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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纣为虐之一代妖后-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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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惊,却是缩在帝辛怀中没敢动,小心翼翼地开口:“妲己应该认识她吗?”心里头想着是不是该把素巫叫来问问,苏妲己是不是有个妹妹。可不该啊,如果真是苏妲己的妹妹,帝辛犯不着这样试我。
半晌,帝辛忽然道:“妲己是不是忘记什么事了?你在孤面前从来不提你的家乡和你的族人。”我心想在你背后我也从来没提过,终于忍不住直起身望着帝辛:“子辛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叫他的名字,是想提醒他,我们之间是不该有所怀疑和隐瞒……不过我心里也有一些愧疚,我的身份和我所知道的历史,实在不能告诉你。
他见我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忽地一笑,宠溺地捏了捏我的脸:“怎么了……不记得便不记得了吧……你还是孤的好妲己……”他又将我抱紧,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
我窝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想着那个宋陵,几度欲开口再问,后来终究慢慢闭上了眼睛。只要他还把我当做他的苏妲己,其他的东西也就不重要了吧。是以连月尚的事我也都没有再问。
不过等崇侯虎来了朝歌,我终于慢慢弄清楚了帝辛之所以对素女阁以及月尚感兴趣的原因。其实帝辛真正想认识的,是一个叫月煌的神秘人,他是月尚的哥哥,在大商以及各诸侯方国的王公贵族中,是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
此人相当于春秋时期的范蠡、战国的吕不韦、西晋的石崇、元末明初的沈万三,是个富可敌国的富商。在这个生产力还比较落后、仍有不少地方保留着以物易物习惯的商末,这个月煌以贩卖玉石起家,随后涉及酿酒、种植,许多诸侯国里最有名的酒馆都是他开设的,表现出了一个商朝人超前的生意头脑。在天下还没有大一统的商代,说他富可敌国,绝对是如实描述。据说此人老巢在盛产玉石的西北,其城池的坚固程度可以抵御住任何一个方国的进攻。
曾有一个小国诸侯垂涎月煌的家财,带了几千士兵去攻打,结果一个人都没有回来,最后还是在月煌的扶植下,那个诸侯其中一个儿子才冲破重重阻力继承了他父侯的侯位。当然,这是得到大商君主帝辛名义上的许可的。
只不过这月煌一向在王畿之外活动,初时帝辛也觉得他是一个大威胁,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帝辛发现他虽然富有在各国诸侯之中地位也很高,却极为神秘,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且老巢远在西北,从未称王称侯,更没有干涉过帝辛的统治,帝辛也师出无名,对这样一个从不踏足朝歌的富商,也就当做不存在了。
只是最近一年,帝辛忽然发现那朝歌斗兽场似是与月煌有了关系,而等月煌的慕金楼与素女阁在朝歌开了张,传闻中月煌极宠爱的弟弟出现在朝歌,他才起了亲去素女阁看一看的念头。若不是商朝并没有留下太多的史料,我想我在后世应该听过这月煌的大名才是。
帝辛所担心的不只是这月煌为何忽然来了朝歌,更与那斗兽场的前主人有关,那斗兽场,实是比干与大祭司赤炼开设的。月煌若真的接收了斗兽场,必是与比干、赤炼见过也谈过了。
至于那宋陵与月尚的关系,却是没有查出更多来,只知这宋陵是素女阁的头牌,轻易不接客,与月尚较为要好。而我也还并不清楚,这宋陵与苏妲己,是不是真的有些什么联系。
我怀疑那日与郑蓄一起偷听的那个与三娘说话的男人就是传闻中的月煌。早一步将听到的谈话告诉了帝辛,当时他闻言先是有些惊异,而后却慢慢笑了出来。现在看来,这月煌即使先与比干和赤炼有了联系,也不会轻易相助他们。否则他为何站在窗口对我们说那番话?若他真想行刺帝辛,断不用做作那一番出来。
而我不能明白的是,难道月煌口中想借他地方来杀人的人,真的就是指的比干和赤炼?从鬼侯谋反开始,赤炼该是明白帝辛早对他有所防备了,作为一个制约着帝辛王权,深知帝辛恨不得拔出他这根肉刺的大祭司,他想换一个听话的君主或许可以说得过去,但比干是王族中人,他为什么要谋害帝辛?这对他到底有什么好处?帝辛虽与他起过几次冲突,可毕竟没有到撕破脸的地步啊,再说只要他安分守己,帝辛也不会将这少师赶尽杀绝的。
那月煌,又是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为什么他会突然来到朝歌?这一切,似乎需要花更多的精力去查,那月煌既知帝辛派了人潜入素女阁,却也没有刻意防范,可知他对自己深具信心。
而崇侯虎此次来朝歌,一半是为了这月煌,另一半却是为了文王姬昌。
“姬昌已经占领了岐山西边、北边的大片土地,隐隐有进攻我崇国的迹象,不知帝到底有何打算,是否需要虎先发制人。”
帝辛想了想,问道:“你可有把握一举消灭周军?”
