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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纪-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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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爱情这扇窗,却看见长夜日凄凉……今夜就这样守在你身旁,今夜就这样一辈子不忘……”

“你是一张无边无际的网,轻易就把我困在网中央。”

正与人聊得眉飞色舞的美丽女人突然脊背微僵,几乎是不自由主地喃喃念出了歌词。她慢慢扭头,望向歌声的来处,良久忽尔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十八少,失陪。”迟咫微欠身,对面前坐姿挺拔如松的高大青年含笑说道,“我很抱歉。”

花家的男人豪迈疏朗,没有不喜欢交朋友的。十八少花满楼的性情放在大方不拘小节的花家人里也非常显眼瞩目,他大手笔包下整栋红幔帐十九层所有包厢,实际使用的不过就是位于七楼的大宴会厅。

今天的宴会主宾虽是迟家父女,但他也请了不少此时进驻于铁港市的大小公会主脑。用他的话来说,请人家来做客,自然要热热闹闹的才有人情味儿,冷冰冰的地方那是殡仪馆。话是难听了点,可这片热忱之心还是能让人领会得到。

即使有点花倾城小姐不会到场的小遗憾,见到花满楼亲自在大门相迎,各位宾客不免仍有受宠若惊之感。这位的身份说是有几分尴尬,到底是花家第三代的中坚支柱花断城唯一的儿子。花满楼以后就算不能接掌花家,在挂着血色虎咆旗帜的各大产业中也能占据不小份量。

得他亲自相迎,说实话,一些大中型公会的首脑还把持得住,小型公会的头目就真有点手脚不知往哪儿放了。这不是虚夸,花满楼在资探界也是有偌大名声的。人们提起十八少,总是要说上一句,花家又多了个不要命的疯子——博命十八郎。

此时,宴会已经进行了个把小时,那些例行的讲话、举杯致意神马的都过去了。宾客们放松了心情,与交好或者面熟的人们打招呼寒喧聊天,相互引见,互道久仰幸会。

身为今天请客的东家,花满楼自然要陪着主宾。沈三多的《情网》满大厅得蔓延开时,他正与迟咫就资探行业的发展前景高谈阔论。冷不丁迟咫提出要失陪,他的兴致骤然被掐断,虽觉得有几分异样,却并不以为意。

“迟会长请便。”花满楼同样欠了欠身回礼,并且立即站起来给迟咫拉开了座椅,方便她起身。

忽视身旁父亲眼中的疑色,迟咫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优雅。她微笑着向花满楼颔首致谢,款款走向人群,不一时就被舞池里翩翩起舞的人们给淹没。

已过四旬的迟咫,仍如年轻时一般爱穿大红色的衣裙。尽管经历了一段痛苦无趣的婚姻,她脸上却并没有留下多少岁月的刻痕。她常对友人说,生活已经很不幸了,如果我再不爱自己,还有谁来爱我?

数年前,征程公会被人揭露坐拥大型晶石矿。迟家上下皆以为这是老天送来的一座重宝,哪怕自家在这处矿产中不能得到多么可观的收益,也能从别处拿回补充。

经过多次磋商、扯皮、讨价还价,迟家与几个大家族在天舟官方的居中调停里达成了一致,大家还比较满意利益瓜分和弥补的方案。

位于荒原最险恶之地的矿场迅速建起来,投入巨大人力物力财力之后,在开采初期确实得到了不错的收获。那些可爱的泛着迷人色泽的晶石品相优良,产量预估值也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

但是,短短一个半月过后,这个由利益拴起来的联盟便分崩离析。事后算算帐,投入的巨大开销与产出只能勉强说持平,这还得算上几乎每天都要与荒兽打仗后得到的晶珠。

迟家对于这些尽数列名五德玉大区的大家族来说,即便不是踩一脚就跨半边的小家伙,收拾起来也不会让他们费太多劲。这次涉及的大家族囊括了天舟五大封号国民家族和别的几个份量也极重的世家,众皆踌躇满志时却挨了当头一棒。赔进去的投资是小事,面子丢了才是大事。

