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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欢宠:帝凰妃-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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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外头传来丫鬟的声音。

允聿推开了房门,见苏傃也在,他不免愣了下。苏傃倒是识趣,起身便出去了。

“你怎来了?”令妧抬眸看他。

他的笑容清淡,上前低声道:“把药喝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你别问,去了就知道了。”

令妧跟着他去,马车却出了城。又行一段路,便转入了小道,行走得有些偏僻,周围杂草疯长,似是已甚久没有人来过。小道尽头,却是一座孤坟,没有石碑,没有碑文。

允聿扶令妧下车,望见她吃惊神色,他的眉目幽深,已低声开口:“我说过要告诉你,我的苦衷。”

令妧的目光看向面前的孤坟,低低问:“这是谁?”

允聿的容色有些苍白,“我父王,昔日因叛变被株的梁王。”

霎时心窒,令妧只觉他的指尖冰凉,她几乎是惊恐地回头看向身边的男子,脱口道:“允聿,你胡说什么?”

他的眉心紧拧,却是拉她过去席地而坐。

当年冀安王爷与梁王是生死之交,一文一武,所向披靡。越皇虽与他们也有兄弟之情,却不懂冀安王爷和梁王之间的感情。好几次,若没有梁王,冀安王爷便死在战场上了。这也便是为何后来冀安王爷愿意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去救梁王府最后一条血脉的原因。

“所以你一定要安心嫁给我,我并不怕他!”他坚信地望着她。

令妧脸色煞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怎会……他竟是梁王的儿子!她终于明白为何胤王那样待他,越皇还要派人监视他,原来这便是原因!

“皇上已经知道了吗?”

允聿却摇头:“他应该还不知道,我父王知道,老师也知道。”

“苏太傅?”

“当年夏侯家的二公子重病死去的那个晚上,老师在王府,他虽不知道我的事,可他却明白夏侯家的二公子已死的事实,再加上后来梁王次子被大哥截杀的事,老师自然联想到了。”

“所以苏太傅请辞归乡,是为守住这个秘密?”

“是。”不过阴差阳错,越皇竟又召苏太傅回京了。

而允聿,即便得知自己是梁王的儿子,也不能认祖归宗,便是这个坟墓,也无法多来看上一眼,怕引起越皇的注意。

*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苏府所有的人都出来恭迎越皇,孙连安扶着越皇上前。苏太傅忙跟上去,低声道:“皇上龙体欠安,怎突然来臣府上?”

越皇落了座,才倦声道:“这次你回京,朕还不曾出宫过,今日得了空,便想着来看看。”他又咳了几声,才皱眉问,“你家二小姐呢?”

苏太傅忙道:“回皇上,儇儿出去了。”

“出去?”越皇似是惊讶,蓦然又笑,“朕倒是想见一见,看来来的不是时候。”

能叫老二那样在意的女子,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越皇虽将她赐婚给了允聿,心下倒是好奇想见上一见。

苏太傅的脸色有异,令妧的身份他早是猜中几许,越皇势必也是认得令妧的,自是不能相见。他便赔笑着:“皇上亲临,是折煞儇儿了。只是她今日同丫鬟去了城郊寺庙,怕是没那么早回。”

“是吗?”越皇看起来有些失望。

苏太傅又与越皇在厅内说了会儿话,外头院子里,隐隐有嘈杂的声音传来。

苏偀负气与苏傃说着话:“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反正你们谁都不在乎我,我不念着君哥哥了还不行吗?那我随便去找一个人嫁了算了!”

苏傃叹息着:“你又这样,还不回房去,今日皇上也在,可别大吵大闹惊扰了圣驾。”

“皇上?我还想找皇上评理呢!”

苏傃的脸色微拧:“回房去!”她伸手拽住了苏偀的手,用力将她带回房去。

越皇轻轻一笑:“早听闻你家三小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朕倒是想听听她要朕评什么理。”

苏太傅勉力笑了笑:“皇上就别听她胡说,就一个小丫头,胡闹而已。”

越皇果真也没往心里去。

苏偀被苏傃带回房,她却还不消停。苏夫人和二夫人也闻声来了。

苏偀哭着坐在床沿道:“我不管,我就是随便找个人嫁了又怎么样!”

