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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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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来,席卷进他的心脉,他要如何张口解释这其中许许多多的原因?

刀挂在她脖子上时,他觉得心寒彻骨,明知她有太多的牵挂,舍不下世间纷争,也明知她是有意拿自己威胁他,可就是无法对那样的境况无动于衷。那一瞬,他藏在袖中的手是在颤抖的,看着那抹血痕,刺得双眼发疼。

秦天策的突然出现,在他所料之内,那个男人若到现在都还没看破她的身份,那也实在是不配被她如此深爱了。看着两人对视的眼神,他的心渐渐不会痛了,因为已经麻木了,早知预料到他们之间是如此的,到了极险之时,她断然不会再顾及以前,而毅然决然要救他。此举,也算是为她剖开自己的心吧,让她知道过去终究是过去,既然决定走出去时,就放下心结,坦然一点,否则她眉宇的愁绪永远都解不开。

清楚地看到,当那人离开后,她的魂也跟着走了,失魂落魄来形容当时的她真不为过。他忍不住问她为何不跟着一起走,问完后就觉后悔,因为她疏离的神情以及冰冷的话语,生生在他心口剖开条裂缝,她竟然以为他会拿她娘和长安去要挟她!

长安是他看着出生,看着长成这么个精灵孩童的,他怎会舍得?对她,他又怎舍得?

是第一次把她扔在原地,调头而走。实在是他无法控制自己凌乱的情绪,以及不断涌出的心痛,受那年重伤之故,其实他时常会犯某种心绞痛。情绪稳定时不会有什么反复,唯有心绪翻飞时才会。这个病,他连娘都没告诉。

然弟,我对你的承诺从来都有效,可却不知你还需要我护你多久。再留你三日,三日后定下盟约,我就放你与他一起翱翔,好吗?就当满足我唯一仅剩的愿望吧。

正文卷 284。长安的想法

三日的时间,并不漫长,却煎熬着每个人的心。

染青在清晨与丽珠娘和香儿细谈后,被她们看出她眼底的疲倦,立即扼令她躺下休息。本以为身在北军营中断然是会睡不着的,哪知不过片刻就真睡了过去。实在是一晚上折腾的心力交瘁,神志是不想入睡,但身体却开始抗议了。

一觉醒来,头昏脑胀,不知身在何地,脑子也停顿了没思维,翻一个身碰到了什么,低眼去看从诧异到惊喜,竟然是长安睡在她身侧,紧紧挨贴着,一只小手扒着她的衣衫,另外一只则已经伸进里面,摸着她腰边的软肉,这是他自小睡觉养成的习惯。

记忆如数回笼,昨夜发生的事都回到脑海,左右看看,帐篷里不见丽珠娘她们,看来是去了外面,留她与长安在这安静的甜睡。亲亲嗅了嗅长安的小脸蛋,软软的,香香的,真的好想好想他啊。手环住他的肩膀,让他与自己更靠近一些,看到他嘴巴嘟了几下后,唇角咧开笑了起来。染青心下变软,是在做梦吗?做了个好梦?

真希望战争早早结束,那她就不用再和长安分离了。

在榻上腻歪了会,悄悄抽开长安手中的衣衫,轻手轻脚的爬下去,整理完仪容后,回头去看,臭小子依旧睡得香甜,轻笑了下,放轻步子往帐门口走去。

掀开帷幕,就见有士兵守在外面,旁边还站了个妇人。不算意外,她是东云的将士,身在敌营理当如此,只是觉得有些讽刺而已。然后仔细看时,才发现那士兵竟然就是清歌,他一身戎装完全看不出是以前那个青涩小子了。看到她走出来,立即笑着过来道:“小姐,少爷让我留这里等你醒来,夫人和香夫人在另一个营帐,要带你去吗?这边可让宝嫂暂时留在里面看护长安少爷。”

之前就从丽珠娘她们嘴里得闻当初在安阳城内被城守欺负时,亏了清歌拼死抵抗,才等到沐泽回来,据说还受伤了,不由问道:“清歌,你的伤如何了?”她知道沐泽从没把清歌当下人,自小就跟在沐家了,早就是家人。

