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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陌鸦声-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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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抱着紫金葫芦的黄衣童子和一个抱着白玉瓶子的白衣童子齐声答应着,却悄悄的委屈的撅起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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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啊,父亲,终究你还是屈从于龙族的威权了,你命人带着追剿队到处找我,从西海,到北海,从东海,到南海,再到地上,所有人都觉得我在逃跑,都觉得我不敢回到这个将我送进东海旱牢中的族群,但是……我回来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挺拔的站在一块珊瑚上,刀子压在一个老翁的肩上。在那身影的身上,密布着刚刚被法术击中的溃烂,又或被武器划破的伤痕,在他的背后,是横七竖八躺倒在地上的尸体,碎的不成人形,血肉模糊。

“白鲛啊,当年,是我教错了你……我觉得,你会为部族争得荣誉,带来辉煌,咳咳……”老翁胸口中了一刀,鲜血不停的呛进肺里,令他不停的咳嗽,吐血,“可是我错了,你也错了,你觉得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咳咳,变成了什么样子……”

“父亲,你告诉我,我们应该为了部族而战,但是我们真的为部族而战吗?为了龙族的权威,鲛人抛头颅洒热血,就为了龙族的辉煌!”白鲛低下头,眼睛中透出无尽的愤怒与疯狂,“没有自由!俯首帖耳!受尽欺压!这样的生活,就是鲛人的荣誉?!”

“也许吧……鲛人生活在龙的土地上,不该为龙族出一份力吗?”老翁气息开始微弱起来,头无力的躺在了地上。

“但是这土地为什么不是鲛人的?难道不是鲛人自古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吗?这土地为何是龙族的?”白鲛低沉的质问着,双目血红。

“也许吧……但这是为了生存……”

“为了生存所以奴颜屈膝?!你是北海鲛人的族长!你从小教我的尊严何在?!”

“那么你呢?为了你自己的尊严,杀尽了自己的族人……说说看,今天,你将刀子砍进自己的……父亲的……肩背,手感如何……”老翁的声音越发的细微了,细微的近乎在自言自语,几乎不可听闻。

“……与杀死母亲时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老鬼,老鬼!”白鲛正说着,突然发觉刀前的老父不再回应自己了,他喊了两声,突然开始疯狂的呼喊着,“你给我起来!我还没有说完!你应该在我的刀前忏悔!说,你可曾为了出卖这一族的尊严而悔恨!我才是维护这部族尊严的人!”

“是吗……那么你维护的人呢?在哪?”一个细微的女声,在角落里嘲讽的发出来。

“……”白鲛没有回答。

“那些你所说要维护的人,因为你种种的愤恨,被你杀光了……他们,全是你所说的叛徒……对吧?”少女的背后是一条狭长的伤痕,血已经快要流干了,少女的双眼已经失去了生命的光泽,有的,仅仅是疑惑和质问。

“小妹……你说对了,你们,都背叛了祖先,你们,都该死……”白鲛的眼睛同样彻底没有了光泽,有的,却是疯狂与偏执。白鲛的手伸到了少女的脖子上,用力的掐了下去,然后,在少女的发际间勾出了一个小小的饰物,“不仅仅是你们,还有继续在为龙族卖命的走狗,既然你们不肯认同真理,那么……”

谋算

 站在芦苇荡边,老者的身影极度的孤独与萧索,他曾经是站在世界顶峰的人之一,也许他并不是最出色的,但是却一定是最夺目的——他有无数的精英弟子,掌控着三山五岳天下大半的山岛洞府;他掌握着无数的秘宝,能夺天地之造化,动乾坤之根基;他通晓宇宙苍穹之奥妙,阵法绝伦能另开五行境界;他地位尊崇,自上古正神逐渐退位,他们师兄弟三人中数他最为得老师的重视,两个师兄一个懒散庸碌,一个唯唯诺诺,只有他,才应该是世界的主宰!

但是自从那一天,一切都变了,老师传下了一张檄文,将一部分天道记录下来,成为了一个小规模的天条,只要将名字写在上面,就可以成神——而代价就是失去超脱五行的自由。老师说这是为了应对杀劫,大师兄明白,二师兄也明白,但他不懂,杀劫到底有什么可怕,竟然连老师这样开天辟地以来的正神也要畏忌?

