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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锦衣卫-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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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惊诧全写在脸上,“父皇是如何得知?”

盼朝也是不解,他一点都不认为自己这糊涂父皇能提前瞧出什么苗头防范着权泊熹,而妹妹就更不可能把这事透露给父皇知道了。

皇帝抚掌而笑,“你们不妨等等,朕先说个事儿叫你们知道,瞧瞧是否可行,也算是给你们妹妹做做参谋了。”他朝柑橘公公使眼色,后者会意,便笑眯眯转向两位殿下道:“是一桩喜事儿,皇上有意将淳则帝姬许配给权大人,就这一两日内昭告天下———”

“万万不能!”

太子一听急忙跪下,“还请父皇三思,儿臣此番前来正是有关于权泊熹身世之事要禀明,阿淳万万不能嫁给他。”

柑橘公公脸上笑意还未尽,猛地被太子打岔吓得一缩脖子,只管拿眼神瞧主子。

皇上到底是皇上,眉峰只是微皱,道:“哦?”摆出了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脸色不及底下二人凝重,却也露出几分宝相庄严来,“权泊熹的身世,竟有隐秘不成么?

太子和盼朝交换了一下眼色,答道:“确实。”

******

一个月后。

槛窗外一株原本瞧着枝繁叶茂的大树仿佛一夕之间叶子全掉光了,两三个宫婢拿着扫帚围在大树下,树叶发出暗哑的低吟,被扫起来堆叠在一处。

这个月入了冬,天气一下子冷得让人惊心,安侬搓了搓手站在滴水下看宫人扫落叶,不时拿眼往屋子里张望。

不多时,小福子端着热气腾腾的燕窝粥走过来,他用手肘碰碰她,“殿下这会子在做什么,还在练字么?”

安侬点了点头,屋檐在她秀净的脸上罩下一层阴影,她接过漆盘转身走了几步,突的掉过头道:“嗳你说,殿下要是知道了真相会怎么样?”

小福子心有余悸,伪装出来的和平轻易就碎了,“嘘!皇上下旨不让宫人私下议论那件事,你活腻味了!”

“我有指名道姓不曾?阖宫都知道了,就瞒着咱们帝姬呢,这都一个月了,那诏狱是什么地方?等帝姬知道也晚了,不定怎么淌眼抹泪儿呢。”

安侬是姑娘家,心思比小福子细腻是理所当然的。

她心情还不好呢,权大人遭殃,连带着笃清也生死未卜,连打探都没有门路。

皇上还下旨不叫人让帝姬知道权泊熹被关进诏狱撤职查办的事儿,每回帝姬问起来,她都只能说权大人是往京外办差去了。

眼下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转眼这都一整个月了,帝姬都还被蒙在鼓里,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想起这个她眼皮就跳得根本停不下来。

“你小声点儿,怕人听不见么,”小福子东张西望,就怕帝姬突然出现在身后,压低声音道:“不都说揭露权泊熹前朝皇太孙身份这事儿得归功于咱们帝姬吗,没准儿帝姬即便知晓了也不会难过,你真以为你是帝姬了,就晓得她在想什么。我瞧着,皇上不让咱们私底下嚼舌头是怕节外生枝,毕竟能少一事是一事。”

“但愿如此了。”

怕燕窝粥凉了不好吃,安侬赶忙儿端着漆盘跨过门槛进屋。

和龄坐在一挂水晶珠帘后写大字,姣美的侧颊在珠帘后若影若现,听见动静她拧了拧眉,放下毛笔道:“你适才在跟谁说话,叽叽喳喳的烦不烦,我说过多少回了我写字的时候不要打扰我,听不懂人话是怎么的。”她把那张歪歪扭扭的纸比给安侬看,满脸都是嫌弃,“你瞅瞅!害我写得不专心,这样丑。”

没有人打搅不一样丑么… …

安侬连连赔不是,她现在把帝姬当孩子哄,只要帝姬不问起权大人就谢天谢地了,随她怎样发作都不是问题。

“您都写了一上午了,好歹休息会儿,用点粥吧。”安侬把碗递在和龄手里,和龄拿起调羹搅了搅,兴致缺缺,眼睛瞟向窗外那株光秃秃的大树,看它的眼神像看着掉光了牙的瘪嘴老太太。