清歌无所谓地笑笑,拍着胸脯道:“我年轻,底子好,躺上几天伤就痊愈了。”

染青笑着摇头,挺欣慰沐泽的安排,不管如何,清歌的出现让她紧绷的情绪缓和下来,这比任何一个陌生的冰冷的士兵都要来得有用。跟在他身后,很快就到了另一个帐篷,只不过就离她刚才那处十几米远,丽珠娘和香儿都在里面。

原来沐泽在午时过来看到她仍在睡觉,于是就命人给丽珠娘她们重新安排帐篷,免得她们用膳把她给吵醒了,而那个宝嫂也是一路上沐泽给她们安排的下手,专门在不便之时照看孩子的。

香儿不无感慨地说:“大王对小姐真是不错的。”染青向她们看去,发觉不止香儿如此想法,就是丽珠娘的神色也是赞同之色。她明白,两年生活下来,沐泽已经彻底征服她们的心,要改变观念是不太可能的。而她也无言,确实沐泽对她是好的。

很快,有人送来膳食,显然是为她备下的。并不铺张,都是她们以前平日里常吃的菜,看得她顿然觉得酸涩,处处都是一起生活的痕迹,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处境了呢?他为何是北定的王?哪怕他只是北定的某个大臣,都比君王要好啊。若只是臣子,她依然会全身心的依赖且相信这个大哥,可是君王,不是她心中疑虑,而是或许连沐泽都还没尝试到,为君的身不由己,他要考虑的太多太多了。

正在怔忡间,又有兵士前来询问,是否愿意与大王一同用膳。她挑挑眉,沉默不语,兵士觉得有些尴尬,挠了挠头后转身打算去复命,却听身后传来应答声:“请大王过来一起用膳吧。”染青听到身旁丽珠娘的叹气声,其实她心里也在叹气。

早过了午时,丽珠娘她们都已经用过膳,而他却还在征求她意见可否一起,显然是等她到这个时候。看着他几乎是委曲求全的命人来请求,到底是觉得不忍和心酸。

沐泽来得很快,在这之前,丽珠娘与香儿带着也睡着了的阿七回了原来的帐篷,本就不太放心长安一个人睡在那里,她们过去了也好,正可以与他好好谈谈。他的神色中带着笑意,眉宇间一片平和,无一丝戾气,依旧一身雪白的长衫,只是那衣料却比之原来要好上许多。

他带了一瓶药,是治疗她嗓子用的,只听她说话就知她不听他所劝,强行用了变声药。染青默默接过,只迟疑了下就拿出其中一颗吃了下去,对这她还是信任沐泽的。

看着他优地举筷,不由怔愣,仿佛回到了以前,他们共坐一桌用餐时的情景。如果人生若只如初见,她真的好希望眼前这个男人还是原来温尔的大哥,还是呵护她备至的那个人,而不是这北定国的大王。

无声的默剧在帐篷里进行,谁也没有说话,只有筷子碰见杯盘的声音。本是好吃的菜到了嘴里淡而无味,形同嚼蜡,再没了食欲,放下筷子。沐泽举筷的手一顿,皱了皱眉问:“吃这么少?”几乎就见她每样菜夹了一筷子,后来就再没动过,是菜做得不合她胃口吗?可这都是按她以前喜欢的菜色做的呀。

染青刚想说些什么,忽然门外就传来长安惊喊声:“妈妈——,妈妈——”后头的音拖得很长,仔细听都竟然带了哭音。定是醒来找不到她后,以为她又不见了,忙站起身往帐门边走,还没到门口,就被从外冲进内的一道小声音猛的一撞在腿上,没防备这股小蛮力还挺来劲的,往后退了一步,被身后伸来一手给稳稳扶住。她身体一僵,不用回头看也知是沐泽在身后。

“妈妈,你不要走!”长安埋头闷在她的腿弯里,紧紧抱住。身后是丽珠娘追了进来,看到这情形担忧地说:“长安这孩子被吓怕了,刚一醒过来身旁摸不着你,睁开眼也寻不到你了,顿时就要哭出来,闹着要找妈妈。我们跟他解释半天,说妈妈在对面的帐篷里跟大王在用膳,他二话不说就跑了出来。”

