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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殇-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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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的,始终只有那个女子,而不会是她苏静,对她的冷漠,只想她能早些看清,待她想走时,他会替她安置好后半生,各自嫁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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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了……?木若南不知道。

她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任谁呼叫也没有反应,南苑的屋子四面封闭,连一丝日光也透不进来。

木若南蜷缩着满是爱痕的身体,一张绝美的小脸色若死灰,她不想见到明亮的光线,就算是黑夜了,没她的允许,丫环也不敢进来点灯,任由着无论是白昼,她都那么的沉浸在自己的黑潭之中。

咯吱一声,屋子的门被打开了,一抹光亮迅速渗了进来,照亮了木若南似鬼的小脸。

她下意识的反应,猛的抬起了一双恨痛入骨的凤眸,只见夜煞一身黑衣,手里端着食物,合上了门来,光线瞬息被掩没了。

木若南的凤眸也跟着一暗,没有刺目的光线,她仿若就像是沉睡中的小兽,安静不语。

她怕,生怕那敞亮的光线撕开了她拼命想要掩藏身体上抹不去的痕印,只有黑暗了,才看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她依旧是那个她,没有被亲生哥哥污辱过的她。

一想到端木东和她有着同样的血缘,他们流着一样的血,他却狠心对她做了不可原谅事,天大的错,她就恶心的难受。

他不是外人,而是她的哥哥,亲生哥哥!

床塌边的纱缦死气沉沉悬坠着,看不清里里木若南的表情,夜煞端着食物,却不知要往哪儿放,一时之间,只有站在纱缦外陪着木若南沉默着。

主子已经好几日没有进食了。

“凤然来了么?”

纱缦内,木若南生涩的声音传了出来,第一句话问出了她最关心的事。

夜煞不忍,他硬着声音轻轻说道:“主子,用膳吧。”他已经使人去煜王府通报了,而这些日子,却没一点动静。

“凤然到底来了没有……”木若南垂着脑袋,她有些固执的出声,声音略带了一丝激动和哭泣。

夜煞心头微震,见木若南的模样偏执到几乎疯狂,他只得实事求是回复道:“没有!”几日来,在屋子外没有听到过她的哭闹,就连当夜皇上回宫了,她也是安静的仿佛不存在。

木若南听了夜煞的话,她一双凤眸满是晶莹,划过苍白的面庞,滴落到了手腕处的玉镯上,那样剔透。她缩了缩小腿,喉间里的哽咽令她难受到想要去死,泪水无声流落着。

她好想好想念在墨家镇的日子,虽然委屈、心痛,却没有这般的时时刻刻担惊亲生哥哥再次兽性大发,对她屡屡下手。

她拼命的止住了眸里的泪水,一双凤眸透过纱缦仍然能看到眸底的那一丝微弱的希冀……

“那凤毅呢,他有来晋城么?”她几次处心积虑为了逃离他,这次终于得逞了,但却落得如此下场,都是她自找的,却还有脸等着那个,心里从来就没有她的男人来救她,真是可笑。

她最后问出声时,已经哭得不能再说话了。

夜煞听着木若南的哭声,瞬间心寸大乱,他没有回应木若南这句话。

要他如何说?若要他说凤亲王为了她,已经与皇上撕破了脸,如今东凤形势不妙,有可能因此内乱四起?