“咚”的一声,她把碗放在紫檀木桌上,“我叫你去打听权大人回来不曾,你可听到消息了么?”以为她是好脾性,竟越性儿懒怠起来,实在可恶。

窗外“唰唰唰”的扫叶声不绝于耳,安侬脸色变来变去,她其实一点儿也不想骗帝姬,可圣上旨意她哪里敢违背呢,只好照着先时的话惶恐地回道:“权大人奉命出城办差去了,一…一时半会儿难回来的… …”

“果真么?!一个月了你告诉我的话就像戏文里的唱词似的,怎的变都不变?”和龄越想越不对劲,她近来右眼皮老跳,跳得邪乎,感觉就是有事要发生,究竟应在哪儿却不知道,周围的人也怪怪的,那感觉就好像被人在暗中窥伺一般。

安侬直吞口水,骗人不是她的强项,一个月下来已经几乎是极限了。

当是时,门外突然传来小福子的声音,“我们殿下休息着,您看是不是改日再来… …不不不,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哪儿敢呐,奴婢就是您脚下的蚂蚁,您说碾死就碾死。。。 …”

和龄咬着唇一把掀开水晶帘朝外走去,安侬心里咯噔一声,麻利儿跟上了。

廊庑下,仪嘉帝姬双手叉腰,“我今儿还非要见到你们帝姬了,你滚开!”说着就给了小福子一记窝心脚,气势汹汹势如破竹。

和龄目瞪口呆,她想不起来自己最近有哪里惹着这位姐姐了,她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练字,除了给父皇皇后请安就连门都没出过几次,仪嘉这副要找人拼命的样子是对谁?

小福子见状拦不住,何况自家帝姬都出来了,和安侬两个相视无言,心说该来的总会来,这话说的对。

仪嘉帝姬看见和龄一下子就打了鸡血似的,她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台阶站到淳则跟前,上下打量着她,点着头道:“阿淳妹妹气色真真儿好,白里透红的,真叫做姐姐的我羡煞!”

“你有事说事,别阴阳怪气的埋汰人,仔细我向父皇告状去。”和龄没心情和她吵架,她都有一个月没见着泊熹了,想他想得都要挠墙了。

仪嘉冷笑一声,瞥了眼周遭儿的宫人,径自走进了明间。和龄见状也进去,外边两个帝姬的宫人们都知道接下来是什么,没一个敢跟进去的,只有安侬脑子转得快,见状不妙拽着小福子两个人出去通风报信。

明间里,和龄在主位坐下,也不叫人上茶,当然仪嘉也没有吃茶闲谈的意思,她看不上淳则这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模样,分明都把泊熹害得那样惨了,他在诏狱里身死未卜,她却一日日优哉游哉,她都替他不值当。

“我不晓得你告诉宁王哥哥的话是真是假,目下所有人都说泊熹是前朝余孽,父皇上月里叫人拿了他关进诏狱去了,至今阖宫里单只瞒着你一人!”

她是豁出去了,管父皇会怎样处置自己,她横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父皇要顾虑她的感受,她既然能把事情告发给太子,不明摆着她心里没泊熹么,她就是为了让自己不好过才告发的,也不知是不是捏造事实,委实叫人胆寒。

“我真不知道世界上有你这样的人,得不到就要毁掉他,淳则,为了让我不能和泊熹成婚你还真是什么都敢做啊。到头来呢,你又得到了什么?你不喜欢萧泽,你最后不还是得嫁给他么。”

和龄被一连串似乎具象成了石头的话砸得头晕目眩,耳边一片嗡鸣。

过了好久她才找回语言,面上呆致致的,“你说的都是真的?泊熹现在在…在诏狱?他被关起来了?”

“可不是,这都是拜你所赐,”仪嘉飞了几个白眼给她,“原本泊熹有辉煌的前程,现在全叫你打破了,你爱过他么?即便他果真是前朝皇太孙又能如何,他又不曾害过我们,他只是想放下过去重新生活罢了,你连这个机会也不给他!”

换做往常仪嘉说了这么多和龄不会不回嘴,可现下她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难以置信!哥哥居然违背诺言把泊熹的身世捅了出去!