染青闻言顿时心中涩然,蹲下身来抱住长安的小身子,柔声道:“宝贝,妈妈不会离开,妈妈在这里呢。”是她上次的不告而别给孩子留下了心理阴影,看着这样的长安,着实心疼之极。再出声时发觉她的声音变回了原来的,只有一些沙沙的,却也不再疼,那药确实很好。

听到妈妈温柔的声音在耳畔,长安终于钻出了脑袋,认真地问:“妈妈再不会抛下长安了吗?”一句话就把染青的眼泪给激了出来,她哪里舍得抛下这个宝贝,离开是不得不为之,她又何尝愿意。

沐泽走过来轻柔而笑:“长安,妈妈不会再离开你了,放心。”

“沐伯伯,你没骗我?”

染青知道长安一向敬仰沐泽,对他的话是言听计从,在等到确定的点头后,小脸终于露了笑容,贴在妈妈的脸上道:“妈妈,我肚子饿了。”瞬间就把染青给逗笑了,还是孩儿心思,烦恼解决后,就考虑生理问题了。

丽珠见这方已经没事了,就跟沐泽告退离开了帐篷,留他们三人一起用膳。

长安已经会自个拿勺子吃了,只要把他喜欢吃的菜夹在碗里,满嘴的饭把腮帮子给鼓起来,还在含含糊糊地问:“妈妈,沐伯伯你们怎么都不吃呢?”染青笑着刮他的鼻子道:“妈妈刚才吃过了。”小家伙还知道要关心别人了。

原本清冷的帐里,在多了长安后,变得气氛缓和了许多。沐泽的唇角也微微勾起了笑,看着她们母子俩说话,他也觉得心里暖暖的,感觉又像回到了过去。

但不知怎的,长安忽然想到了一事,歪着脑袋问:“妈妈,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父亲?”一句话把两个大人都问愣了,清晰可见,染青脸上表情被撕裂开来,没让痛意浮现,只低声道:“长安要吃这吗?”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只能蹩脚的转移话题。

之前她告诉他过几天就可见他父亲,可是这个几天是多久?两天后吗?和谈是表面,内里藏了多少凶险根本就不知,她能在那天带长安见他?

沐泽温和的嗓音在对面问:“长安,你很想见父亲吗?这里有妈妈,有婆婆,还有沐伯伯和香姨阿七他们,这么多人陪你不好吗?”

长安想了想后道:“可是我从来都没见过父亲,妈妈说他是盖世英雄,他是国王,连阿七都有凌伯伯,就长安没有。”沐泽怔住,在然弟的心里秦天策是英雄吗?而长安的心里,就算他这个沐伯伯再好,也还是惦记着父亲。原来,父亲的角色是替代不了的。

原本轻松的好心情,突然就变得沉重,甚至嘴里索然无味。随意找了借口匆匆离去,临出门时他回头看了眼,然弟从头至尾都没看过他一眼。

染青其实是感觉得出沐泽心情反复的,实则她也不想,但就是不晓得在一切都变了后,该如何面对,如何相处。变了,一切都变了,再回不到当初了。

正文卷 285。他下了一个决定

天色渐暗,染青坐着听长安的童言童语,偶尔搭上一句。到这个年龄的孩子,常常会一个人自言自语,而他最想表达的是妈妈离开后的这段时间,与阿七发生的小故事。

看着长安古灵精怪的样子,真觉得羡慕,要是能与他那样无忧无虑该有多好啊。还在感叹,清歌的声音在帐外响起来:“小姐,少爷让我来请你过去皇帐。”

虽有犹疑,但还是掀开帐幕问:“现在吗?那长安要送到娘那边去。”清歌却道:“不用,少爷说可带着长安少爷一起去。”长安听到自己名字被提起立刻闹着说:“我要去,我要去,我要找沐伯伯讲故事。”

染青无奈地笑了笑,心中有些奇怪怎么丽珠娘和香儿一直没过来这边。此处离皇账有些距离,清歌在前头带路,她与长安跟在身后,忽听清歌说话:“小姐,其实……少爷心里很苦,你体谅下他好吗?”呼吸一窒,凝目去看他的背影,不觉怔然,确实清歌不是毛头小子了。

可是,要如何体谅?沐泽心里有多苦,他没有说,她也不知道,而她心里的苦呢?这一场纷乱,牵动了无数人的思虑,究竟谁是谁的劫?