可他是皇上的人,注定不能背叛皇上。

如果他说了,那皇上对主子的心血就全白费了,为了主子,将东凤推入了地狱的边缘,民怨四起,只为了逼迫凤亲王对她彻底死心。

屋子里沉寂得只剩下木若南独自的哭声,她的精神终于被逼向了崩溃,她紧紧揪住了被褥,嘶哑哭出了声来。

她知道,凤毅对她的耐心终于用尽了,他的心本就没有她,而她因恨,逆着他的示好,一次一次把他推拒于千里之远。

所以,他不可能再顾她的死活了,耐性耗尽,对他那孤傲冷然的性子而言,她木若南已经没有让他去费一丁点心思的资格了。

哭到最后,她累了,也开始继续沉默了,一双凤眸平静得再也掀不起一丝的涟漪。

夜煞待她哭完,走到了木桌旁倒满一杯茶水,他不顾男女授受不亲的俗谚,亲自将纱缦往两边挑起,挂在上绣钩上,将茶水端到了木若南的面前。

“喝水吧。”他的声音比平时软了几分,有着小心翼翼。

木若南望着眼前的茶水,她慢慢的伸出了,突然却对上了夜煞的眸子,她心一惊,想缩回伸出的小手,紧紧抓住被褥,将自己捂个严实。

然,欲要缩回的小手却被夜煞握了住,大手的温热贴紧了木若南的冰冷,那一片的暖,灼烫了她的心。

曾经,哥哥的手也是这么暖的,可是,他已经化身为魔鬼,不再是她的哥哥。

木若南几乎有些贪婪着夜煞的温度,她没有挣扎,只是眸里的水雾越来越浓,模糊了她的双眸,手心里是夜煞塞进来的瓷杯子,暖暖的茶水令她不断吞咽着津液。

看着夜煞柔下来的眸子,木若南端起茶水,一口一口的喝完了。

待夜煞伸手来接过瓷杯时,她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夜煞,你带我走好吗?远走高飞,不要在东凤了,去哪里都可以,只要你带我走,我愿意随你一辈子……”木若南嘶哑着声音,她扯住夜煞顿时僵硬的大手,死死不肯放。

只要夜煞带她走,她会心甘情愿跟着他一辈子,为他生儿育女。

东凤已经没有她可以留恋的人和物,若要说,她只想带着月容和当年凤然送给她的小珍珠一起走。

可是,她再也没有机会回去江南了。

夜煞猛不防震住了,他冷酷的双眸看着木若南,隐藏着一丝不为人知的无奈,他同样也要娶妻生子,可她的身份,并不是他这样卑微的人可以配得上,只有皇上和凤亲王那样尊贵的身份,才够资格为她的良人。

他同样几近贪婪的想要靠近她,可理智胜过了他内心那掩藏最深的感受,仍任由木若南紧抓着他的手。

“皇上对主子很好。”他只能淡淡的说。

木若南一听,一双凤眸绝望了,夜煞自始至终都不会背叛端木东。

“不……他是哥哥,永远是哥哥!”她放声大叫着,甩开了夜煞的手,退着身子缩回了角落,掩面痛哭着。

夜煞站起了身,冷清清说道。

“没有人会知道主子和皇上是兄妹……你是墨月,而皇上是凤辰……”他说完,无奈的退出了屋子,将黑暗仍然留给了木若南。

“凤辰!”

他终是要改回凤氏了,他的根在凤氏,却仍改变不了,他们这一辈子都是流着同样血液的亲生兄妹!

--

凤然服了苏静给他的解药,身下那一双软塌塌无力了几个月的双腿在恢复着知觉,他欣喜似狂,撑起修长的身体,一步一步慢慢迈开。

然而,待他想要运用内力之时,却发现丹田之处那股内力仍旧被封存着,凤然一双桃花眸掀起怒浪,他就知道风伯没有这么轻易给了苏静解药。

如今,他的腿脚能走了,可却仍无一丝的内力,他帮不了她。

第153章

如今,他的腿脚能走了,可却仍无一丝的内力,他帮不了她。

几日后,凤然在苏静的帮助下,悄悄出了煜王府,他直赶端王府而去。然,如今端王府四百戒备森严,拒绝访客。

他身无内力,无法浑进王府里去见木若南,那些身手极高的侍卫显然全是大内禁卫军。

凤然磨破了嘴皮子,就是说不通守在门外的侍卫,没有皇上的喻令,任何人无法见木姑娘。自从祁皇后来后,端木东便下了禁令。

凤然一双桃花眸掩埋着浓烈的怒火,身侧的双掌紧紧绷握着,他一个上前,伸手拽住了那侍卫的衣襟,俊逸的面庞生怒而狰狞。

那侍卫自然认得他是然王,却也无奈,皇上下的令没有人敢违抗,就算是拼死了,也要拦住然王。

“然王爷还是请回吧,不然属下等只有冒犯了。”

此时,夜煞却是一身冷酷走了出来,他看了守府门的几个侍卫,示意他们先下去。

凤然见了夜煞,此人可是端木东身边的心腹,竟也在端王府!