纵然是和龄都对诏狱的大名如雷贯耳,一般犯了事的官员都是竖着进去死无全尸出来,连横着出来都是极少数,诏狱里的酷刑和龄不知道具体有哪些,却知道那些东西有多容易让一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泊熹此刻就在诏狱之中,并且长达一个月———

等和龄有意识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沿着西二长街跑到了尽头,天上没有太阳,寒风不留缝隙地往骨缝里钻,她却觉不到冷。

他还好么…?

比起被仪嘉误会是她执意要将他推入深渊,她更想知道他眼下的情况。已经整整一个月了,她明明那么想念他,却不知道他因为自己的失言一直在受苦。

长街尽头响起一串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亮,和龄抬眸,先是看见气喘吁吁的安侬和小福子,在他们身后,便是她信赖的好哥哥。

“阿淳,”盼朝眼睑下微微泛着一层青黑,试探道:“你都,听说了?”

和龄打了个激灵,她不知道怎样面对哥哥,她不想再深明大义地站在他们的角度思考问题,她为了他们着想,他们有想到她吗?

和龄抿了抿唇,眸中干涩无比,“… …哥哥,带我去见他,我有话要告诉他。”她知道他要拒绝,马上道:“如果哥哥希望我恨你,尽管拒绝我。”

第100章 今在否

“恨我?”

盼朝平日微微上翘的唇线此刻因和龄的话绷得直直的;他睃了眼站在边儿上低眉束手的安侬和小福子,那两个立时会意;福了福身告退离开;只留下他们兄妹两个。

长街尽头没有在这初冬的季节显得有几分荒芜;天气冷了;宫人们情愿缩在自己宫里头;倒不比别时在外头走动的勤快。

饶是如此;盼朝仍是担心他们的对话落入有心人的耳朵;便猛地拉过和龄站到了拐弯的阴影处;红墙斑驳,顶上一蓬草随着呜呜咽咽的风寥落地摇摆,连天空都是阴鸷的;连着数日不见晴天。

和龄被扯得手臂微痛,但是她也不躲,只抿着唇倔强地看着哥哥,语气里甚至含有浓烈的质问意味,“为什么要骗我?你不是答应我不会告诉别人么?!”

“倘若这就是阿淳恨我的理由,会不会太肤浅了?”盼朝倥着一张脸,他平日对和龄好是真实的,此刻对她严厉亦是发自内心,他负手在后,淡淡地道:“权泊熹其人如何我一早便提醒过你,是你甘心为他沉沦为他所骗,就连我也险些儿着了他的道,不得不说,他骗人很有一手。”

和龄咬紧了唇,贝齿下下唇被咬得泛白,仿佛天地都是无望的,哥哥冷漠的一字一句敲击在她心头,都是在提醒她她不能再见到他了。

就这么没有机会了。

向不向泊熹解释不重要,泊熹可以误解她…可以的吧。。…她现在只想要他平安无事,然而哥哥的态度却强硬得如同一块顽石,不给她丝毫喘气的机会。

盼朝见妹妹脸色一阵阵发白,到底心有不忍,声气便稍许温和下来,“权泊熹是祸害,他处心积虑为的是什么?我能明知道他的身份还佯作不知么,我成什么人了,是不是?”

他爱怜地轻抚她的脸颊,被她侧头躲开,他怔了怔,目光向远处眺望,“你就不要再糊涂下去了,今后再不许提起他,免得父皇生气。你只消露出一丁点儿异样,阖宫里就会产生诸多非议,阿淳都考虑过么,难道要让别人以为你对前朝余孽仍有旧情———”

和龄直愣愣望着哥哥,上下唇微微翕动,眼眸绮丽却空洞洞。

她捏着衣角,胸臆里郁结难书,“可我就是喜欢他,”她嗓音哑哑的,眼圈渐渐红了,“我有什么办法呢?”

