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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杀-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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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卿一怔,难以相信的望着林墨檀。反问道:“你都知道?”

林墨檀摇摇头,同时向着千叶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都出去,并让外头的侍卫不要靠近。

“阿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抑或清平郡主他们和你说了什么?”

苏暮卿心下微惊,他果然一如既往的敏锐,早已察觉到她的异样是从姥姥来之后开始,但是她可以和盘托出吗?

她扫了眼屋子里的人,视线又落回在林墨檀身上。幽幽的问道:“墨檀,我能信你吗?我能信你当真不想找人报仇吗?”

林墨檀小愣,而后郑重其事的点头。苦笑道:“阿暮,我知道先皇才是我们的仇人,但他已经死了,我们总不能去皇陵将他的尸体弄出来鞭笞,毁灭。况乎他是我爹,他还留了我这么一条命。”

闻言,苏暮卿口中溢出笑声,声音尽是带着丝苍凉,稍即她扬起头,望着林墨檀:“你可知你这番话与太后和我说的一样。她说倘若真要报仇。就如此去做。”

“果然太后是知道当年的事儿,可是她总是不愿意多言,没想到她还是与你说了些许相关的事儿。”林墨檀眼眸中流露出些许失落。“看来是当真不能让我们知道了。”

苏暮卿望着笑容尽失的林墨檀,且一副颓丧的模样,心跟着难受,怅然若失的望着他。

“也许是我们都不能知道的事儿,因为她们谁也不肯告诉我。只与我说了,等得他们剩下的人死了。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话落,沐容尘眸色微闪,他踟躇了会儿,终是开口:“看来当年的罪人很多,只不过这些罪人为何全部针对林御医和贤妃?要知道苏将军当年和林御医的关系颇好,实在是想不通他们会反目的理由。但若是先皇的旨意,他们各个不得不为之,为何先皇又只是针对他们?我倒不相信当真是因为张太妃的原因。”

“没准是自愿受死。”滕彦语出惊人,惊得另外三人目瞪口呆,唯有苏暮卿很是平静,因为她也想过这个原因。

但谁会自愿受死还牵连进林府这么多人?

若是只此林御医一人,这样还能够解释的通。

苏暮卿动了动双唇:“滕彦,其实你没有资格这么猜疑,因为定海侯当年也在其中。我们都在,清平郡主他们都在。”

说话间,她扫视了他们一眼,林墨檀三人神色复杂万分,她理解。

想来他们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朋友竟然都算是仇人的儿女,如此,也够他们消化了。

“你们想问,就去找他们问吧,但能不能问出来,那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

言毕,苏暮卿长叹一声,她知道的都说了,以后会怎样,也不是她一个人所能够决定的了。

对所爱之人没有隐瞒,没有更多的自私,她还是在与他们的相处中渐渐明了了。

苏暮卿站起身子,淡淡道:“墨檀,朱儿,你们还是好好想想,有些仇人近在眼前。我且先离开了。”

屋外,晚风阵阵,直面袭来,带来秋日的凉意。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果然还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藏不住话的人,但凡认定自己所爱的人,所信任的人,便是将所有的事儿都一股脑儿的说出去。

不知可还需要承受一次痛。

归来时,曾下定决心需要改的东西,在遇到他们依旧又变回了原样,似乎她还是太软弱。

苏暮卿走下台阶,欲向安如璃的屋子走去,却才迈开步子,便是闻得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她转过头瞧见一袭红衣的滕彦走了出来。

滕彦脸上那狂野妖媚的笑容早已逝去,只留得双眸流露出来的深邃,他向着苏暮卿望去,自嘲道:“我也不适合里头呆着,暮卿,要不你陪我?或者再拉上个如璃,我们三个这时候或许有更多的话好说。”

是呢,她的那一番话,一下子将他们划成了两路的人。

她对着他歉疚的开口道:“滕彦,可是怪我?怪我不该将这些说出来?”