喊着解决杀劫,两位师兄逼上碧游宫,将自己最心爱的弟子们的名字,一个个写上了檄文,从此自己的宗门凋零,天下第一大教灭了道统,原来这所谓的杀劫,却是对着我灵宝而来的!

老者握紧了拳头,悲愤的看着天空,为什么!为什么!老师,我是您最得意的弟子,那两个嚷嚷着无为的家伙,到底强过我哪里?为什么一个子虚乌有的杀劫,却要我截教一门以毁灭来承担!

“老师。”一个微胖的身影恭敬的拱着手,走到了老者的背后。

“多宝儿,你来了。”听到了身后的声音,老者很欣慰,好在自己留下了后手,当初自己的二师兄伙同西方教大肆搜捕我截教苗裔,多亏了我的好徒儿多宝道人诈作降伏,托庇与接引门下,保留下了截教的一丝血脉。

“回禀老师,您要找的人,我给您带来了。”多宝抬起了头,饱满的额头,宽厚的下巴,细细的眉毛,眉心一点红印,狭长的眼睛露出了虔诚的目光,两只耳朵垂在肩上,头上的盘着发髻,头发下一颗颗的舍利子将头发顶出一个个密布的坟起,如同成熟的荔枝,微微敞开的金黄色上衣自左肩向右腰斜披下来,露出印着“卍”字符号的胸膛。

老者看了看多宝,慈祥的拍了拍他的头,“多宝儿,你胖了。”

“承老师洪福。”多宝温驯的低下头,任由老者抚摸着。

“师叔若是为了让我看这父慈子孝的戏码,那我便看得足了,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新鲜玩意儿?”一个讥讽的声音在这个时刻不和谐的传来,打破了温馨的局面。

“看不得这样场面,便看得北海的泉涌海潮了?”老者并不生气,命多宝站到了一边,“多宝儿为了放你出来,花费了不少周折,你却为与北海龙王一时私怨,妄动北海海妖军力,致使北海海妖折损大半,若不是老夫看你还有几分本事,岂能容你这般骄狂?”

“师叔说笑了,申豹无用之人,填了北海海眼的废物,何能禁得起师叔如此高看?”讥讽声音的主人显出了身形,高高瘦瘦的身影,衣衫有些褴褛,眼窝深陷,眉毛、胡须杂乱的肆意生长着,全然没有当年的超然气质了。

“师侄过谦了,当年你一张巧嘴,诓死了我多少徒儿?为你家二老爷立下多少功劳?我岂能不高看一眼?”老者走到了申豹面前,冷冷的看着申豹的眼睛,阴沉着脸,“只是你如此劳苦功高,如何却做了镇海分水将军?”

申豹不出声了,低下了头。

“我那师兄爱惜清名,不敢用你,我可不在乎那些,只要你点一点头,该是你的东西,我都将让你重新掌握。”老者开出了自己的筹码,他不怕申豹不答应,因为他知道,这是一个爱记仇且恩仇必报的小人。

“我只要姜尚的人头。”申豹抬起了头,看着老者,慢慢的说。

“别开玩笑,这话你说得太多了。”多宝皱着眉头看着申豹,带着不信任。

“前一次是假的,这一次是真的。”申豹瞟了一眼多宝,然后继续看着老者。

“好,我既然信过你一次,也无妨再信你一次,不过这一次,你又能拿出怎样的信物来?”老者退后几步,等着申豹的表示。

“不知道一朵莲花,当不当得起信物?”申豹沉默了一会,在怀里取出了一朵乌黑的莲花。

“黑莲?!”多宝惊呼起来。

“拿来我看。”老者不慌不忙的接过了莲花,仔细的端详着。

“北海海眼苦寒冰冷,却没人料到,原来这水中莲花却就在海眼中。”申豹冷笑着,“却便宜了我这堵海眼的囚徒。”

