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吧,黄瓜-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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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只是说道：“那第三场赌局……”

“黄瓜，我想和你单独谈谈。”暝夜看着黄瓜，轻声说道。

黄瓜和柔悦对视一眼，黄瓜对柔悦点了点头，柔悦皱了皱眉毛，转头瞪了暝夜一眼，最终还是走了出去，顺道将门带上。

暝夜走到了黄瓜面前，然后坐到了她的身旁，看着她。

黄瓜被暝夜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脸渐渐地红了，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还在认真地看着自己，黄瓜忍不住道：“为什么突然要和我单独谈？”

暝夜坐的离黄瓜很近，仔细地端详着黄瓜柔和的五官，还有她略带羞涩的神情，没有说话。

“你这样看我，我会觉得很别扭……”黄瓜不知怎么的，脸更红了。

暝夜突然抬手，将黄瓜凌乱的头发放到了掌心，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梳了起来：“黄瓜，我一直很好奇。”

“好奇什么？”黄瓜感觉他在温柔地梳理自己的头发，心顿时柔软了，他的举动让黄瓜一下子想起了以前，渐渐的也不再那么紧张。

“我以前为什么会喜欢你？”暝夜低声道，“虽然我一直到现在还不太明白，不过我好像慢慢知道，以前的我有多喜欢你了。”

黄瓜转头看他。

暝夜轻声说着黄瓜听不懂的话：“虽然一开始很脆弱，但慢慢懂得怎样最快变强，最终反客为主……一直以来，我十分自傲我做事的目的性，我的一生从来没有迷茫过，我曾想要做什么，我就会为了那个想要而不断努力，我一直以为这是专属于我的，现在才知道，我低估了我自己。”

黄瓜疑惑地看着他。

暝夜的动作轻轻的，将黄瓜打了结的头发给梳理整齐：“属于我的东西，自然也属于‘我’，只想要逃脱出来和你见面，当看到你有危险的时候，会忍不住冲上去抱你离开，会心跳加速，会紧张，会害怕。”

黄瓜虽然还是听不太懂，但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暝夜的双眼和黄瓜轻轻地对视上：“过去的记忆慢慢和现在的记忆重叠，这样会让我分不清楚，我到底是暝夜，还是夜勾。”

如果说前面的黄瓜都没听懂，但这一句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双眼也在这一瞬间变得分外的亮，她定定地看着暝夜，心跳忍不住加速。

所以……他是想告诉她，他终于想起曾经对她的感觉了吗？是因为刚才在危急时刻让他发现了自己的心意，变成了暝夜的夜勾，终于要回来了？

暝夜看着黄瓜抑制不住的欣喜的神情，将手慢慢地放下，黄瓜的头发顺着他的指尖溜走，暝夜沉默了几秒，轻声道：“第三场赌局，骊光无论如何也进行不下去了。”

黄瓜一愣，不太明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提骊光做什么。

“所以这一场无谓的赌局，算骊光输。”

“呃，那真是太遗憾了。”感觉到夜勾还想说很多话，黄瓜只好应和道。

“我知道你们的赌局的时候，因为身体状况出了些问题，所以没有及时站出来反对。”暝夜道，“黄瓜，你和骊光换和我相处的机会，其实非常不理智。”

“我……”

“我并没有忘记过去，甚至，在这段时间，还全想了起来。”暝夜打断了黄瓜的话，道，“我指的是，全部。”

黄瓜呆呆地看着他，她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黄瓜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是这样吗，那没事啦，反正这场赌局是我赢了，我不会损失妖骨，而且……”

暝夜拉住了她的手，通过掌心传递过来了温暖的体温，而他说的话，霎时将黄瓜心中所有的温暖抹煞得干干净净：“骊光近期一直有血统反噬的危险，但一直都被我强压了下去，我昏迷的时候，骊光体内没有了压制，所以实力才突然下降，而和你的两场赌局下来，更是将她推到了极其危险的境地，在竞技台上血统反噬从而爆炸，骊光已经很久没出现这种情况了，我担心她这次会撑不过去。”

暝夜见黄瓜没有说话，顿了一下继续道：“黄瓜，本来我并没有打算要你的妖骨……”

