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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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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一招釜底抽薪,是为歹毒之极。

皇账中南越尘眉宇深锁,三次同样的迷信急报,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失算了。当初在拿下西凉后,面对攻东云还是北定的问题上有过一番考虑与研究。东云看似表面强大,实则内底问题积累太多,可以借来行计。而北定则是行事低调,处在极寒之地,首先气候上南绍就不占优势。

因为南绍人都是南方人,很难适应那种极寒,他心中盘算是过了冬季到炎夏后应该已把东云拿下,然后攻进北定。却没想到真正潜藏实力的居然是这北定!群将们纷纷谏言立刻退兵回援国都,皇城乃国之根本,所有历代祖先的基业都在怀安,如果根不在了,那何来一统天下。更何况,皇城内都是南绍的臣支柱,包括太后都还在宫内。

沈墨见南越尘始终不语,其余将领又心浮气躁,已然失去了冷静,心知如今局势对我军极其不利。尤其是突然出现的这支北军,打破了原来的僵局,造成三军对立的局势,要想破之恐怕不是一朝一夕之间的,征战东云的路到底因为这突袭的军队而被暂时斩断。

于是他上前一步谏言:“大王,不如我军先退,等北定与东云打个两败俱伤后,再商议反攻之计?”僵局要打破,唯有其中一方做战略改变,他以为此时的退并非是败退,而是保存实力,尤其在北定突然出军后,他们要做的是观望北军的实力和作战力。

南越尘横眼看来,眸中情绪莫测,黑幽深不见底。朝众人摆摆手道:“退下吧,容孤好好想想,沈墨留下。”众将面面相觑,只好退出帐外。

等一干人等都离去后,南越尘才问:“沈墨,孤让你活捉易青,有无发现?”

沈墨一怔,没想到大王会问这,心里翻腾无数,到底该把猜测告诉大王还是隐下?说是猜测,其实他在心中已经肯定,若不是时局太过混乱,可以说是欣喜若狂的。她没死,真的没死!若是大王知道……他抬眼仔细去看对面君主神色,心里一“咯噔”,若是大王知道,恐怕势必要强攻到底,再无人可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大王对她,已经入魔了。

百转千回后,他最终言道:“属下并未抓到易青,他身边出现一个武功极高之人保护,那人与伤势未复原的我堪堪战成平手,但是……”

“但是什么?”

“他像是属下的一个故人,是我曾经的手下——肖奈。”

有些事是瞒不住的,肖奈并未做伪装,他贸然出现,军营内也有影门其余人等,大王迟早会发现这件事,还不如由他来讲述,否则他日大王都会对他有所怀疑。而有关她的事则省下,既然当初就决定要还她一个平静,那么这一回他也不愿再把她牵进来。

宁染青,天下之争是男人的事,你还是早些离开吧。

南越尘眸中闪过讶异:“肖奈,他不是死了吗?”影门中人除了沈墨,就这个肖奈他记忆深刻。因为他后来彻查清然死因时就查出,当初母后派去暗伏的杀手正是肖奈,后来又被母后派人杀之灭口,如今却又重现战场。

沈墨低垂着头,恭声道:“属下也不知,当年如何被他逃脱了,明明回报已经杀之。”

狐疑的目光在他身上回转,心中明白此言可能无法取信于大王,若真去追究恐怕都会牵出肖何。但看大王也没再多追问,就淡淡吩咐:“你也下去吧。”怀着忐忑的心神走出皇账,抬头看了看阴霾的天色,轻叹一声。

他想,可能大王心中明了肖奈不死的原因就在于他对手下的不忍,这些尚且在大王容忍范围之内,故而他没有多追究。但想又觉不对,如果大王以为是肖奈杀了她,又怎会轻易放过这个问题?必然是想要对肖奈抽筋刮骨,令其死无全尸才对。

这么一想后,心头狂跳,难道大王对他也生疑了吗?还是已经猜测出易青是谁了?