滕彦走到她的身边,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笑着道:“你做得对,若是刻意隐瞒着,到时候他们知道这些事儿,我们各自之间的关系反而会更糟糕。”

“是吗?”苏暮卿若有所失的反问道,“等着当年的人都死了,或许就风平浪静了呢?而现在我说了出来,他们……”

她抬首望向烛火摇曳的屋子,三重身影在晃动的烛火照耀下,也是小幅度的跳动着,但她知道他们都安静的坐着。

滕彦唉声叹气:“你个臭丫头,果然让人不省心啊,让我们各个愁眉苦脸,和今夜这阴沉的夜色一样。”

苏暮卿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滕彦,随我去一个地方,我想我还是将手头上的事儿早点完成,因为我想停歇了。”

滕彦蹙了下眉头,淡淡道:“你该不会是想去那个烟雨楼?”

苏暮卿轻颔首。

“如此也好,恰好后天烟雨楼里的姑娘会进行一次才艺比赛,到时候让那小燕姑娘照着所为,怕是能够达到不错的效果,毕竟还是有好多贵人流连于烟雨楼。”

苏暮卿笑笑,不置可否。

她不想再拖累不相干的人了,她不想按着先前计划那般,这也是突然升起的想法,即便很不周全,但至少能够不连累人。

夜幕下,长安城街道上灯火通明,将无星无月的夜空照得如同白昼。

烟雨楼始终是个热闹的地方,易了容颜的苏暮卿与滕彦淡漠的走进充满胭脂水粉的楼内,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流连于男子之间。

老鸨摇着纨扇向着他们走来,正欲开口询问却是让苏暮卿冷凝的声音打断:“据闻彦公子在这儿有个相好,可是?”

老鸨上下打量了下苏暮卿,视线又落在滕彦的身上,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次。

苏暮卿眉头倏然蹙起,周身泛起让人望而生畏的寒气,眸光阴阴的盯着老鸨,话语中带着让人不可抗拒的威严:“让那丫头过来伺候。”

老鸨暗惊,她虽怀疑着眼前的小公子可能是女扮男装,但如此阴寒的气质倒让她有些惶恐,她一个开门做生意的人,在京城中虽有靠山,但若是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也麻烦的很。

“好,春儿,速速带这两位公子去找小燕,让小燕好生伺候着。”

苏暮卿随着那春儿姑娘离去,但才迈开一步,瞧得老鸨还在暗暗盯着她,侧首冷睨了她一眼,明眸如寒霜,让人胆战心惊。

依旧还是最先她来过的房间,房内幽香环绕。

她走进房间后,便是将窗户打了开来,让这屋里头难闻的香味随风散去,而桌上的酒茶毫不意外也都让她给倒了,滴水不漏。

滕彦甚是不解的望着她做这些事儿:“暮……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不喜欢看到这些东西而已。”

苏暮卿淡淡的回应道,她其实是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斟茶喝水,而这青楼的茶酒又岂如其他地儿,倘若到时候折腾出个事儿来,一切都前功尽弃。

她不能浪费朱儿为她所做的心血。

片刻,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待得发现屋中的人不是先前的姑娘,眼眸中划过一丝疑惑,却也没有多问,只转身示意外头的人可以走了,而后将屋门阖上。

“公子,不知你是听曲还是其他?”

苏暮卿甚是淡漠的瞅了她一眼,道:“不知你的琴技有多少长进?”

正文 第二百十二章 庸人自扰

苏暮卿眸色淡漠的望着面前已然不似初次见客时那般羞涩的稚嫩面孔,这一张清秀又带着妩媚的容颜也难怪老鸨硬要拉着出来陪客,若是这身子骨细细调养一番,再让个人好好调教调教,这姑娘怕又是一抢手的人。

小燕先是一愣,稍即毕恭毕敬的开口道:“回公子的话,略有所进步,只不过与彦公子相比,还是略差火候。”

苏暮卿轻颔首,抬手示意她坐下来,眸色犀利的盯着小燕,声音淡漠:“嗯,姑娘这般努力可是为何?难不成这烟雨楼不好?”