黄瓜一下子甩开了暝夜的手，转头冷冷地看他：“你的意思是，因为我和骊光的赌局，导致骊光血统反噬更加厉害，因为是我的原因，所以我必须要为这件事负责，所以我必须要交出妖骨？”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黄瓜第一次打断他的话，“暝夜，我不妨告诉你，所谓的赌局是你的骊光先和我提出的，如果我赢了，我得到的是和你相处的机会，骊光不得阻拦，甚至还要帮助我，而如果我输了，我必须交出我的妖骨，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我心中是什么地位，在骊光心中又是什么地位！”

暝夜微微偏过头，唇角轻轻勾了一下，淡得几乎不像是笑容：“我了解骊光，那并不是她的本意。”

黄瓜气得想一巴掌扇过去，但看着夜勾的脸，还是忍下了，她气得浑身发抖，转身就要离开。

暝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黄瓜，我想起了所有和你在一起的记忆，但是，我爱的依然是骊光。我希望你可以救她。”

黄瓜当作没听到他的话，继续自己的脚步。

“我知道你会很生气，但如果，我拿那些过去和你换呢？”

黄瓜转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我不管你这句话具体是什么意思，夜勾，不，暝夜，我之前一直认为你对我们的过去印象不是很深刻，或者说……我的意思是，你的记忆被覆盖了什么，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你现在的情况，但我一直认为，如果你想起了曾经和我在一起的感觉，你变回夜勾，回到我的身边。”黄瓜看着暝夜，语气很轻，“但是……我想，你应该知道，如果我没了妖骨，会是什么下场吧”

“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强迫你。”

黄瓜看着暝夜，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不主动答应，他要用强？

黄瓜突然笑了出来：“用妖骨去救血统反噬的半妖本来就很冒险，如果没有妖骨主人的配合，成功率更低，暝夜，你确定你要这样做？”

暝夜没有回答。

“既然你可以为了骊光牺牲了过去的自己，还有牺牲了我。”黄瓜沉默了片刻，突然低声道：“那牺牲一下现在的自己，没什么关系吧。“

暝夜抬头看她。

“要妖骨可以。”深吸了一口气，黄瓜道，“但在治疗骊光这个期间，你必须和我在一起，你必须当回过去的夜勾，像以前一样和我一起。”

暝夜和黄瓜静静地对视了几秒：“我做不到。”

黄瓜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即使曾经爱过，现在没感觉了，这样和你在一起，对你太……”

“别告诉我你想说‘不公平’三个字。”黄瓜尖锐地笑道，“明明是我胜利，最后我却要成为最失败的那个人，你要我白白交出妖骨，成全你们？暝夜，我也会受伤，我也会痛，我甚至会死，你要我一命换一命，要用我去救骊光？”

“想都别想！绝对没可能！！”黄瓜尖声吼道，转身跑开。

暝夜看着黄瓜跑开的背影，没有追上去，眼前一黑，整个人倒到了地上。

他的额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而黄瓜一直都没发现。此时暝夜倒在地上，浑身都在微微颤抖，像是在沉沦在噩梦中，挣扎着却醒不过来，痛苦地浑身颤粟。

暝夜担心夜勾随时会出现，虽然大部分时候他能够压制夜勾，但每当黄瓜出现情况时，夜勾总能爆发出恐怖的力量，一下子取代他，就像刚刚在竞技场那样。

骊光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夜勾对抢夺身体也越来越熟练，甚至开始渐渐学会两人的记忆融合，扰乱他的思绪。所以他才不顾身份脸面，迫不及待请求黄瓜。

黄瓜砸碎魔力水晶

黄瓜狠狠地摔门而出，当看到站在门口等她的柔悦之后，黄瓜突然安静了下来。

柔悦微微抬头看黄瓜：“怎么了，暝夜和你说什么了？”

黄瓜弯下腰，一下子抱住柔悦。

柔悦愣了一下，双手反抱住黄瓜，轻轻拍了拍黄瓜的背：“怎么了？”

