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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纣为虐之一代妖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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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再想跑的时候帝辛已经站在我面前。
“你？”他似乎有些吃惊。
“不是我！”我像个白痴一样条件反射般的回应，知道帝辛已然借着大开的殿门外的月光看清了地上的我时，只得认命地闭上了嘴。头顶那个黑影忽然矮了大半截，帝辛竟蹲了下来，是以我也能看到他并不太清晰的脸。
他没有束发，头上绑了一个貌似是亚麻色的带子，上面一颗墨绿色的宝石正置于额头中央，微曲的黑发随意的散落在肩上，脸上的表情看的并不真切，却让我感到一阵寒意：“你不知道，这里除了孤，任何人不得进入违者处死吗？！”
我摇摇头，我只是看见这么一座气派的宫殿没有人进出才想着来找一些吃的，也从来没有人告诉我王宫里有这样的禁地啊！帝辛冷冷地道：“即使你是孤即将册封的妃子，违背孤的命令，也不可饶恕。”他站了起来，“恶来！恶来！”连叫两声，竟是没有人应他。
帝辛盯着殿外的那扇褐色大门，半天并未听见有人进来，我奇怪的转头去看，门依然是静静矗立在那里。想到帝辛刚刚说不可饶恕，心里真的害怕起来，忙手脚并用，爬起来跪好：“所谓不知者不罪，还望帝辛饶恕妲己这一次！”如果说未进朝歌我对于纣王也好帝辛也罢，担心的仅是自己能不能勉强应付一个我并不喜欢的荒淫残忍的暴君，见到帝辛之后，发现他并不是像我先前想象的那般会很迷恋我，于是常常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小命来。现在，我无意中闯进这大殿来，虽然不知道这座宫殿是做什么的，但显然触犯了帝辛的禁忌，出了一层冷汗之后，开始静下来想要怎样自救。
这半夜三更的，帝辛怎么会一个人坐在这黑漆漆的大殿中呢？恶来，看这意思恶来应该都没有进来，是在外面守着了，可是我进来的时候，半个人影都没瞧见的啊！
见帝辛根本不为我那句“不知者不罪”所动，我只好又硬着头皮问：“不知帝打算如何处置妲己？”帝辛看了我一眼，转过身背对着我，抬头望着什么，道：“擅闯此殿者，死！”他说的很决绝，没有半点吓唬的意思。我身上立马又出了一层冷汗。
看着他的背影，正不知道要说什么，忽然顺着他的目光往上看，这不看还不打紧，一看吓了一跳，心好像要从嗓子眼跳出来，怎么那里还有一个人？定睛一瞧，又觉得不像，仔细看了，发现好像是一副盔甲。再仔细瞧瞧这大殿，空空荡荡的，除了那幅盔甲就是下面的供桌了，难道，这个大殿只是用来供奉一副盔甲的？
谁的盔甲？应该不是帝辛的，他没必要供奉自己盔甲不许任何人进来，那是他的祖先的？可惜我对商代历史不甚了解，看到这盔甲已是吃惊于这时代已经有这个东西了，帝辛的祖宗里谁用过这幅盔甲就更是不知道了。可是，不知道也得猜，我的小命都悬在这副盔甲之上了。
“身穿这副盔甲之人，定是一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对大商有过莫大贡献之人！”夸张的话也要说，看帝辛的重视程度，应该是个了不起的人。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帝辛喃喃念着这句，忽然道：“她确实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惜……我大商再无这样的王后！孤也再找不到这样的王后！”
是个女人？还是王后？这盔甲确实像是小一号的……我在脑中搜索着商朝的王后，除了个姜王后和苏妲己，好像是还听说商代有个有名的女人，是叫……叫什么来着……一时就是想不起来。嘴里当然不敢停歇，继续抢救自己：“一般女人大大约只懂相夫教子，不过巾帼不让须眉者并不是没有！帝只需……”
