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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纪-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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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既然你们怀疑是修士抢走了孩子,为什么转而扔在慈心孤儿院门口不闻不问?直接用孩子去要胁元家不是更好?就算当时发现抢错了人,有如此显赫身世的婴儿也不至于一扔了事吧?说不通。

又如,元家如此大的门第,医学又是支柱产业之一,怎么可能家里没有相关医学设施,要急吼吼地把孩子送去医院?贝幼菁是在家里生产,元继明的妻子方娴就是一位儿科专家,于情于理应该由她给出意见吧?陈述中对那孩子的身体状况语焉不详,究竟是什么病必须急送?

再者说,元继明身为元氏医院的掌门人,怎么可能一个人不带自己驾驶车辆去送人?元家那么多仆从吃干饭的?路上如果孩子的病情恶化怎么办?谁来负责施以急救措施?这点常识他都不知道?他做过多少大手术,病人当中不乏高官豪富,就算侄女的病很紧急,他也不至于慌乱到如此地步吧?

还有所谓的数据被篡改更是笑话。天舟的婴儿检测有很严格的程序规定,想改数据不是没有可能,但难度系数不是一般二般的高。

为了防止数据被恶意篡改,以致影响被测孩子的前程,每个批次的检测者都是临时由调度房从在岗人员中被电脑随机抽取出来。所以,在接到通知之前,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将对哪个孩子进行检测。

难道说修士盟的人把手伸得如此之长,能够左右电脑当天的随机抽取,进而指使人篡改数据?何况每个批次的检测同时有三名工作人员负责,互相监督。

一人操作机器,报告数据;一人记录数据,但在记录之前也会察看机器上显示的数据是否正确;另外一人则在相隔甚远的专用监测房内,将电脑保存下来的数据另外记录。

当场记录的数据必须由这两名检测人员签字盖章,送交备案之前必须由当天的值班人员负责与另一份直接摘自电脑的数据相互映照。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立刻就能发现。

故而,别看当时就能拿出数据交给提请检测之人,那是因为没人去干篡改数据的傻事。一旦被发现,轻者离职,重者吃牢饭。鉴定中心的工作那是优差,谁能那么干?

想收买人篡改数据,从慈心孤儿院送检起就必须筹划好。孩子的拿号排队、护士给孩子们洗澡消毒,再先行打听出是哪些人做这个批次的检测,以便在很短的几分钟之内就把人收买。最后,数据会统一存储在电脑当中,还得弄到鉴定中心主任那一级的权限才能修改已存数据。

元家更是忽视了,当初对外宣布的元慧初的脑波值非常高,只要给白选再做个检测,按照初始脑波值在正常情况下只会随着人年纪的增长而增加的规则,谎言将不攻自破。如果此时站在被告席上的是个白痴傻蛋,脑波值才会减少。

事先针对元家有可能的动作,律师们从多方面提出了应对方法,这些破绽自然有几位委托代理人去指出。白选只要安心坐着,等待自己的陈述时间到来就行了。

元家的陈述人滔滔不绝讲了大半个小时终于落坐,协理法官问明再无补充之后,请白选发言。

“十七年前,做为一名婴儿,我并不知道在我出生之时曾经发生过什么事,以致我被慈心孤儿院收养。但是现在,我很清楚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白选淡淡地笑,“假如我手里没有元家极欲得到的重宝,想必我仍然顶着杀人罪名被通缉,丧家之犬般被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大有可能死路一条。”

媒体和旁听席立即传来嗡嗡议论之事,快门被按得卡卡作响。协理法官立即使用醒堂锤,连敲了好几下才让噪音慢慢消失。

钟木兰眉毛微挑,饶有兴趣地注视着白选。敢当着媒体揭破此事,接下来必须要面对如潮的质疑。尤其是元家的铁杆粉丝,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堂堂曙光元家会干出这种巧取豪夺之事。