“唔……”老者闭上了眼睛,一丝丝法力向莲花内注入,黑色的莲花悬浮起来,散发出阵阵的波纹,在空间中荡漾,转眼间,天地间的水汽仿佛都集中到了这小小的芦苇荡间,一切都变得透明起来,黑色的莲花在老者法力的催动下,收拢莲瓣,然后又慢慢打开,显现出了一具蜷缩着的小小的曼妙女子的身躯。

“前不久我那师兄不知哪里寻了五颗莲子,聚拢了天地间的五行精气,不知要有何企图,今日我寻得了这水中莲花,却比他那莲子更为根源了。”老者满意的将莲花抛在地上,那小小的身躯化成了一缕紫黑的雾气,升腾起来,“多宝,再加上你手上的火中红莲、你坐下弥勒所拥有的金中白莲,这天地精气我截教已握其六分,纵然我那师兄能用莲子聚拢精气,也终归将为我做嫁衣裳!”

“那可未必,据我所知,二老爷从来谋算极深,岂会留下如此破绽?听闻他近日从羽族收养了一个小女孩,宠爱甚佳,不知是否另有原因?”申豹即便名义上倒向了老者一边,话锋却依旧尖锐得很。

“小女孩?五行精气……花为阴属,常化作女子,难道我那二师兄也寻到了莲花之一?”老者低头沉吟,“多宝,此事你可知晓?”

“知道,不过听说是陆压老祖的孙女,就没怎么在意。”

“陆压的孙女?现在何处?”老者倒是不很诧异,陆压的老不休闻名久矣,多个孙女也不稀奇。

“现在东海花果山。”多宝如实回答。

“……申豹,你的消息可真?”老者扭头看向了申豹。

申豹很清楚老者想干什么,无所谓的一仰头,“师叔但请放心,这花果山,我去便是了。”

看着申豹离去的身影,多宝小声问着:“老师,您真的相信他吗?”

“我无所谓相信与否。”老者若有所思的看着雾气状的黑莲,淡淡的黑气将周围的芦苇纷纷扭曲变形,“如果他能有所作为,最好,不然,也不过多捏死一只臭虫……”

老者捻住了一株被黑气沾染而妖化的芦苇,轻轻的搓动了手指。

替罪羔羊

 “牛老大最近怎么了?突然召集大家到这积雷山来,怕不是又要搞什么结盟救人的把戏吧?”三只犀牛精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嘀咕着。

“管他,反正我只要我的香油。”其中一只犀牛持酱油党态度。

“上次搞死了猱老六,这次又要有哪个家伙要倒霉了?”另一只犀牛端着一杯香油,冷冷的笑着。

“可不是,这老牛黑着呢。”一旁的一只蛤蟆精应声附和着,引来一阵点头称是。

“弟兄们,弟兄们!”就在大伙议论纷纷的时候,牛魔王意气风发的站到了高台上,一手搂着妩媚的玉面公主,一手做挥斥方遒状。

“牛大王,你若是想去救孙大圣,不妨直取五行山,何苦屡屡搞这不伦不类的誓师?”一个躲在角落里的家伙不知道在哪发出的声音,看来与牛魔王并非一路。

“不必了,七弟已经脱困了!”牛魔王扔出了一个炸弹,立即震慑了当场。

“什么?!”五行山是西昆仑、灵山两大山门同驻的重地,压着一个砸了天庭门脸的重犯,可是这个重犯居然脱困了?!想来牛魔王不会用这种重大信息开玩笑,但是这个消息未免有些惊人,在某些有意无意的误会下,大家看向牛魔王的眼神有了些变化,无论之前他做过什么,至少现在看来他确实很“重义气”,而更重要的是,从两大势力手下救人,牛魔王的实力竟然膨胀到如此地步?再加上被他救出来的那个爱撒泼的猴子,几位隐藏在人群中的大圣不由开始权衡起来。

“弟兄们,天庭欺压我妖类,不下千百年了,死在雷部众神手上的,少说也有百千数,在做的哪个没有亲眷死在雷劫下?!”牛魔王慷慨激昂的高呼着宣言,“本来,弱肉强食,是我妖类都遵从的天理,他天庭势大力强,我等也权作隐忍,但如今且看,这天庭也不过是外强中干、一副虚空的架子!只要我妖类同心同德,何愁不能创出一番天地?!”

