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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风花-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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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半趴在床上单臂支撑着身体的女子,江南风暗暗叹了口气,迈步从门口走了进去,眼睛看向那个倚在小桌旁的男子,两人视线在空中相交,彼此意图心照不宣。

刚刚两人的对话他都听在耳中,韶华的敏锐却在他的意料之外。或者真的是旁观者清吧?这个男子竟是将那些都看在眼中,而且可以进退得宜,就连提点分寸也拿捏的到位,倒是的确不容小看。

这样通透一个男子,若是换一种环境相识,说不定可以成为知己至交,只是可惜了……

看着江南风走进屋来,恋雪发觉自己竟是隐隐有些心虚。赶紧收拾心情端正颜色,看了一眼对方握在手中的药盒,恋雪乖乖巧巧的放松力道整个人趴软在床上,等着对方过来给自己上药。

见状,韶华笑着耸了耸肩,转身出屋反手将门带了上。

一室安静。

没有听到动静,将头埋在枕头中的恋雪略微不安的移动了一□子,衣服随之发出了微微的摩擦声。

随后背上的衣服便被撩起,皮肤感受到了最近已很是熟悉的空气的清凉,紧接着几只温热的手指便扶上了自己的皮肤,所及之处激起了一层层细密的颤栗。

神经也随之被安抚着放了松,舒服的哼哼了几声,恋雪将头从枕头中伸了出来,将下巴垫在上面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

“南风。韩天都没有说如何处理安顿陈默,我该怎么办?”

有些话,是只能对江南风说的。即使那原本并不是秘密,也只有在面对的人是江南风时,她才能放下全部戒备,将那些顾虑诉之与口。

“恋雪想要送走他?”

“……眼下这风口浪尖自然不能送走他……只是,让他这么留在这里毕竟也不是长久之计……韩天对他看样子似乎也没有什么打算或者安排……钟家那边,也不知道钟晴对陈默到底是怎么想的……”

脑海中浮现出那些个在瞭望镇的日子,他出入钟家所看到的钟晴和陈默,江南风左右思量着,企图去接近钟晴的想法。

“……我觉得,陈默的事情倒是无需恋雪费心。无论钟晴还是韩天,等事情真正尘埃落定了,都一定会妥善安置陈默的……”

闻言,恋雪不由得再度长长叹了口气。她当然知道钟晴和韩天到最后都不会'文!'不管陈默,但就是她'人!'们会管,她才'书!'不放心。她们若'屋!'是不管,她还可以认陈默为义弟,再做主为其安置一处宅院产业,让他安养终老。可是,只要钟晴一天态度不明确,陈默身上便附加着其他东西,想要安稳度日,恐怕很难。何况,这人是韩天送来的,只要韩天没发话,她便不能随意安置。

其实陈默的事情原本不急,即使韩天一年两年不提,日子也完全可以照过,反正陈默的事情无论哪边早晚都得安置。只是不知为何,这次见了韩天,她便隐隐有种不安感,对陈默的事情竟是自动自发的开始焦急起来……这种心情她也无法向江南风解释,难道还能说是女人的第六感在作祟么?

看着趴在那里做万分苦恼状的陈恋雪,江南风的脑海中不由得回忆起毕禾页与韩天对他说过的话。虽然眼下恋雪本身似乎还没有察觉,但她们这里对陈默而言的确不再是可以安身之处。

“……恋雪,也不用太过苦恼或者着急。若实在在意,等你这伤好利索了,若有机会见到钟晴,不如先探探她的口风,之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明滨城沿海大街

韩天回头看了一眼距离自己十步开外青巾白褂,又看了看身侧策马与自己齐头并进的女子,嘴角不由得挂起了一丝浅笑。

“钟岩小姐,我想以你的身手应该不难发现,除了后面那几个万青的人,我周围还有好几个影卫。而且,你的身后应该也跟着不少尾巴。还是钟小姐觉得,这人来人往的沿海大街,便是一个不错的说话地方?”