贝幼菁惊呼一声,脸色发白地问身旁的家族首席律师:“她说的都是真的?”怪不得孩子有那种表情怪不得必须走进法庭打官司首席律师情知不可能瞒过去,低声快速地说了几句话,尤其是点出此事对元启森的重要程度。贝幼菁坐立不安,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神情淡漠的白选,咬了咬唇,轻声说:“申请暂时休庭,我必须和继理通话。”

“不行,您今天坐在这里的任务只是旁听。所有事宜,承智先生都全部委托给了我们。”首席律师遗憾地说。

“你们”贝幼菁气得浑身颤抖,刚想站起身来,却忽觉腿脚发麻,无论如何也不能动弹。她下意识要喊,前心微痛,有股微弱却又锋利的劲气破体而入,令她无法出声。她艰难地扭转头,却见居东篱面罩寒霜地盯着自己。

元家的一名律师要求发言,得到法庭允许之后,他面无表情地说:“承智先生嘱咐过,被告无辜离家十多年,心中对家里未尝没有怨言,才会做出那些不法之事。但既然白小姐提到此事,那么鄙方将向法庭请求,增加财产保全申请诉讼。并且恳请法庭按照《民法财产篇》对不满十八岁的限制民事行为低等级国民的相关规定,要求白小姐交出偷自元家的战略性资源财产,由法庭先行保管白小姐的窃取行为,元家不予追究。”

旁听席大哗。电视机前的观众也立刻把对元家的怀疑抛去九霄云外,转而指责白选原来偷了人家的东西,还好意思说人家是为了拿回东西才要认自己。要换了别个狠辣家族,只怕直接把人绑回去了事,还申请什么亲子鉴定给她光明正大的身份真是不知好歹啊元家的民众基础太好,曙光先生的丰功伟绩用夸张的话来说那是曾经拯救过全人类元氏医院的好口碑也是用几十年的优质服务积聚起来的,每年还会开展义诊、赠药活动。更别说元家名下医药工厂生产的营养液,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相对于元家,白选的说辞自然显得单薄。

协理律师犹豫了。要说此案是亲子鉴定案件,元家提出的财产保全申请,并不属于能合并审理的同类案件。此时,他应该直接驳回。

这么一耽搁时间,钟木兰很不乐意。她拎起自己桌上的醒堂锤“咣咣”敲了几记,严厉地盯着元家的律师,语声嘶哑地说:“只能附加与本庭所审案件同类的诉讼请求,财产保全请求驳回。涉及战略性资源财产的限制民事行为低级国民非法保有财产案,不应由私人提请”

元家律师当然也知道财产保全申请很有可能不会得到允许。从刚才的情形来看,就算协理法官没有当庭驳回,转而问询被告是否同意当庭合并审理财产保全诉讼,也会被对方律师拒绝。

这种时候提请增加财产保全诉讼,元家无非针对白选所说“身怀重宝”一事做出反应而已。在法庭之上没有得到同意的诉讼请求,却在场外无数观众的心中得到了允许。天平会偏向何方,不用多想也能知道。

协理法官被大法官阁下当众削了面子,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他的迟疑已经在元家那儿博得了好印象,如此足矣。

白选一挑眉,举手要求发言。得到允许之后,她站起身来说:“我提请反诉,要求元家赔偿我因参加数月前的大任务而给我带来的精神损失。”她勾起半边嘴角微笑,“赔偿金额一舟币。”我为的不是钱,听懂了没?

协理法官淡黄色的眉微皱,说道:“被告,你提请的诉讼与本案并非同类案件,本庭不予受理反诉请求。”

“法官阁下容禀。”白选不卑不亢微微弯了弯腰以示尊敬,说道,“正是那次大任务,元家才发现我与元启森长相酷似,直接导致今天的庭审。所以我并不认为我提请的诉讼与本案无关。在此,我以一名资探员的身份,要求元家赔偿我在上次大任务中因失望、愤怒、尤其是受到危及生命的欺骗而遭受的重大精神损失……”