“……”台下的群妖们沉默了,妖怪里刚刚修成人形的不在少数,想事情多是实力说话的简单脑筋,但是其中也并不缺少精于算计的老妖,脱离了天庭的桎梏,还不是要听命于你牛魔王?不过这个时候,却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这个话,台下久久的保持着肃静。

“若有哪位兄弟爱惜门下子弟,不愿与天庭交恶,老牛绝不为难,但请先行离去。”

话音刚落,一只老鼠精怯怯的站了起来,“牛大王,我这门厅窄小,实在没什么本事,于牛大王的伟业全无助力,却是累赘,不如……”

“兄弟哪里话,我老牛不是强逼他人的性子,兄弟爱惜手足也是正理。”老牛豪气干云的挥了挥手。

“如此多谢牛大王,小弟告辞……”老鼠精激动的蜷缩着身子,就钻出洞府去了。

看见老鼠精走了,台下不由一阵骚动,毕竟这老牛的话锋有点不对头啊,正有几个小妖想站起来离开,一个斗大的老鼠头滚了进来,一个健硕的男子散着衣服前襟,死板这脸孔,提着一把青铜的斧子走了进来,说话之时嘴角并未动弹,却是衣服遮掩下的肚子处微微抖动着,“牛大王,这老鼠想去与天庭报信,被道士我杀了!”

“……”那几个想站起来的人影立即都坐下了。

“可有想离去的?老牛绝不阻拦。”有吗?反正没人敢动弹了。

“好。”老牛满意的点点头,“如此,我等便效当初孙老弟在花果山的英姿,与天庭斗上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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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王此次不曾带着三太子,不知能不能镇得住场面?”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斜倚在榻上,背后靠着一个香枕,翘着兰花指剥着一颗荔枝。

“王母不必担心,虽然是必败之局,然李靖乃是百战将军,总不会太过丢了体面。”一个端庄的老妇微笑着,轻轻敲打着膝盖。

“老母说的是,胜败的分寸,相信李天王总能把握得住的。”一个一身玄衣的俏丽女子笑着向老妇递上一盘剥好的葡萄。

“杀劫在即,这一次不知道又要以谁人的血来添这个无底的窟窿,不杀老虎专杀老鼠,圣人们真是好个算计。”南华真人依旧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

“若说圣人不公,总是有失公允,毕竟但凡有一丝其他的办法,谁也不愿就这样消失了,你南华爱惜世人,不是一样恬不知耻的活着。”玄衣女子话里有刺,就是要揭南华的短。

“谁说我活着?我此时活着未必便不是早已死去的残留,你怎知我今时还活着?”讲生死,南华谁都没怕过。

“这两个家伙,每次遇到都要拌嘴。”老妇人摇摇头,无可奈何。

“让玄女他们吵去吧,漫长的日子,总要打发些时间才是。”华丽衣装的贵妇人满不在乎,“不过此次李靖兵败,难免雷部闻仲一系的天将要吵嚷,得像个法子堵他们的嘴才是。”

“截教这些门人啊,当初也是我看着长起来的,怎得就这样固执呢。”老妇人摇着头,“瘟部的吕岳频频与通天去接触,不知道又有什么打算了,唉,何苦呢,难道通天还看不穿吗,这天道,不在他一边了啊……”

“报!”一个侍女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娘娘,前方李靖将军败了!”

门前的卫士忠于职守,赶紧伸手去拦这个冒失的侍女,侍女冲得太急撞在了卫士身上,两个人失去重心,跌倒在地,将旁边的架子撞翻,杯、盘、镜、盏碎落一地。

“放肆!”王母微怒,一拍几案,地上的两个小神一哆嗦,赶紧爬起来跪在地上。

“怎得如此慌张?”老母扶着鸠首杖,和蔼的问了一声。

“适才奎木狼来报,李靖天王兵伐积雷山……败北。”侍女怯生生的小声回答。

“意料之中……”王母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两个小神,点了点头,“卷帘将军,你撞碎琉璃盏,动摇气运,致使天庭兵败,该当何罪!”

“啊?”卫士面色立即一片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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