二夫人狠狠地推了她一把,斥道:“胡说什么你!”

苏偀一点也不怕自己的娘亲:“我什么胡说了我?”

苏傃摇摇头,扶苏夫人出去:“娘,您先回去吧。”

苏夫人低声问:“什么事啊?”

苏傃喟叹着:“也不知她哪里去认识一个商扈人家的少爷,非要嫁给人家。兴许便是脾气来了,过几天便好了。”

苏夫人听话地点点头,随着苏傃回房:“对了,儇儿去哪里了?”

“儇儿过些时候便回来,您去房内等着便是。”

苏夫人与苏傃行得远了,还隐约可听见苏偀在房内闹腾的声音。苏傃无奈地摇头,苏偀从小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可这一次,似乎和以往都不一样了。她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管这件事。

七月末,允聿与令妧大婚。

丫鬟扶令妧出去时,外头已是一片烟花爆竹的声音。令妧拜别苏太傅与苏夫人,出去时,便听人说庆王来了。令妧的脚步一滞,男子的脚步声近了,那双明黄镶边的靴子赫然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恭喜。”他的语声略冷,丝毫听不出喜悦。

令妧不觉握紧了双拳,藏匿在心中的恨意又绵绵泛起来。

“小姐,该出门了,误了时辰可不好。”丫鬟在她耳旁提醒着。

喜娘也催促着令妧出门。

庆王看着她们出去,回头时,见允聿一身大红色的喜服,欢喜从门口进来。他也见了他,二人相视一眼,寂静里,暗涛汹涌。允聿看他的颜色里,果真没有惧意,那样坦坦荡荡,丝毫不怕他。

哪怕,庆王将是大越未来的帝王。

因着冀安王府的世子娶夫人,整个王府都洋溢着喜悦的色彩。杨颖携着丫鬟的手立于玄廊下,她居住的院落外,到处是爆竹的声响,还有人们欢愉的喝彩声。

“侧夫人……”丫鬟的声音小小的,“您别不开心,世子爷心中是有您的,大家都知道。即便将来有了新夫人,世子爷也不会冷落您的。”

杨颖笑了笑,却不言语。

的确,在世人看来,她已得尽允聿的宠爱。他会陪她离京省亲,还会为了她抗旨不愿娶苏二小姐。所有人都说,即便将来正夫人进门,也不见得会及上侧夫人一般的宠爱。可是到底如何,没有人比杨颖更清楚。杨颖的脸上勉强露出一抹笑意,她本就不是他心中的那个人,前有瑛夕,后又有苏儇,她,她还要奢求什么呢?

也许,安安分分过一辈子,博一个夫妻恩爱的美名,于她来说也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

是夜,宾客晚宴,越皇却突然来了……

【帝凰歌】07

没有穿龙袍,精锐侍卫护送,越皇直接入了冀安王府。

孙连安貌似担忧:“皇上怎不摆驾前行?”

越皇难得笑了笑:“今日冀安王府大喜,朕摆驾来,岂不就是喧宾夺主了?”

孙连安也跟着一笑,这才又低声道:“皇上先去见王爷吗?”

“不必,朕先走走,免得一见,他又忙着招呼朕。”越皇脸色带着高兴,梁王一事后,对着冀安王他不是不防,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他与他都老了,也许有些事,真的是他太过焦虑。越皇深吸了口气,眼底是难得的轻松。

主仆二人穿过喧闹的院落,一路往里走去。

玄廊下,却有一抹小小身影,孤寂地坐在凭栏出,在这样喜庆的场面显得尤为突兀。越皇略蹙了眉,缓缓朝前面走去。

苏太傅是不想让苏偀来的,可是她趁丫鬟不注意,偷偷跑了出来。这里谁也不会注意到她,她就蹲在廊下,远远望着一身大红喜袍的允聿,看着他笑,看着他与人说话的样子。

他娶侧夫人的时候她都不曾这般难受过,可是今日,一切都不一样了。

苏偀咬了咬牙,俏丽的小脸上一片铁青。

热闹的王府将靠近苏偀的脚步声也淹没下去,只那声音传来时,苏偀才吃了一惊:“所有人都在笑,唯独你却不开心?”