崇侯虎闻言怔了一下,慎重答道:“若是主动出击。单以我崇国自身兵力,能够拼一拼,若是等他来攻城,不是虎自夸,凭他西周之力妄想踏进我崇国城池半步!”
帝辛抚掌一笑:“好!你崇国便是姬昌最后的葬身之地!”
我在旁边见两人这样信心满满,心里像火烧一般,忍不住道:“你们切勿小看了西周,他们能够在岐山起兵,没有一点实力又怎会攻下那大片土地?”心里又开始打架,要不要告诉帝辛,干脆让他举全国之力一举将西周灭了以绝后患,可是,我们真的能够改变历史吗?
“妲己向来对周人有些忌惮,不知为何?”帝辛转头来问我。我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却见崇侯虎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怪异,心中明白他是想到我当初坚决要跟伯邑考走的事了,当下低了头,为帝辛斟满酒,装作不经意地道:“妲己只是不希望帝轻敌罢了,骄兵必败的道理帝该知道的。”
“骄兵必败……”帝辛喃喃念着这四个字,笑道,“恐怕如今的骄兵是周人吧……”我不可置否。不再说话。
在第一次去素女阁的十多天后,河陌进宫来看我带给我一个消息,慕金楼三天之后要举行一个比武大会,胜出者不但可以得到万朋钱贝,更能得到富商月煌的一个承诺。
这月煌,终于在朝歌城正式lou面了。据闻这几日朝歌的王宫贵族们得知那慕金楼原来是月煌所开,差点踏平了慕金楼的门槛,都渴望见到月煌真容,可惜自比武的消息放出来之后,无论人们把慕金楼围的多么严实,都没有见到月煌的一片衣袖。倒是慕金楼因为生意太好,伙计们忙不过来,开始限制每日进慕金楼的客人数量,连带着较为隐蔽的素女阁也暂时停止接待客人。
于是无数的王宫贵族们将希望寄托在比武大会之上,他们一向不屑的向阳馆,成了慕金楼外朝歌城人气最高的地方,因为那里有来自全国各地的武士。
这个时代人才与钱贝一样重要,因比武大会不是表演,需要真刀真枪的打,许多人生怕自己圈养的武士在比武大会上有所损伤,所以不如去向阳馆里找几个人来,若是侥幸赢了,报酬自然丰厚,若是输了,不过也就浪费一点钱贝,倒也不算什么损失。当然,也不乏那些自认手底下有高手的人,既想借着这比武大会成名,又想得到月煌的赏金与承诺的。
在朝歌城举办这样的比武大会,必定是要得到官府同意的,所以当河陌接受慕金楼的委托将这申请报给恶来,恶来又报给帝辛之后,帝辛只是轻轻笑了一下便点头同意了。
“他这是设了一个诱饵给孤呢!”那赏金帝辛自然并不稀罕,可是那诺言……若是比干或赤炼派去的人赢了,是不是代表月煌就会和他们合作?当然,若是帝辛一方赢了,月煌自然会站到帝辛一边。
这个富商,居然如此胆大,他仿佛开了局,而帝辛却不得不入局,他竟然将权力斗争视同儿戏!可是帝辛显然并不怪罪他的无理,相反,就像他当初痛快应允时一样,他似乎也很喜欢这个赌局、这个游戏。
帝辛问我,是否允许河陌参加,我自然是不希望河陌冒险的,可是我也深知。河陌如今已经不是钟闾那个少年,他现在做事都有他自己的考虑,那日他带给我这消息时,也明确表示了想参加的决心,所以我只说,听凭河陌自己的意思。
于是,河陌、库贞前去慕金楼报了名。直涧、花成等几个侍卫也想参与,却被帝辛拦下,本来几人觉得帝辛有些看轻他们还有些沮丧,谁知帝辛一句:“孤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们去做”。又给了他们无限希望。
崇侯虎也派了两人参加,其一竟有郑蓄。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第一百二十章 神秘富商 ……】
第一百二十一章 比武大会(上)
我曾问帝辛为什么乐意陪那月煌玩这个游戏。他眉毛抬了抬,笑道:“孤只是想看看赤炼输的样子。”
“月煌口中说的那个人,真的是赤炼吗?”我们现在和赤炼已经到了正面交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了?
