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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印之禹鼎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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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瘦子自然不知道提克是想借波鲁珥球为我留遗言。不过他根本没在意这些:“看在你的表现的份上,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名字吧,记住了,我就是鬼爪——赫及拉尔大人!你死也该瞑目了吧。”

此时,提克身后的残垣被一股斗气打断,将提克和爱德的尸体盖在了下面。赫及拉尔转过头说:“大人还真是仁慈,还给他们建个墓。”

我马上奔向幻象所指的位置,不顾一切地刨开碎砖。提克已经断气了,内脏受到了毁灭性的伤害,即使是地仙也救不了他了。我将他和爱德两人的尸体紧紧搂在怀里,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大人,”赫及拉尔问斗篷人,“我们接下来干什么?是把剩下的村民一个一个抓出来拷问吗?”

我无法再按耐自己的怒火,不顾一切挥剑砍去。直到我的剑尖透过他们时,我才想起他们只是复制出的幻象而已。

“没有这个必要了。”斗篷人开口了。

“为什么?”

“他不在这里。”斗篷人说。

“大人是如何得知的?”赫及拉尔问。

“那两个一定认识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像他这种自称为英雄的人,是不会这么有耐心地看着自己的朋友被人杀死的。他一定不在这里。”斗篷人分析说。

“那这里其它的活口呢?”赫及拉尔在请示指令。

“我们还有其它事要做,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就暂时让他们多活几天吧。”

“遵命。”

那两人就这样在我面前走远了,留下我一个人半跪在地上。我朋友的尸体躺在乱石之中,我却无法挽救。我的仇人在我面前离开,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疯狂地嘶吼着,声音在空旷的废墟上空回响……

正文 第七章 选择

我迷茫地凝视着前方,脑中一片空白。脚边的土被挖出了两个大穴,提克和爱德的尸体就静静地躺在那里。虽然他们的伤已经让他们的遗体惨不忍睹,但他们的脸却还是那么平静,甚至还挂着释然的笑容。这更加加剧了我的痛苦,如果我早一天赶回来的话,至少我可以和他们一同战死。

“可恶!”我一生都不会原谅我所犯的这个错误。

我弯下腰,最后一次看着提克的脸,脑中难以自制地回想和提克相识的每一幕。但越是这么想,我的心就越无法控制地抽痛。我右手拿着那个我三百年前就许诺要送给提克的手电筒,可是我始终还是没能当面交给他,看他兴奋的喊:“哇!它真的可以把光藏起来。我好开心!”

我失约了……

“伟大的大地母亲啊,您用您的身体承载万物,引导我们追求光明。现在我乞求您用同样的慈悲来接纳您最自豪的孩子们吧。让他们的灵魂得到安息和升华……”我的泪水伴着迪梵念的悼文流了下来:“……愿光明永远陪伴着你,我的朋友。”

这一切在我的耳边打转,我的脑子不想去听。

目睹提克被埋葬对我来说,简直是一种天大的折磨,但我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身体一点一点被土掩埋。我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自己,惩罚我的一切愚蠢。忍受着这种比死还难受的痛苦,我的怒火点燃了我的每一个细胞,我的身体完全被恨意吞噬了。

“赫及拉尔,还有那个斗篷中的男子!不管你们是谁,不管杀了你们会让我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以我拥有的一切发誓,我要杀了你们!”我的脑中只有这么一句话在不断重复着。

“不用自责了,这种事本来就难以预料。”迪梵的手搭在我的肩膀:“相信我,我不比你好受。”

“镇子里的人呢?”我问。

“哦,顺着球中所给的线索,我找到了暗道,现在他们已经没事了。”迪梵回答。

“那么迪卡呢?”