他松手放开了那恭敬的侍卫,转然看向同时也看着他的夜煞,一言不发,甩偏了衣袍,抬步便要跨进那高高的门槛。

夜煞铁臂一横,挡住了凤然的去路,冷冰冰道。

“然王爷还是请回吧,皇上不允许任何人见木主子……”一句话,将木若南的新身份表露无疑。

木若南不是端木南,也不是端木东的胞妹公主,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皇上爱慕的女子,不久的将来便是皇贵妃娘娘。

凤然一听,一双桃花眸震惊无比,端木东这个疯子真想做出这等人神共怒的事来吗?把亲生的胞妹娶做平妻。

“她,是,端,木,南……”凤然的声音有着狂暴,他一字字吃力咬嚼着。

夜煞一听,擒握着剑柄的手掌收紧着,他不允许任何人出言忤逆少主,一双冷酷的眸子暗光肆流着。

“属下劝告然王爷,王爷还是明哲保身吧,这事谁也无能为力。倘若不是,便那凤亲王也不会拿江南来要挟皇上,而却只能在江南如此坐以待毙,再者,然王爷可知这端王府里里外外有多少身手极高的暗卫?所以,然王爷还是省省力气,否则皇上追究起来,苦的可不是你一个人,是整个煜王府,三思而后行……”夜煞心知凤然有极高的身后,一旦和他交手,他不能保证武功在他之上,如果能说退他是再好不过了。

夜煞的话让凤然重重一震,眉头止不到跳动着,一双桃花眸子血丝狰现,他不可置信的望着夜煞,心间勃然大怒,同样却又被一股无力的悲伤充斥着。

就连凤毅也无能为力,更何况是他早已弃权小小的煜王府,虽说朝中扔有党羽余力,却不能撼动端木东分毫,他没办法为了己以之心,和端木东公然叫板,那样只会让平复了几年的煜王府又处在水深火热中,让父王一辈子想挣脱的罪恶皇势又猛然死緾住了……这次,他真是无能为力了。

凤然心痛的懊恼,如今他就如同一个废人,什么也做不了。

他只不过想好好爱一个人,保护她,却从没想到会这么难,这么难!

如果他能料到这一步,当年,一定不会亲手杀害了李太后,起码,待他大权在握之时,想杀李太后,绝非难事。

只是,他生性淡泊,心无皇权,现在悔之晚矣!

凤然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重重的折扇,递给了夜煞。

“帮我把扇子交给她……”他说完,转身离开了端王府,冷清的背影看起来那样无力,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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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若南终于肯出了屋子,她仍依是静静的呆着,不说话,也不哭闹。

同样的情景似乎让她回到了梨苑之中,四周只有她和夜煞两个人,丫环都让夜煞退了下去。

只是,夜煞不在屋顶上守着她了,而她,也再没跟夜煞说过话了。

心里头不断思忖着墨月这个名字。

墨月,是夜煞说端木东给她的名字,可是她不喜欢,可以说是讨厌。

她记得,在翠竹林的时候,哥哥叫墨辰,回到了晋城后,他也不许她再提起那个不为人知的名字。

夜煞见木若南卧在贵妃椅上,她素面朝天,微微眯起了凤眸,不知在看什么,也不会她在想什么,此时的她,静的似一副美丽的画。

夜煞猛然收回了神,他踏步轻轻上前,有些生怕惊动了木若南。

而在他向她走过来时,木若南便侧目睨了他一眼,眸中瞧不出一丝的情绪,只是淡淡的一眼,示意她知道了他。

夜煞低着好看的脸,看了看手里的一把折扇,递到了木若南的面前。

“主子,这是然王送过来的……”

木若南垂眸一看,眸色徒然辉亮,心尖是止不住的颤抖,轻轻伸手接过了折扇,然后打开……是风花雪扇子,一把钢骨折扇!

她丹唇也跟着颤抖着,一双凤眸已是泪光闪闪。

真的是他……真的是凤然那个傻子!

