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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五十度四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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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欢愉一场,总比苦心经营一场没来由没结果的爱情来得重要多了。

他的吻落在她的耳边,她的脖间,她的胸前。他的手游走在她的腿间,她的腰间,她的背上。她青丝缠绵,缠住他的手他的心。

哪怕他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无意间成了某种替代品,他也不在乎了。他心中的岳茗仍然还是他执着爱着的岳茗。她很美,很纯洁,很需要被保护。

他对她极尽温柔,他将她当做精美的工艺品一般来抚摸和怜惜。寸寸珠玑莹润,丝丝发缕幽香。肌肤相亲的触感,让他血脉贲张。

他也只是个未尝人事的少年,不懂得如何在床上取悦女人,却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闯劲。

岳茗的手反握着他的手,越来越用力。他便也加大了力度,然后感受到岳茗身体绷得紧紧的,在一声娇吟中又彻底放松了。当岳茗的情绪过了顶峰之后,他觉得岳茗的表情似有些痛苦一般,便不想多折磨她一分,加快速度快速结束了。

他去亲吻她,却见岳茗头一偏,躲过了他的吻。她的脸颊已经湿润了一片,可见她一直在流着眼泪。江尚伸手替她去擦,却又被岳茗的手挡开。

“茗儿?”江尚见岳茗不理睬他了,他也疑惑,不知道哪里做得不好让她生气了。

岳茗没有理他,自顾自翻身面朝墙壁躺着,高|潮过后的心跳声在静夜里分外清晰。

“伤着你了?你不高兴?”江尚觉得自己真像个白痴一样,肯定是她不高兴了。只是他默默望着她的背,怎么想却也想不透她在想什么。

他从背后抱住她的时候,她忽然有种熟悉的感觉。这感觉让她眼眶一热,她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她的身体里突然生出了许多寒意,许多恨意。她恨他,更恨自己。她竟然已经如此无法接受其他人了。就连眼前这个前世的情人,都无法让她有任何感觉。

她更害怕她脑中出现的幻觉,她怕从此只能依靠这样的幻觉来刺激自己。

从前她若是宠奴,如今她像是连取悦主人的权利都没有了。是因为这样才失落吗?她默默问自己。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一定是伤心过了头,才会对仇人有这样的依赖。心可以不动,可身体最诚实。

“茗儿,我知道你为了孩子的事难过。将来我们还会有孩子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都还年轻啊。再有好多孩子也可以。大夫说了,你身子好了,没有留下什么不好的病根。他如此待你,你这样不值得。”江尚紧紧贴着她的背,埋在她的发间中,眼泪也缓缓的流。

他能做的不多,只能在这个时候给她一个怀抱便是了。要她的真心怕是要不到了,只好予取予求。

岳茗明白,从她向另一个男人投怀送抱的那一刻起,那个胤禛不愿分享的她,已经再也不可能属于他了。

他不愿承认他们的孩子,甚至连最后的念想也不肯给她。他既然那么恨她背叛了她,那她何苦还守着清誉。反正话说不清,理辩不明。他要伤她,便伤得彻底吧。她徒留一具空壳在这世间只是磨日子。将来若是能将周身的谜团都解开,也该是她回去的时候了。与一个没有心肠的人浪费了这么多时日,岂不是枉然。

岳茗以为自己累了就会睡了,却一直睁着眼看着墙壁从暗黑的夜色转变成黎明的曙光,眼泪流过冰冷脸颊,打湿了大半枕头。终究还是青天白日了,她又要捱过漫长的日子。

第二天江尚再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变了。与有情人做快乐事,自是平生一大乐事。若真是有情人,自然会情进一层,爱多一分。江尚此时觉得岳茗愈发娇艳动人。

岳茗只是强颜欢笑,但能强颜欢笑也是好的。总比做一个整天只会哭的泪人儿要好。

但去贝勒府参加家宴的日子却很反常地来得很快。

“今天非去不可吗?”江尚觉得能不去还是不去的好。

岳茗心里憋着一口气,怎么可能不去见一见她的仇人。她没了孩子,也就是他亲手杀了他自己的儿子。既然要痛,何故只让她一人承担。

“去,还要花枝招展地去。唯有活得好,胜过千军万马直捣敌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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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章