盼朝听妹妹声音不对,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好半晌儿,他叹气道:“咱们家不兴出情种子。你觉得权泊熹好,是你见过的男子太少,世间好男儿千千万,阿淳贵为帝姬,还不是紧着你挑选驸马么?哥哥也可帮着物色,再有就是那萧泽,我进来同他多有接触,一则是你太子哥哥作保,二则,我瞧他也不是外界传闻中那样风流……”

“萧泽风流与否干我什么事,”和龄鼻头泛酸,她用力吸了吸气,面上笼着失望的神情,“哥哥竟为萧家做起说客来了,你一点也不关心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说着好像转身就要走的样子,盼朝“嗳”了声,忙拉住她的手臂,“阿淳这么大的人了,是非曲直还分不清么,归根究底,你难道不是为了权泊熹要同我置气?!”

和龄垂着眼睫掩住眸中一闪而过的微光,须臾她轻轻牵住哥哥的手,在他手心捏了捏,弱声弱气道:“仪嘉来闹了一场,我不大痛快,哥哥,其实我心里不是滋味,我怎么会真的生你的气呢,你是阿淳唯一的亲人……”

她环住他的腰,伏在他胸口上,嗡嗡道:“还记得小时候你总是告诉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母妃和哥哥是真心待我好,便是父皇,他因为有太多儿女,也不能一直把我放在心尖尖上。我都记得的,如今母妃早已不在,这世上阿淳所能依附的,只有哥哥了。”

盼朝眼角一哂,她能自己想通是最好,省却他多少口舌。

这世上什么好男儿没有,难道偏偏要在权泊熹这一棵树上吊死的么?父皇命自己同太子一同查审权泊熹,若不是还不曾从他嘴里撬出更多前朝余孽的据点,这会子他早便死了一千一万次了,妹妹假使当真的一颗心扑在他身上,不是要伤心死。

盼朝顺着和龄的背脊,感慨地道:“阿淳能瞧明白是最好,你记住,哥哥会永远保护你,不叫任何人有伤害你的机会。”怀里的人动了动,扬起含着水光的眸子看着自己,他唇角噙笑,想点她的鼻子,手却伸不过去,只得作罢了。

“权泊熹的事儿阿淳也别再关心了,只当是做了一场梦吧!”他领着她往回走,想起烦心事,无意中道:“说起来,权泊熹这事儿还真是不好办,父皇命我同太子审他,我们用了多少刑罚,权泊熹却跟铁打的似的,硬骨头一个,伤成那样了还什么都不肯招,不知道在想什么。”

和龄闻言,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扑到地上。盼朝狐疑地扫了她一眼,“担心?”

她脸上血色褪了个干净,脑袋却极为缓慢地摇了摇,“不是很担心,就是…一时还不能适应。”他“喔”了声,也不是那么在意,只要妹妹知道对待权泊熹该是怎样的态度就成。

峭寒的风吹得她瑟瑟缩起了肩膀,和龄从没有踏进过监狱,她只知道诏狱是犯了错的官员才进的高级监狱,里头折磨人的器具五花八门,能叫人生不如死———

她不敢想象泊熹身上任何一处流血的画面,只要一想浑身就抑制不住想要颤抖,而那股思念担忧的狂潮却一*打来。

和龄咽了咽喉咙,极力控制着濒临崩溃的思绪,忍不住询问道:“哥哥,他…有没有提起过我?”尾音都发颤了。

盼朝脚下微顿,面色不自然道:“他而今昏迷不醒,怎会想到你?便是之前清醒的时候,也从不曾问起你,”他好像要斩断她最后的念想,“你道权泊熹是真的喜欢你么,他不过是为了复仇一直在利用你,想博得你的好感,阿淳现今儿差点对他死心塌地,他可不就达到目的了。”

他摸摸她的脑袋,“他不爱你。或者曾动过心,你想现在知道你告发了他,他还会喜欢你么?”

“他不会了。”和龄静静地道,话毕低头沉默地看着自己的鞋面。

纵然早就做好了准备,可是她心里想是一回事,被这么直白地说到点子上却是另一回事,但是幸好,她从心底里庆幸他还活着。这一回是她害了他,她一定会救他出去。

泊熹,你再耐心等等我。

*****

没过几日,和龄就让全宫的人相信了她如今对权泊熹一点想法都没了。

皇帝更是亲自来看过女儿几次,见她虽然沉寂寂的恍如一潭死水,但到底不曾如他想象中的大哭大闹,他便有些觉着是自己前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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