小燕摇首,声音不似先前那般清脆,反而多了一丝悲凉,与那年纪着实不相符合。

“这烟雨楼虽吃喝穿不愁,若是按着妈妈的话好好接待客人,这生活则更是滋润。但终归不是长久之计,毕竟这儿的姑娘都明白一旦年纪大些了,便是没得用处了。且可能还落下一身病痛。故而小燕想要趁着眼下还相安无事之时努力的为自己寻找一条好路。”

苏暮卿眸色微闪,这丫头倒是个聪明之人,懂得抓住时机。

但是——

她声音微冷:“莫不是姑娘在等着彦公子为你赎身?”

小燕轻颔首,但在瞧得苏暮卿冷凝的眸色时,不由得低了下头,轻声道:“难道那姐姐是骗小燕的吗?”

苏暮卿眉头小蹙,这丫头的眼睛的确是尖得很,这种半路蹦出来不熟悉的人搁在身边当真是让人不放心,但这赎出去似乎也没得地方可以安置。

小燕见着苏暮卿没有回答,轻咬住双唇,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里含着一丝失望,也许她最终只能靠自己。

苏暮卿瞥见她眸间的失落,心中竟是幽然升起一丝歉意。仿佛自己的沉默让她的喜悦荡然无存,只觉得好似跌回到灰暗的谷底。

她冷淡的开口道:“可以为你赎身,但你可有去处?将你带着身边是全然没有可能。”

小燕微微鼓了鼓嘴巴,若是离开烟雨楼,自然是好。

但是出去了,如果没能找个好人家做丫环,怕是会让人欺负糟蹋了去,也许这生活会比烟雨楼还要痛苦,若然如此,她倒是宁愿留在了烟雨楼。

“小燕会做很多的事儿。也不能伺候那小姐和公子吗?”她还是想要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机会。

苏暮卿扯起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邪笑:“是吗?你会很多的事儿?洗衣?自是有人做这事儿;做饭,自然也有人儿;伺候人,早已又贴身丫头。你做何用?”

小燕怔住。丝毫反驳不了苏暮卿的话语,难道真得只能选择这烟雨楼了吗?

苏暮卿看着那一双明亮的眸子越来越暗,又一次开口道:“那你可愿意跟本公子回南海国?”

小燕大惊,甚是没想到眼前的公子并非是业国的人,许久才回过神来:“小燕愿意。只要公子不嫌弃小燕。”

苏暮卿双唇微动,淡漠的轻笑声溢出,但那一双眸子却始终透着凉意。

“小燕,弹一首曲子来听听,记得得让我满意,只要让我满意了。你才能够真正的离开烟雨楼,要不然我还是会反悔的。”

小燕连连点头,她恭敬的退开身子。走到琴案前边,慢慢的拨动着琴弦,一曲动人心魄的曲子萦绕在屋子里,让人回味无穷。

但是,苏暮卿不会满意。即便小燕的琴技比上一次进步了许多。

她摇了摇头:“不行,重来。”

待得五曲之后。小燕略微有些心灰意冷,总觉得眼前之人是来逗弄她,但每每抬眸瞧见苏暮卿闭眸聆听的模样,又觉得当真是自己琴技不到家,一时间心中颇为不知所措。

这时,苏暮卿轻哼起一首曲子,幽幽的,如泣如诉;高昂的,又甚是激进人心,反反复复的,仿佛人生起起伏伏,有喜有悲,有失落也有充满斗志。

小燕听得不由入了神,才一遍就已经记下了大致的曲调。

苏暮卿暗暗打量着她的神色,瞧着她眸中那一份喜悦之时,唇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这丫头似乎还挺喜欢,如此看来可以事半功倍了。

苏暮卿来到琴案前,示意小燕挪动下位置,轻轻波动起琴弦,将那一首曲子留在指尖之上,听得人如痴如醉,仿佛眼前发生着一幕幕壮丽的情景。

那一张清秀的面容上露出笑容:“公子,这曲子是什么?挺好听的。”

苏暮卿笑笑:“这是我们那儿的曲子,你也喜欢?”

小燕重重的点头,那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望向苏暮卿,询问道:“公子,小燕能学吗?”

