拾起那一片落叶。祈阳淡淡瞄了一眼,漠然开口:“断口整齐,应是践踏时的内力所致。”我猛地抬头,看进那从墙外楚伸进来的几根树枝,新叶初长,在火光的映照下摇出波波红光。

“广叔,”我突然回身疾跑过去,“快,派人到城中去找,这里的火势只是障眼法,有人已经偷偷掳了她们走了。”

“姑娘……”安广怔然看我,见我神色坚定也不再多言,转头奔向正在救火的楚湛。

“谢棋——”祈阳往后吩咐,“传我命令,守住东南西北四大城门,不让任何人出城。”

“姑娘,”星火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转身过去,恰恰看到他手中的马匹。身子一动,飞身上马。

“姑娘——”星火拉住缰绳,面上出现一抹焦急,“云犬不——”

我低下头看他,急急出声:“云犬在我这里。”腿用力一夹马肚,一声嘶鸣,身下马匹已经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星火,”我逆风高喊,“府中便交给你了。“

生活过三年的都城,闭了眼睛也不会错的道路,这次月色清朗,我却觉得自己已经迷失。

担心,恐惧,愧疚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我几乎是无法思考。

策马沿着玉湘江边疾速觅上,微凉的夜风打在脸上,原本舒适的触感多到甚至有些压力。一遍一遍,面江自问,究竟是谁?究竟是谁?是谁自始至终都不放过安凤嫣?

还有蓦然……蓦然……我不带你在身边,难道是害了你?

“夫人——”一人一马从身后追上,谢棋蓝衣装束,面容淡定,太子府外,自动为我改了称呼,“夫人,您已经在外面转了太久,是时候回去了。”

“你不用跟着我,”江岸灯火,星星点点,映出江上船帆,我微偏了头,毫不迟疑地出声,“等有了消息我自然会回去。”

谢棋拱手一礼,引马而上,似是无意般地在我身边停住,暗里却悄悄挡了我的去路:“夫人,主子有令,恕属下不能不从。”他抬起头来,面色淡淡看我,“夫人,主子已经命人封锁了四大城门,不会再有人有机会出城。”

心里一沉,没错,若是锁城之时,那掳了安凤嫣和蓦然的人还在城中,那现在绝对也还有。但若是,他们早在那之前已经出城……我仰起头,看向黑色苍穹,都城之外,天广地宽,要从哪里找起?

那人……到底是谁?又有什么目的?上次在邰州,同样也是纵火,却明摆了是要把安凤嫣置于死地,这一次,是用了障眼法……这两件事,会是同一个人做的吗?若是,又为何而改了取安凤嫣性命的初衷?

心思又起又沉,半天也理不出个头绪,眼前不知什么缘故渐渐暗了,好像被什么东西遮了视线。我用力地拍了拍头,夏宜家,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脑中猛地一下刺痛,眼前的黑暗更甚。我甩了甩头,努力要把黑云从脑海中甩出去。

初春的夜太凉,本没有多少人的江岸边,突然响起一声惊呼:“快看,江里飘了什么东西?”

“啊——好像是个人——是个姑娘——”随着话音落下,夜色中的玉湘江流波上,徐徐荡来一抹粉色。

脑中的浑沌一下子散开,我几乎是没有思考地策马直冲到堤上,面对着那波光粼粼的江面,纵身一跳。

——蓦然——

第九十七章 暗计

天上闲云缓缓流动,一弯弦月忽明忽隐。杏黄色的月光柔亮了香草水泽,花船画舫随着江面荡漾,划出浅浅波纹,楚桐着了锦衣倚坐在桌边,兀自斟饮。

“表哥,”祈彬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壶,“你别再喝了。”

楚桐瞄他一眼,伸手抢了另一桌上的酒壶,杯子一丢,对着壶口猛地灌去。画舫绕了个弯,有月光从船头直射进来。他缓缓抬头,顺着月色看去——

已经是三更了,三更了啊,夜半三更。

醇美的香醪滑入唇间,他独自饮下孤寂月光。

若是依他的性子,他早应该在从昏迷中醒来的那一瞬间,冲去将人抢出来。可是——

他微闭了眼,深吸一口气,却还是感觉不到胸中的内力,他的穴道被封了。楚家军的驻扎在业城,在这都城中,他没有办法从军中得到任何力量……

“楚桐,你太让我失望了。”

婚宴上,女子灿烂的笑,还有自己手背上突起的那两下刺痛——

他知道,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她可以决绝到如此田地。这,几个月来,他一直以酒麻痹自己,本以为可以就这样一直醉下去,他怕,他怕自己一时冲动就说了那个事实,那个真相……哪知在今早,他还是清醒了。他高估了自己毅力,他根本没有办法,没有办法看她嫁给别的男人。于是,他冲过去了。但是,那个姑娘啊,竟然不相信他,不肯跟他走。他明明已经说了,她不走,她一定会后悔,一定一定会后悔。那个真相……那个事实……只差一步,他就要告诉她了啊……

“表哥——”祈彬再次夺过他手里的酒壶,立即有心细的丫环将花厅内的酒全部撤去,“表哥,喝酒伤身,今个儿难得来一次婉儿姑娘的船,怎么着也得先听婉儿姑娘弹一曲对不?”

垂玉绿纱帘后,缓缓步出一个曼妙身影,抱琴而倚,美丽不可方物。

祈彬畅快地笑了笑,拿着酒壶走至一旁的红木椅上坐下:“听闻婉儿姑娘近日之内便是凭这琴艺夺了京城的花魁,今日可真要好好欣赏一下。”

林婉儿绽出如花笑颜,一双勾魂眼儿,直勾勾地盯向歪身倚在桌上的广泓小王爷。这些日子以来,关于这广泓小王爷的风言风语实在太多,内容大多也离不了太子新娶的正妃,那个传闻中神秘的夏姑娘,而今日是太子大婚之期,这位小王爷又坐在这儿,失魂落魄借酒浇愁,看来那传闻确是非虚啊。

不过……她娇羞地看向定定坐在桌旁不发一言的男人,果真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啊,就算是酒气熏天,神思不在,容颜憔悴,依旧是面若冠玉,俊得让人移不开眼。

似醉非醉的眼神,朦胧中带着几点粼粼的神态,墨绿色的长发随着歪头的动作滑落锦衣。林婉儿不觉有些看得痴了,女人的嫉妒之心怦怦升起。

那位夏姑娘,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得了一个太子妃的名号名扬天下也就罢了,但又是什么,可让这样一个男人为她失魂至此?

“小王爷——”步子袅袅婷婷,她抱琴走至楚桐身边,“让奴家为您弹奏一曲宽宽心如何?”

被问话的人静声未言,甚至连头也未转,细长双眼,醉意浓浓,只定定看了窗外月色。

林婉儿轻挪莲步,置琴于台前,指下只略略一滞,便有清泠琴音缓缓流泄开来。祈彬微合双眼,静静欣赏着这份轻曲。

“停——”只奏了不出几秒,便有人猛地拍桌打断。

呃?祈彬有些怔愣地起身,视线转到了一旁面上满是不耐烦的兄长身上:“怎么了?”这林婉儿的琴音可称绝世仅有,而夏宜家的琴,他也是在闲月楼听过的,相较之下,这林婉儿的琴音并不逊色,怎么他这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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