迟家能够从这滩泥沼中脱身,说来说去还真要感谢花家。据说迟家的某位小姐与花家某位大爷有过一段情,之后七拐八弯,总之花家出面替迟家分说了几句。

花家既然表态不追究了,元家自然也不会再拿迟家出气。另外三大封号国民家族自恃身份,见花元两家表现得大度,纵然心里窝火,表面上还得偃旗息鼓。

尽管如此,原先征程公会的会长和他那个献上矿产图的儿子被家族交出去当了替罪羊。也不知安了个什么罪名,就这么把人家弄到黑潮大狱里去蹲着。哪怕没犯法,也要去牢里待个十年八年,以平息大佬们的怒火。何况那对父子还真让人查出点什么罪名来。

迟咫大小姐那时恰逢新寡,她又没给史密斯家生下一男半女,十分不愿再待在夫家。再者以她的性情,根本就不能和众多身份不明的女人和所谓的儿子女儿们同处一室。

水晶粮王史密斯家族的遗产案也很是闹了些时候,最后居然闹上了最高法院。不过,这案子并没有请动钟木兰大法官亲自审理。不过人们冷眼旁观,觉得这出遗产案断得还算公平。

迟大小姐得到一笔不匪的遗产,高调重回迟家,仍然做她的大小姐。也不知道花费了什么代价,她居然能踢开家族一众虎视眈眈的男人们,堂而皇之入主征程公会,成为天舟排名前五十的大型公会中唯一的女会长。

这其中,有一个人出了大力,那就是迟咫一辈子的情人沈三多。对这个男人,迟咫不知道自己应该抱有什么样的感情才最合适。爱,爱到骨头里;恨,也恨到了骨头里。

说他有情,迟咫宁肯舍弃大小姐的优渥生活愿意陪他去吃罪受苦,这男人都能狠下心肠拒绝。要说他无情,在迟咫最艰难无助的时候,是他拼了命暗杀了那个肥猪色鬼老头,给了她自由。又和家族达成了某个交易,不仅得知了沈闲的下落,还给了迟咫征程公会。

迟咫午夜梦回,耳畔时常响起这首《情网》。她不知道是自己幻听了,还是那个令她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在窗下轻声哼唱。最让她痛苦且难以释怀的是,当年,她生下儿子之前曾经想方设法与他取得了联系。他的回答却是,随便你,想生就生;不想生就拿掉。

那个迟咫只看了一眼的孩子,被她的父亲迟家的家主无情夺走。她只知道孩子活着,却不清楚他到底在哪儿。想去找?你不姓迟还差不多。绝望得恨不能死去之时,沈三多换来了孩子的下落,却又把孩子带走不让她见面。所以这个人,她爱他时巴不得立马陪他一起死了,恨他时就想亲手拧断他的脖子。

情网,情网被这张网缚住,可还有解脱的那天?迟咫昂首挺胸,目不斜视。趁着灯光偶尔飞掠过那处角落,她已经看清楚了抱着话筒坐在高脚椅上低声歌唱的男人。

哪怕被烧成了灰,迟咫也能一眼认出这个阔别了几年没见面的俏冤家。仿佛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微阖着眼、低吟浅唱的男人侧过头,眼里光芒闪烁,翘起嘴角看着她笑。

这笑容一如二十多年前,她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轻淡得仿佛不存在的笑意。微光落入他眼瞳,流波溢彩。

不管别人怎么说他、怎么看他,无论时光流逝得多么快,迟咫眼里的沈三多仍然是那个笑容有些羞涩的青葱少年。

今天,绝对不能放过他迟咫涂着丹蔻的指甲掐进掌心,她一定要知道儿子在哪里现在的她已经有了足以保护自己再也不受家族摆布的力量,她可以堂堂正正地把儿子带在身边。每每想到孩子不知在哪里受苦,她的心就要再度经受一番变得千创百孔的折磨。

歌声余音袅袅,灯光大亮,宾客们礼貌地鼓掌。沈三多拨开额前落下的碎发,目光越过迟咫看向坐在大厅左侧的那几个人。

眉如墨刀、笑容爽朗的魁梧青年,那是花满楼。亚麻短发,鼻梁上架着眼镜的俊雅男人,那是北极熊公会的亚历山大?茹科夫。那个笑得舒心适意,眼里不断闪烁着得意光芒的糟老头子,我应不应该叫他一声岳父泰山老大人?