沈墨在外心神狂乱,却不知南越尘在皇账内倒没深想,他还在脑中忧思怀安之困,以及刚刚得到肖奈没死的讯息。肖奈突然处在东军阵营保护那易青,而易青又疑似女扮男装,加上他的弹琴指法的独特,他是对这个人越来越感兴趣。似乎这一切之间有着某种联系,串联在一起看似杂乱无章,但却像是在指向某个答案。

最主要的是,这个易青会弹凤凰与飞!就算篡改了琴音,漏弹了几处,他还是能够肯定她本来就会弹,故而当时她是在撒谎。一个会弹曲,懂谋略,易容改装,混在东军阵营,身旁又有影门杀手肖奈保护,疑点太多了。

会是哪处他漏想了?眯眼看向帐外的漆黑,心中升起莫名的痛楚。

曾经也有一个这样的女子,活在他心里,生根发芽,再难抹去。若不是真实经历过,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他南越尘会是如此长情之人,他忘不了她啊。

可是这世间又去哪里找另一个她呢?就算容貌再像,也没有其魂。

正文卷 272。不利之局

很快东面的消息传到幽州城内,南绍退兵了。

所有人都震惊,不敢置信。三国对立,南军就算前一仗有损伤,也并非处于被动局面,仍能够与两国之一拼上一拼,而且以南绍君王心性,野心勃勃,对东云城池势在必得,怎会就止步于这里而放弃?

众人都想,会不会是南军的诡计?故意造成退兵之假象吗?

可探子回报的消息,一条条可见:南军退兵二十里外,南军退兵五十里外……竟是越退越远了,四周查探也未见暗中残留隐匿现象。

书房内,三人再度聚首商讨,染青步入内就拱手慨叹:“皇上果真谋略过人,昨日我们才探讨过这个问题,今日就出一计令那南绍退兵了,属下佩服。”她这话并非恭维,是真觉得秦天策用兵如神,居然顷刻间就想到妙计逼退了南越尘,是在南绍国都安排了细子吗?

哪知秦天策却摇头苦笑:“并非是朕定的计,就算朕再料事如神,也不可能昨日商定,今日就让对方退兵呀。”他本意的确有想过动用南绍国都内的密探在皇宫制造混乱,令南绍后墙起火,可命令还没下,南军已经离去。

这下染青诧异了,不是秦天策之计谋,那南军怎会自离?宁飞扬也苦思不解,一时房内静默下来。秦天策的余光看她埋头沉思并未注意,视线忍不住就调转过去,虽然一再告诫自己,不可鲁莽,不可与之前太过异样,可知道了是她后如何控制得了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呢。

他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看到她,找尽一切机会与她相见,连用膳都特意下了指令让所有将士共处一室而用。议事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去看她,听她低沉的嗓音。他觉得自己着魔了,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后,再听她说话,声音再不像从前的她,也觉得悦耳,有着其独有的魅力。

那语调,那神态,那自信,都与脑海里的人重合。

还有一个经常会失态的人,就是宁飞扬,时不时沉默下来就会愣愣看着她发呆,又在被她撞上目光后躲开,背后慨叹。

这些反常的现象,染青岂会不知,只能装作看不见。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又因为局势问题,此时想避也避不开。沉淀心思,抬眼揣测道:“依此情形来看,极有可能是南绍国内发生了大事,以致于让南军退兵。皇上可把探查方向放在南绍国都。”虽然计策不是出自秦天策,但事出的根本与方向应该不会错,能让南越尘退兵的理由定然是个非常严重,可能危险到他国君地位的。

三日后,她的揣测就得到了证实,所有将士无不唏嘘,疑惑那北定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强大,居然能一面举兵压到东云境内,一面又派兵潜伏到南绍怀安城外。这回南绍可也尝到了兵临城下的滋味了,说到底这个消息还是令人大快人心的。

但欣喜过后,却觉忧虑。在所有人都以为北定低调行事与世无争之时,他们不仅潜藏了实力,甚至有可能在秘密练兵,更甚者谋划了整个战局,所以才能出乎众人的意料,突然挺兵进攻。这样的北定,谋的难道不是这天下?