“在你启动幻象时,我就预计可能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我提前施法让迪卡睡着了。”

“你总能那么冷静。”我说。

“也许吧。”迪梵苦涩地回答。

话毕,我们都沉默了,眼前只有提克的墓碑,在风中伫立着。

*  *  *

“接下来你决定如何行动?”迪梵问我。

“不是我决定,而是你。”我回答:“提克的事发生之后,我已没有自信再成为队伍的领袖了。一向冷静的你比我更合适来担任这重要的职务。”

我实在无法再次承担另一次错误可能带来的损失了,这是我心里所想的。

“你根本不是格兰!”一向平和的迪梵斥责道,这让我吃了一惊。

“当初的格兰,无论遇到何种困难,都一脸乐天地笑着面对,不管在什么时候眼神都充满自信。那个才是我认识的格兰——那个创造传说的人。而你,不过是一个被困在过去无法自拔的笨蛋。”迪梵指着那一片废墟说,“你看看周围,这里的每一个人,不,是这片大陆的每一个人都可能面临着一场浩劫。但是,我在提克和爱德的眼中,即使是他们最后一刻的眼中,都能看见希望。”

我的心一提,回忆起提克的眼神。那里没有过绝望,取代的是一种坚定,那是一种信念。

“不管将要发生什么,至少我们还有格兰。”迪梵说,“我想,提克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吧。”

突然,我感觉热血充斥着后背。

“但是,如果让那些相信你、为你牺牲的人知道,身为他们希望寄托的你变成这样子,你猜他们会怎样想?!”迪梵的当头棒喝像一座山一样砸在我的头顶。

“哼……”我将头埋在阴影中:“提克这个傻瓜,居然笨到相信像我这样的笨蛋。”

“但是!不管我是怎样的笨蛋也好,我都要一直继续下去,直到让那些人为此付出代价为止!”我紧握右拳发誓。

*  *  *

第二天,我们在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就离开了利特尔。随行的只有阿牛,我和迪梵决定将迪卡留下。虽然线索断了,但是无论从任何方面看,我们所知道的人当中,就只有一个能吻合——那个和我出自一体的男人。我们得到消息说他可能在帕拉卡城周围活动,而且,那个自称“鬼爪”的赫及拉尔,据说正是那里的一霸。一切的一切都指向那个男人,他是原凶几乎已经是毫无疑问的事了。

朝阳像血一般殷红,它也在为提克的牺牲而悲泣吧。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这样看待朝阳。

“也许这是我将和夏多决一死战的预示吧。今天过后,你我之中只有一个可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我心里这样想。

我们停下了脚步,因为我们都察觉到我们被人跟踪了。

“鬼鬼祟祟的家伙,快给我出来!”我挥动长剑,剑气化为新月形的利刃将灌木丛横着削去了一节,那招我称之为“半月”。

那人勉强躲开了我的半月,但由于情势出乎他的意料,所以没有时间选择躲避后的落位——他正好落在我们面前。那个娇小的身型,不成比例而且插着卡基鸟羽的帽子,不会错的,那一定是迪卡。

“为什么只留下我一个人。”迪卡含着泪,他的双手紧攥着,“我知道我没有用,只会添麻烦,但你们不能抛下我,我也要为爷爷报仇!”

“我们没有抛下你。”

“住口!”迪梵的解释被迪卡打断了,“这根本是借口,三百年前你们也是这样抛下爷爷的。现在你们也用同样的借口来骗我,我……再也不会相信了!”

我举起剑重重地向迪卡砍去,虽然他因为这出乎意料的举动吃了一惊,但他还是用烈光架住了那一剑。我冲着迪卡惊讶的脸冷冷地说:“那好,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反正像你们这样的累赘,早晚也会被别人杀掉或是俘虏。既然这样,倒不如由我,把你连同利特尔的人全部杀光,省得我到时候被人挟制。”

“什么?!”迪卡仍然不敢置信。

“我说,像你们这样任人宰割的弱者。与其让敌人杀死,还不如用你们的血,来喂喂我的这把剑呢。”我又挥出了比刚才更重的一剑。

迪卡一闪身也躲过去了。不知是出于体力关系,还是心中紧张,他的身体略微有些颤抖。

“闪过这一剑又如何,你能躲过我几剑?早晚是死,还不如乖乖受下刚才那一剑,还死得痛快一点。这就是身为鱼肉的命运!”我用俯瞰蝼蚁的眼神看着迪卡。

迪卡的眼神很复杂,看得出他的内心开始激烈地斗争。最终我还是如愿看到了他眼神中的坚定,这股坚定似曾相识。

“也许我们的确很弱小,也许我的确不像你们那样天生神力,”迪卡突然奋起一击,“但我们不是任人宰割的废物!”