正说着，大门忽然开了，传来恶来的声音：“帝在跟谁说话？啊！大胆……”
“恶来去哪里了？”帝辛打断他。
“我……我……方才恶来肚子疼……就去……去方便了一下……这个……”他指着我。
“把灯点上，你出去吧。”帝辛淡淡道。
“这……是。”恶来虽然有些不甘，却还是乖乖点燃一盏铜灯，转身出去把门关上。
“何为巾帼不让须眉？”帝辛问。
我一愣，难道这时代还没出现这句话？再一想，巾帼不让须眉是有个典故的，在商朝，连花木兰都还没有出生呢，随即只好解释道：“是妲己家乡的一句土语，意思是女子不输于男子。有的女子可以跟男子一样上阵杀敌治理朝政，就像武则天也可以……”讲到这里我真恨不得打自己嘴巴一下，武则天更是没出身呢，在帝辛面前说一个女人也可以做帝王不是找死吗？
“武则天是何许人？”他果然问。
“是……是妲己听一个远方来的老者说，在遥远的东方有一个小国，国君为女子，她与她的夫君一起治理着那个小国……”我把英国女王的故事移植到武则天的身上，这样帝辛应该容易懂些。
“哦？”他突然走近了一步，“这个小国到底在何处，为何孤从未听说过？那女国君如今多少年岁？”
我是不是看错了，怎么帝辛的脸上有一种极为向往迫切想得到的神色？赶紧把这个故事了结：“那个女国君已经死了几十年了……”
帝辛脸上的失望之色慢慢淡去，最终又恢复了那样一副清冷的样子，依然是盯着那副盔甲，半晌之后，道：“你方才说，世界尚有这样的女子？”
我肯定地点点头，虽然他压根看不见：“只要帝广发文书要各诸侯国进宫善骑射的美女，定能找到一位的！”心里暗叹原来苏妲己对帝辛的“危害”就是从这里显现的，广选美女，就是荒淫无度的表现吧！
谁知帝辛一叹：“母辛并非只是善骑射而已！孤需要的，是一个与孤有着同样目标的女人！”
母辛？这是我第二次听见这个名字，这个铠甲的主人？帝辛的抱负，帝辛有什么抱负？“帝是想一统天下吗？”。
帝辛身躯一震，转过头来不可思议地望着我，那脸上的神情似是恨不得要把我撕了一般。我先是不明白，待想明白了，自己也吓了一跳。
如今的商朝是诸侯分封制，诸侯向帝辛纳贡却独霸一方，真正完全归帝辛管辖的不过就是这朝歌王都以及其他一些有限的城池，这还处于奴隶社会的商朝君主，已经有了统一天下的想法了？而我，把他这个想法给说出来了？
以清朝中央集权达到那样的高度而言，康大帝熙撤蕃还花了那么大代价，这商代君主如果想废诸侯制的话……看着帝辛望着我的那双谨慎戒备而又带有怒意的双眸，我知道我是揭了老虎的隐秘伤疤了。不赶快消除他的戒心的话，我会死的更快。
“妲己自小有个秘密一直未对人言，妲己曾经做过一梦，梦中有一仙人曾对妲己言道：天下终有一日只能臣服于一人，诸侯分国不若天下分郡县……”我有些感慨，秦始皇伟大的郡县制竟被我提早这么多年拿来用。
果然，帝辛很感兴趣都不怀疑我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无稽之梦：“何为郡县？”
我对郡县制也不甚了解，只好按照自己的理解瞎掰：“即是天下分为几大郡，郡以下再设县，分管郡县之人均由中央……由帝指定派遣，是为郡县之官员，定时向帝报告，若管理地方功绩不佳者，帝可撤换官员……”
帝辛听着，脸上渐渐lou了神采，像看一个稀罕物一般看着我，转身对那副铠甲言道：“难道是母辛听到孤日夜所念，终于……”突然又转过头来，“妲己，你为何会到这大殿来？”
我看着他，不知道自己的小命有没有暂时保住了，又不敢不回话，想了一下，只得说实话，指着刚刚被吓到手中滑落下滚到一边的桃子：“为了准备祭礼……要禁食三天……妲己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
半晌，没有声音，难道是帝辛觉得我亵渎神灵，生气了？等了半天后我准备抬头去看的时候，忽听帝辛极为爽朗的笑声，他朝门外大声吩咐道：“恶来，孤肚子饿了，去弄些吃的来！”