血,厮杀,长锋倒提,征战千里寒光。

帝王之路容不得半点沙子,他们自恃真龙,哪知真龙也需虾兵蟹将为其冲锋陷阵。若天下平定,成就的帝王路,是多少千千万万的士兵尸骨堆积起来的?

染青心中悲叹:北王,你现在定是在笑吧!自诩神机妙算,算尽一切,有了如今战局的先机,毁东南两国重兵,斩南绍后方,下一步,是否就是对我东云展开攻击?

至此,再没有人会以为北军的出现是偶然,更不是保本,而是意在天下!到了今日,一直沉默了如许多年的北定皇族君家,将要踏上这政治舞台,势必要把这江山用血染红。权利真的就是一把世间最贪婪的刀,引得无数君王驱之。

环看四周将领们脸上带着笑,都在高兴南军退去,染青蹙紧了眉。

她的异状自然落在秦天策与宁飞扬的眼中,两人对视一眼后,宁飞扬走过去问:“阿青,为何摇头兴叹?南绍怀安被困,如今已无余力来对付我东云,这不是好事吗?之前你也提议要先击退一国,打破僵局的呀。”

“是好事吗?”染青冷冷一笑:“三国对峙的局面的确是破了。可若南军是被我方计谋给逼退的,确能涨我军士气,也得扬眉吐气。可如今北军分派兵力镇压南绍国都一事,势必要天下皆知,这支突来的奇军势将以最强大的面目出现在世人眼中,他们还没战,就让军民恐惧在心了。这是其一,其二是北定的实力有谁知道深浅?他们后方是否还有军队?如今南军兵退,而北军又士气旺盛,他们引走南军,为的是何?为的就是铁蹄踏入我东云,直指我们脚下的幽州城!”

讲到最后,声音寒冽,神色严峻,场上众人再无喜意,全都觉得心头沉重。

战争还没结束,走了豺狼,还有虎豹,以东云一己之力要应对这两国的车轮战,前程堪忧,何来可喜悦的?下一刻,可能是又一场战争的爆发吗?

据说,如今南绍的国都怀安,是太后再次出山主持大局,率领两万禁卫军抵御强敌。这可能也是南越尘肯退兵的原因,毕竟太后是他生母,他不会眼睁睁看着皇城落难,而母后身死的。每个人心中都在疑问:北定怎会突然变得如此强大?

夜幕沉沉,因为心中的焦灼,染青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实在是睡不着。寒玉说她的心中装了太多事,会很累。并没说错,她是真觉得累。

没有人比她心中更烦忧,因为当北军出现时,不知为何,心内突然油生而出一种恐慌。本以为丽珠娘和长安,还有香儿母子留在北定是最安全的,有沐泽的保护,有北定安稳的环境。一个不争名夺利的国家,必然对子民也是厚待的。

可如今全然改变了,隐藏实力的北定竟然野心比任何一个国家都还大。甚至更加……不能说卑鄙,战争之内,只能说谋略胜人。西面的北军中,必然有着良将与军师在出谋划策,故而才能步步为营到现今地步。

还是起身披了外衣,走出了屋子到庭院里。

明月当空,把地面照得很亮。旁边屋子的灯都是灭了的,寒玉与肖奈应该都已经入睡。不想惊动了他们,扰得他们不好安睡,于是走出了院外。整个将军府到夜里显得很安静,只有某些守夜的士兵仍笔直地站着。

染青想,一个国家,一座城,正因为有这些人,才能让君王、大臣、将军,甚至百姓得以安睡。人们总只记得王者的成功,将者的威武,却往往忽略了士兵的守护。

最应该敬重的,应该是他们。

“易先生,这么晚还没睡?”一个小兵发现了她的身影,恭敬问候。她温和地笑了笑:“失眠了,出来走走,你们守夜辛苦了。”小兵被她这么一夸顿觉赧然,脸色微红,嘴里连声道不辛苦,憨厚的样子煞是可爱。