苏偀猛地回头,越皇不知何时已站在她的身后。那日苏府,她远远跪着,也不敢瞻仰天颜,如今越皇又是褪下明黄色的龙袍,只一袭灰白常服,更似寻常老者,苏偀越发不认得他是谁。

“我为什么要高兴?”苏偀瞪着他反问。

越皇倒是知道她是谁,好笑望着她:“冀安王府大喜,你既不是来祝福的,那又为何而来?”

苏偀本就生着气,越发觉得这老人爱管闲事,便气呼呼道:“他们喜他们的,我生气我的,与你何干?”

孙连安的眸子一撑,自打他出生以来,还不曾有谁这样对皇上不敬的。越皇却制止了他,仍是好脾气地看着苏偀:“那便是你也喜欢世子?”

苏偀被戳中心事,一时又气又恼,咬牙道:“喜欢怎么了?你管我!”

“也许,你也可以找皇上给你赐婚,比如,做个侧夫人?”

苏偀心头悸动,不过很快,她又回过神来,低头道:“才不要!他已经娶到了心爱之人,我何苦自讨没趣!”嘴上如此说,心下到底是不甘的。倘若真的有那样的机会,她,会不要吗?

苏偀用力咬着唇,她实在不知!

越皇浅浅一笑:“你是说侧夫人杨氏?照此说来,苏家二小姐即便做了正室,不一样自讨没趣?”

却不想苏偀冷冷一笑,以一种轻蔑姿态看着越皇:“你懂什么?今天娶的才是他的心上人!”

今天?苏儇?

越皇的眸光冷峭,霎时的电光闪石,令他的脸色微变。

“苏大人!”有人举杯拦住了苏太傅,苏太傅笑着应付几句,然后抽身出来。目光探向前面,他刚才似乎看到了苏偀,不是叫人看着不准她来吗?这丫头还是来了?

苏太傅有些焦头烂额,盼着快些找到她,别叫她闹事才好。

找了几圈,也不见人影。

穿过众宾客,恍惚中,苏太傅似是瞧见一个身影。那样熟悉,却是他小心对待几十年的人主。苏太傅心下一沉,真是皇上吗?可是,没人说皇上也来了!

苏太傅又往前一步,无奈有被人拦下:“苏大人!我们王爷找您呢!”

苏太傅的脸色异常,忙道:“回去告诉你家王爷,说我马上就过去。”打发了家丁,再回神,越皇的身影已不在。苏太傅却在人群中,瞧见苏偀的脸。

*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高昂喜悦的声音仍回荡在令妧耳畔,隔着喜帕,屋内朦胧的一切依稀可见。令妧不自觉地拽紧了红色长裾,白日里拜堂的情形历历在目,她却丝毫分辨不出究竟是真是假。

太多的离别,太多的苦痛,她真的还能得到幸福吗?

明媚笑容的世弦,紧拽着她的衣袖不松的世弦……

昭儿靠在她的怀中,天真地问她何时归去……

崔太后尖锐叫着,要她记住北汉的仇,刘家的恨……

令妧心头剧颤,丢失的记忆也许已经找不回来,她却忘不了那样的深仇大恨!

门“吱呀”一声开了,有风吹入帘栊,晃动得珠帘轻俏作响。令妧蓦然回神,闻得那脚步声近了……玄色金丝绣制而成,华贵而高华,不是侍女的丝屡,是一个男人的。

令妧的目光直直往上,朦胧光线下,依稀瞧见一抹灰白身影,来人渐渐靠近,令妧不觉站了起来。那只大手却突然伸过来,飞快地扯掉了她头上的喜帕。

鸳鸯戏水的喜帕翩然落地,一侧的琉璃灯也忽而窜了火,明媚里生出一抹黯淡来。

一室的流光倾雪,女子绝美脸庞清晰地折映在越皇面前。他苍老的眸子缓缓撑大,不可置信望着令妧——挚爱,苏二小姐,宁安公主,世子,梁王……这一切的一切,仿若一张大网,令越皇脸色惨白无光。

令妧亦是没想到来人会是越皇,她愣愣一站,就这样呆呆看着他。

越皇眼底的讶然渐渐被盛怒所替代,额角的青筋暴露,他才转了身,身后之人先他一步奔至他的面前,挡在珠帘前。越皇容色沉沉:“让开!”

