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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闺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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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主子想得入神，香叶不敢打扰她，倒是周妈回来见到屋里的东西时不明所以的问话打断了秦沐月的思路。
“小姐，香叶，你们在干什么呢？怎么把衣服全都拿出来了？是要晾吗？”
“没什么，奶娘，麻烦你留在屋里帮我收拾一下，我现在要带香叶出府办点事！”说完就拉着香叶去换装扮了。
被自家小姐拉出来的香叶见小姐带着她在街上漫无目的的瞎逛，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姐，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别吵，不要打扰我。”秦沐月正仔细观察着街上的店铺哪家客流量最多。
走累了，主仆二人就在一个小茶摊坐下来喝茶解渴，没成想才刚坐下，突然一个大活人从天而降“呯”的一下砸到了她们所在的桌子上。
香叶吓得“啊！”的一声速度站起来跑到自家小姐身边，秦沐月相比香叶而言算是比较冷静的，她看了一眼桌上的男子，鼻青眼肿的不说，表情痛苦的屈身抱着自己的头嘴里不时的哎哟着叫疼！
本着医者的救死扶伤之心，秦沐月刚想上前替那个摔下来的男子看看伤势如何时，又忽然从旁边的赌坊里呼啦出来好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迅速围了过来，其中一个带头的大高个一把揪起桌上的那人，像拎小鸡似的把那人扔到了地上。
而那男子也顾不上喊疼了，只是一味的求饶着：“黑大哥，你就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我保证我会还钱的，你容我几天时间，我那婆娘一定会拿着银子来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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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意外发现
秦沐月一见这人原来是个靠妻子还债不要脸的吃软饭赌徒，立刻改变了之前想要帮他的打算，她拉着香叶退到一边。
“曹四儿，你欠的赌债可是拖好几天了，你娘子是不是跟人跑了不管你的死活了？嗯？”那位人称黑大哥的话音一落，众打手们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古时候丈夫就算是再不好那也是女人的天，是她们一辈子的依靠，她们没选择的权利，就像这个赌徒的娘子，没一会儿就哭着喊着的跑了过来，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手捧着五两银子替丈夫来还赌债了。
“黑大哥，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相公吧！”个头不高，长相一般的女人磕着头求着人，只是为了自己那个不争气的丈夫。
“哼，只有五两，你打发要饭的呢？曹四儿可是欠了二十两银子，现在利滚利，这么多天连本带息一共五十两！”那位黑大哥一脸横肉的邪眼看着那个女人。
“什么？五十两？我……”还没等女人说完，那位黑大哥就一脚踩在了她相公的手掌上，十指连心钻心的痛，使得那个赌徒哇哇大叫着：“娘子救我！疼死我了！我的手要废了！”
“相公！”女子急得想去上前阻止，却被一众打手挡在外围。
“黑大哥，五十两就五十两，我砸锅卖铁，求爷爷告奶奶的去跟人借，一定凑齐给你，求你先放了我相公吧！求求你了！”女人卑微的磕头求情。
“什么时候还？给我个准话！否则我也很难向老板交待的！”
女人想了想回道：“三天！”
“那好，今天五十两，明天八十两，后天嘛一百两！三天后你拿着一百两来赌坊赎人。”黑大哥翻倍的加码，随后一招呼：“兄弟们把曹四儿带狗窝里去！”
那个赌徒闻言一道似刀的眼神瞪向自己的妻子，横道：“死女人，你想要我死吗？今天你要是拿不来五十两银子，我就死定了。”
“相公！……好，我马上去筹钱，黑大哥，五十两今天我一定拿来还你，相公，你等我！”说完女人转身要走，却不成想被黑大哥拦住。
“先别急着走，不要妄想欠钱不还带着闺女跑路，记着命不抵债，但父债女还，只要你不还钱，你闺女注定逃不掉的！”
女人吓得后退两步，看了丈夫一眼，然后沉重的点点头迅速冲出人群，后面的黑大哥和一众打手则揪着那个赌徒的脖领回了赌坊坐等收钱。
“小姐，那位大嫂真可怜，明明丈夫是个烂赌鬼，却要她来想办法还赌债，还连累了女儿！”刚才亲眼目睹一切的香叶愤愤不平的说道。
秦沐月分外平静的回了她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悲之处，依刚才的情形看，那个欠债的赌徒今天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如果那个女人在她相公第一次去赌的时候，就下狠心管住他，哪怕是剁掉他的手，也不让他再去赌了，那么就不会有今天的场面了，正是因为她的容忍和一次次的替夫还债，才会使她的丈夫变成了一个烂赌鬼。”