帝辛闻言,忽然收敛了笑意,正色看着我:“妲己,有件事之前孤没有告诉你,是怕你会冲动行事……东旭的事……赤炼拖不了干系。”
“什么?!”东旭不是被顺崤奸杀的吗?
“以顺崤的性情,即使凌辱了东旭,也用不着将她杀死,对他而言,东旭不过是你的一个奴隶,杀一个奴隶,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正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奸杀了一个奴隶,醒来后发现自己身边躺着一个被虐而死的赤裸女尸,第一个反应自然是悄悄将尸体处理掉。而赤炼手中,恰巧有这样一种可使人失去常性的迷药。”
“居然又是他。”我心中又涌起报仇的怒火,原以为顺崤死了东旭也该瞑目了,却没想到罪魁祸首居然还活着,赤炼当初对我种下血虫祭,又将我禁锢在精池之中受苦。若不是我命好遇到鬼面婆婆,只怕现在我已经化作一堆白骨了,他还欲对帝辛下毒手,这一笔笔账我们还没有跟他算呢!
帝辛拍了拍我的肩,道:“孤现在才告诉你,是因为对付赤炼最好的机会来了。”
赤炼是大商备受崇敬的大祭司,相当于罗马教皇一般,做事又一向谨慎,帝辛没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定他的罪,更不能公开对付他,而暗杀的伎俩,想必双方已经交战几回合了。可是,现在有一个月煌,一个看来赤炼也奈何不了的月煌,这个富商深不可测,若得到他的帮助,除掉赤炼不是不可能。
于是这个为期三天的比武大会虽然是个游戏,却是几方都非常重视的游戏。
飞廉、恶来都是帝辛手下能够信任的猛将,只是那慕金楼明言在先,凡是位列将军之位的皆不可参加,似是不愿承担身份贵重的武将有所死伤的风险。河陌虽然被称为少将军,其实并无身上将军之职,皆是近来在朝歌城内行走赢来的尊称,那些看不起他的贵族还是一口一个奴隶来叫他。好在飞廉、恶来对河陌与库贞深具信心,我们几人才能端坐在慕金楼上。
这擂台搭建在慕金楼的大门前,许多平民百姓就围在擂台周围观看,擂台正前方还设了两排座位给那些稍有身份的人。身份贵重之人,则被安排在了慕金楼二三楼临街的雅室之中。
在比武大会的前一天,便有慕金楼的人向飞廉将军府送了口信,慕金楼三楼一间雅室随时为飞廉侯着,其实也就是月煌为帝辛准备的。
我们一行人来到慕金楼已经是比武的最后一天,之前的比赛规则很简单,众人自愿先后上场,谁能连续打败十人以上便可留在下一轮,经过前两天的比试,先后有近二百人上了擂台,到今日留下了不过九人,库贞、河陌顺利过关,崇侯虎派的其中一人昨日傍晚败在一个叫晋肃的人手下,侏儒郑蓄倒是一帆风顺的走到今天。
其实就观战而言,三楼倒不如二楼看的真切,不过我们倒不是为了欣赏打斗而来,虽然生死自负,但是目前来看参赛者大都留有余地,还没到拼命的地步,两天下来轻伤众多,最后重伤被抬出场的也在五人之内。依概率论来说。这场比武没有我先前预想的那样残酷。
可是,这也许表示各方都将实力留在了最后,越到最后,剩下的越是高手,真正生死搏命的时候,或许就在今日
我将河陌拉到一边:“河陌你记住,你的性命是第一,取胜是第二。切不可像上次对阵子奎时一样为求胜而轻易冒险。”那次他是侥幸,如今肩膀好容易恢复了七七八八,若再出现什么差错,只怕就要残废了。
河陌却是难得地抿嘴一笑:“你不希望我赢吗?”