黄瓜紧紧抱着柔悦，脸埋在他的脖颈间，没有说话。

她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和柔悦诉说自己的委屈。

但事实上这一切都是她自取其辱，不是吗。是她想来黑塔找夜勾，第一次被拒绝不够，还来了第二次，第二次暝夜都将话说的那么决然了，她还厚着脸皮不放弃，当骊光找来门来之后，居然还愚蠢地答应了那个赌局。

柔悦说的没错，那场赌局的决定权一直都在暝夜的手中，暝夜选择的始终是骊光，而她永远是那个可悲的输家。

她想起在竞技场被救下的那个瞬间，还有刚才暝夜为她梳理头发的场景，心中绞痛得厉害。

原来一直是她太蠢，暝夜每一次的温柔后面，对她而言都是致命的一击，因为每时每刻，他都在为着骊光考虑，黄瓜想起了她自从来到黑塔的点点滴滴，就在不久前，她居然还天真地让暝夜做出选择，就在刚刚，她甚至还以为暝夜喜欢她。

暝夜根本不爱她，为了骊光，连夜勾这个过去都可以抛弃，更何况她黄瓜。一直以来，暝夜没有做的太狠绝，恐怕也只是为了今天做准备。她黄瓜身怀妖骨，对骊光用处多多，暝夜自然手下留情，以备不时之需。

黄瓜自嘲地笑，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吸了吸鼻子放开了柔悦，对他笑道：“没什么，只是和暝夜谈得不是很愉快而已。”

暝夜要拿过去换妖骨？黄瓜冷笑，他都不要那段记忆了，还有什么资格拿过去来换？

黄瓜和柔悦慢慢离开，就当他们即将走出黑塔的时候，一个人从后面追了上来。

那人黄瓜并不认识，但显然是黑塔的人。

“塔主让我将这个交给您。”那人跑到黄瓜面前，将一个方形的盒子递到黄瓜面前。

一个白色的木盒，雕工精致，看着十分精美，黄瓜没有接过。

柔悦看了看那人，又看了黄瓜一眼，最后接过来，打开。

“魔力水晶？”柔悦一愣。

黄瓜迅速低头。

柔悦抬头看了黄瓜一眼，解释道：“因为第一次我拿错了，让你把洗澡的魔力水晶给暝夜，后来我觉得不太好意思，就把这一块给暝夜了。”

“你什么时候给他的？”黄瓜问道。

“就是给错的那次。”柔悦仔细端详黄瓜的表情：“他究竟和你说了什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把魔力水晶还给你？”

黄瓜看着那块魔力水晶，眼眶忍不住慢慢变红：“暝夜他这是在告诉我，他拿过去和我交换。”

柔悦疑惑地看着黄瓜。

“呵呵……”黄瓜咧着嘴笑了起来，却比哭还难看，眼泪控制不住流了下来，看上去十分狼狈，引来了四周人的侧目。

当初暝夜拒绝了要看魔力水晶，并且也拒绝了黄瓜。如今为了骊光，将这一块魔力水晶送回来，不管他的记忆究竟是自己恢复，还是看了魔力水晶恢复，这些都不重要了。

黄瓜将魔力水晶拿了起来，只要输入灵力，就可以看到她和夜勾的过去，那些温馨的点点滴滴。

里面的画面快速闪动，不知怎么地，停留在灰尔和夜勾交谈的那一段。

【“花月夫人要见你，明天。”灰尔道“你找好借口拒绝了吗。”

夜勾比划：我打算去见一见。

“明天先去极乐楼，花月夫人明天会先在极乐楼看比赛。”灰尔皱眉，“花月夫人这个女人不简单，外界传言不可全信，你小心一点。”

夜勾笑了笑，黑白分明的眼睛弯弯的：“知道。”】

……

黄瓜恍惚地看着，突然想起来当初夜勾为了她接近花月夫人，不明真相的她还疑神疑鬼，以为夜勾出轨，结果看了这段画面之后，偷偷跑去花月夫人府宅。因为这件事，她和夜勾离开了极乐楼，也因为这件事，她提早成年，并且开始拥有妖骨……

黄瓜看着，倏地收回了灵力，魔力水晶恢复了原样，外头的光照进来，将剔透的魔力水晶照的更加晶莹。黄瓜突然高高扬起手，手上绿光一闪，催动灵力，狠狠地将魔力水晶砸到地上，顿时，魔力水晶四分五裂，被砸得粉碎。