苏暮卿轻颔首,她等得就是这么一句话。

而后她便又为这小燕弹奏了一次,口中还轻轻哼唱着,没想到的是这丫头竟然也会唱了。

苏暮卿发现她的声音可塑性非常的高,倘若这丫头一直留在这烟雨楼,说不准有朝一日还真能够成为头牌姑娘。

“不错,没想到姑娘甚是聪慧,甚得本公子的心意,看来的确该是将你放在身边才好,偶尔弹个琴,唱个小曲为本公子解闷。”

小燕当即跪在地上,向着苏暮卿磕头:“多谢公子。”

苏暮卿垂眸望着跪在地上的小燕,唇角轻勾。

“这几日你且在烟雨楼好好呆着,待得本公子忙好之后,便是前来为你赎身,但愿你的琴技能够更上一层楼。如此,本公子也听得动心。”

离开烟雨楼之后,苏暮卿与一直默不作声的滕彦又向着酒馆走去,两人点了些许小菜,一小坛酒。

“没想到你还能喝酒。”滕彦在闻得苏暮卿点酒时,黑眸中尽是惊愕,还以为是个滴酒不沾的姑娘。

苏暮卿浅浅一笑,她怎得不会,在记忆如潮水涌来时,她方晓得自己也还是有会的事儿,只是曾经一直以为身为姑娘,身为王妃,当是要谨遵规矩,方能让下人心服口服,故而许多东西便是在不小心中渐渐的遗忘。

至于喝酒,爹娘的酒量皆是甚好,而她自小跟在娘亲身后,每每他们喝酒的时候,在她还不会自己吃饭时,他们用筷子沾着酒水给她吮吸;在她长大一些,便是换上了小杯子……许是很早以前,爹娘都希望她是个能文能武的孩子,而且更有男孩子一点。

但她终还是不知道如何如人交流,而渐渐的变得喜欢与琴棋书画为伍,在他人眼中越发的清高。

苏暮卿自斟自饮,望着桌上的佳肴,嘴角不自禁露出一丝苦笑,明明府中也有美味佳肴,偏要扫了众人的兴致,而自己跑到外头来。

滕彦瞧着她神色有些黯然,沉声道:“你当真要离开这儿?”

苏暮卿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轻颔首:“去,这前头的事儿都快好了,定然要去,我不想辜负朱儿这些天的辛苦。而且我们都需要分开一段时间,于我们都好。”

滕彦轻摇首,幽幽道:“不好,你果然还是不够了解他。”

苏暮卿笑笑,笑声里带着一丝苦涩,她的确不了解他,很不了解。

她只晓得他是疼爱她的,甚是宠溺,一直来都关心着她,从苏府到王府,他都是对她百般的好。

她也满足了。

只是,如今的事儿,她以为他还是需要时间好好想想的,就算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但其他人还活着,难道真得可以释怀吗?

如若是她,她做不到。

但转念一想,以他的性子或许当真可以。

也许自始自终也就是她自己在徒增烦恼,她又为自己斟上了一杯酒,仰头全部灌入口中。

辛辣的感觉让她低低的笑了出来:“滕彦,你说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滕彦淡淡的开口道:“睡一觉就有答案了。虽然我与你现在处在相似的情况中,但我选择毫无保留的相信他,那么,你呢?”

“我?”苏暮卿疑惑的反问道,“我自也愿意相信他,可我还是害怕啊,害怕因为这事儿,我们之间变得与以前不一样。”

“既然害怕你为什么还要说出来?”

“我不想欺骗他,不想对他有所隐瞒,我想过要自私一点,反正等着他们都死了,就没人知道了。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都能知道,那定然也还会有其他的人知道。那么他也迟早有一天会知道,到时候难道我继续装傻充愣吗?况且一直放在心上,守着看着很累。”

滕彦愣住,原来是用情太深而引起的惶恐。

如此,这问题也就只有他们自己来解决了。

至于他和朱儿,八字还没有一撇,所以都无需介怀这些,当然他也明白是自己的感情还不够深,所以不怕,所以不在乎。

滕彦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慰道:“他若是听得你这番话,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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