钟岩也随着韩天的动作看了一眼各牵着缰绳跟在后面的几个同门师妹,说道:“她们会帮着牵制住距离我们太近的闲杂人等。至于其他人,放眼望去整个沿海大街只有你我二人时候是骑在马上,其余最多也是牵着缰绳。这种距离说说话已足矣。”

果然是艺高人胆大,而且思绪也够缜密,在这众目睽睽人来人往的沿海大街上,即便是身份如此尴尬的两家人碰面,也显得坦荡,反而让那些有心人说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来。

“钟岩,既然你没有接管钟家的意思,那便直接让贤即可,又何必借我们毕王府的手那么迂回?”

“毕世子,钟家的担子,只有接管的人是钟晴,我才能够放心。而表妹才情心智虽然不凡,但毕竟出身较低,不是我让了位置就可以接替的。”

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曾与自己订下婚约的女子相貌,韩天不由得想起了自家姐姐做过的评价。钟家这一辈出了三个人物,只是可惜,一个玩世、一个情痴、还有一个志不在此。他知道家姐说的玩世是指那个为了玩的随心自在甘心窝在海崖瞭望做地头蛇的钟君,可他原本以为那个情痴说的是钟岩,听说她对那个江南风……

“即便如此,可又为何要瞒着钟晴呢?”他相信既然钟岩能找上他来谈插手钟家的事情,就不会不知道他与钟晴退婚时所承诺的帮助。

看了一眼身侧这个差一点成为自己妹夫的男子,钟岩无奈的叹了口气:“毕世子,你也是自小生活在王府的。你觉得我即便对钟晴说了,她能信多少?能信多久?即便她信了,事成之后她又会如何呢?”

狡兔死、走狗蒸。何况钟岩的位置届时只会更为尴尬,一个让位的本家嫡女,即便她本身没有那个心,恐怕也会有其他有心人借题发挥。若真走到那一步,钟家的当家再见到钟岩,心中大概也难留感念之情,只会有如锋芒在背。

看着身侧青巾白褂的女子,韩天第一次明白了这位钟家嫡女的真正来意。原来,她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各种层面出手帮忙,目的并不在于拉拢钟家与毕王府,她这是在为自己铺后路啊。说到底,还是家姐看人比他看的更透,钟岩果然是个难得的人才,只是可惜志不在此……

明滨城谷家府邸

谷天兰一推门便见几个眼生的劲装女子未成个半圆站在屋内,一见她进来,便齐齐向坐在主位上的谷天梅道了声辞,鱼贯退了出去。

见最后一位反手将门带了上,谷天兰三步并作两步蹦跳至自家姐姐近前,探头瞄向那放在桌案上的书信。

那书信用的是暗语,谷天梅倒是也没阻止自家妹妹的动作,心知反正她也看不懂。

谷天兰也果真是看不懂。见自家姐姐没有阻止自己的意图,索性一把抓过那几张纸来,左右横竖反正的翻着个看了个遍,到底又一脸茫然的如数放了回去。

见自家姐姐基本没有搭理自己的意图,谷天兰干脆将自己的脸凑到姐姐眼皮底下,挡住她看那些别人看不懂的书信的视线。

“姐,你偏心!同样是汇报工作,为什么她们你都主动搭理,我你就爱理不理的?人家可是刚刚立过大功的啊。”

闻言,谷天梅终于将视线投向了自家妹妹,挑了挑一边的眉头,看着眼前那张近距离放大的脸,说道:

“你说的大功,该不是指上次是你在云霄外安插的眼线过来通风报信的那件事吧?”

“对啊对啊。要不是我瞒天过海安插了别人都没发现的眼线,那一次姐姐怎么可能及时赶到嘛~明明就是我立了大功!”连连点头啊点头,快来表扬她吧,要不是她,此刻那个韶华早就变成一撮白骨了。

一掌挥开那张快贴上来脸,谷天梅冷着嗓子说道:“那一次,我不罚你你就应该偷笑了。竟然还敢以功自居?”