我听见他的吩咐，眨了眨眼睛，不太敢相信的望向他，却见他也正笑着望着我，这才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他真的让恶来去弄吃的了！帝辛竟然不顾对神灵不敬，让我吃东西？！我抬头望着那副颜色并不鲜亮的盔甲，心里一个劲的再感谢它！感谢它把我召唤到这个美丽的大殿来！
【……第二十一章 供奉盔甲的神秘大殿 ……】
第二十二章 钟鼎宫点灯的意义
当我吃着热腾腾的米饭——是的，是热腾腾的米饭，我进了朝歌王宫才发现，这个时代是有水稻的，在崇侯虎以及西伯侯的家里，我都没有尝到这久违的稻米香味——此刻，对于帝辛的感激，那是真真切切从心底里发出的。
恶来黑着一张脸看着狼吞虎咽的我，他估计怎么都没想到大半夜地竟是为我弄食物，当帝辛要他进来点灯时，他似乎还很惊异于我怎么还能好好地跪在那里。帝辛在一旁只是静静看着我，头两秒我兴许还有些不好意思，但两口饭下肚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就算要死也要做个饱死鬼，何况还是帝辛主动吩咐恶来的！
等我回到苏毋宫时，苏毋宫已是灯火通明，几人宫里宫外地遍寻不着我，此刻顾姬正站在正殿中央，面前跪着玛朵、东旭、阿左阿右等人，顾姬脸若冰山，我进宫门的时候正巧听见她训斥道：“你们一个个长着眼睛是做什么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还不若不要眼睛的好！”听到我进门的声音，众人一起来看我。
“你去哪了！”顾姬冷喝一声，东旭她们却是看到我都松了口气。我缩缩脖子，这顾姬看着比容嬷嬷要漂亮许多怎么比容嬷嬷还要令人害怕。慢慢地挪进大殿，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
忽听她惊呼一声：“你吃东西了？！”我tian了tian嘴唇，还能尝到一股肉香的味道，估计嘴上一定泛着油光，再看一眼自己圆滚滚的肚皮，知道自己瞒不了人，遂点了点头。
“你！”她恨不得杀了我的模样，冲过来，吓得我往后退了一步，却没想到她是冲到我身后将门关上，指着我的手气得发抖：“连这点苦都受不了，你是不是不想受封了！？”我确实不想受封，不过没敢把这话说出来，也是看在今日帝辛让我吃东西的份上。
顾姬踱了两步，忽然问我：“你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就那么随便乱闯，找到一间厨房……”帝辛不许我把在那座大殿里的事说出来，还让我明晚可以找机会再过去，我当然不会出卖他。
“被人瞧见没有？”顾姬的脸色很紧张。我摇摇头，故意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我这一路上竟然没有碰见半个人影！”顾姬微微放了心，道：“玛朵，还不先带她去洗洗！记住，今日苏妲己没有出去过！”转而又看看我，脸上略有鄙夷的神色，摇摇头出了门。
我才不在意她那份鄙夷呢，吃饱喝足如今被顾姬逮到都没事，暗地里偷笑都来不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的太饱，那后半夜我也几乎没睡着，不过总算恢复了体力，第二天起床时还是颇有精神的，加上心情变好的缘故，看着顾姬竟也觉得亲切起来，乖乖地按照她的指令，复习了一遍王宫内的各项礼节以及明日举行祭礼时我该做的事情。
到下午的时候，我正在休息，听见顾姬带来的那两个宫人和玛朵在一旁小声议论着什么。此刻顾姬也不在，我便把他们叫到跟前，稍微发扬了一下八卦的本性。
原来他们在说今早王宫里流传的一个消息，昨个有人瞧见钟鼎宫内亮灯了。
“钟鼎宫？”我想到昨日那座大殿，晚上进去的时候也没注意瞧瞧叫什么名字。
“是这王宫里的禁地之一。听说以前是母辛住过的。”玛朵告诉我。
果然就是我去的那个宫殿！我将身体向后缩了缩，装作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怕多说了什么lou出马脚来。这时顾姬忽然快步走了进来，将门关上之后，直盯着我问：“你昨儿是不是去了钟鼎宫？”她脸上的神色十分难看，像是我犯了什么抄家灭族的大罪一般。