辞别了小兵,沿着曲曲绕绕的亭廊踱步,特意找无人的地方走,不想多去打扰守夜的士兵。因着之前以身犯险之事,城内上下军士都对她非常崇敬,看到她总会很热情。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将军府的后院。

从没有走到过这地方,自从来了幽州后,她一向安分守己,甚少出自己院子。就是后来得到大家的信任和宁飞扬的器重后,也只是议事厅、书房,和住处三地跑。倒是不知这后院竟然还有个不算大的深潭,月色照耀下,显得光洁明亮。

湖色幽幽,这样的形容词用在上面,应是不恰当。但她觉得,月光铺盖下的这个小潭,格外的美。幽静、安宁,瞬间就让心内的浮躁平复下来。四处看了看,想找个地方坐下来,此处甚为清,正可沉淀心神。

忽然瞥见一道身影隐在暗处,那处正放了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刚过来时,因为没注意,而那人又穿着黑色的长袍竟没发现,此时凝神一看立即认出是谁来。并且他的脚边还坐着金色毛发的猛兽,正是那越影。

心中一窒,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想也没想就打算转身离开,脚下却不知踩到了什么,发出声响,吸引了那边的注意。越影立即竖起耳朵,首先站起来回首而望,本是威光凛凛的眼睛,在看到是她后,立即转为兴奋的光,却有惧于她眼内暗示的神色,没有飞跑而来。

私下里,她们已经约定好了,人前不要与她亲昵,幸而越影听懂人话,对她所言也听之,至今没算露出大的马脚,否则她真无法解释为何东云的神兽独独亲近于她。

“易青,既然来了,不如过来一起赏这夜景吧。”低沉的嗓音透过夜色,触进她心头。

染青无奈,只好回身走过去。“不知皇上在此,打扰了您的清静,还请恕罪。”微曲着身子,低首行礼。察觉到目光在她身上梭巡,最后听他说:“无需多礼。”

抬眼间,发现他的目光已经移转,定在那黑幽的深潭上,定睛而看,月光正照在他脸上,把他神色瞧得分明,那眼中似乎有着忧思和……痛楚。不知为何,这样在月色中独坐的他,显得有些孤寂和悲凉。

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吗?让他情绪如此外露。

正文卷 273。时过境迁

军中并无任何大事发生,就是战争局势不利,以他的心性,也万不会如此颓败。

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上前询问:“不知皇上为何事烦忧?”秦天策像是忽然反应过来她站在身旁,微微一怔后转眼看来,目色复杂,轻问:“你怎会觉得我在烦忧?”

其实话问出后,染青就在懊恼了,如此敏感时刻她不是应该明哲保身,尽量避免与他多对谈的吗。如今被问起了,也不能再推托,忽略他问话里的称呼改变,诚实而言:“因为皇上的眼睛流露了情绪,属下才得知的。”

“是吗?原来是这样,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这回染青没敢再多嘴去问,而秦天策也不要她询问,自己惆怅地讲了出来:“三年前的今日,我最心爱的女子逝去,当我跋涉千里找到她时,只看到一摊不完整的白骨。”

染青要极力控制自己才不让神色有变,心里却在翻涌而开,剧痛瞬间麻木整个心房,他在说她吗?已经三年了?是了,连她都忘了,距离北邙山之行有整整三年了。那时她从北定出来时,就已经过了两年多,没想到又到了冬季,又到了那个寒冷彻骨的日子。

他说,他最心爱的女子,是指她么?

从她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他的侧颜,双眸凝目看着幽潭。他刚才说话,语声平静,并不激动,但神色却是化不开的悲伤。明知道不该再问下去,可心里有个声音却迫使她去想知道:“那为什么你会让她沦落到那样悲惨的地步?”

这个为什么,她当年就一直放在心里,没有问出口。时隔三年,伤痛或许淡去,但却仍旧是她的心结。如果他在以为她死后,曾经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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