其实她本想说如果当初那个女人有勇气休了这个赌鬼丈夫的话，那么今天就不用替夫还赌债了，只是‘休夫’在古代根本不可能，恐怕也就只有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吧，不说也罢！
“走吧，咱们回府！”秦沐月走在前面说道。
香叶紧跟其后一头雾水的问道：“啊？小姐，咱们这就回去了？”
“恩，我已心中有数，现在只欠东风了，打道回府！”秦沐月笑着带香叶回了秦家，只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居然在秦府的大门口见到了刚才那个赌鬼的娘子。
“小姐，你干嘛呀！”没看见前面何人的香叶不明所以的突然被秦沐月一把拉住。
“嘘！”沐月手抵唇边示意香叶禁声，主仆二人躲在墙角处偷听。
“小哥，麻烦你帮我给秦二夫人通传一声，我有重要的事找她！”只见那女人唯唯诺诺的求着守门的家丁。
“你是何人？”
“我是府上…”话说一半打住，她改口道：“你只要告诉二夫人，就说小莲求见，她必会见我！”
“好吧，你在这儿等着。”其中一个家丁进去传话，不多时那个赌鬼娘子被带进府里。
秦沐月心想这人一定是来向二婶借钱的，只是不知道她跟二婶是何关系，凭什么认为二婶会借给她，秦沐月拉着香叶迅速从角门进府回房换装。
周妈跟她说二小姐刚才来找过她，说是讨教一下诗词音律什么的，好为三日后的宴请做准备，其实秦沐春就是想借机探一下秦沐月的实力，毕竟这几年她不显山不露水的就把秦家最重要的两个男人收服了，秦老太爷和秦沐阳都对沐月特别好，只要是长着眼睛的都看的明白。
秦沐月心想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接近她们母女还不会引起怀疑，便带着香叶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半路上又碰见了那个赌鬼的娘子，更奇怪的是她在园子里与王嬷嬷在一起鬼鬼祟祟的，王嬷嬷像是怕被人看见似的，将那个女人拽到假山后说话。
在整个秦府里沐月现在最感兴趣的人就是王嬷嬷了，现在竟然让她捕捉到了这样难得的画面，她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呢？于是乎她吩咐香叶走远点把风，免得被王嬷嬷发现，而她自己则轻手轻脚的闪身到假山的另一头，看看王嬷嬷和那个女人在搞什么鬼？
“不是叫你不准再到秦府来的吗？你怎么又来这里了？”王嬷嬷气愤的质问道。
“娘…”那个赌鬼娘子才一开口就被王嬷嬷又打断了。
“不准叫* 我娘，我才没有你这样的闺女，说，你今天进秦府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我，姑，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会过来找二夫人借点银子救命的，你放心，我这就走，绝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赌鬼娘子极力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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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当初你自作主张，不听我的，才会嫁给那么一个不争气的东西，现在吃到苦头了吧？”王嬷嬷恨铁不成钢的叹着气，却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将自己身上装钱的荷包塞到那个赌徒的娘子‘小莲’的手里，还不忘嘱咐道：
“这个给你，你留着给孩子买些吃的吧！记住，以后别来秦府了，二夫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当年她利用了咱们的关系，一手安排了那件事，她许你亲事也罢，重赏也罢，根本就是设好了圈套引你往里跳，足见她的手段之高，现在你又来找她要银子，你这么做摆明是在用那件事威胁她，如此不知进退，当心她会下狠招除了你！”
“姑，对不起，当初是我年轻不懂事还连累了你，我……”小莲的话未说完，就被不远处传来的几个丫头说话的声音打断。
“算了，那事儿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别再说了，快回去吧！”王嬷嬷赶紧往外瞅了瞅，确定没人才迅速离开，而那个叫小莲的女子也随后走出假山往府门口而去。
秦沐月将她们二人所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她觉得那个赌徒的娘子很可疑，据她估计那个小莲应该就是周妈之前所说的王嬷嬷的养女，现在她这身大小姐装束出府不便，时间紧迫，她让香叶先去绊住那个小莲，她火速回房换装。
香叶是个机灵的丫头，又与主子心意相通，在那个小莲还没到门口的时候就拦住了她，跟她磨叽了好一会儿，远远的见主子已经换好装给她打了手势后，香叶方才放那个女子离开。
那个小莲哪儿知道这里头的门道，她又着急拿银子回去救相公，便没多想，只当是自己倒霉遇上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
沐月悄悄的跟在了她的后面，一路尾随她重新回到那条街上，到了赌坊，小莲把赌鬼丈夫赎了出来，两口子这才一起回家。
“你这死女人，拖了这么天才拿来银子，你想害死我不成？”男人没好气的抱怨着。