若干新闻嗅觉灵敏的记者眼睛大亮,有数人偷偷摸摸地打开了另外准备的微型录音设备,以防万一。

第三十八章兄妹

白选提起反诉,其身份不限于亲子鉴定案的应诉被告,而是一名资探员。她要求的象征性精神赔偿直指上次大任务,这让不少消息灵通的媒体心神振奋。

要说那次大任务的真相,虽然不可能完全暴露出来,但总是有些端倪。主要原因还在于无功而返,又令参与任务的各大家族损失不小。他们对始作俑者元启森和元家都很有意见,自然而然会有些许怨怼之言流出。空穴才会来风,任何流言蜚语总有源头,绝不可能无迹可循。

只是事情毕竟涉及到了元家和诸多大家族,之所以有不利于元家声誉的言语流窜,那也只是给元家施加压力的一种方法。只要没到最后一步,大家就不可能真正撕破脸皮。这是彼此心照不宣的行事规则。

所以,一些媒体人纵然知道大任务有许多内情,也无从知道真相。这让怀着不同目标的媒体人深表遗憾。难道这位白小姐也是知情人?能不能从她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白选要求公开审理此案、且通过实况传播,元承智早就考虑到她此举是在威胁。只要她就大任务之事吐出一言半句,也许就会煽动起媒体甚至资探员们的气焰。

但一来元承智相信,那些不该说的话,白选自己也有顾虑,她现在还不可能得罪身后站着的那些人。二来么,就算白选是异能新秀,潜力还超过了夏尔,可她现在毕竟还不如居东篱这样的老牌异能高手。

元家已经舍弃了不少东西,为了达到那个目的,再多舍弃些也没什么。元承智向来认为,历史由胜利者书写白选的话还未曾说完,元家律师立刻起身大声叫喊:“法官阁下被告所请与本案无关,我方恳请法庭驳回其请求”这种时候也顾不得法庭纪律,天知道这胆大包天的死丫头还会说出什么话来“你们为什么不敢让我把话说完?”白选不顾协理法官大力敲击醒堂锤,尖锐地指控,“那是因为你们心虚元家做了什么事只有你们自己心里才清楚那东西真是元家的吗?雅江海域那只大海妖会笑的……”

皮皮忽尔示警,白选随即感觉有股无形的压力向自己迫来。这种压力不是周久人利用气压把人生生往地下压扁,而是在瞬间,似乎她身处的空间突然变得窄小无比,如同上下左右有四堵看不见的墙往中间拼命收缩挤压。

手背淌出暖流飞快地向白选身体各处奔去,重重地喘了口气,她才觉得这种要把五脏六腑都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可怕感觉正在消失。虽然不能明确指认是谁干的好事,但毫无疑问来自元家那方。愤恨地瞪了居东篱一眼,这老家伙不是空间异能者吗?笑,你个老菊花还笑走着瞧“肃静肃静”

白选不得不闭嘴之时,协理法官也把醒堂锤敲得山响,并且厉声喝斥:“再敢咆哮法庭,一并驱逐”

目的已经达到,白选暂时选择退让。你们不是要财产保全吗?好啊,那咱们就再来个精神赔偿。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是否能够被传播出去。媒体可以控制,所谓实况传播,也同样多的是耍手段的办法。然而只要有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带出去了些许火星,日后将导火索点燃,未必不能星火燎原。

就大任务之事,白选说得很含糊。只因此事涉及到很多家族,包括给自己提供法律支持的诸家。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使用终级大招,方才只是警告而已。

元家如果老老实实不出妖娥子,白选也会老老实实陪着玩。但要是元家敢去申请财安保全,用国家力量逼迫她交出晶玉,她就会把所有事情都大白于天下不过,刚才突然失音的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只是现在还不能做什么,万一老家伙又出玄虚,没有皮皮护身,自己只怕难以应对。白选只有暗恨在心。