“去;还要花枝招展地去。唯有活得好;胜过千军万马直捣敌营。”

岳茗略施粉黛,又挽了发髻;与江尚一起去了贝勒府。她只觉得这红砖绿瓦下住的人;都不比她幸运多少。她瞥见了胤禛的一众女眷;一水儿都是温柔文静的。这样的女人;她做不来,她也不想做。

她看见曹千双抱着孩子正和其他人白话着,她心里陡然一紧。

胤禛从她一进门便注意到她了。她看上去比刚生产那时瘦多了。现在这样子完全看不出她有过孩子。但她脸上的神情;与他从前记忆里的大相径庭。

从前每次她见到他;不是怒目相向;便是刻意的卑躬屈膝。今天她站在那个人身边;面若桃花,神情喜悦。

喜悦,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岳茗看到胤禛在不远处,便低头微笑对江尚说:“那边穿深蓝色长袍的便是四贝勒。我们先去打个招呼。记得我说过的话,不要漏了马脚。”

江尚自然懂得。他走南闯北如此久,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可是很擅长。他微笑着点点头,扶了扶岳茗的肩。岳茗抬眸看了他一眼,笑得很自然。

岳茗与江尚貌似情投意合地窃窃私语。这一切落在胤禛眼里,都让他好不痛快。

“四哥,四哥?”胤禟推了推胤禛。

胤禛回过神来说:“哦,胤禟你刚才说什么?我走神了一会。”

“哈,四哥看到美人走不动道了?弟弟是说,一会有好玩的事情,要不要一起同去?”胤禟觉得人多热闹,多一个不多。

胤禛选择性忽略胤禟的前半段话,直接说:“在哪?”

胤禟神神秘秘地在胤禛耳边说:“在八哥府上。一会宴席无聊,都是女人家家的闲话家常,听了就头疼。咱哥几个玩点新鲜的去?”

胤禛勉强笑道:“既然九弟这么盛情邀约,岂有不去的道理。一会看情况,找机会就过去。你们先去也不打紧。在哪里告诉我一声就行。”

胤禟又在胤禛耳边嘀咕了一阵,胤禛点点头,示意他明白了。

“胤禩呢?”胤禛发觉还没看到他人。

“哦,他与太子爷在说什么事情,我也不懂。不过是内务府一点差事,要不要喊他过来?”胤禟说着正要去喊。

胤禛制止他道:“不必了,刚才没看见就问了一句。你先去忙吧,一会来找你。”

胤禟喜笑颜开地走了。胤禛一回头已经没看见岳茗的去向了。他刚叹了口气,就听到岳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贝勒爷如此大好的日子,怎么还唉声叹气。”岳茗的声音柔软里带着利剑,“岳茗携夫君特来道喜的。”

夫君二字听着格外膈应,胤禛轻笑一声,看着岳茗道:“岳茗姑娘,别来无恙否。”

“在下江尚,见过贝勒爷。”江尚规矩地行了礼。眼看着岳茗这样子是不准备行礼了,胤禛正准备找个由头治她。未等他发作,岳茗二话不说也跪了下去,道:“贝勒爷吉祥。

他的话堵在喉咙眼上,没法说出来,一口气憋得慌。这时曹千双看到他们夫妇二人给胤禛请安,却见胤禛脸色不大好,于是和身边的命妇们寒暄了两句就朝胤禛这个方向来了。

胤禛本不想这么快让他们起来,看到曹千双来了也不好发作,只好说:“起吧。”

江尚贴心地扶了岳茗一把,岳茗温柔地说:“谢夫君体贴。”这话摆明了在气胤禛,但效果还不错。

胤禛强压一口怒气,揽过曹千双,道:“今日爱子曚儿百日,承蒙江公子江夫人不嫌弃特意来一趟。这是府上侧福晋曹氏。”曚,乃日光曚昽之意。

岳茗与江尚给曹千双请安道:“给侧福晋请安。”