“相公，我没有，前几天我到处跟人借钱，实在是凑不齐五十两啊！”小莲极力解释着。
“凑不齐？你糊弄谁呢？那你今天怎么就能一下子拿出五十两银子来？敢情你是想让老子在黑大哥那里多受几天罪是不是？我看你是皮痒了！”男人越说越气，举手作势就要打女人。
小莲吓得躲到一边软声求着：“相公，求你别打我，这五十两是二夫人借给我的。”
“什么？你说秦二夫人回京城了？”男子贪婪的目光立时可见，想到以后有人为自己还赌债了，便暗自窃喜。
“是，秦家人又回来了。”小莲战战兢兢的回道，她很害怕丈夫会有什么不好的主意，王嬷嬷的话言犹在耳，若非逼不得已，她真不想再跟秦二夫人有所往来。
男人无耻的笑着：“看来爷要时来运转了，想不到摇钱树回来了，哈哈……走，咱们回家！”
秦沐月一直跟踪他们夫妻到家，得知了他们的住处，以后就不愁找不着他们了，俗话说得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看那个赌徒的模样，肯定改不了赌的毛病，来日方长，早晚这夫妻俩还会来找秦二夫人借钱的，她就不信查不出其中的玄机来，沐月转身回府。
“香叶，你怎么不跟着小姐呢？你让小姐一个人出去，这万一要是小姐出了什么事，那可如何是好啊？”周妈在茗雪园里急得团团转。
“周妈妈，是小姐让我先截住那个女人的，好让她有时间回房换* 衣服，我倒是想跟去呢，可是来不及呀！”香叶无奈的说道。
“你，哎！”周妈叹着气，一脸担心的走到门口看着外面，当她看到秦沐月踏进茗雪园的那一刻，才总算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可担心死我了，以后可不准你一个人跑出去！要是你有个好歹，我怎么向大夫人交待啊？”周妈赶紧把秦沐月迎进屋里。
“奶娘，我不会有事的，你要对我有信心啊！是不是香叶？”秦沐月一边换装，一边打趣道。
“小姐，你都不知道要是你再不回来，估计周妈妈就得让水生带着我去外面找你了！”香叶将秦沐月换下来的男装收起来，小嘴抱怨道。
等到秦沐月搞定妆发后从屏风后走出来，她坐到桌前，香叶给她倒了一杯热茶，问道：“小姐，你可有查到什么？”
秦沐月满意的点点头，含笑的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回很有可能会钓到一条大鱼，说不定能为我娘洗刷冤曲。”
“真的吗？小姐？”周妈和香叶齐声开口问道。
“恩！”虽然她还不清楚王嬷嬷跟那个小莲所说的当年之事到底是不是关于大夫人的，但她直觉秦二夫人目前的嫌疑最大，只是她不知道当初那件事里面还有没有其他人一起作怪，与其打草惊蛇，不如守株待兔，况且她认为用不了多久，兔子就会出现了。
更巧的是，第二天周妈带来水生查到的关于王嬷嬷养女的情况，与小莲完全吻合。小莲的相公名叫曹四儿，原是秦二夫人娘家曹府上的一名管事，后来不知怎的就娶了小莲，开头几年小两口的日子过得还不错，但好景不长，两年前曹四儿迷上了赌博，偷盗曹府财物被抓了个现形。
本来曹老爷一怒之下想要将他送官法办的，但小莲托人给秦二夫人写了信求情，后来曹老爷便从轻处置辞退了他。曹四儿也问过小莲好几次她与秦二夫人有何交情，小莲却始终不肯告诉他，但他心里明白小莲仅凭一封信就能使秦二夫人开口替自己求情，就说明她们之间有猫腻，他甚至猜测小莲手里可能握有秦二夫人的把柄，得知秦二夫人又回来了，他便起了敲诈之心。
水生查到的地址与昨天秦沐月跟踪小莲的家是同一个地方，看来这个小莲也成了关键人物，沐月决定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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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绢纱之争
午膳过后，绸缎庄送来衣料给秦府的主子们挑选，秦老太太让二夫人和三夫人帮着沐月、沐春、沐秋三个小辈看看，毕竟这次去怡宁郡主的宴请等同于相亲一般，总得衣着得体、打扮漂亮才行。
“哟，这桃红色的绢纱真不错，穿在身上肯定好看！娘，您摸摸看，是不是很好？”秦二夫人拿过去给老太太看。
“恩，是不错，颜色也适合小姑娘家，正好给她们姐仨儿一人做一件，到时候站在人群里肯定显眼！”老太太满意的点点头。
大家闺秀做衣裳，一般都是绣娘量体裁衣，秦府的三个绣娘早已在此恭候多时，见到这等上好的绢纱也着实欣喜，免不了奉承主子几句：“老太太说的极是，这绢纱穿在小姐们的身上，肯定能艳压群芳的！”
秦沐月* 没有多话，更没像沐春和沐秋两姐妹那样上前跟着挑选衣料，她在旁边看着这些人，心里想着：又不是去选美，说什么艳压群芳？真是好笑，就凭秦府三姐妹，一个病，一个黑，一个胖，纵然容貌尚可，但也绝对称不上是惊世美人，站在群芳中顶多也就是个中上等，再说这初春的气温除了中午比较暖和以外，早晚还是凉的，穿这纱衣恐怕就得感冒，她才不要呢！
不知是老天听到了她的心声，还是怎么的，绣娘们量完了三位小姐的尺寸，又比对了那绢纱，根本不够做三件的，为首的绣娘问绸缎庄的掌柜：“我们家三位小姐都要用这绢纱，不知您那儿还有没有货？现在送来的这些不够用的！”
那位掌柜面露难色的回道：“真不好意思，这上等绢纱来货本就不多，各府的夫人和小姐们都很喜欢，下货很快，这桃红色的也是今天新到的货，只有这么一匹，今儿听说府上要用裁新衣，我这才一并拿了过来。”
“这？”三个绣娘互相对视一眼，都舍不得手中的绢纱，各自看向自己的主子。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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