“什么……钟鼎宫？”我当然不能承认。
“那为什么宫内都在传说昨个夜里钟鼎宫亮灯了？我在王宫十多年从未见过钟鼎宫的灯亮过！”顾姬那担心急躁的样子不是装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亮个灯大家都紧张成这样，但是要守住自己曾去过那里的秘密，因为这是我的衣食父母帝辛交代过的！“顾姬，妲己是去偷东西吃，怎么可能会胆大到点灯呢？！”
顾姬似是才想到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愣了一下，面部表情才放松下来。她当然想象不到昨晚我遇到的事情，我见好容易平息了她的怀疑与怒气，忙讨好的道：“顾姬，妲己休息好了，还是再理一遍明日祭礼上妲己要做的事情吧！”
晚上，喝了一杯天lou泉水之后，又到了上床睡觉的时间，我乖乖爬上床，等待着子夜快点降临，这样好再去钟鼎宫用餐。说实话，当时帝辛要我第二日再来的时候，我简直是怀疑自己的听力出现了问题。这个大商君主不但毫不介意我吃东西亵渎了神灵，还愿意再次接济我这个挣扎在饥饿边缘的“苦命人”，这份好心简直是到了让我顶礼膜拜的地步！谁说他是个残暴不仁的家伙的？等我回到现代了一定为他平反！
可是，玛朵今天怎么一直坐在那里的？
“玛朵？”我小声的喊。
“在。”这声音清晰无比。
“你……怎么……还不睡觉？”你不睡觉我怎么能跑出去呢？或者你去上个厕所也行啊！
“顾姬让玛朵彻夜守候在您身边，不得离开半步。”这声音，还透着无比的坚定。对我来说却仅次于五雷轰顶。
我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对此时的状况是毫无办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毕竟只是一天没吃不像昨夜那么难以入睡，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被人推醒了，睁眼一瞧竟是顾姬站在我床前。
“快起来，帝宣你过去。”
“嗯？”大脑反应了至少三秒才明白她的意思，赶快爬了起来穿上衣服，到达前殿之后发现恶来已经等在那里。
我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偷偷瞧着顾姬的表情，发现她只是木然地像恶来禀报道：“将军，妲己到了。”恶来看了我一眼，冷冷说了一声：“走。”等也不等我，先迈出了大门。
我向顾姬点了点头，小跑着跟了上去。
恶来领着我径直往钟鼎宫走，路上遇到一队巡逻的卫兵，也并未停下脚步来受礼，使得跟在他身后一并受了礼的我有些不好意思。
钟鼎宫还是漆黑一片，等我进去了，恶来才点起灯来。足够两个人吃的食物出现在我的面前。
“吃吧。”帝辛对门而坐，看着我。
我小心翼翼地像他行了礼，慢腾腾地坐下来，却迟迟没有动手。
“怎么，今日的不合胃口？”帝辛皱眉问。
“啊……不……不是……”我慌忙否认，我是突然有些不敢接受这“好意”了，我找不到帝辛这么多的动机和理由，昨天的他让我感激，今天却让我害怕了。
“那怎么还不吃？还是……”他仔细打量我一眼，揶揄道，“你已经偷吃过了？”
“没有！”我抓起一块羊肉啃了起来，现在是骑虎难下了，不管他什么打算，还是先吃了再说吧。
“昨日你说的的郡县制……确实是好……只是，诸侯们怎肯接受这郡县制呢？”没等我吃上两口，就听帝辛问。
原来他这么对我，纯粹是因为我提出的那个合他心意的郡县制啊！心稍微放下一点，把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答道：“并不是废除废除诸侯称号，他们的家族封号仍与保留，只是可以让他们只享封地的一小部分贡品，而不再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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