“啊?罚我?姐,我没听错吧?”谷天兰用手指着自己得鼻子瞪大了一双眼睛,一脸的不敢相信,“能及时救下韶华和那个小海客,明明就是我安插的眼线没有被她们发现,她们松与戒备好吧?不然韶华早死了!姐你那个时候不是也很高兴能及时救下韶华么?”当她眼睛瞎了不成?听到报信后,姐姐立刻就丢下了那个李日华,一把把她捞起来抗到肩膀上,一顿飞檐走壁。那速度和颠簸弄得她差点当场吐出来,姐说她不紧张谁信啊?

看着一脸质疑的瞪着自己的妹妹,谷天梅暗暗深换了口气,勉强压下胸口那几欲翻涌而出的愤怒。天晓得,当她赶到千水阁破门而入之时,看到那短刀明晃晃的插向韶华的瞬间,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被凝固住了,整个身体都只剩下了寒意。

“……能安插进去不被发现的眼线,这点的确值得表扬。可你选择的人却太蠢!天兰你要知道,比较起来,安插进去的那个人眼界,如何要安插本身更为重要。能不必发现固然好,但挑人选时放在第一位考虑的,应该是她们届时会不会给我们留下把柄,成为不必要的负担……”

看着自家妹妹那双将信将疑的眼睛,谷天梅放慢了语速,让脑袋在暗中飞速运转着组织语言,然后再将那些话语送至唇边,慢慢出口,

“……不过是一个男人和一个海客而已,选择在那种时刻冒失跑出来,不但暴露了身份,而且立刻就会被其他人抓到我们安排人在那里!当时如果我动作慢了一点,损失的就不单是韶家留下的剑谱家业,也可能会让人借机一举拔掉其他多年培养出来的眼线!……”

没错,不过是个男人而已!凭她谷天梅的才情实力,什么韶家剑法根本就不是问题!何况韶华也就只剩两式尚未教给她!一想到自己最近竟然被那时候的一时冲动弄得焦头烂额,她就觉得呕!她自己才是那个留下把柄的人!竟然丢下李家嫡女就那样冲过去,为了将人带出来还去和那些人谈条件!她那个时候一定是鬼迷心窍了。不过一个男人而已,那种失态,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姐,你说的那些都是借口吧?谁会将事情想的办的那么复杂?你确定那不是自欺欺人为自己找的理由?姐你明明就那么舍不得那个西部第一……”

“谷天兰!”

看着忽闪着睫毛,因为自己的突然大声而明显吃了一惊的自家妹妹,谷天梅深深的叹了口气,她这是在做什么?……

“……谷天兰,冷静下来好好想想。难道你真当毕王君和韩冰都是吃素的?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不利可能,只要没有必要,我也不会去赌那个可能性。记不记得姐姐是怎么教你的?别将自己掌握在别人手中!……”

慢慢的走过去将额头贴在自己同胞妹妹的额头上,谷天梅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无奈和疲惫:

“我冷落你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最近太忙。毕王府方面因为云霄外的事情我们与毕王君算是彻底分道了。以后只能放弃观望的态度,别无选择的支持毕禾页那边。将陈恋雪从韩家带出去也花了我不少心思,那个韩冰虽然不在明滨,但她手下那些个管事的也都不是好相与的,这些你也知道的。而且,天池那边也有麻烦的消息传回来,虽然对我们也未必是坏事,但是……”

“天池?”反手抱住了自家姐姐的腰身肩膀,谷天兰挺直了脊背,尽力想让自己这个担负着整个谷家的姐姐靠的更轻松些。

“恩,天池,你刚刚看到那些人就是从天池过来的。”谷天梅却已经回复了一般,微微退了半步离开了天兰的环抱,伸出手去宠溺一般的揉了揉谷天兰的头发,“天兰,叫人去将九天收拾一下。过一段时间寻个时机将韶华从那个海客那里接出来。是非地、是非人,我们谷家不直接搅进其中比较好。”