碎片四溅，其中几块划过了黄瓜的手和脸颊，留下了细细的划痕。

黄瓜呆呆地看着粉碎的魔力水晶片刻，擦干眼泪，转头对柔悦轻声道：“你等我一会儿。”

“你要做什么？”

“我上去和暝夜说几句话。”黄瓜的神色渐渐变得平静，“你等我一下，我很快下来。”

柔悦看着黄瓜离开的背影，突然很想拦住她，立刻带着她离开。但他知道黄瓜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他虽然不知道刚才暝夜和黄瓜说了什么，但看得出，黄瓜对暝夜已经失望，而当魔力水晶被黄瓜砸碎之后，黄瓜脸上的表情甚至有些绝望地麻木。

像暝夜那样杂碎，根本配不上黄瓜，既然要了断，索性一次完成好了。

柔悦乖乖站在原地等待黄瓜。

也不知过了多久，黄瓜终于回来，除了脸色变得不正常的青白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

柔悦和黄瓜离开了黑塔，一路沉默地回到了他们的住所。

“柔悦。“回到旅店后，黄瓜突然开口唤道。

“嗯？”

“当时我们一起来黑塔，其实只是我想来，你在黑塔并没有什么事，对吗？”

“没有啊。”柔悦满不在乎地否认道，“其实我也想过来玩玩，又不是专门陪你过来。”

黄瓜看着柔悦的样子，眼神变得有些温柔：“谢谢你。”

“废话怎么那么多。”柔悦皱了皱眉毛，转头看黄瓜“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们开始收拾东西吧。”黄瓜轻声道。

“要离开黑塔了吗？”

“嗯。”黄瓜道，“十天之后走。”

“为什么要十天之后？”柔悦立刻皱起了眉毛。

“今天我和暝夜聊了一会儿。”黄瓜轻声道，“我确定暝夜的心完全在骊光身上，连一点都舍不得给我了。所以我决定不再追着他跑，还是灰溜溜地离开黑塔吧。”

柔悦瞪大眼睛看着黄瓜，随后有些起疑地眯起眼睛。

“你在这边玩够了吗？”黄瓜问道。

“我随时都可以走。”柔悦说道，又问了一遍，“为什么要十天后？”

“还有一件事情，等完成了它，我们就走。这几天我们可以考虑一下，离开黑塔都城后去哪。”黄瓜道，“你对极乐楼有兴趣吗，或者白界？对了，我之前一直想去一个地方，我是在那里出生的，在那里睁开眼睛，第一次看到这个世界，呵呵……”

想到刚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遇到柔悦时发生的事，黄瓜忍不住微笑起来。

柔悦盯着黄瓜的神情，当看到黄瓜露出微笑后，立刻道：“那去那个地方吧，你出生的那个地方。”

“你是说胶城？”

“嗯嗯。”柔悦点头。

“好吧。”黄瓜轻笑，眼神却忍不住有些悲伤起来。自从和柔悦离开胶城之后，她曾经和夜勾想回去过，可是没想到……

也许最终和自己回去的，是这个小家伙也不一定呢。

黄瓜抬手，摸了摸柔悦的脑袋，银色的头发柔软丝滑，手感很好。

柔悦难得地没有发脾气，任黄瓜揉捏着，看黄瓜虽然笑了，可是笑容却十分牵强，还有那青白的脸色……

在黄瓜看不到的地方，柔悦的表情有些凝重。

四天后。

和前几天的黄瓜相比，此时的她不仅脸色青白，身体肌肤的水分就像慢慢被蒸干一样，整个人似乎都干瘪不少了。

柔悦天天和黄瓜在一起，却依然可以察觉黄瓜的变化，越发觉得诡异，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放弃暝夜，失恋导致的，但慢慢看着觉得这憔悴的未免也太夸张了。

黄瓜又一次出门了。

柔悦独自坐在房里，缓缓地闭上眼睛，身体四周开始渐渐凝聚灵力，身后巨龙的虚影慢慢呈现，若隐若现地在他的身后浮动着，金黄色的双眼与柔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