令妧强压下心中慌张,深吸了口气道:“皇上既是来了,何不听我把话说完?”

越皇冷冷一笑:“还有什么可说的?”他一直以为冀安王府没有逆反之心,多年试探差点就让他彻底放心了!他们若真的没有二心,北汉公主没有死如何解释?夏侯君明知道她是北汉公主还要娶她又作何解释?苏家……对了,还有苏家!越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多年来,他始终习惯做一个掌舵者,却不曾尝试过这样被蒙在谷里的感觉!

他还没有死,那些人都已经蠢蠢欲动了吗?

令妧的掌心直冒冷汗,越皇出现在这里,是对冀安王府起疑了吗?若让他出去,整个冀安王府,还有苏家定会重蹈当年梁王一脉的覆辙!不过他今日不曾摆驾前来,想必只是一个意外。外头,该是还没有多少人知道皇上来了。她决不能让这件事闹大,不能让冀安王府陷入万劫不复!

令妧敛笑看向越皇,低声道:“庆王也知道我活着。”

一语点醒梦中人,越皇的眸子一撑,随即又冷笑:“那又如何?”

她却咄咄问道:“当年梁王殿下真的谋乱了吗?”一语戳中越皇心中禁忌,他的脸色铁青,胸口气血翻腾,令妧语声若惊雷,“梁王手握重兵,得尽民心,却触犯了皇上心中的底线!皇上怕他功高盖主,怕日后养了祸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用一个叛乱罪名掀起一场血腥杀伐!”

除掉至亲,让他的皇权之路再无荆棘。

“你……”越皇指着她,手指发颤,那件事他以为谁都不知道,却让一个外族之人破了口!

果真,越皇的瞳眸里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哀痛,仅仅只是一瞬,却没能逃过令妧的眼睛。令妧抿着唇:“弑弟筑路,想来皇上并不陌生。”她一顿,接着道,“庆王勾结前夜琅,杀了胤王殿下。”越皇若是还喜欢杀戮,定不会放过萧后。最重要的,于越皇来说,弑弟与杀子,终归是不一样的。令妧不得不堵了一把。

越皇捂胸气喘,仿佛一口气缓不过来,他脸色苍白看着令妧,艰难道:“你,胡说!”老四的事是皇后与萧家所为,他已深信了!

令妧却再不退缩,一步步紧逼:“我没有胡说,不光是胤王的事,连妃一事也是他所为!”她见他的眼珠子狠狠地撑大,她冷冷开口,“皇上若是不信,大可去庆王府搜一搜,欣妃的侍女琴英即便不在庆王府,也必定与庆王有所联系!”这是她后来得知庆王与瑞王勾结时才联想到的,欣妃与瑞王走得近,难免琴英不会成为庆王的人。

令妧在大越后宫见过琴英一次,她说她在给欣妃烧纸钱,可是哭声里却是惶恐。令妧先前一直不明白连妃到底死于谁人之手,后来在北汉,与庆王在一起,很多事,她才一点点想明白了。那一日,琴英根本没有给欣妃烧纸钱,她在给连妃烧,因为她才是杀死连妃的凶手!

越皇的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

令妧轻蔑凝住他:“皇上当真以为萧家倒台了吗?不过是牺牲国舅让皇上深信了庆王罢了。他日他登上帝位,皇后娘娘照样成为母仪天下的太后!庆王手段狠辣,倘若皇上心中人选不是他,难保他不会对皇上动手。”

萧家……越皇想起叛乱的萧后,竟是连他一起骗了吗?

喉头的血腥再是压不住,越皇一大口鲜血喷溅在地上。令妧心中一震,不觉退了半步。北汉有今日,越皇功不可没,令妧心中清明。如今苍老无奈的老者,何尝不是双手染血的嗜血恶魔?如今他老了,终于也会心有余而力不足。

令妧目光复杂看着他,曾几何时,她也从他的眸子里瞧出过慈祥,那是她毕生无法奢望的父爱。可她忘了,这一个也是帝王,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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