沈三多慢慢站起身,迎着迟咫大声地欢欢喜喜地叫嚷,亲爱的,你真的在这里。不枉我千山万水来找你。

第二十一章 如果,不爱

正是两支曲目前后上演的空档时候,舞池里的人们三三两两散开。沈三多这句话几乎是扯着嗓门喊出口,立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迟大小姐原本已经做了当面抓住,他却死不承认自己就是沈三多的打算。哪里料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如此直接亲热的打招呼,她一时怔住,方才想好的说词被扔到了九霄云外。

等迟咫回过神来,她身边已经空出了一个小圈子。沈三多站在不远处,与她面对面。而她的父亲迟浩也在花满楼和亚历山大的陪同下从人群让出的道路中快步走来。

迟大小姐有个老情人,这是老新闻。资探界没有秘密,资探员们扎堆的地方八卦满天乱飞。几年前征程大换血,传闻就是迟大不姐的神秘老情人于幕后推动?

这种话,其实大多数人是不信的。征程贵为全国第七大的公会,怎么可能被某个人轻易撬动?应该说有某个势力为推手还说得过去。可任由有心人百般查找,这个名叫沈三多的男人除了一张皮相确实引人瞩目,别的当真乏善可陈。

所以,很多人都相信征程的变故其实就是迟家内部争权夺势的结果。迟大小姐能入主征程,除了因为她是迟家家主的女儿外,她本身也有不错的武道修为。另外,千万别忘记,她手里可有一份从史密斯家族带来的财富。不说别的,光是几家大农场的股份就够让人眼红的。

不过这些事儿说穿了是人家的家务事,碍旁人什么?只是大多数人都有看热闹的爱好,在花家十八少的隆重晚宴上,忽然跳出个对年已四旬的迟大小姐大嚷着“亲爱的”的男人,委实让人兴味盎然呐。

这男人……啧啧啧,还真是男女皆宜的俊美相貌。有人偷眼去瞧迟家的家主迟浩,那张肥肿的老脸都快气瘦了。

对于沈三多的热情表白,迟咫表现得很淡然。她太了解这个男人,当他嘴里说爱的时候,心里肯定想着别的事儿。从他嘴里吐出的甜言蜜语,十句里有两句真正出自真心就要谢天谢地。

“你怎么在这里?”迟咫柔声相问。不管怎么说,她这小半生唯一爱过的人就是沈三多。就算明知他的出现必然别有目的,她心里也是酸甜酸甜的。

“当然是为了你。”沈三多笑吟吟地向迟咫走近,他脸上仍是动人的笑容。

“是吗?”迟咫看着沈三多,轻且浅地笑了笑,“你还是这么爱说谎。”见父亲和花满楼已走近,她对花满楼歉疚地说,“十八少,真是不好意思。他是我的故友,特意来找我应是有事。我要提前失陪了。”

花满楼笑着说:“迟会长太客气了,你是客人,当然拥有随时退场的权利。我送迟会长和贵友出去。”

沈三多插嘴:“迟咫,你为什么不介绍我给大家认识?”他向众人微微欠身,衣服上镶嵌的钮扣“丁零咣当”乱响一气,顿时惹来“哧哧”取笑声。

他仿佛没听见这些满含嘲弄的声音,也没有看见迟浩黑沉如锅底的脸色。大踏步走到迟咫身边,大大咧咧环住她的腰肢,沈三多微抬下巴,得意洋洋地说:“本人沈三多,是迟大小姐儿子的父亲,各位,幸会幸会。”

这么个华而不实的绣花枕头,怎么可能是迟大小姐入主征程的推手?多有人露出讥讽神色,存心想看迟家父女出丑。资探界竞争激烈,征程往上爬的时候不知踩下了多少家公会,眼见迟家又和封号国民家族搭上了关系,不嫉妒不眼红的人可能没有么?