走到皇账前,微觉奇怪,居然无守卫在四周,清歌已经在解释:“下午少爷心情不好,就喝退了周围的守卫,独个在帐里喝酒。等下小姐进去了,劝他少喝点,已经送进去三大壶的酒了。”他的语声里全是对沐泽的担忧。

染青没有作声,抱着长安进了里面,迎面扑来一股酒味,不说刺鼻,却也不好闻。白色身影仰躺在那睡榻上,眼睛已经阖上,手里却还拎着一个酒壶,垂落在榻边。他喝醉了吗?还是已经睡过去了?只挪动了一步,就见他睁开了眼,清澈的眸间多了层迷雾,看似有了醉意,却又似清醒。

“你来了啊。”因为喝酒的关系,清润好听的嗓音也变得有些沙哑,这样的他看起来有些颓废。染青放下长安,凝看着他,迟迟没移动脚步,心里发酸。长安却是跑了过去,拉了沐泽的手,甚是嫌弃地说:“沐伯伯好臭啊!”话虽如此说,可眼睛里却冒着好奇的光,他指指沐泽手中的酒壶问:“这是酒吗?我能不能喝?”染青顿觉没好气,走到跟前说:“小孩子不许喝酒!”长安抬头看看妈妈的脸色,随即朝着沐泽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逗乐了躺着的男人。他坐起身抚摸了下长安的头说:“等你长大了,沐伯伯再教你喝酒。”喝酒这东西,是男人的本能,哪里会需要教呢?到时候,这个小子自然就会喝了。

可如今小长安却不知,只是认真地点点头,还伸出了小指头道:“勾勾指头,一言为定!”沐泽脸上泛开笑,果真伸出小指与他打勾,做着属于他们“男人”的约定。

他说:“长安,等你长大后,要记得来找沐伯伯喝酒啊。”

染青心中微动,觉得此时的沐泽有些奇怪,可怪在哪里又说不上来,就见他嘴角的笑特别苦涩。然后被他下一句话给震住了,他对长安说:“你想现在就看到你父亲吗?”长安猛点头,高兴地说:“想!”染青心中大惊,他是要干什么?难道连还有两天都等不了,现在就要攻打幽州?那和谈约定都是假的?

沐泽在此时,抬起头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她脸上的震惊、怀疑都一一落在他眼里,心绞痛又开始发作,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下午从她那里回来,他就喝退了周围所有的守卫,叫人送来酒,就开始不停地喝,想把自己灌醉,却偏偏越喝越清醒,越喝越知道他留不住她,他真的留不住她了。

就算徒有这三日又如何?她终究是要离开他的,会带着长安,带着她娘,彻彻底底地离开他,从此以后,他做北定这个孤家寡人的大王,身旁再没有她的气息。

直到酒都喝尽后,他仰躺在榻上,脑中浮现一幕幕画面,尤其是第一次见她时的特别多,那是他珍藏已久的回忆,不止一次被悄悄拿出来细细回味。然后就是那过去的两年平静生活,她的每一个神色,每一分动容,都让他留恋不已。而这所有的画面却在清晰后变得逐渐模糊,到最后完全消失,他闭上的眼只看得到黑暗。

终于,他下了一个决定。

从榻上站起身,凝目看着她的眼睛,幽声而问:“你想去见他吗?带着长安一起。”

染青先是觉得困惑,不太明白他何意,等忽然想到什么时,眼睛睁得很大,他的意思是……沐泽移开目光,淡淡道:“他在昨晚离开北营后,并没有回幽州城,而就在五里之外让军队驻扎了下来,他定是在筹谋该如何救你出去。如果你想见他,我可以派人送你们过去。”

他下的这个决定是:对她放手。

早在来时就已经有了这预感,却偏到面前时才顿然醒悟,他与她不是不可能,而是从没有开始过,也谈不上结束。在然弟的心里,他至始至终都只是大哥,而现在,这个大哥的身份也覆灭了。

他与长安的约定,恐怕很难再实现了吧,今晚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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