明滨城钟家府邸

南苑流转阁,耳朵上配了一对镂空金坠的高挑女子站在二楼窗口,一双眼睛百无聊赖的看向院中花圃,那神情专注的仿佛要借着月光,将花圃中的的每片花瓣都遥遥看个清楚一般。

钟岩一推门,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情景,心中顿时有了一种画面似曾相识的错觉。她原本每每看到这样的钟晴,都会觉得这女子身上隐隐透出来一种淡淡的伤感。不过现在她已经不会再这么想了,她知道了这种姿态不过是钟晴等人的方式。

而听到开门的声音,那高挑女子转过身来,冲着来人微微一笑。借着月光,那笑容看上去依旧颇有几分洒脱的样子,钟岩不由得暗中感叹,退婚之后,钟晴已经不方便再去毕王府,于是在这个府邸落脚的时间便变的长了起来。

看到来人,钟晴微微一笑,用下巴点了点一旁桌子上的酒壶空杯,问道:“表姐,要不要来两杯?”

“也好”

两人相对坐下,钟晴抬胳膊将两个杯子满上,然后再将其中一个推至钟岩面前,

“请”

一口将杯中的酒干掉,钟岩吐了吐被呛到的舌头,一把抢过钟晴手中的酒壶给自己再度满了上。

“今天我遇到了那个毕世子,那时他刚从海客那里出来。钟晴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就那么放着陈默在那个海客那里?看那个毕世子的态度,和你退婚是为了那个海客吧?一个皇亲国戚的世子和一个小海客!哼哼,真不知道那个五短的女人究竟哪里好!不过,若世子退婚真是为了她,将陈默放在她那里,实在不合适啊。”

手指状似无意的把玩着酒杯,钟晴双眸含笑的注视着自家表姐,开口的语气也是不紧不慢的,

“我知道的,表姐。我也这么觉得,可是现在将陈默放到我身边却是不合适,再等几天吧。”

“等几天?”钟岩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表妹,“几天的时间就足够找到地方安置他了?现在这个节骨眼如果离开那个海客,我相信母亲一定不会手软,到时候我再厉害也□乏术啊……”

将杯中的液体慢慢喝掉,钟晴也操起酒壶再度将自己的杯子满上:“表姐,你刚刚还说眼下那个海客那里不合适。”

“……额……”被钟晴的话堵得哽住了一般,钟岩瞠目结舌的瞪着自己表妹,一时之间竟是找不出可以反驳的言语。

微微笑了笑,钟晴抬手将表姐面前的空杯也满了上,决定不再打这个哑谜:

“表姐,过几天钟君会过来明滨。今日不同往昔,如今的钟君应该只会将陈默带回去供起来保护,绝对不会再伤他分毫。”

明滨城毕王府

韩天站在阁楼之处,遥遥望着前院的人影婆娑,满眼都是四处窜动的灯火,嘴角不由得扬起了一丝讽刺。

从他退婚之后,这个毕王府就更加的人声鼎沸,前院的那些人也更加的忙碌,弄得倒也真好像是那么一回事。想来真是嘲讽啊,严格来说他不过是王府中一个庶出的世子,平日里也是一个基本被无视的存在,为什么他的婚事就不能也被这样无视过去么?

听到身后的敲门声,韩天慢慢转回头去,一个猫眼的慵懒女子此刻正靠在门边,一脸温暖笑容的看着他。见他转过了身,女子直了直腰身,大大方方的几步挪到屋中,便又仿佛没长骨头一般摸着一个椅子将身子歪了进去。

“水天,你回来啦?”

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韩天嘴角的讽刺却在看到这个女子的瞬间转化成了笑容:“姐,这好像是我的房间吧?还有,叫我韩天。”

“好,好,韩天。”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毕禾页满眼笑意的看着自家弟弟慢吞吞的坐到自己对面,“见到人了么?如何?”

白了一眼明知故问的自家姐姐,韩天的语气也随着染上了笑意:“姐你废话啊。当然见到了,她伤势又全好,还能去哪?”

“哦~”刻意拉了一眼长音,果然看到自家弟弟的耳朵已经掩饰不住的开始泛红,“进展如何?还有,我的弟弟,你可想好了?真的心意已决?”

闻言,韩天嘴角的笑意不自觉的全然消退,一贯和气的脸孔也只剩下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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