“免礼,既然是贝勒爷的朋友,就不必多礼了。”曹千双正笑着扶起岳茗。当她看到岳茗时,脸上的笑也淡了下去。

“江夫人何方人氏?”曹千双似是随口一问。

岳茗毕竟是地位卑微,不敢抬头仔细端详曹千双,所以没看到她探究的眼神。但她也心想侧福晋难不成还想查户口?正犹豫着,就听江尚说:“回侧福晋,贱内苏州人氏。”

“哦,苏州好地方。妾身从小在江宁长大,倒也是离苏州不远。”曹千双若有似无地又瞟了岳茗一眼。

江尚看了一眼曹千双抱着的婴孩道:“小阿哥与贝勒爷长得很像。”

曹千双笑了笑,说:“是啊,都说眼睛与妾身最像,现在就越长越像贝勒爷了。”

胤禛心中冷笑,懒得去搭话,任由他们胡扯。他自然认为他们都是胡扯的,因为他只道这孩子不是他亲生的,怎么会与他长得像。

岳茗也探过去看了一眼,的确是与胤禛很像。她心道,到底是人家会生,生出个儿子就长得像爹。想到自己出世就未曾见过的孩子,她心里像吞下了千百只苍蝇一样膈应。但她不想表现出脆弱的一面来。如此这般,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这次来的匆忙,没有准备什么礼物,便送小阿哥一个金项圈吧。想是皇家的东西肯定比我等草民的更胜一筹。只是聊表心意罢了。”岳茗取出项圈递给曹千双。曹千双温柔一笑,谢过了岳茗,就收下了。

胤禛见曹千双起了些疑心,便即刻打发她去陪曹寅。曹千双自然不敢不听话,于是讪讪地告辞离去。

岳茗没仔细瞧出曹千双的模样,刚才远远一看倒也是个美人胚子。只是刚生了孩子身材还略显丰腴。

“贝勒爷好福气,福晋很美,侧福晋也一样,各有千秋。”岳茗大方地笑着。江尚听了两个人的对话,其实有些耐不住性子。这你来我往的,是把他当空气来着?!

胤禛见她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心想还头一次见到如此心狠的母亲,听说孩子没了都能如此淡定。果然是个性子倔的,就是不肯低头了。

“既然礼也送了,人也看了。贝勒爷可否借一步说话?”岳茗沉住气,一派和气道。

“江夫人也看到了,爷今日府上众多宾客,怕是难以周全。江公子江夫人不嫌弃,便在寒舍一并用膳。在下告辞。”胤禛微微一笑,然后立刻恢复了冷峻的面孔。

岳茗碍着人多不能发作,于是谦和道:“贝勒爷广结善缘,自然前来道喜的人多。不打扰贝勒爷了。”

看着胤禛远去的背影,岳茗眼眸黯淡了下去。若她不好过,她也不能让他好过。

曹千双见了岳茗便越来越不自在了。这是女人独特的第六感,这个女人绝对不是朋友妻那么简单。更何况她在贝勒府这么久,从没听说过这个江公子。她也能感受到胤禛看岳茗时眼中的寒意,那寒意不是随随便便就会表露出来的。

她记得有时候胤禛看她也是这副表情。

曹千双借口孩子要睡了,便把儿子抱回了房里。自己一个人思忖了起来。她今天特意打量了岳茗,那眼睛与她极为相似。听到岳茗是苏州人氏,呵,曹千双总算明白当日迎亲之时为何胤禛会不见了踪影。左不过是以迎亲的名义,去苏州偷欢了。好一个堂堂贝勒爷,还能背着妻妾去勾搭别人的女人。

在胤禛面前本来就忍了许多苦处,正愁无处发泄。她不是个记仇的人,因为她有仇必定当场就要报了。

“俊云,江南。”曹千双唤了一声。

曹千双的两个贴身侍女便进来了。这两个丫鬟不是普通的丫鬟,除了照顾曹千双日常起居之外,也是保护曹千双的贴身侍卫。而且还是双胞胎姐妹花。

“你们俩刚才看到那江氏夫妇了?”曹千双厉声问道。

“是,主子。”

“查他们的底细,给我查的一清二楚。”曹千双咬牙切齿地模样,仿佛岳茗正与胤禛行那苟且之事一般。

“是,主子。”

曹千双还记起一件事,又补充道:“再去查查贝勒爷陪万岁爷下江南的事。我阿玛当然最清楚不过。但是不能打草惊蛇,免得阿玛觉得我在贝勒府受了委屈。此事虽重要,但不可伤了贝勒爷的仕途。你们可听明白了?”