“他人呢,怎么没有来见我?”木若南昂起头,对着夜煞质问道,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伤痕。

不等夜煞回复她,木若南小脚光着落地,起身便往苑外而去……

她不能让他走……凤毅已经不再顾她了,她唯一的希望只在凤然身上,只有他才能帮她脱离苦海,木若南跑的心急,一张小脸似白纸那般,颗大的汗珠从她额穴旁渗出,一双凤眸是死灰复燃。

然而,夜煞的一道声音又将打落向了十八层地狱,让她全身泛着行尸走肉的冰冷,心也跟着冷去。

“若是主子不想煜王府一夜之间颠覆,落的莫须有的罪名而驱逐出晋城,那么主子尽管去找然王,夜煞定不会相拦……”夜煞侧过了身,他望着木若南娇小孤零的背影,却仍然残忍说了出来,连她最后的一刻温暖也剥夺干净。

木若南腿脚猛顿住了,她停下了一步步奔跑的步子,没有回头,夜煞的话就像在割据着她的心头肉,在她的伤疤上再加上一道道的伤痕,痛不欲生……

她那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彻底熄灭了!

苑落里扫起的风儿,是唯一能听到她心的,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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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东得知凤然去了端王府,他扬起一道邪气的笑,眸中冷意尽现。

凤然有一些手段他是知道的,当年能在李太后掌心下装疯卖傻十数载,最后却不知不觉除掉了李太手,可见,凤然说是心性淡泊,却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煜亲王拼命想要远离权势,而他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却死活一头想往这漩涡里栽,可笑的一对父子。

端木东便命人给煜亲王送去了,好礼!

当日,木若南便被人接进了宫里,安置在了梨园殿,当年云帝为她母亲建筑的宫殿,极是奢美。

木若南将梨园殿的窗落和几扇出入的木门都关的死死的,把自己藏在了里面,她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听那些宫女太监叫她娘娘。

当夜,端木东便来了。

他没有让人通报,神采奕奕的走进了梨园殿,却发现一等宫女都站在外头,殿门都被关了紧。

他皱了皱剑眉,一双凤眸深幽不已,他抬手止住了宫女们行礼,挥手让她们都下去。

大手按住了门,运起内力一震,里面的门把便脱落了,这个傻丫头,以为关了门就不会见到他了。

端木东挑了挑眉尾那颗血红妖冶的痣,似乎心情颇好,他高大的身形迈出了殿内,殿内一层屋垂落的珠帘朦胧遮住了里面虚实的一切。

木若南躲在床上的角落里,她已经适应了黑暗,就算没有光线,她仍然能看到黑夜里端木东的一举一动。

她藏在被褥之中,一双小手紧握着一把幽闪着寒光的剪子,锋利的尖头对着端木东,只要他过来,就会被刺到。

端木东走进了内室,黑夜中只见床边角落里一团小小的人影儿正蜷缩着身子,似乎极度防备的盯着他。

端木东凤眸微冷,难道她就这么厌恶他,厌恶到不能接受!

“南儿,出来……”他站在离他咫尺的床榻喊着木若南,声音有些不悦。

木若南一听,心尖那处疼又开始剧烈的蔓延刺痛着,听到他的声音,她不由仿佛身陷了那个可怕的夜晚,她的亲生哥哥变成了魔鬼,对她做尽了肮脏之事。

“叫我端木南……”她尖叫出声,恨之入骨的顶回了端木东。

她要他时时刻刻都明白,她是端木南,是他的妹妹,如果他真的是爱他,那他就会备受噬心的痛苦。

端木东心头重重一痛,他双眸敛聚了煞人的怒焰,红火的可怕,心被木若南的话一字一句撕裂着,痛的他几乎会断了呼吸。

是亲兄妹又能怎样,他早就说过,他根本就不会在乎什么有悖lun理之扯谈,只要彻底的拥有她,让自己的心不痛了,他便活着。

端木东唇边又扬起了笑,美似仙谪,而心却滴着血,他的痛,比之木若南更甚。

他一步一步走近了木若南,任由她手里的剪子刺进了他的血肉里,笑的无比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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