迟浩脸上堆笑,对花满楼说道:“十八少,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不知可否借个房间?”他眼神阴冷地扫过沈三多,杀机暗伏。

“用得着那么麻烦吗?我不过想说一句话而已。”沈三多笑嘻嘻看着迟浩,“泰山大人,我已经有了梅花戒……”

“沈三多”迟浩厉声喝斥,快步向前走,“你胡说些什么?”不知是气的还是紧张的,他一身的肥肉都在颤抖。

“如果我没听错,你说的是梅花戒?”花满楼墨刀似的眉微挑,隔着人问沈三多。

“十八少,你也知道梅花戒?”沈三多又露出恍然大悟表情,“也对,当年国士先生与梅将军情同父女,不可能不知道这枚戒指的……”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下去,搂着迟咫腰肢的手下意识收紧,“神奇。”

此时,迟浩已经离沈三多极近。他满脸肃然之色,虽然不显得气急败坏,但在场众人都是眼光老辣之辈,当能看出他的脚步有些慌乱。迟浩伸手就要去扯沈三多。

满头雾水的迟大小姐紧皱秀眉,以她对父亲的了解,知道他已经动了杀心。这是怎么回事?梅花戒又是什么?

刚刚抬头看向沈三多,迟咫眼瞳微缩,蓦然尖叫,一掌拍在沈三多前心,并且后退着挡住了迟浩。与此同时,她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薄如纸片的小飞刀向前掷去。

迟咫清楚沈三多已是个废人,这一掌看似力大,其实没有什么杀伤力,反而能把他推入人群。而那把小飞刀的目标却是一把对准了沈三多的黑洞洞枪口。

第一支箭颤颤微微插在了迟大小姐肩头,沈三多惨白了脸,犹豫不决。如果他再按下钮扣,余下的两支箭会从迟咫的臂弯穿过去扎在迟浩身上。然而,只要迟咫再有挡箭的行为,箭支就很有可能会再度扎上她。

每支箭上都淬了药,沈三多之所以搂着迟咫不放就是怕她替她父亲挡箭或者出手。迟咫的那一掌,他在意料这中。原以为凭自己已经恢复了的修为定能化去这招,仍然可以把迟咫禁锢在怀里。

他却没想到……一提聚真气,他的全身上下就像被撕裂般地剧痛。这尚在其次,关键是,他的修为又如退潮的海水一般没入黑暗之中。沈三多心念电转,立时醒悟过来。这药只怕是假的,他被出卖了迟咫的飞刀击中了持枪对准沈三多的人,那人惨嚎出声,手一抖,枪飞上了天。然而,这时从枪管里已经喷出了子弹,擦着沈三多的胳膊飞过去,带起一溜血花。

这么一愣怔,迟浩已经闯到沈三多近前。别看他体如肥猪、臃肿不堪,好歹也是黄金中段的武者。沈三多惨然一笑,任由迟浩呯呯两拳打在胸口,藏在钮扣中的另外两支箭劲射而出。

但迟浩已经有所防范,内力一荡,就要将箭迸飞。到底这三支箭用的不是凡铁打造,又是如此近的距离,当中一支撞在内力劲头上被直接折断,另一支却贴着迟浩的手掌边缘飞出去。

沈三多脸色发紫,浑不顾自身死活,任由迟浩攻击。见最后一支箭给迟浩带了点小伤,他仰天哈哈大笑,大叫:“你死定了,叛徒”

迟浩已觉手掌热辣辣得宛如在火上炙烤,他大惊失色,低头一看,只见左手掌就像吹气般紫涨变大。他霍然扭头,倒在地上的迟咫声息皆无,她中箭的肩头也已经肿胀变紫。

“只有一颗解药,迟浩,你想要自己的命还是要你女儿的命?”沈三多面孔扭曲,努力从地上挣扎起半个身子,狞笑,“三十多年前,你不也这样问过一对父子吗?”

“你是少竹的儿子?”迟浩骇然,一咬牙,反手摸出一把匕首,悍然把自己的左手给斩断。这番疼痛差点让他昏厥过去,眼前阵阵发黑,大汗淋漓。然而,手腕虽断,那紫胀之感仍然从断腕处向肩膀攀爬。这毒,不是一般二般的烈性。

“你这个叛徒迟浩,”沈三多厉声嘶叫,“将军的英灵在天上看着,你们迟家定然会家破人亡,鸡犬不留”他环视四周神色各异、大气不敢喘的人们,脸上是有如朝圣般的庄严之色,“真正的英雄早已逝去,那些在世间苟且偷生的懦夫和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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