一番吵嚷,在协理法官的醒堂锤和法警的警棍双重压迫下,法庭重新安静下来。可惜,刚要进入举证质证阶段,原告席又突发状况。

贝幼菁被控制住了身体,却没有人可以控制她的思想。连番打击终于让她彻底清醒,同时也想起临行前母亲充满了忧虑的警告。这件事,果然是有蹊跷在内即使还不太清楚家族想得到的重宝究竟有多重要,又与元启森有怎样重大的关系。但贝幼菁与元继理抱有同样的想法——已经辜负了孩子十七年,难道还要再度伤害她?就算元家非要得到那宝贝不可,也不至于把孩子逼到如此地步公公的有所隐瞒和此时被首席律师点明处境,更是让贝幼菁心有明悟,同时也很担心丈夫。她了解元继理,知道如果丈夫清楚此事,必将与她持同样的看法。那么,丈夫没有到堂,恐怕不像公公所说是去参加某个项目。至于离奇失踪的儿子,她原本也挂心不已,好在开庭之前她已经接到了元启森的报平安电话。

没有办法挣脱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禁锢,但又不想在原告席上多坐一秒钟。贝幼菁采取了非常无奈却很有效的办法——回忆昨天看到的有关白选的介绍。

不得不说,这份指向性极强的删节版情况介绍,既成功刺痛了母亲一颗爱女之心,令贝幼菁放下丈夫和儿子,不顾身体虚弱赶来参加庭审;却又同时给予了她抗拒不公的巨大力量。

脑海中再度出现一行行平淡、实际上处处沾满血泪的文字,贝幼菁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终于,束缚她的力量突然消失,而她也翻着白眼,铁青着面孔晕倒在原告席上。

贝幼菁生产之后才诱发了心脏病。也就是科学昌明的天舟,她又身在元家这样的顶级医药世家,哪怕病情无法根治,向来也控制得极好,十多年来真正病发的次数少得可怜。

可惜,十几年的养护一朝尽毁。从头一天算起,贝幼菁已经昏迷了好几次,虽然并没有发病,但每一次都必须服用药物才能让自己好受点儿。

她的身体状况其实不适合出庭,可身为母亲,她强烈要求亲自出席,事先也服下了防止病发的药物。这次她的故意为之,不仅仅晕厥,而是真正诱发了心脏病。随行医生立即冲入原告席,对她进行紧急救治。

白选蹙着眉头看着那一幕,不明白那女人身体这么差,还跑来这里受虐为的什么?场中一片混乱,协理法官不得不宣布暂时休庭。

戏剧性的是,如同十六年前慈心孤儿院继承权案审理中间,黑十八推开阳台的大门闯进来一样,这扇明明被从里面闩死的门突然被重重撞开,元启森焦急地冲向母亲。

只是惊鸿一瞥,白选却仍然看清楚了他的容貌。那张还有些青涩、却与自己当真极其相像的面孔让白选的心莫名悸动。一股不知从哪儿来的悲凉感觉从心底悄悄蔓延而出,逐渐侵蚀她的整个灵魂。

贝幼菁的冒死行为终于赢来了机会,随行医生采取紧急措施之后,她的意识有极其短暂的清醒。她眼神茫然,甚至没有发现儿子已经出现在自己身边,语声微弱地吐出两个字就再度晕厥过去。她说,调解被抬出法庭时,贝幼菁唇色青紫,并且渐渐向乌黑色转变。她的满头乌发也在几分钟之内就隐现了不祥的灰白之色。坐在旁听席上的人们大多数都唏嘘不已,这场庭审不管谁胜谁败,受伤害的人里绝对会有这位不知内情的母亲。

元启森用力擦去泪水,目送母亲被送走。他很想拔腿跟出去,但他不能。深深地呼吸,他抬头看向被告席。尽管已有心理准备,但真正与那个人对视,他的大脑仍然停滞了几秒钟,几乎不能思想。

——打败了自己的那个女孩子,让自己辗转反侧不能眠、咬牙切齿痛恨、处心积虑算计的敌人,原来才是自己嫡嫡亲的双胞胎妹妹她坐在那里,神情安祥,仿佛看戏一般,静静注视着原告席。她面庞上无悲也无喜,既不伤心难过,也没有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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