俊云和江南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出去吧,我再一个人待会。”曹千双挥挥手,俊云和江南便下去了。她拍着手中婴孩,不知不觉眼中显出了戾气。

江尚这时正要劝岳茗离开。但岳茗看到秦志贤来了,就对江尚说:“你先回去罢,我与秦志贤说点事情。你放心我不找贝勒爷就是了。”

江尚欲言又止,只得答应了岳茗,让她一个人留下。他走后,岳茗找了个机会去到秦志贤身边。

“借一步说话。”岳茗低声道。

秦志贤正和胤禟说着话,赶紧做了个揖跟着岳茗出了宴席。岳茗瞅准一间房是空的,便推了门进去。

“怎么,几天不见耐不住要找本公子了?”秦志贤毫不吝啬地打趣道。

岳茗无奈地笑了笑,说:“别这么有自信行吗?上次你说的关于曹寅曹大人的事,可是真的?上次未细说,不过这时候正好曹大人也在。你觉得,要不要问问?”

“问问可以,不过你先做我的女人,我再帮你。”秦志贤可不是傻子,他都到了京城,还怕岳茗会抓他回去不成。

潜规则还真是哪朝哪代都有。岳茗瞪了他一眼,道:“我凭什么要这样,不用你去问,我自己不能去问?哼,到时候你的私盐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秦志贤摸摸手上的玉扳指,思量一番道:“我的生意是九爷的生意,我做不做不要紧。不过若是让你盐帮的人知道你是曹寅的女儿,免不了要怀疑你是不是奸细。”

“呵,那我难道是傻子不成。先做了你的女人,让我名声不洁,然后让你毁了我?”岳茗简直要笑出来。

“别这么说。”秦志贤勾了勾她的下巴,邪邪地笑,“你不过是略有姿色,又不是国色天香。犯得着我煞费苦心毁了你,得到你?”

岳茗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将秦志贤的手往自己腰上一放,与他拥吻了起来。秦志贤还在状况外,但窃玉偷香乃是美事一桩。既然有了机会,便不要错失良机。

“你这小狐狸精,上次怎么不主动点,让爷好生等。”秦志贤一边吻着岳茗,一边趁着喘息的机会撩拨她两句。

“上次是上次,上次要不是有人突然将我救走,怎么会这么容易逃了秦爷的手掌心。”岳茗觉得自己真是自甘堕落的可以。可是她没什么好怕的,也没什么可输的。

“瞧你这小浪蹄子,风骚起来还真够劲。别急,爷疼你来了。”秦志贤的手伸进了岳茗的衣裳里。

“贝勒爷,福晋正找您呢。您在这里做什么?”外面苏培盛的声音传来。岳茗心里笑,却不敢表现出来。

胤禛是随着岳茗来的,他的确忍不住想看看她与秦志贤在搞什么鬼。没想到一来就听到这么火热的对白。他一言不发在门外怔怔站了一会,他正在破门而入和立刻离开的两难之中徘徊。破门而入不难,但毕竟,知道岳茗和别人有染与亲眼看到岳茗与其他人做事情完全是两回事。可就这么走了,他又咽不下这口气。

一遇到岳茗的事,他便动怒。怒气上来可是理智全无。他怎么就不想想,岳茗纵有天大的胆子要偷欢,岂会挑着这个时候在这个地点?

“爷,福晋找您呢。”苏培盛来得晚,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胤禛听到了什么。只得再重复一句。

胤禛严厉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去了。而秦志贤和岳茗则立刻收拾好战场,整理好衣服头饰。

岳茗故作紧张道:“不知道四爷听进去多少。”

秦志贤也吓了一跳,胤禛的脾气他也听说过,万一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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