“我当然希望你赢,可是我更希望你好好活着!”我说这话的时候,帝辛似乎朝这边看来一眼。河陌可能也感觉到了,他转头也看了帝辛一眼,问我:“朝歌现在很幸福吧?”
我正在跟他说生死攸关的大事,没想到他却问出了这么一句,我还没想好要怎么答,他又道:“河陌什么时候都会站在朝歌一边的。”说着话已经往帝辛那边走了。
“妲己放心,飞廉已经观了两日战,除了那晋肃,其他人皆不是河陌的对手。”帝辛对我道。
这时一边的库贞言道:“娘娘请宽心,那晋肃自有库贞应付!”河陌闻言淡淡哼了一声:“那晋肃我还没放在眼里。”库贞嘿嘿笑了两声,没有言语。
崇侯虎身边的郑蓄笑道:“那晋肃胆敢伤了我的兄弟,自是要留给郑蓄了!”他个子不高,站在崇侯虎那样的标准帅哥身边却故意昂首说话,原先的清秀也荡然无存了,样子说不出的滑稽,惹得崇侯虎之外的我们,俱是轻轻一笑。连河陌也不例外。郑蓄却还不明所以,愣愣地看着我们,渐渐脸上有了些愤慨之色,他的主人拍拍他的肩膀道:“好了,快开始了,下去吧。”
三人向帝辛行了一礼,异口同声地道:“定不负帝之厚望!”我目送着河陌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心里的担心却是更胜一层。我们急切地想赢,对方又何尝不是呢?我转头去看帝辛,以他自负的个性怎么会容忍月煌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上?
想到这里,我忽然发现,直涧和花成等人没来,今日帝辛与飞廉、恶来身边跟来的侍卫,都是些面生的。“帝……直涧他们呢?”
帝辛闻言一怔,随手指指窗外:“要开始了!”
我忙坐到他身边伸头向下望去,果然见那擂台上已有两人在打斗了。见河陌他们还在场边看着,便放心的缩回头来,在他耳边道:“你派他们去跟月煌捣乱了?”
帝辛仍是看着窗下,没有回头,脸上却是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依然没有说话。我见他故意卖关子,气的用胳膊肘倒了一下他:“你不怕那月尚怪你?”
半晌,先前他脸上那丝浅笑终于慢慢绽放。他回过头来在我耳边低语:“若是直涧他们争气,现在该带着月尚回王宫了!”
“什么,你……”我惊愕地捂住嘴,见崇侯虎、飞廉他们都盯着我,咽了口口水:“你们都商量好了的?这也太冒险了,万一那……”崇侯虎咳了一声,指了指窗外:“嗯……娘娘……观战……”
我又伸头看了一眼,见河陌他们还没有上场,根本不关心下面的比试。帝辛怎么就这么有把握能够捉来月尚?据闻那月煌十分疼爱这个弟弟,要是把他给惹急了,不是将他往比干与赤炼那边推吗?
不过。月煌要是真的这么冲动,也不会有现在的地位了。帝辛要捉月尚,想来也只是拿一张王牌而已,月煌应该也很清楚这点。可若真让直涧他们得逞了,也是削了一层月煌的面子,算是报了他开局玩游戏的不敬之仇了。
这时传来敲门的声音,恶来示意金术一眼,金术去开了门,只见比干箕子等人站在外面,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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