这一击的确不慢,而且那股力道竟然强到能够将我手中的剑打落,这正是我所期待的一击。

我转过身,用背对着迪卡:“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决定谁是真正的强大或弱小,所以没有人被允许自暴自弃。”

“其实你的力量比你想象的要强大。”迪梵终于开口了,“那一击就说明了一切。”

“当初是提克向我提出请求,要留下来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说。

“什么!”迪卡一怔,“你骗人,爷爷他……爷爷他怎么可能会逃避冒险呢?”

“我没有骗你!”我的眼泪已经有些难以控制了,“在我心中……在我心中没有人比提克更值得信赖!”

迪梵走到迪卡身后,用手握住他的双肩:“格兰说的都是事实。但是,提克选择的绝对不是逃避。那时我们与夏多作战,如果让夏多得知利特尔与我们有关联的话,利特尔一定会被铲平的。所以,提克才忍受和格兰分离的痛苦,主动留了下来。那时他们两人都很清楚这一别很可能就无法再见了,可是提克还是选择了属于自己的冒险。”

“自己的冒险?”

“对。”迪梵说,“我们四处战斗虽然危机重重,但是对手很难找到我们的踪迹。相比之下,要保护像利特尔这样的一整个镇子就不同了。一旦敌人大举进攻,就必须要以生命作为筹码拼死一搏。其实提克乃至爱德从那天起,就已经作好了牺牲的准备了。”

“相比由于击败夏多而名扬天下的格兰来说,一直以来被人忽略,还默默坚持自己选择的提克,才是更大的英雄。”迪梵接着说。

“在我心中,不管任何时候,我也没有认为提克是累赘。”迪梵的话让我想起了提克,我的眼泪滴了下来。

迪卡顿住了,显然他的内心正承受着超乎自己年龄能够承受的冲击。不过跟我预料的一样,迪卡和提克一样,坚强地站了起来。

“我也有我的选择!”他在我面前站定:“利特尔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需要别人保护的小镇了,作为小镇的一份子,每个人都会为它战斗。而我,要继续爷爷没有完成的心愿!不管怎样,我也要陪你走完这段路!”

“那就随你吧。”我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故意加快了步伐,迪卡很吃力地跟着。

“你不担心吗?”迪梵走到我身边说。

“没什么好担心的,他的身上有属于冒险的血。”我一边说一边继续着步伐:“还有路要走呢。”

正文 第八章 殷红帕拉卡

帕拉卡城——罪恶之都,这个曾经是一国之都的古城。由于长期没有得到治理,加上后来又被夏多、赫及拉尔这类恶人霸占,现在的它,已成为名副其实的罪恶的温床了。在这里所有的恶人都可以逃避外界法律的制裁。在城里,烧杀抢掠一切行为都被许可,只要拥有力量,在这里面可以为所欲为。这里唯一的限制就是一旦这里的首领——也就是夏多,发布了什么指令,城里所有的人都必须全力执行,抗拒者将被作为奖品任由服从者处置。而这,往往是比死还要残忍的酷刑。这是一个彻彻底底弱肉强食的世界。

“哼,真像那个家伙的作风。”我心里这么想着。

光天化日步行在城中的马路上,两边竟然到处是形形色色的犯罪。这些在别处也许是十恶不赦的行径,在这里却显得稀松平常。我不想可怜那些受害者,因为昨天的他们可能也是以同样的手法在蹂躏他人。走在这样的街道上,你会不禁联想,自己脚下的砖到底染过多少鲜血。然后,你就会有一种想用自己的剑,让这整座城从世界上消失的冲动。

我们这样的穿着扮相不能说不显眼,尤其是一身纯白的迪梵,在这样的城里,无异于在告诉别人“我是好人,快来杀我”。但是,我们周围三米之内始终没有人,无论在我们经过之前那里有多挤。但我知道原因——是我,确切地说是我的杀意。

如果给我机会,站在那时的我旁边,我想连我自己也会被当时的煞气镇住。我每多走一步,心里就告诉自己,那个我要杀的人离我又近了一步,而我的杀意也随之增强一分。我的身体现在就像是随时等待厮杀的野兽一般,强大的煞气和斗气弥漫着我身边的每一丝空气。身为恶人,每天过着杀人和被杀的日子,他们自然对这种感觉更为熟悉。我的这股杀意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无形的圈,凡是胆敢贸然踏进这个圈的人,就得面对死神。

尽管外城有那么多的人,进了内城,却看不见任何的防御,好像所有的军队都被突然清空了一样,这是怎么回事?是机会;还是陷阱?

眼看就要到这个城市的中心了,那里有一个祭坛,夏多的王座就在那里了,想到他的眼神和提克的惨死,我体内的血就像炼钢炉中沸腾的钢液一样灼烧着我的身体。我越来越不能按奈自己的情绪了。

视野中已经可以看见祭坛熊熊燃烧的火焰了,从寂静的黑暗深处,隐约传出了刀剑相互敲击的声音。难道是内讧?或者除了我们之外难道还有人和夏多作对?那人会是什么人?

我们的脚边开始出现了尸体,大概有半队的兽人士兵,铠甲是精钢制的,手上的武器也都是打磨得很锋利的刀斧。感觉上应该是夏多的禁卫军之类,因为一般的兽人是不会穿着这么考究的。这些尸体的盔甲上没有任何的伤痕,只有颈部,后脑,腋下等地方被人一击毙命。大多数的刀斧锋利到都没有砍痕,也就是说,这些家伙是在连对手的边都没有碰一下的情况下,就被人全部解决了。

“希望那个人不是敌人。”迪梵看后叹道。

火光已经清晰到可以映红我的铠甲了。迪卡有点颤抖,这显然是他生平第一次看到这么大场面的战斗。回想起我第一次和那个兽人作战时的样子,他的表现已经比我强多了。回想到过去,我不禁又想起提克。那时候,提克还跟我在一起,样子和他几乎一样。我的剑因为我手的紧握而不住颤抖。

“阿牛,”我回头吩咐我身后的牛头人,矮树丛几乎不能遮掩他的身体:“战斗的时候注意保护一下迪卡。”

阿牛双手握住自己山一样的巨斧,点了点头。

就在我即将冲出去的时候,迪梵将我拉了回来

“不要冲动,先看一下情况再说。”迪梵指了指外面。

我顺着迪梵的手的方向看去,才发觉迪梵又一次作了一个明智的抉择。

月光和火光下,一个人被整整一队的兽人禁卫军围住,但局势却是压倒性地倒向那人。那个人身材略高过我一些,身形修长,一头长发托至脑后多出有两尺,看上去像是人类,眉目清秀,鼻梁高耸,脸上没有什么胡须,样子很是年轻。他身上甚至没有任何金属制的防护装备,仅仅带着薄薄的一层皮护胸,看不出里面有没有秘银(秘银是一种质地坚韧而异常轻的金属,十分罕见)内衬,他的两手各拿一柄五寸宽,一尺半长的短弯刀。那刀看不出是什么金属制成的。但在他灵巧地挥动他的双刀时,无论是什么时候,任何角度都没有反光。配合他那快到难以置信的动作,那对双刀像影子一样掠过,而后那些兽人便倒下了。它们估计连找出自己的伤口的时间都没有。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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